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蓁吃惊地盯着鬼面修罗除去面具下的那张脸,怎么不认识?那是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大理石雕塑般完美的轮廓,一双狭长的妖瞳闪着墨绿的光,那头长长的银发飘逸动人,不错,是在地狱中见到的勾魂使者——修罗。
现在羽蓁明白了,为什么他要称自己鬼面修罗,因为他就是一个鬼,一个来自地狱的鬼,一个拥有无穷力量的强大的修罗神君。
“你是鬼?”羽蓁迟疑地问。
鬼面修罗的眼睛闪着光:“我是神。一个真正的神。只不过是管理地狱的神。不光是地狱,你们人间所有人的生或死,都捏在我的手里。”
羽蓁用小鼻子哼了一声:“神又怎么样?神就可以乱杀无辜?神就可以草菅人命?还有,你一个神,不好好在地狱里呆着,跑人间来混什么?”
鬼面修罗修长的身材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夜空中弯弯的月儿,他冷冷地说:“我出现在人类面前的正是我凡人的面貌,我经常来人间走一遭,无非是给人间做一个平衡,人的邪恶、自私、贪欲是我力量的源泉,也正是我喜欢的东西。邪恶的灵魂越多,我的力量越强。”
羽蓁故作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说:“如果你的力量被我夺取了可怎么办?”
一句话点醒了鬼面修罗,他立马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他盯着羽蓁的小脸:“我再说一遍,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否则你永远也无法回到你自己的那个年代,永远无法再看到你的亲人,你的朋友!”
羽蓁的脸变得很苍白,她嗫嚅着:“可是,我怎么知道如何把力量还给你?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小姑娘,这个身体还是你给我的呢!”
也是哈,鬼面修罗想了想,冷冷地说:“你坐下不要动,我来吸取你身上的真气,希望能一次性吸回来最好,你要好好配合我。”
羽蓁点点头:“好吧,照你说的去做,我会配合你。”
鬼面修罗让羽蓁盘膝在地上坐好。他则也盘膝坐在羽蓁地对面。银发飘飘地他看起来是那样出尘俊美。帅地惨绝人寰地。好像画上地人一样。羽蓁情不自禁看地眼睛都呆了。真是秀色可餐啊!
鬼面修罗冷冷地对羽蓁说:“看够没有?把眼睛闭上。我要开始了。”
羽蓁点点头:“说好了。只吸回你自己地力量和灵力。可不准伤害我!”
鬼面修罗险些被气死。哪有这么多话?再说你还能控制我修罗神君?只要拿回我自己地力量。你死你活关我什么事情?
心里想着。嘴里可不能这么说。鬼面修罗回答地很干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地。”
说罢。他轻轻地将手往羽蓁地胸前伸去。可是还没等到羽蓁地胸脯。手已经被羽蓁狠狠地打掉:“喂。我说。神就可以这样没规矩。乱摸女孩子吗?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难道在地狱里不学习不看书啊?”
鬼面修罗差点肚子都被气炸了,他闭着眼睛,使劲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故作温柔地说:“好吧,那我在你的后面好了。”
羽蓁白了鬼面修罗一眼,转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鬼面修罗。
鬼面修罗勉强克制住自己要发火的情绪,修长的手慢慢地伸向了羽蓁的后背,化拳为掌,轻轻地抚在了羽蓁的后背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开始吸取羽蓁体内的真力和能量,果然慢慢地,一丝丝的真气开始通过他的手掌从羽蓁的身体内传了过来。
鬼面修罗大喜,扩大自己的吸取范围,用力吸取,可是,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羽蓁体内另外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猛地开始反噬他的力量,灵力和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山呼海啸一般被反吸到羽蓁的身体里。
鬼面修罗脸色大变,他开始想把自己的双手从羽蓁的身上收回,可是羽蓁的后背仿佛有吸盘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念力强制封闭自己的灵力通道,这时候一个巨大的反弹力将他弹在对面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摔在地上。
这时候的羽蓁,感觉体内一股热能波涛汹涌般地袭来,从丹田流动到四肢百骸,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和舒服的感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听到后面发出“碰”的一声,羽蓁赶紧回头观看,却发现鬼面修罗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银发凌乱,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羽蓁赶紧爬起来,跑过去,搀扶起鬼面修罗,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力量恢复了吗?”
鬼面修罗那张俊美的脸几乎要扭曲了,他恨不得将羽蓁咬碎了吞进肚子里,但是他的声音十分无力:“你看我像恢复的样子吗?”
不但没有恢复原来的力量,连原来仅有的四成力量又被羽蓁吸去了,现在估计体内只有多说两成真力还存在,也就是说,至少八成真力和能量被羽蓁吸了去,一想就头大,多么可怕的现实。
羽蓁还是乖巧地将鬼面修罗搀扶到床上坐下,虽然她并不喜欢他甚至是恐惧害怕,但是他毕竟是她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唯一希望。
所以还是要讨好他,虽然羽蓁并不知道鬼面修罗的大部分能力已经为自己所有。
鬼面修罗勉强地坐在床上,他现在的样子,已经不能算是人了,那精光四色的魅惑人的炫目妖瞳、那银光闪闪飘逸随风的长发,都在告诉大家他不是一个人类,可是由于灵力的缺失,他无法再将自己的头发变黑。
羽蓁讨好地给鬼面修罗倒上一杯水:“喝杯水吧,能好受点。”
鬼面修罗没好气地将水杯打掉在地上,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喝水?
羽蓁跳了起来:“好大的脾气啊,不喝水就渴死算了。”她赌气地坐到桌子前面的椅子上,不去看鬼面修罗。
鬼面修罗闭目调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那是一双堪称艺术品的手,完美得好像用玉石雕成,可是指端那长长的尖利的指甲却怎么也无法随心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