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听,觉得这也极有可能。.org
两人一说到这件事,周飞和李国柱也参与进来,这四个人便各出己见,商量起来。.
按周飞的意思,不如直接去找赵大海,问他画在哪,再跟巫帮说。另三个立刻笑着摇摇头,这根本不叫个方法。
李国柱说不如叫大黑去找他的那些神秘朋友,花些钱做张假画,并且叫他们知道,再把画放到有势力的人那里,引巫帮去取画,最后设下计策,一网打尽。
这个方法虽然好,但是做一幅假画并不容易,没有真画做底子,人家也无从模仿。
四人你一言我一嘴,出的主意都不是十全十美。
董川想干脆就叫姜小强去把画偷来,直接偷偷交给巫帮的人就算了,再跟巫帮定个君子约定,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来烦谁。
可是李易却对这画的邪门之处却颇为忌惮,如果姜小强年轻人心性,中途看了这画,怕是对他不利。因此并不如何赞同。
董川当然不大信这些无稽之谈,可是李易不同意,这个想法也只好作罢。
四人商量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不知道这画的动向,也不知赵大海有没有出手把画卖了。
董川低头深思,过了一会儿,道:“阿易,鹰眼这伙人应该是独来独往,跟海州的人交往不多吧?”
李易一愣,道:“应该是这样。看他们的样子,很忌讳跟外人打交道,怎么,你有什么计策?”
董川道:“计策谈不上。我就是在想,现在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实在不好对付。咱们现在太过被动了,不能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还有这么多正事要做,哪有闲功夫理他们?
但是麻烦找上门,不理总不是办法。我想。既然他们在海州没有其它的朋友,那咱们不如来个移祸江东之计。”
李易又惊又喜,道:“具体怎么说?”
董川道:“看他们以前的举动,显然疑心很重。而且这些人是水路的,多动少留,所以他们在海州各方面的联络一定很少。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们会有很大的怀疑空间。
只要是海州有势力的人,不管黑白两道。鹰眼都可能视其为怀疑对象。所以我说,我们可以来个斗转星移、移花接木。
咱们可以叫鹰眼怀疑那幅画在有势力的人手里,最好是我们的敌人,只要我们做戏做的像。叫鹰眼他们看到了真画,他们就不得不信。等他们信了。就会自行去取画,不会再来烦咱们了。这也是以巧取胜。”
忽然又道:“不行不行。这个计策不妥,还是不行。”
李易道:“怎么?这个计策很好啊。”
董川道:“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巫帮取画只是暗取,又不是靠硬打硬拼,对咱们栽赃的势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别到最后事情破败,咱们的那些对头知道了真相,又加深了对咱们的恨意,到时候要是双方联手,那咱们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另外,巫帮这些人最终是以得到真画为目的的,如果折腾了很长时间,却得不到画,最后恼羞成怒,还是会把火气都撒到咱们头上。所以说不行,还是不行。”
李易知道董川想问题非常老成持重,他觉得这个计策不好,李易本人眼前却似乎像是打开了一扇窗,自觉这条路子是极可行的。
李易现在多多少少有些厌倦了打斗了,自己来海州打天下,难道还真靠“打”的?就算你再能打,成就也终究有限。只有尽量的掌握更多的人脉资源,这才是成大事的正道。
中国不比国外,人的因素是非常重要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李易越来越看清这些,所以说他说心里也有一个念头,虽然十分模糊,但是却正在渐渐清晰起来,那就是能巧就不用蛮。
李易最近没事的时候,心里常常想一些道理,光靠打是不成的,手底下光有小弟也是不够的,重要的是在各股势力当中游走,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获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上乘境界。
李易道:“巫帮的情形可能特殊了一些,不过这个方法倒是不错,挑动别人互斗,咱们冷眼旁观,得渔翁之利。”
李国柱道:“不错,最好叫姜小强把画偷出来,再放到大头九那里,最后在道上散出消息,好叫巫帮去对付九头帮。”
李易微微一笑,道:“小强性子浮躁,他要是偷到了画,一定会先看几眼的,到时候对他可不好。”
其实李易心里还有另一层打算,就算用这种方法,与其去对付九头帮,还不如嫁祸给刘平安。大头九虽然狠恶凶悍,但李易还不惧他,而刘平安这人却阴阳两面,手段多多,明来暗来都是他,实是最令李易头疼的一个人。
四人商量了好久都没有结果,李易倦意袭来,慢慢的又睡了,睡梦中似乎又看到了那幅诡异的画,喃喃的道:“要是这画再露一面就好了,也好叫我知道它真正的下落。”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易早早便醒了,秦少冰等人又来医院看他,见李易后背已经结痂,微微发痒,秦少冰小心翼翼的给他把痂揭去,李易只觉有些疼痛。
等痂完全揭开,里面竟然已经长出了粉嫩的肉芽,大夫来查房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好的这么快。
大夫问起来,李易便将党天宇治烫伤的药拿给大夫看。
这大夫并非中医科班出身,但是当年西学中的时候也学过中医,拿过来闻了闻。道:“似乎有大黄的气味,别的就闻不出来了。大黄这东西清热,最主要的还是泄下的作用,可是大黄也能外用吗?”
李易也不知道大黄是什么东西。装腔作势的道:“中医用药,存乎一心,大黄平时内用,但得知道变通,该外用的时候就得外用。”
那大夫口中称是,却看出了李易是个外行,心道:“用你奶奶,小崽子在我面前装能耐梗。怎么不烧死你丫的小王八蛋。”
大夫简单的嘱咐两句就出去,秦少冰十分心细,叫李易爬好,慢慢的给他上药。
这一次一涂上药。李易却觉后背火辣灼肤,道:“怎么这么烫?”
秦少冰摸了摸,道:“你后背不烫啊。”
李易道:“或许是感觉,老党用药太邪门,同样的药。昨天感觉凉,今天却感觉热。”
李易不知道这里的原因,原来这药里用的都是一些清热解毒,去腐生肌。活血化瘀的成分。
李易昨天以烫伤为主,自然感觉到了清热药的凉意。如薄荷等。
可是今天新的皮肤已经长出来了,活血化瘀的药效就显现出来了。血脉活畅,嫩肤敏感,自然就觉得火热。
上好了药,李易起来上了个厕所,刚从卫生间出来,便有人敲门。
李国柱过去开门一看,原来是那正,那正身后又有几个,李国柱却不认识。
这几人李易却认识,一个是巩兵,一个是丁小秋,另一个打扮的十分妖艳,同时又很没品味的,同时又很叫人恶心的,同时又叫男人冲动的,正是那个大姐大何莹。
他们几个这一出现,李易自然高兴起来,看他们脸色就知道上次托他们办的事已经有了着落。
李易忙叫他们进来,别的人倒也罢了,唯独那个何莹,一身打扮跟这医院实在不相近,叫人看了心里烦的慌。
李易道:“怎么样,事情打听到了?”
巩兵和丁小秋十分谨慎,见屋子里人太多,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人,不过上次在派出所外面似乎这些人当时都在场。
巩兵犹豫道:“李哥,这几位……”
李易知道他们怕走露消息,引来不便,心道:“你们带着何莹这个疯丫头来,已经很惹眼了,看来还是嫩了些,这都注意不到。”
李易向李国柱等人一指,道:“这几位都是我朋友,我没什么事可以瞒着他们的,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就算他们现在出去,我事后也得告诉他们。”
巩兵只得头,又回头把病房的门锁上,这才放心。
李易叫他们几人坐下,那何莹却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柜子上,这丫头穿着一条剪成了毛边的短牛仔裤,双腿大大的分开,一晃一晃的,嘴里叼着一颗烟,一双眼睛只盯在秦少冰的脸上,不住的微笑。
李易看她里面的三角裤都露出来了,道:“何莹,你快下来,好好坐着,别这么坐没坐相的。”
何莹吐出一口烟,对秦少冰道:“帅哥,你是李哥的朋友啊?那咱们也是朋友了,我跟李哥没的说,我知道一家酒吧,气氛老好了,晚上请我过去喝一杯吧。”
秦少冰眼中有如无物,把保鲜膜铺在李易的后背,又给李易披了一件衣服,然后就冷冷的坐着,看这架势,就算何莹全脱光了,秦少冰也不会看她一眼的。
何莹讨了个没趣,又把目光转向李国柱,道:“我靠,肌肉男哪,哥们,床上功夫怎么样?晚上我约你,一起去‘填空’啊?”
李国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睛里像是能射出激光来,吓的何莹倒吸一口冷气,呛的她不住的咳嗽。
李易笑道:“我的朋友可都不好惹,你最好老实,要不然他们对付你,我可不管。”
何莹咯咯一乐,笑的花枝乱颤,道:“去你妈的吧,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要是不管我,靠,那我就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懂吗?老**?”
李易真想过去给她两巴掌,但是现在有求于她,只好不发作,笑道:“好,我是老**,那有什么事,你就先说吧?”
巩兵道:“李哥,还是我先说吧。上次你叫我们去查那些事。我们已经查到了不少消息。”
众人一听都是一喜,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只听巩兵道:“其实我们早就对这些事有一定的了解,只不过李哥你也知道,向局长和九哥可都不是好惹的。他们下手太黑。”
李易拍拍他肩膀,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不起自己弟兄,以后你如果没处去,就到我的酒吧来,也别在网吧里瞎混了,收入也不多。你到我这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巩兵一笑。道:“我就知道李哥够意思。目前看我们应该安全,我看我还是先说说这事吧。
那天你跟我们说完以后,我和小秋就派出人手去查了。这事我们原先就知道大概,这时候再查也没费多大的力气。
九头帮和向局长这两年做过的坏事太多了。你叫我们去查向局长,其实其间不能不涉及到九哥。
上次你说要查些有份量的,我们就立刻想到了两件事。一个是新九大厦下面到现在还埋着三具尸体。另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原来的海州纪委副书记唐兰就是死在九哥手里的。”
巩兵说完这些,不自主的回头看了看。似乎怕外人听到一样。
可是这个消息,李易早就听王东磊说起过了,一听巩兵也这么说,显然不是假的。当下道:“好,果然是重大的事。那有什么有力的人证和物证吗?”
巩兵向丁小秋看了一眼,道:“这事就得丁子说了。”
丁小秋道:“这两件事都有人证和物证。我派了很多弟兄出去打探消息,虽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我们都有一套手段,具体方法就不多说了,总之是能够查出来。
新九大厦埋尸这件事其实海州有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敢提罢了。新九大厦的那三具尸体是邹明院和他的老婆孩子。邹明院原来是新九区一霸,他当然不是好人,但是被九哥弄死了,还就地给埋了,这事其实也挺惨的。
我有弟兄跟九头帮的人认识,是这些弟兄帮我查的。当然我们不能直接去打听消息,这种事都是不经意间进行的。
按常理想,九哥做了这些事之后,肯定会偷偷的把尸体挖出来运走埋掉。而且半年多以前,新九大厦一楼装修,正好也是掩饰这事的好机会。
但是我的弟兄却暗中得知尸体根本没移走,不知道九哥是怎么想的,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证据在那里。你们这边如果只是想找到物证的话,那到时候直接去挖就可以了。”
李易冷笑两声,道:“其实我猜测大头九不移走尸体,以他的性情,只是一种嚣张的表现罢了,那是向别人体现他的凶悍。尸体既然没移走,你就说说人证吧。你接着说。”
丁小秋道:“这件事的人证本来很多,不过大都是九头帮和公安局内部的人,他们是不会出来作证人的。
这事当初是向局长帮着九哥办的,因为当时九哥势力还没有邹明院大。一想就知道,办这种事肯定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成的。再说九哥和向局长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太过仔细的人,以我们的经验,这样的人办事一定有疏漏。
所以我想还是先查查当初的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再作打算,我们这一行里有一句话,‘只要是人办的事,就一定有法可查’,我们一查之下这才知道实情。”
众人都想知道实情是什么,便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只有那个何莹像个鸡似的,对着秦少冰眉来眼去,不住的摆弄大腿,又把上衣扣子解开几个,露出上半个雪白的**,无奈抛媚眼给瞎子看,秦少冰都瞟她一眼,弄的她好生没趣。
只听丁小秋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九哥跟邹明院争的很凶,他势力不及,就暗中跟向局长勾结,要设计害邹明院。
当时由九哥的小弟跟邹明院的小弟故意起了争执,后来打了起来,九哥的小弟故意叫邹明院的小弟打成重伤,住进了医院。向局长自然出警把邹明院的小弟给抓了。
这种事是常事,邹明院当时并没在意,以为关几天就能给放了。哪知后来听说要判重刑,说他的小弟算是重伤害,邹明院这才找到向局长,想把这事私了,叫向局长给他个面子。”
丁小秋刚说到这,周飞大声道:“什么***九哥九哥的?你就不能说大头九啊?向满就是向满,什么向局?你说的倒亲切。”
丁小秋吓的一缩脖子,讪笑道:“嘿嘿,我这个,嗯,这个嘛,我还是不,嗯,嘿,不大敢那么叫。”
李易一摆手,道:“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你接着说。”
丁小秋看了看周飞那张凶脸,脸上带笑,心里却道:“你比大头九还他妈凶,长了这么一副死德性,身材倒不错,像个健美先生,呸,就凭你也能当健美先生?狗屁!你跟我喊什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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