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唱又跳,又吃又喝的过了两个多小时,忽然主办方从一旁抬过来一个柜子,放到了台上,那主持人上了台,说了几句。.org
黄文炳道:“那主持人说,接下来有一个十分精彩的节目,要考验一下嘉宾评委的舌头。”
只见主持人来到柜子前,轻轻一拍,一侧的盖子啪的一声跌在桌上,原来柜子里是一排排的红酒。
主持人又说了几句,黄文炳道:“主持人说要请陆亭候来品酒,陆亭候可能是非专业品酒师当中舌头最灵的一个了。”
只见陆亭候从容的站起,来到酒架前,随手拿起一个酒瓶,这酒瓶十分普通,这架子里的十几瓶酒都是同样的,只是标签不同,但是标签用胶布盖着,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陆亭候从旁边拿起一个高脚杯放在桌上,把手里的红酒盖起开,李易立刻闻到一股酒香,一开始还以为是酒好,所以才闻到了香气,后来发现身边李国柱他们似乎都没闻到。
李易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五觉要比以前可灵敏多了。
只见陆亭候把酒倒进高脚杯里,那酒水呈深红色,看上去光泽明亮,十分诱人。
陆亭候把高脚杯拿起来看了看,凑到近前闻了闻,这才慢慢的抿了一小口,闭上眼睛在嘴里回味一下,隔了几秒钟,道:“九零年勃艮第产区。”
他说是英语。黄文炳翻译了。
主持人上去把酒瓶上的标签撕掉。大声的说了一句,下面登时欢声雷动。
黄文炳道:“他猜对了,确实是九零年勃艮第产区的酒。”
陆亭候接连又尝了几瓶,每一瓶的年份和产地都猜对了,下面掌声不断。
这时台下有人不信,想拿自己的酒上来试试。
主持人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便向陆亭候看了一眼,示意询问。
陆亭候向手下一招手,立刻有两人跳到了台上,手里提着小箱子。往桌上一放,便站定不动了,也不知要做什么。
这时陆亭候示意主持人叫下面的人上台送洒,下面立刻有几个人拿着自己的酒上来。
陆亭候的手下却立刻从小箱子里拿出一些试管和小瓶子来。从每一个人的酒里都吸出一滴,然后滴在试管或者瓶子里,再滴入几滴药剂,摇了摇,又用火机烧了烧,向陆亭候点了点头,陆亭候这才一一品尝,竟然全都猜对。
李易心道:“原来老东西是怕有人给他下毒,所以叫人用化学的方法试验这些酒,看看有毒还是没毒。难怪他说有人想给他下毒,恐怕不容易。”
这时陆亭候又把其他人的的酒尝了几种,全都一一猜对,掌声就更热烈了,十几个美女又冲到沙地上跳起了热情的舞蹈。
前前后后一折腾,就到了中午,大会暂时休息,人们有的散去,到岛上的小饭馆吃饭,有的就在原地吃自带的食物。
陆亭候那些评委都是有身份的人。被主办方请去吃饭,姜丰年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李易远远的见刘平安等人离开座位走了,怕跟他们在岛上相遇,便和黄文炳等人留在原地。黄文炳叫脸生的弟兄出去买些吃的回来,大家胡乱吃了口。便即休息。
这种热带风光十分迷人,玩了一上午。中午吃过饭就可以休息,李易模仿别人,在两棵树之间拴上树床,借着大树的阴凉,小睡了一觉。
睡梦中依然在偷听陆亭候的说话,却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再说说的都是外国话,李易又哪里听的懂,到后来便渐渐的睡了。
慵懒的生活节奏和气息叫人长睡不醒,李易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
可是醒来一看,大会的后半截还没举行,岛上睡满了游客,蔚为奇观。
人都是相互传染的动物,李易一看到大家都在睡,索性又睡了过去。
暖风拂体,音乐怡人,李易做了几个甜美的梦,梦见跟比基尼少女在一起打排球,那些少女的胸部都跟排球的一样大,跑起来跳起来时,两颗大球一晃一晃的,李易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忽然听到四周有人惊叫,李易一惊而醒,黄文炳他们也都醒了。
李易道:“这是怎么了?”
众人都是摇头不知,这时有人从远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听声音十分害怕。
黄文炳听了几句道:“糟了,这人说近海出现了鲨鱼群。”
李易道:“鲨鱼?这玩意怎么会跑到这来?”
黄文炳道:“不知道啊,说的也是呢,这一带海域我了解,向来没有鲨鱼,不知是什么东西把鲨鱼引过来了。”
李易道:“咱们在岛上应该没有事?”
黄文炳道:“在岛上当然没事,可是这岛上又没有多少粮食,这么多人总不能饿着。坐船回去也不成,这里大多数的船都是小船,被鱼群一撞就得翻。”
李易道:“那怎么办?”
黄文炳道:“没有办法,只好等鱼群散了,或者赫不雅拉城派大船来接大伙儿了。看来这大会也开不成了。”
果然,过不多时,主办方来向众游客道歉,说大会暂时取消,叫大家在岛上不要乱跑,也不要靠近附近海域,以免受到伤害。
这些菲律宾人立刻报怨起来,一时间小岛上怨声载道。
李易众人也只好原地守着,所幸刚才买的食物还有不少,看来省着些吃,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天色渐黑,李易忽然听到手机里陆亭候用汉语道:“丰年,你不用怕。咱们有飞机。先在这等一会儿,要是赫不雅拉城里没派大船来接,咱们就坐飞机走。”
姜丰年没有说话,那小九道:“陆公,要不你们现在就走。”
陆亭候道:“这次受到人家热情邀请,一出了点小事就想走,这可不太好,还是先等等。”
顿了一顿,陆亭候又对姜丰年道:“丰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姜丰年便把自己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
陆亭候道:“原来这是样。你那次也是太过心急了,如果你心里不愿意,干嘛不跟我直说,何必躲来躲去的?”
姜丰年不语。李易心道:“越是老流氓越装小正太,你心狠手辣,还是个变态,姜师傅亲身经历,太了解你了,难道不走,等着跟你一起发疯吗?”
陆亭候又道:“丰年哪,我这一生就这一个心愿没了,说实话,你走之后。我又找了几个厨师,可是他们的功力不够,做不出这道菜来,我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姜丰年这时才道:“你说什么?你试过几次?”
陆亭候没有说话,想必是点了点头。
姜丰年道:“你,你,这么说,你又杀了不少人了?”
陆亭候却道:“天底下有谁能不死的?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李易暗骂:“无耻!”
姜丰年道:“你,我,陆公,你当真信这东西吗?你害了这么多人命,还这么残忍。你心里安吗?”
陆亭候道:“丰年,那菜谱你也亲自看到了。里面说的句句是真理,你当时也是认同的,现在怎么还会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信,你心里也信,只是你心软,不忍看到孩子和女人受到伤害。
不过没有关系,这一次我答应你了,我叫别人动手,等他把材料准备好了,你直接做就可以了。”
姜丰年道:“可那还是杀人啊?”
陆亭候声音忽然变的低沉,道:“丰年,我可当你是老朋友,才跟你说这些,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人很多时候连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你又何必替不认识的人操心。
小孩子刚生下来不久,不知道什么叫痛苦,那个女的我也会给她麻醉了,叫她没有痛苦。这算是仁慈了?”
李易听的差点没呕出来,这种不要脸的话,也亏陆亭候说的出口,还说的那么自然,就好像是真理似的。
姜丰年道:“陆公,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亭候冷冷的道:“你说。”
姜丰年咳嗽一声,道:“陆公,您今天都快八十了,我这句话可能说的不好听,人就算能长命百岁,也只有二十年可活了。又何必杀生太重,伤害人命,这是要遭报应的。”
陆亭候哼了一声,道:“丰年,你不是话有点多了?我只当没听见,你自己留在这好好想想,你先想想我是什么人,再往下想。”
唰的一声响,似乎是开帐篷的声音,脚步声渐远,陆亭候已经走的远了。
李易心道:“这老魔头不除,始终是个祸害。”
忽然岛上叫喊声四起,似乎岛子东面出事了。
李易反正也是闲的无聊,便随着人流向东边拥去。
一路上只听人们在叫喊,却不知叫的是什么。李易跟着众人向前跑,刚一到了岛边,李易便闻到一股血腥气。
只见岸边已经挤满了人,正在大声叫喊,看表情十分担心着急,有人手指着大海,不知在说什么。
李易往海里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海里停着一只船,一个人正在船上打转,船边海里有一些长条的黑黝黝的东西在游动,不住的用后背顶着船底。
这时黄文炳等人也到了,听了一会儿,道:“那是一个孩子害怕,想坐船回去,结果叫鲨鱼群困在那动不了了。”
李易见孩子也不过十五六岁大小,被岛上的灯光一照,脸上的表情显然十分害怕。
李易见没有人下海救人,而那小船东荡西荡的,眼见就要翻了,心里着急,便道:“我得下去救他。”
李易向旁边跑去。周飞伸手一拉没有拉住。便和李国柱随后跟来。
李易跑到岸边,见那里停着很多艘船,随便跳上一只,按着黄文炳操作的方法一弄,船便立刻向海里冲去。李易没开过这种船,一开始速度太快,一不留神,险些栽倒在船里。周飞和李国柱也就没跳上船来。
他一出海,岸上的人立刻高声叫了起来。
李易不理这些人的叫喊,不断的调整。终于这船速度慢了下来,李易一转向,朝着那小孩冲去。
李易的船刚冲到近前,一条巨大的鲨鱼便一下子把小男孩的船顶的翻了。
那小男孩惊声尖叫。身子腾空而起,李易也是一股激劲,踩在自己船头上,斜着一纵,正好经过小男孩身旁。
李易左手揽过小男孩的腰,向怀里一带,眼见自己的船正好冲到了右下方,便右腿一甩,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翻下来时。正好落在船里。
李易把小男孩放在一边,调转船头,向岸上冲来。
岸上的人都惊呆了,刚才那一幕十分华彩,又十分惊险,李易也没想到自己能跳那么高,在半空还转折自如,想来都是内力增强的缘故。
李易架着船向回开,还没靠岸,便有两头大鲨鱼从两侧水里跳了出来。对着李易冲来。
李易这时哪有时间再想别的,双手冥蝶滑出,看准鲨鱼来路,嚓嚓两声,将鲨鱼肚腹各划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内脏一齐涌出,洒了李易一身。
李易低对一让。两条鲨鱼依着惯**错而过,扑通扑通掉在海里。
这一下可坏了,血腥气把其余的鲨鱼全都引了来,一时间水面上就像是沸腾了一般,李易忙又调整方向,忽然脚下一震,船身被鲨鱼顶的侧了过来。
李易心里一凉,暗道不妙,看来今天要死在海上。
忽然两条水浪冲了过来,周飞和李柱国一条船,黄文炳一条船,从两侧包抄了过来。
李易忙抱起那小男孩,右脚在船侧一撑,向周飞的船上跃去。
李易身子跃到半空,一条鲨鱼从水里直冲出来,咬向李易的脚。
李易用力一缩,随即在它尖嘴上一蹬,再一借力,便要跳到周飞的船上。
哪知又有一条鲨鱼从侧面冲了上来,李易心里骂娘,忙在这鲨鱼的软肋上踢了一脚,二次借力,终于跃回了周飞的船。这鲨鱼软肋是它最薄弱的地方,经李易一记重脚,这鲨鱼还没到海里,便受了重伤而死。
李易把小男孩放到船底,随手捡起两根尖尖的杆子,力贯双臂,掷了出去,噗噗两声,正中这两条鲨鱼的眼睛,两条鲨鱼一阵剧烈的挣扎,沉向了水底,四周的鲨鱼拥上来,将这死鱼分而食之,很快便是两具白骨。
李国柱调转小船往回开,黄文炳则指挥着行船路线,两条船终于靠了岸,岸上的人欢呼雷动,都想过来看看是什么样的英雄救了小男孩。
李易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异样,心里一惊,知道是面膜沾了水,忙用衣服将脸挡住,带着周飞他们分开众人,快速的离开了。
李易带人跑的远了些这才停住,见没有人再追来好奇的看,便把脸上的上面膜撕了下来,擦干海水,又贴了一张新的上去。
黄文炳道:“刚才真是太险了,这些鲨鱼凶猛的很,要是掉到水里,那是半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李易回想刚才的一幕,也是十分后怕,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想把人先救下来再说,这时双腿已经微微发抖。
黄文炳叫手下人在四外散开,拦住好奇的游客,支起了帐篷,跟李易众人分开住了进去。
李易这一睡下,才觉手脚酸软。
他这一夜耳中听着外面海涛声响,体内真力也像火烧一样。前几天李易运气时,真气都能顺着正常的路径运行,可是经过今晚的劳累,真气却像失去了控制一样,四处乱窜。
李易忙镇定精神,深吸一口气,真力流转,立刻又精神饱满,可是微一松劲,便气息逆乱,心烦意躁,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一早,李易这才小睡了一会儿,早上黄文炳叫大伙起来,等候有大船来接,可是大船迟迟不来。
黄文炳的手下在附近的停船和备用船也都是小船,大船都在海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一天刘平安和陆亭候都没露面,小岛上游客们开始有些混乱,到了晚上,天刚刚黑,便有几百人聚在一起,向那些直升飞机拥去。
李易知道这些人要抢直升飞机,心想他们未必成功,便跟在人群后面去看热闹。
走到直升飞机附近,见那些评委或是富商正在准备登机,却被一群人围住不让走。
这些飞机的主人的手下便出来维持秩序,进行解释,可是游客们却不依,乱哄哄的吵些什么,李易也听不懂。
忽然间看到一群人围着陆亭候等人从树林后面出来,朝直升飞机走去,司马贵利等人都在后面跟着。
立刻有人朝陆亭候扔石头,那小九左拨右挡,将石头一一挡开,护着陆亭候上了直升飞机,接着把姜丰年也押了上去。
那些富豪纷纷上直升飞机,人群中便有人高声叫喊,也不知喊的什么,不过看样子,是不想这些有钱人独自逃走。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忽然海面上枪声大作,枪声一响,立刻有两个富商中枪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