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蓁和小蝶这几天仿佛过街的老鼠一样,干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的。羽蓁一直自责,不但没有将盗银带出,还连累凤飞烟被官府扣押起来。
如果凤飞烟在牢狱里受了刑怎么办?她那娇弱的身子,可是这个时候,怎么找不到慕容晨星呢?羽蓁暗自着急,真希望慕容晨星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慕容晨星到底在哪里?
此刻的慕容晨星已经回到了京城,他正坐在一间茶楼上,边喝茶边用耳朵搜寻着其他的茶客所热烈谈论着的凤飞烟和“黑蝴蝶”的故事。
他依然是一身雪白的装束,一尘不染,连脚下的靴子都是雪白的。一根雪白的丝绦将他的黑发整齐地束起一缕马尾,而其它的头发则披散在肩头。他的面容虽然冷淡,但是那出色俊帅的五官简直是大自然的杰作,浓黑的剑眉微蹙,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含着笑。
这样出色的白衣公子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吸引一干人的目光。
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看一眼确实不会丢块儿肉。
可是就在他离开京城这两天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凤飞烟竟然被官差抓捕了。
他轻眯起眼睛,想起自己和凤飞烟相识的那一幕:“留香阁”里的凤飞烟,第一眼看见出尘脱俗、惊为天人的凤飞烟,最初他是带着一丝好奇去看看这位艳名播天下、姿容动乾坤的京都名妓的。
他承认自己并不是好人,如果是一般的名妓,也许两人真的会有鱼水之欢。可是见到凤飞烟,和她一番交谈,却让他感觉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奇女子。
她柔弱绝丽的外表下,是一颗不让须眉的坚强而豪气的心。
这样地女子。让他发誓像保护自己地姐妹一样去保护。他曾千方百计想为她赎身。可是她不愿意拖累她。如果他地身后拖着她。那他就不是能够笑傲江湖载酒行地侠盗了。
可是现在。凤飞烟落入了狱中。
该如何救她?
劫狱?慕容晨星摇了摇头。凤飞烟本身并没有获得多大地罪。即使接待过地恩客是个盗取严府财物地飞贼又怎么样?只不过由于严炳辉未能得逞。利用其舅舅魏太师地压力来压制韩知府。
而韩知府当然不敢得罪魏太师。
所以严炳辉这样地目地无非就是想把凤飞烟弄到手。
那么,谁能和魏太师抗衡?只有一个人,宁王冷澈!
对,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想起宁王冷澈,慕容晨星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两年前一别,还真有点想念呢!
打定主意,慕容晨星付了茶钱,走出茶馆,去牵栓在楼下的马。
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巧看见个姑娘在围着他的爱马“飞影”打转转。
这姑娘正是蓝羽蓁。
羽蓁对这匹马可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只见她轻轻地抚摸着“飞影”雪白的鬃毛,眼睛里放着光,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慕容晨星大踏步走过去,彬彬有礼地抱拳:“敢问这位姑娘对在下的马有什么研究?”
蓝羽蓁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惊喜得一扭头,不错,真的是慕容晨星,她差点惊叫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到处找慕容晨星找不到,在这里竟然遇上了。
但是羽蓁的嘴巴仍然很倔强:“没什么,我只是在看这匹马到底可以值多少两银子,我好卖了它。”
慕容晨星暧昧地贴近了羽蓁的脸,轻轻地吹动着她的发丝,语音放得非常温柔:“我这匹马可是一匹千里马,价值千两黄金,姑娘要不要骑上一骑?”
羽蓁昂着小脑袋:“怕什么,骑就骑!”
慕容晨星笑了一笑,解开缰绳,羽蓁灵巧地跨上了马背,双腿一夹马肚子,白马像一道雪白的闪电一样冲了出去。
“阿呀呀……。”随着羽蓁的惊呼,白马冲出了大街,向郊外疾驰。
羽蓁本身不会骑马,这会儿感觉像在一个蹦床上一样,颠来颠去,随时感觉身子都像要被抛下马背,被马蹄踩死。
苍天啊,大地啊,中国菩萨、外国神仙、圣母玛丽亚,我再也不骑马了,救救我的小命吧!
正在羽蓁紧张地祈祷着,忽然感觉后面一沉,一个人已经轻轻飘落在马背上,坐在了她的身后,双臂轻轻地箍住了羽蓁的身体。
不用看,这种熟悉的气息,正是慕容晨星。
这个时候,白马已经远远跑离了市区,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羽蓁吓得狂跳的心才慢慢地放回原位。
白马行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荒草,难道慕容晨星带自己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要借机占自己的便宜?
每当遇见慕容晨星,自己总是处于十分劣势的地位。
羽蓁正想着,脖子感觉到慕容晨星温暖的呼吸,麻酥酥的,感觉很痒。
羽蓁抗议地回过头去,正好和慕容晨星的俊朗的脸蛋对个正着,那双游戏人间的眼睛又让人想起那一日在小河边的情景。
羽蓁俏脸一红,想挣脱出慕容晨星的怀抱:“你放开我。”
慕容晨星的双臂又紧了一紧,他的声音十分好听:“我可不敢放,若是普通的小女子,也就罢了,可是我怀里的可是女贼‘黑蝴蝶’啊!”
羽蓁的脸更红了:“我要和你说正经事,凤飞烟姐姐被官府抓走了,你快想办法救她。”
慕容晨星笑了笑:“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可是正好遇见你,把我的思路打断了。不知道你该怎么弥补?”
怎么弥补?还有没有天理啊?小姑奶奶知道该怎么弥补?
慕容晨星的眼里依然带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这个小姑娘,就有一种想“折磨”她和捉弄她的小小冲动。
眼前这张小小的娇憨动人的脸蛋虽然不比凤飞烟那么艳光照人,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和清纯的气息总是扑面而来。
他轻轻地捋了一下她的秀发:“你当然要赔偿,我要你好好赔偿。”
说着他突然吻住了羽蓁的小嘴儿。
由于两人是坐在马上,位置一前一后,羽蓁的脖子始终扭着,非常不舒服,感觉脖子“嘎巴嘎巴”直响。我穿越后的初吻啊,就这样在马背上被夺走了?
愤怒地想着,羽蓁情不自禁地狠狠咬了慕容晨星一口,慕容晨星吃痛,松开了嘴巴。
“啊呀,你是不是一只母老虎啊?本公子从来可没受过这样的拒绝。”慕容晨星闷闷地说。“那是你没遇见我,早遇见我早就被咬了。”羽蓁恶狠狠地说。
“凤飞烟还在牢里,你倒是有心情在这里……。”羽蓁的脸又红了起来。
慕容晨星微笑着:“我刚才想出一个好办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配合。”
“当然愿意!”蓝羽蓁举着粉拳,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