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射入数据:与人体自然站立冠状平面成仰角四十三度,与矢状面夹角小于三度偏左,与横截面成四十七度夹角。.org
子弹穿过胼胝体,沿途破坏部分额叶、顶叶和枕叶和脑干组织,但最终并没有穿透颅骨的后壁,而是停留在了蛛网膜下腔偏右侧。
子弹穿透性极强,穿透头骨后,方向变化角度估算为十七度,子弹沿射入方向为右旋。
子弹为人工特制,没有相应的生产型号,无法找到生产厂家。
子弹的催发剂不是火药,我们在尸体内找到一些残留的液体,因为量太少,所以分子结构暂不清楚,但是根据化工人员经验判断,液体应该含有机大分子结构,且其中必然含有两个碳氢键。
子弹的外壳是普通铜制金属外壳,和普通子弹没有两样,重量和形状在资料上有,大家可以自己看。
根据我们对现场的取证研究,目前模拟出狙击枪手的位置应该在面对陆先生的方向,大概六十米到六十五米之间,狙击枪精度极强,自制的可能性极大。
在现场范围内,这个距离当中,附和高度底限的高大建筑只有一座慧宁大厦,我们有理由相信,狙击手的射击位置为慧宁大厦的顶楼。
我们曾经到慧宁大厦的顶层去取证,不过狙击手是职业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力的证据。”
蒋锐在李易耳边小声道:“他撒谎,他们找到了证据了。”
李易小声道:“我会从他身上把证据挖出来的。”
拉尔夫最后道:“因为陆先生死前喝了大约不到二十毫升的……。碧……”这个德国人显然不知道用德语应该如何说碧血凝玉还颜烩,最后只得硬译——绿色的血、凝固的白玉、让人返老还童的肉丝。
下面有亚洲人能明白这菜名的含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看到拉尔夫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和表情说这个名字的可爱样子,这些人就更忍不住要笑了。
拉尔夫道:“我们目前已经收集了一些这种液体的样品,相关成分正在研究,不过现阶段认为,这种液体里基本不含有特殊蛋白质,与一般的荤菜成分没有什么两样,就是动物蛋白及其分解物。人体红细胞,水,钾钠氯等离子,低糊化淀粉,葡萄糖,脂肪及其分解物。
但是这种液体的复杂成分,却可以使部分葛兰氏阳性菌。和全部葛兰氏阴性菌能在这液体环境中表现的十分活跃,生殖和代谢过程变的极为迅速,细胞分裂可以延续为八百到一千二百代,远远超出普通的一百二十代,这可能就是这种液体能影响到人体新陈代谢的根本原因。
我们发现陆先生生前是没有眉毛的,病因并不明确。但是没有影响到身体的其他重要机能,不过在陆先生喝了这种液体之后,据他手下人说,立刻就长了眉毛,可是在死后。眉毛又迅速脱落。
以上就是关于尸检和现场调查的结论,有些结论有待修正。有些化验正在进行中,有些分析还需要组内讨论,暂时不能报告给大家,谢谢。”
拉尔夫说完便回到座位上,闭口不言,虽然撒了谎,却很有专业范,也不得不叫人佩服其工作的认真。
怀特又站了起来,呵呵一笑,道:“各位,相关的信息资料大体就介绍到这,下面我要说一下最为重要的内容,也就是我们这次基金活动的规则。
第一点,真正的凶手和幕后主谋不能参加基金活动,或指使他人参加此项活动。
当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们有能力对最终的结果进行鉴定和审查,所以真正的凶手和主谋是不能钻这个空子的。
当我们委员会最终确定这两人的身份时,我们将有绝对权力取消他们所有的既得利益和将得利益。
第二点,我们强烈建议大家用合理合法的手段,我们不倡导暴力和欺骗,我们向往和平和法制。
所以大家在各国地域内进行调查时,所发生的任何事件都要由你们本人自行承担,与本委员会无任何关系,我们也拒绝向警方提供任何证明和解释。
由此所导致的向本委员会上报信息被延误,被耽搁等不利结果,也都自行负责。调查过程所发生的费用亦自行承担。
第三点,任何有向委员会成员进行威胁、贿赂、暗杀、逼迫、恶意索要等行为时,立刻取消其参加资格,收回一切既得和将得的利益。
第四点,我们不建议参加者彼此之间发生不愉快和不友好事件,我们建议大家独自查案,如果彼此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自行解决。”
说到这的时候,下面很多人都笑了出来,所谓不建议纯属扯淡,自行解决才是核心,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明明得到了一手资料或者凶手与主谋,别人非得黄雀在后的把你给吞了,把凶手主谋给抢了,你又找谁说理去?
怀特接着道:“第五点,本基金活动目前不设立截止日期,直到委员会最终确定了凶手和主谋。
第六点,注册登记的参加者目前一共有二十四人,此为最终名单,本委员会将不再引进新的参加者。如果这二十四人及其组内成员,最后均不能完成任务,委员会将在两年后重新招聘参加者。
同时强调,因为委员会成员通过抽佣金的方式获取利益,所以严禁委员会成员参加活动,违者取消委员资格,收回佣金,平均分散到其他委员身上。
第七点,每位参加者如果自认为找到了凶手和主谋,须在第一时间呈报到委员会。同时携相关人证、物证、逻辑分析报告,以及凶手和主谋本人到委员会本部。由安娜主任接待办理。
注意,我们只按上报的先后顺序处理,以先报者为主,所以请大家记好安娜主任的多种联系方式,如果两个参加者上报的时间相差不超过一个小时,则按同时上报处理。
但最重要的是,我们主要以找到凶手和主谋为终极目的,也以凶手和主谋的自然人身份为识别的核心依据。所以这两个人才是关键。
换句话说,谁能先把正确的人带来,谁就是赢家。因为凶手和主谋的自然人身份只能各自确定为一个,所以根本不会出矛盾。
如果你先上报,可是别人却带着凶手和主谋先到了总部,那么很抱歉,我们认定后者是赢家。”
这话一出口。下面登时一片哗然。
谁也不傻,心里都明白的很,这就是埋伏着叫人明抢的导火索。
哦,你把证据找到了,也把凶手和主谋找到了,也先上报了。可是就在带着人回总部的时候,被别人从暗中摆一刀,然后把人抢走,坐享其成,于是五亿就成那个人的了。这买卖就是强盗干的。
怀特一笑,道:“大家静一静。我知道这个规矩似乎有些漏洞,可是因为这个基金活动,在国际方面被国际警主查的很严,委员会里各个国家的官方机构,也顶着这方面的压力。
所以我们不可能有足够大的空间来对大家进行全方位的监控,我们无法识别是谁先找到了凶手和主谋,只能以谁最终跑到终点来判断。”
下面立刻有人发出不满,这人道:“我们这一组人是以刑侦为主的,可是我看今天来报名参加活动的组织和个人里,有不少是社团的人,也有赏金猎人组的人,那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我们通过我们的技术得到了正确的结果,别人却坐享其成,抢走我们的果实,这算什么?那一千万的报名费的意义体现在哪?”
怀特也被质问的有些不安,跟另四个主任低声商量了一会儿,重又走到屏幕前,道:“我们经过协商,目前定下来这样的方案,由我们公选出二十四个监督人,跟着各位,做为各位上报的中间人。
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凶手和主谋是某一位先找出来的,那么即使最后关头人被抢走,基金也同样生效,抢人的人则什么也得不到。”
大家一听这个方法合理,总算是把不满的意见都咽了回去。
怀特清了清嗓子,道:“那么,第八点,我们必须要强调,凶手和主谋都要活的,如果查案的人员在查案过程中将凶手和主谋故意杀死或者重伤害,我们将考虑不给予相关的基金。
当然,如果有足够证据证明是旁人出于嫉妒使坏,故意杀了你手里掌握着的凶手和主谋,叫谁也得不到好处,我们在查明之后,还会考虑给予基金的奖励,但是要酌情扣除一部分。
最后,第九点,如果凶手和主谋是同一人,那么共得五亿元,如果是两人,你只得其一,凶手值两亿,主谋值三亿。
我想,主谋应该有背景势力的人,一般来说,不容易抓住,而凶手一般是雇佣的,所以我预计在座的各位,最终只有可能抓住凶手,同时掌握主谋的资料上报,那就只有两亿五可拿了。
好了,以上就是主要的游戏规则,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在我们递上的资料里查个明白。好,现在有什么要问的吗?”
怀特的人开了灯,会议室里的人都眨了眨眼睛,有人开始给大家上相关的资料。
怀特又问了一遍有没有问题,下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人道:“怀特先生,如果有人抓住了凶手,然后凶手又被人抢走,在这个时候,我又从这人手里把凶手抢了回来,请问我会受到什么奖励?”
这人正是被那个泰山背来的那个唐装残疾白人,如果没有那个胖大的黑人哥们,这白人长的还算是很主流,可是李易一回想刚才的情景,就忍不住要笑。
怀特道:“很抱歉,基诺先生。那你只能得到两三千万的奖励,基金还是会归第一个人所有。”
那人点点头。不再说话。
李易对蒋锐道:“基诺是谁?”
蒋锐笑着捏了捏李易的手,道:“我又不是百事通,我哪知道基诺是谁?不过听口音肯定是美国人就是了。”
这时哈坤道:“怀特先生,如果凶手或者主谋死了,是自然死亡,至少不是我们在座的某一位做掉的,那又怎么算?”
怀特道:“只要哈坤先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并能证明是第一手资料。而不是从别人手里非法得来的,那我们会适当给一到两个亿的奖励。
我也很痛恨这个凶手跟主谋,但是在案子审理之前,我希望冥王不会这么快就找上他们。”
苗吉的堂主崔成效道:“怀特先生,如果我们都没有找到凶手和主谋,而恰巧这个时候,叫你们委员会的人无意中。或者经过分析而发现了,那你们会怎么做?”
怀特一愣,他倒没有仔细考虑过这种情况,想了一会儿,道:“遇到这种特殊的情况,似乎很为难。如果我们直接出手。这不合规矩。可是如果旅任不管,又违背基金的宗旨。
我们又不能通知各位,那样就是不平公。我想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只能动用委员会所有成员的力量,对凶手和主谋进行监控和跟踪。不叫他们逃脱,直到你们中的某位主动发现这种情况。并且出手接管。”
大家一听,觉得这种说法还算合理。
普迪尼和娜迪亚的那个又白又胖又犀利的老大忽道:“如果我们抓住了凶手和主谋,可是他自杀了呢?”
怀特道:“马西莫先生,我说过了,我们只要活的,只要人死了,你们肯定拿不到五亿元,就算有些补偿和奖励,也会少的很。”
原来这个美籍意裔的黑手党叫马西莫,只听马西莫又道:“如果这凶手或者主谋就是你们委员中的一员呢?甚至是你们五个主任中的一个呢?”
大家的呼吸都有些紧张,倒不是怕事,这些人哪有怕事的?只是听到这种尖锐的问题,觉得这个马西莫似乎是故意为之,言辞太过犀利了。
怀特微微一笑,道:“这个简单,一视同仁,我们委员会的成员很多,做为官方机构,信誉又不成问题,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极小。
就算是出现了,也都是一切按陆先生遗嘱的精神去办理,请马西莫先生相信我们。”
马西莫不再说话,只是晃着手上的绿宝石戒指,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然有人大声道:“我想大家都不用再争什么了,这次的五亿基金,一定是我们井下集团的囊中物。”
这人说的是日语,虽然李易听到的是翻译过来的结果,但是从语气上仍然能听出来,这人极是嚣张。
同时李易眉头一皱,“井下集团?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悉?”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说话那人,那是个小个子亚洲人,不过脸型长的很典型,典型的岛国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比李易也大不了多少。
虽然个子不高,但是一身的嚣张气,登时惹得大厅里的这些老板老大们不住的嘿哈冷笑。
怀特一笑,道:“井下先生能这种自信很叫人佩服,希望井下先生能马到成功。”
李易一下子想了起来,魏如烟曾经跟自己说起过,当年李疯子和段凯东的结拜二弟井下清泉的那些事。
后来井下逃回岛国,至今没有什么消息,眼前这人年纪不搭,不知道跟那个井下有没有什么联系。
岛国人姓氏最多,或许两人之间是直系血亲也说不定。
那叫井下的也不看向怀特,两只眼眯着,道:“以我们的势力,只要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们连华夏国的地方都能占有,连华夏国的人都能杀,一件案子还能破不了?”
李易心里暗骂:“x你妈,小鬼子,不管这基金最后如何,我找个机会非得用狗脚技做了你。”
忽然,井下这家伙睁开眼来,用手指向其余的会议室里的众人,道:“我劝你们不要再浪费时间。跟我们山口组的人竞争,是不会有胜利的。我已经想好了查案的方法。这就抓紧时间去办,而不是在这里听这些无用的资料。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叫井下宏满,一个月之内,我就会把案件论证和相关证据放到你们面前,到时候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的脸,失败者的脸没有资格进入我的视野。”
井下宏满说完,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带着人走了出去。
他一出门,会议室里登时一片哗然,李易虽然听不懂大家都在说什么,不过看表情也知道,这些人都不服气井下宏满的嚣张态度,正在破口大骂。
怀特也不生气,等井下宏满出去了。又问大家有没有问题。
这时,一个很轻的声音响起,却把屋子里的混乱声音都压了下去,说话的正是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白人,也就是手背纹鹰的那人的老板。
只听这人道:“我想知道如果这个案子在技术上最终无法破解,那五亿基金会落到谁的手里?”
这个问题显然也是很多人想知道的。怀特道:“我们委员会认为天下没有解决不到的案件,只要保罗先生能找到破案专家,我想这也不难。”
这算什么回答,纯属打太极。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怀特一一给予解答。
又等了一会儿。不再有人问问题,怀特双手一拍。道:“各位先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了,那我宣布,追凶活动现在开始,请各位动用你们的智慧和力量吧。
从现在开始,大家可以自由开始侦查活动了,当然,如果你想到国外调查些什么,却又受到入境的限制,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大家现在住的房间长期有效,费用从那一千万的报名费当中出,上限是一年,大家可以放心的先在新加坡开始进行调查。”
怀特说完,领着委员会的成员,抱着资料走了。
会议室里立刻乱成了一片,很多相互认识的人大声的议论着,乱哄哄的,李易也不知道这帮人说的是什么,不过看他们又是拍桌子,又是握拳的激动样子,估计不是便秘,就是气愤。
一千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对很多富商来说,出这一千万,去搏那五亿,就是个刺激的游戏。
有些人起身带人走了,有些人还留在会议室里看资料。
李易反正也无处可去,便跟蒋锐等人翻看资料。
资料里所介绍的跟刚才投影仪上所说的大致相同,只是一些数据更详细些。
看完资料,李易把册子合上,这时富美玉子上前道:“李先生,主任们已经把每个参加者的监督人设定了,我是李先生的监督人,以后有什么事我来做见证,同时上报安娜女士。”
李易笑道:“那我可得多多的贿赂你才行呀。”
富美玉子并没有跟李易继续调笑,而是像个温驯的宠物一样退到了李易身后。
文兰阴阳怪气的道:“李易,你要是再有个岛国的红颜知己,是不是就是更全面了?”
李易嘿嘿傻笑,不敢接话茬,又开始乱翻资料,装成分析案情的样子。
这案子说起来难点可太多了,陆亭候仇家一大堆,从资料上看,要杀他的人不下十多个,逐一排可太费时间了。
李易虽然跟陆亭候之前有过不小的交集,可是那只是陆亭候生活的一部分,对于他在东南亚的商业圈子,李易了解的太少了。
做这种事情,打打杀杀的暂时还派不上用场,首要的是确立攻关方向,要选出谁是主谋。
当然,李易也知道,主谋可以隐藏的很深,也可以就站在面前,但是有这种动机的人太多了,没有谁是特殊的,十好几个人看着都***可疑。
如果说是刘允文,那按常事分析,似乎没有道理。因为刘允文当时已经胜利了,虽然是惨胜,那也是一种成就感,又为什么要杀了陆亭候呢?
杀手用的是狙击枪,有这个本事的人当然不少,如果刘允文真要杀陆亭候,以前也有的是机会下手,为什么偏要选在那个时候?
况且,以刘允文的性格。杀人这种事不像是他要做的,对刘允文而言。用非暴力手段战胜对手,诛心之策,才是上策,那才能获得真正的快感。杀人这种手段,只有刘平安之流才能干的出来。
难道这事是刘平安背着他爸不知道,自己找人干的?刘氏父子的风格,李易现在有所体会,刘允文一般只在背后默默的看着。对于刘平安的出手,不管是对是错,刘允文可能都很少支招。
刘允文只是想看看结果,以及儿子出手的过程,他心里有底,知道就算是刘平安有时候因为毛嫩办砸了事,那么在必要的时候。只要自己一出手,事情就不会太糟。
所以这一对父子的行为,至少在形式上是分离的,刘允文在锻炼刘平安的江湖技能,只有在极重极有分量的事情上,他才可能“多嘴”。
蒋锐见过刘允文一次。对于刘允文的性情也做出了同样的分析,所以虽然当时刘家的生意战惨胜了,以刘平安的一惯手段,还是有可能再出手杀人。
那么今天刘平安故作轻松的来参加基金活动,一是试图证明自己心里没鬼。二是如果最后事情能成,那五亿元可以弥补自己家在商战中的那部分损失。
打死敌人。还要吃他的肉,这是最爽的一种活法。
李易让蒋锐好好的分析一下刘平安的表情,看他心里有没有鬼,可是等蒋锐扭头再看时,刘平安已经不见了。不只他不见了,哈坤也领着托克兰大教会的人走了。
蒋锐回忆先前的刘平安的脸,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刘平安的表情都附和规律,他心里应该没鬼,他就是想来赢钱的。
这一下李易更是头疼,刘平安没有了嫌疑,那主谋又会是谁呢?
分析来分析去,李易感觉刘允文还是存在着嫌疑的,这家伙怕陆亭候全面反击,拼死一搏,因为陆亭候虽然当时损失很大,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陆亭候剩余的实力,想跟刘家再斗一场,刘允文还是非输不可,这或许正是刘允文杀人的动机。
刘允文一开始不派杀手,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杀了陆亭候也没用,陆氏集团没有陆亭候仍然可以运转,即使是现在,陆氏集团在东南亚也一样正常的运行着,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但是并没有完全垮掉。
所以刘允文只有在一个合适的机会中把陆亭候做掉,他在东南亚商场上的战略才会是真正的成功,或者真正的救命。
一想到这里,李易心里像是开了一扇窗,觉得事情有了眉目。但是就算这事是刘允文干的,想抓他也是根本不可能的,看来只有着力收集证据了。
如果刘允文真是主谋,为什么刘平安来参加基金活动,他这个当爹的不拦着点呢?
估计原因跟前面分析的一样,刘平安的出现只是个幌子,要叫人知道他家人不是凶手主谋。
刘平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爹干过些什么,就算事后知道了,难道他还能把他爹抓了?所以这种形式是绝对保险的一种安全形式,不管能不能查出来,刘允文都没事。
李易这时开始有点对刘允文心生俱意了,自己只见过刘允文一次,这人跟个花匠似的,没什么霸气,也没有什么流气,但是手段和招数却这么有杀伤力,关键是叫你看不到杀气,仔细想想,这人真可怕。
当然,一切都只是猜测,目前还不确定刘允文是不是主谋。
文兰道:“咱们除了从主谋身上下手,其实也可以从凶手身上的顺藤摸瓜,逆向找到金主。
凶手既然在慧宁大厦顶楼开的枪,那就最好去现场看看,拉尔夫找不到蛛丝马迹,咱们或许能。”
李易道:“阿锐看出拉尔夫有事瞒着大家不说,咱们得从他身上挖些东西出来。”
李易正在设想到底该怎么从拉尔夫嘴里套出真东西来,忽然感觉四周的气氛不大对,猛抬起头来一看,才发觉附近已经围了一群人。
会议室里很多人都没走,都在互相议论,李易一开始自然也没当回事,可是这时一看人们把自己围上了,才知道出问题了。
四周的人或黑或白或黄。哪的人都有,看表情就十分不善。
蒋锐正要发问。这些人却互相之间商量了起来,意译风已经不工作了,蒋锐便给李易现场翻译,原来这些人之间大都认识,正在商量谁先把李易抢走,看来他们是认定李易跟陆亭候的死有莫大的关系了。
李易又好气又笑,心说自己又不是猪肉,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这些人欺人太甚。
最关键的是一看这些人的气质,就知道都不是什么上乘货色,跑到自己面前来装威风装大爷,真不拿自己当盘菜。更何况你们在人家主办方的地盘里干这种人,也分明不拿人家主办方当盘菜嘛。
李易也不躲,就这么笑呵呵的看着这些人争来争去,想看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面前一共有四伙人。也不知是哪帮哪派的,中途有好几次险些动手打起来。
李易笑着对蒋锐道:“阿锐,跟他们说,叫他们打,谁厉害,谁就占有我。哈哈哈。”
蒋锐苦笑着摇摇头,把这话用各种语言翻译了。
我的天,这句话一出口,这四伙人争的更厉害,不过新加坡是法制十分严格的国家。会议室里自重身份的人都走了,留下的这些人。说实话,都不怎么上档次,在人家的国家里,还真不敢就这么大打出手。
李易乐嘻嘻的看着他们争了好半天,最后四伙人达成协议,要共同从李易嘴里逼问出事情的真相,然后以其中一个白人老大为主,以他的名义获得那五亿元,四伙人再按比例分配。
这白人老大是西班牙人,在当地主管一家文化娱乐公司,主要经营项目似乎有模特培训和明星包装什么的,不过一看就是那种半黑半白的组织,暗地里没准就会搞一些组织容留卖淫、毒品之类的事。
看着这些外国人的样子,李易几乎要气炸了,笑道:“四个死洋鬼子,真***不要脸,大爷就在这,你们过来试试吧。”
蒋锐笑道:“这话用不用翻译?他们在当地不敢做什么的。”
李易道:“我手早痒痒了,现在就想把他们揍一顿,老子还没怎么打过外国人,足球踢不过这帮家伙,打人老子可在行。”
蒋锐揉着李易的手指,笑眯眯的道:“李大高人,人家说要把咱们绑到公海上去,然后对你用点儿刑法,再把小强扔进海里喂鱼,然后把我们三个美女**之后,再送去做妓女。”
李易怒极反笑,道:“我好久没跟普通人打了,那就跟他走一趟吧。”
这时,四伙人商量好了,立刻将李易围住,为首那西班白人叫库特色,库特色伸手来拉李易,李易轻轻用手一格,道:“哥们不忙,我跟你们上公海。”
蒋锐如实翻译了,库特色道:“亚洲猴子别耍花样,走,跟我们走,你实话实说了,我就叫你死的舒服一点。”
李易掸掸衣服,像个大爷一样带着蒋锐等人走在前面,出了会议室,走向楼下。
库特色带人从后面紧紧跟着,就怕李易跑了。
下了楼,外面温暖的阳光洒过来,李易双臂伸开,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满脸笑容,自然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
库特色兜里带着枪,隔着衣服在李易后腰上一顶,喝道:“别耍花样,往前走,去码头。”
李易道:“哥们,公海太远了,不如我就在这里跟你们说实话了吧,其实陆亭候这孙子就是我杀的,我的狙击枪就在新加坡,我带你们去拿。”
蒋锐一直从中翻译,库特色却没大听懂,道:“你不是姓李的吗?你才多大,陆亭候怎么会是你的孙子?”
蒋锐笑着对李易说了,李易苦笑道:“姐姐,你大概翻译一下就行了,干嘛这么认真?这种文化差异,你叫我怎么跟他解释啊?”
文兰笑道:“你就说陆亭候是抱养的,你是他干爷爷。他爹不是他亲爹,他奶奶也不是他亲奶奶。”
库特色又不是傻子,也知道李易在耍自己,喝道:“快带我们去命枪!”
李易问蒋锐哪有僻静些的地方,蒋锐道:“这里是第五大道,咱们去古斯特公园吧,离这不远,那地方没什么人。”
于是蒋锐在前面引路,库特色等人跟在后面,向古斯特公园走去。
古斯特公园是一个人工建设的拟原始森林公园,主要为绿化。
沿着第五大道向东不远就到了,这地方空气十分新鲜,从天上到地下,干干净净的,就像要干净到人的骨头里一样。
李易向文兰等人一使眼色,向树林里一呶嘴,立刻横着将蒋锐抱了起来,奔向树林深处。
黎心雨、文兰和姜小强有了准备,行动极为迅速,当下分三路散开,跟在李易后面跑向了树林。
库特色大叫道:“这帮亚洲黄猴子要跑,抓住他们!”
四伙人加在一起一共有六十多人,呼啦一声就追了上来。
李易抱着蒋锐一路奔跑,还不忘在蒋锐身上摸来摸去,占些便宜。
蒋锐痒的咯咯直笑,道:“臭小子,小心一会儿没力气打架了。”
李易一笑,在蒋锐脸上用力一吻,道:“看你好弟弟给你打场漂亮的架。”
李易把蒋锐轻轻放在地上,对姜小强道:“小强,保护你嫂子!”
这时库特色等人也已经追到了近前,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瘦子,这家腿长跑的快,第一个冲了过来。
黎心雨离他最近,听到脚步声,忽的转身,扬腿就是一记,这一下正踢在这家伙的下巴上,咯啦一声,下巴就碎了。
人的下巴没有肌肉保护,骨头位浅,十分脆弱,这一下哪能受的了,这家伙闷声嚎叫,捂着下巴摔在地上。
这时另一人已经跑到了文兰近前,文兰忽的向前一扑,双手忽出忽收,已经将那人双腕拢在手里,立即一个平转,使出双解锁来,那人两手登时断折,发出像杀猪一样的叫声。
文兰向黎心雨一挑眉毛,微微一笑,道:“比比啊?”
黎心雨面色冷峻,双手互相按着骨节,发出咯吧咯吧的脆响,冷冷的道:“比就比。”
这六十多人冲了过来,黎心雨和文兰一使腿功,一使摔法,有如鹰如羊群,瞬间放倒了十来个。
李易笑眯眯的站在两人身后,抱着肩膀看着两个美女打架,不时的出声指点。
“心雨,这一腿再踢高点。”
“阿兰,不用这么大的幅度,浪费力气。”
“嚯,这家伙这么禁打,踢他蛋蛋,碎了算我的。”
“往石头上摔啊,你往地上摔不给他按摩呢嘛。”
六十多人不可能都围着黎心雨和文兰,有人冲向李易,李易双脚连动都不愿意动,眼睛都不看,随手点出,啪的一声就定住一个,噗的一下,又定住一个。
到后来人都围了上来,又有人冲向蒋锐,李易才迈开八卦,使出擒拿手法,不住的折断对方的关节。
这些人大都身强体壮,李易如果以一对多,其实还是没这么轻松,不过有黎心雨和文兰两个高手在,就容易多了,这两的实力不比李易弱太多。
战斗不过持续了十来分钟,对方六十多人里,已经有四十多人趴下了。
打到后来,库特色一看情况不妙,忙叫手下人退回来。
文兰也有些累,看了看地上,对黎心雨道:“十一个,你呢?”
黎心雨语气冷淡,道:“不屑去数。”
文兰咯咯娇笑,向李易道:“还打不打,他们也不出枪,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李易虽然装作潇洒随意,可是外松内紧,心里一直盯着对方的动静,这时见库特色已经把枪拔了出来,忙道:“人家有枪,只不过不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