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冷澈发现最近几天羽蓁好像有意无意在躲着他,有时候在花园中遇见了羽蓁准是迅速闪开,有的时候冷澈去“踏月小筑”去看她,她也称病卧床不起,总之,就是尽量少和冷澈打照面。
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冷澈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终于一天下午,冷澈坐在花园里喝茶,女婢们侍候在一边。风摆细柳,落花缤纷。
冷澈喝完一杯茶,忽然看见羽蓁和静儿从小桥的那边走过来,走近了,羽蓁一抬头看见宁王冷澈,欲行躲避,可是迎头已经对上了冷澈那深邃如水的眼光,羽蓁只好硬着头皮走上来。
冷澈身体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头也不抬,手中的香茗冉冉升起一股浓郁的香气。
“这几天,你似乎都在躲着本王呢!”冷澈轻轻地问,语声中带着一丝温柔。
羽蓁勉强装出笑脸:“没有啊,我真的是没看到王爷啊!我怎么敢躲着王爷呢?不过是因为王爷又最近有了新妃,心情愉悦,我怕自己不小心哪里惹了王爷让王爷生气了,所以加着小心。”
“哦?”冷澈的剑眉微挑,“本王的新妃的确是个国色天香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是啊是啊,如果不出色,王爷怎么能留连忘返?只不过,不知道,这样的美人儿能博得王爷的恩宠多长时间呢?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羽蓁淡淡地说。
“那你算旧人喽?”冷澈的眼睛含着笑。
“我哪里算旧人?王府里的众多姬妾才是旧人呢!对了,王爷已经有新美人儿陪伴,那就放我走吧?”羽蓁很诚心诚意地请求。
冷澈微笑:“本王从来是喜新不厌旧。怪就怪在慕容晨星不应该送你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休想飞出我地手掌心了。”
他逍遥自然地坐在藤椅上。一副怡然自得地模样。羽蓁真恨不得手里有柄剑。自己好在这张可恶地俊脸上插上十七、八刀。
“如果我非要走呢?”羽蓁从来都是嘴上不让分儿。她地小脑袋歪着。一副挑衅地模样。
冷澈淡淡地抿了口茶:“如果你偷溜。无论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捉回来。另外。”他狡诈地一笑。“如果本王要是被激怒了。你那头可爱地小梅花鹿斑比。我会随时拍碎它地脑袋。”
蓁气得说不出话来。简直太卑鄙无耻了。我是卖给你了还是怎么着?
“所以啊。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呆在王府中。我可是很容易动怒地哦!”冷澈仰天大笑。
羽蓁浑身颤抖,慕容晨星,我被你害死了,怎么惹上这么一位没有人性的魔王?
她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慕容晨星,想必此时的慕容晨星在不停地打着喷嚏吧?
像往常一样,吃过午饭,羽蓁又去看自己的宝贝小梅花鹿。
可是今天好像很不寻常,直到羽蓁都走到围栏边,也没看见小鹿斑比活泼的跳出来,和自己打招呼。难道还在睡觉?
“斑比,姐姐来看你啦,看看姐姐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羽蓁冲鹿舍里亲热地叫着。可是还是毫无动静、
真是太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小鹿斑比肯定会在围栏里跳来跳去等待自己来看它,为什么今天……?
羽蓁奇怪地跳进围栏,走近围栏中的鹿舍,那是一个小小的房子,是当初冷澈命人搭建的。从外面向里面看,小鹿好像躺在它的小窝里,小小的蹄子重叠着。
“小懒蛋,太阳嗮屁股啦!”羽蓁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伸进鹿舍,用力将小鹿抱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斑比的身上冷冰冰的?
羽蓁仔细一打量小鹿,只见小鹿的头歪向一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显然已经死去多时。那身美丽光滑的皮毛此刻也失去了光泽。小鹿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明显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啊~~~~~斑比,我的小鹿!”羽蓁抱着小鹿的尸体,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羽蓁止住悲伤,她“腾”地站起身来,抱着小鹿的尸体往前厅跑去。
正巧,今日,平安侯云轻扬到访,冷澈陪着他在前厅谈话。
不顾侍卫们阻拦,羽蓁抱着小鹿硬是闯了进去,冷澈和云轻扬都楞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杀了斑比?它只是一个这么小的小鹿,你为什么这么残忍?”羽蓁哭得梨花带雨。
冷澈的眼睛冷静地盯着那只小鹿,他双手抱住肩膀,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他的双手轻轻抚上了羽蓁的肩膀。
“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羽蓁依然沉浸在无比的悲伤中,她使劲挣脱掉冷澈的双手,转身冲出了前厅。
云轻扬轻轻地用手刮着自己的鼻梁,看着站在那里的冷澈,悠然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丫头才是你喜欢的吧?我可从来没看见你对哪个女人这样放纵?”
冷澈冷冷地盯着他,还是一言未发。
埋掉了小鹿斑比,羽蓁的眼睛红的简直像颗核桃,小鹿死了,我也要离开王府,再也不回来了。
打定主意,羽蓁悄悄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好在也没有什么东西,丫头静儿怕是宁王冷澈的小奸细,一切要偷偷地背着她才行。
前厅
静儿正老老实实地向冷澈汇报:“禀报王爷,蓝姑娘哭了一下午后,挖个坑儿将小鹿的尸体埋了,现在吃过了晚饭,无精打采地睡觉去了。”
冷澈点点头:“好,你小心照顾蓝姑娘,一头小鹿,我想她哭哭也就没事了。”
云轻扬潇洒一笑:“那头小鹿不会真是你杀的吧?那头小鹿是美人儿的心爱之物。你怎么舍得下手?”
冷澈嗤笑:“我想我还没那么无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