这是一支比较精锐的部队,有羌蕃人也有汉人混编而成,编有马步军和车兵,全旅兵员达到七千人,几乎相当于一个军,装备非常精良,战斗力也极为强悍。
上旅,作为都司直属部队,是绝对的尖刀,随时应付各种危局,在军还没有出发前,抵达前方控制事态恶化。
随着大宋行朝缘边军情传来,李乾顺有点急眼了,动员左厢军司各都统军部署兵力,也有了张启元三进皇宫的事。
“贵使,南朝数十万人汇集,而我十万人进攻三源地,却拿不下一座小城,却不知你家郎君到了何处”
李乾顺脸色很不好看,在他的预计中,十万大军拿下平羌城,那还不是小事。哪里想到平羌城又臭又硬,李世辅连续打了十余天,损兵折将五六千人,竟然没有拿下一座重要堡垒,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眼看宋军完成集结,各路大军进入攻击阵地,实在有点后悔当初决定。幻想着要是不打平羌城,对大宋行朝服个软,折了点面皮,人家或许会放过他全力应付女真人。
张启元对李乾顺前怕狼后怕虎的个性,那是非常的不齿,作为一国的君主,战和全在一念之间,一旦决定全力以赴,决不能瞻前顾后,赵家父子就犯了这毛病,才国破家亡。
李乾顺既想占便宜,又不愿付出,哪怕大宋行朝动真格的了,还是犹豫不决,让他非常的不齿。
他看不起李乾顺不假,但态度依然温和,耐心地道:“大王,南朝要灭大王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下也不想多费口舌。郎君的大军正在南下,大王应该主动出击,争取主动,决不能坐以待毙。”
“争取主动贵使说的倒是好听,区区平羌城还拿不下来,拿什么跟南朝打兀术郎君说是南下,现在在什么地方”李乾顺一肚子火,尼玛,慢悠悠地南下,分明是教唆大宋和他火并,再坐收渔人之利,让他是傻瓜不成。
张启元瞥了眼李乾顺,颇不为然地笑道:“大王,南朝精于守城,趗于野战,在下倒有一计,可以先声夺人。”
“哦,贵使有何计策,说来听听。”李乾顺盯着张启元,绝没有好气,他的心情能好嘛无论怎样的计策,都是他和大宋行朝拼命,女真人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平羌城是守住了不假,但他们也是山穷水尽,定然会选择精兵救援,大王可以设下重兵伏击,可以震慑南朝。”张启元幽幽地道,口吻不是一般地狠厉。
“围城打援”李乾顺倒是有点意向,却仍然不太看好,你都能看出来,人家能没有准备要知道西军可是大宋的劲旅,名将汇集,冷冷地道:“他们援兵在境内驰援,派兵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平羌城孤悬,南朝主力早就汇集,周边并无大军驻扎,利用李太尉战场设伏,一战而下并无大碍。”张启元非常自信地道,既然大军集结,那就不能轻易调动,他还是明白的。
“既然能震慑南朝,就拿了贵使人头,是不是可以换取南朝好意”李乾顺看着张启元,眼色非常冰冷。
张启元眉头微蹙,看向李乾顺的目光,尤为不善。
既然,王秀和辛炳到任,两大宣抚司也就没有存在必要,自然而然地自动取消,平静地不起波澜,这就是个人的名望,压制的旁人无法争论。
辛炳被王秀委派,直接抵达永兴军,把原宣抚司一套班子精简压缩,只留下部分机宜文字和干办。
他第一时间发出官塘,分别给秦风路经略制置使孙渥、环庆路经略制置使赵哲、熙河路经略制置使刘锡、永兴军路经略制置使郭琰、泾原路经略制置使席贡、延鄜路经略制置使王似会商,传达了王秀的意思。
王庶非常明白王秀意图,他承认自己非常失落,却能理解朝廷的难处,也认为这是精妙的一笔,毫不费力地废除两大宣抚司,避免以后的扯皮。
相当于精简了一层机构,对于决断大事非常有利,陕西地方有经略制置司,掌管各军州的防务和乡军,西侍军和五大行营,负责对外作战,宣抚处置司全面负责,还要宣抚司干嘛
他也就乐的清闲,做好自己上传下达负责的事务,一切由西侍军和各路自便。说白了,他是很自觉地遵行朝廷意图,却有几分不满意,有点任你去折腾的味道。
辛炳恰恰相反,他和何为风尘仆仆奔波六路,以使副和判官身份,接见各行营都统制、军都指挥使,各军州知事,还有那些边陲的大族长,贯彻王秀的意图,稳定军心民心。
解潜也是西侍军副都指挥使,按照原计划,他应该坐镇协助曲端,对全军征战进行节制,一旦战事打响,将会把行辕西迁,节制西路的大军,并联络吐蕃人,发动对西凉也就是行朝口中凉州的战事。
不过,曲端却认为西线面对右厢军司,没有那么多精兵强将,解潜作为副都指挥使过去,非常的大材小用,应该在东线就近节制大军。
平羌城非常关键,又正在激战,解潜督四十六旅前往解围,待稳定了战局接手东线。
西侍军知道内情的大将都明白,曲端和解潜矛盾不小,绝对是找理由让解潜吃瘪,还不是一般的小手段,是直接掐断对方的战功前程。
熙河路的第九行营出击面对夏右厢军司,多是些辎重部队和二线补充部队,仗应该是比较容易打。
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西线有着至关重要性,不仅要联合吐蕃人,还要酌情出击。党项人没有察觉厉害,那就长驱直入,从后方进攻兴庆,或是继续进攻甘州,要夏军反抗强烈,那就以两州为据点拦截夏东西联系,稳扎稳打吸引夏军,减轻东线压力。
实际上,以熙河路为后方的西线,已经形成的战区,主持西路的大将,实际重要性不亚于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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