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天站在旗帜下,看向香炉中正燃着的香,香大概燃了一半。
再其余三块场地,铜级场地内,土山上只剩下五个人,都在奋力地往上爬着,最快的那个人已经接近山顶了,旗帜下方的另外六人都是垂头丧气地,显然已经被淘汰。
银级场地内,大网上只剩下两个人,都穿着白色长袍,那名穿黑褂的少年正坐在旗帜下方。
两人在不断的保持着平衡,脸色凝重的往前走着,脸上汗水都流成了小溪,不断的往下淌着,将白色长袍胸前都打湿了,胸口处的黑色青阳塔图标都被浸湿,连过了两关,对他们的体力和意志力考验确实很大。两人都咬牙坚持着,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金级场地内,那唯一的一名学员此时仍在入口处不断观察者,徘徊着,那十八具木头人也在不停地移动,刘鼎天也好奇的盯向那些移动的木头人,没有半点规律,又好像有规律,左右不停地移动,刘鼎天闭上眼睛,沉下心,用耳朵仔细听。
仿佛一切都变慢了起来,人群的吵杂声,学员的大口喘气声,汗珠滴落下来掉在地上的声音,教习喝水时茶盖碰到茶杯的声音,十八木头人运动的声音。
对,刘鼎天捕捉的就是这个声音,想要找出有什么规律。
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紧蹙,面色凝重,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刘鼎天,你怎么了?”
一旁的陈达见此,以为他不舒服,急忙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
刘鼎天睁开眼睛,笑着对陈达说,他实在听不出什么规律,看来只能等会再想办法了。
“那就好,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呢!”
陈达一脸的感激。
“没事,别往心里去,我也就轻轻拍了下,还是靠你自己才救了自己。”
刘鼎天笑嘻嘻的回答,就感觉刚才不是他一般。
“砰…”
一声声响传来,是金级场地内传出来的,刘鼎天和陈达扭过头看向金级场地,那名穿白袍的青年人开始闯十八木人阵了,正被一个木人的左胳膊打中,向后退去,后面已经围过来的两个木人已经出手,封住了他的退路,眼看着就要打到那人后背上。
“咔嚓…”
一声机阔的声音传出,十八木人立刻停止了运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那人后背撞在一个木头人的挥过来的手臂上,幸亏关闭了机关,不然这一下下去,那人肯定要受伤。
撞在木人手臂上的青年人苦笑着摇摇头,他已经尽了全力,这次过了银级,拿到了银级等级已经不错了,冲着旗帜下方的教习鞠躬弯腰一拱手,然后缓缓走向旗帜,很明显,他已经失败了。
“铛…铛…铛…”
等到香炉中的香烧完后,锣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名中年人,还是那个声调。
“这一场评级结束了,铁级共参与人数两人,通过两人,铜级共参与人数十一人,通过两人人,银级供参与人数七人,无人通过,金级参与一人,无人通过。”
“通过的铁级名单有刘鼎天,陈达,通过铜级的名单有张象,王易。”
这一轮总共就四个人,等中年人念完名单,紧接着又说到。
“已到了晌午,今年的评级马上就到尾声了,评委会决定继续举行,为了加快进度,规律稍微改改,如果有学员能提前完成,那么也可以提前进入下一场的考核,你们四人可听明白了?”
中年人看向这一轮通过的四人。
“明白!”
四人异口同声到。
“好,那便开始吧!需要吃饭的可以自由前往饭堂,跟之前的规矩一样,不得拥挤,不得喧哗!”
中年人又对着围观的群众开口道,但却没有一个人离去,都对这一年一次的评级很感兴趣,也对刚才那个救人的小孩有点兴趣,以他的身手,不知道能到什么级别。
“难道他真能通过铜级?”
上官信微眯着眼睛看着刘鼎天,也有着不小的兴趣,心里嘀咕着。
“小心啊,虎娃!”
站在一旁的刘老实心里正为刘鼎天担忧,刚才十一个人爬土山,也只过了两个人而已,那山确实不好爬,可别摔着了。
站在上官信另一边的上官玉歪着头,一手捏着下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满脸的疑惑。
“铛…”
一声锣响,评级又开始了。
刘鼎天和陈达来到土山脚下,两名教习将两根手指粗细的绳索分别绑在了两人的腰上,有给了两个两根小木棍,然后就离去了,刘鼎天拿着两根木棍仔细看了看,就是很普通的木棍,然后捏在手里。
“小心点…”
刘鼎天对着一旁已经准备好的陈达一笑。
“恩,你也是!”
陈达也是一笑,就开始爬山土山来,能早点爬过去的话,就能早点进入下一级了。
刘鼎天检查了腰间的绳索,发现很牢固,就放下心来,围着土山看了看,挑了一条之前已经选好的方向,向上爬了起来。
土山并没有任何的受力点,都靠着手里的两根木棍作为支撑点,刘鼎天光着膀子,光着脚丫,如同一只猿猴般,手脚并用,双手交替向上,双脚紧贴着山壁,速度很快的向上爬去。
很快就超过了早已经开始爬的陈达,要说陈达速度其实也并不慢,只是刘鼎天的速度太快,两相比较之下,自然就不占优势了。
银级场地,张象与王易已经站在大网上,都伸展着双臂,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小心的注意脚底下涂着白灰的长枪杆,一点点往前走着,神色紧张。
“哇…”
围观人群中惊呼声传来,刘鼎天爬的非常快,已经过半了,速度不减,直接向山顶爬去。
不久后就来到之前有疑惑的地方,此地离山顶已经不远了,也就不到一米的样子,刘鼎天减缓速度,左手抓着插进土山堆里的一根木棍,右手拿另一根木棍小心的向上方土壤中插去。
“啪…”
突然一声响,单手抓着的那根木棍突然从中折断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让刘鼎天背后汗毛直竖,果断的将右手的木棍插进土壤里,左手松开断裂的木棍,止住了刚欲下滑的身体,单手抓木棍悬空在那里,断裂的木棍向下飘落而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