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伍兰已经夹着包管天跑出去了百十来米,可是被冯伦开车挡住了,无论伍兰如何闪躲,都无法甩开冯伦。.org..冯伦把车开的比人都灵活,伍兰并不擅长轻功,更何况还夹着一个人。
包管天的百十来名手下这时也围了过来,伍兰被逼的急了,五指一插,正戳在保时捷上。
可是伍兰的算盘打空了,要是普通的车,伍兰这一抓下去,必定是五个洞,但冯伦的这辆保时捷却是坚固无比,普通的子弹都打不穿,何况是手指。
伍兰只觉五指剧痛,这才知道这车子不一般。眼见四周一百多人已经冲到了近前,李易也左一晃右一甩的迅速逼近,伍兰高声道:“池兰,你死哪去了!快帮我!”
话音未落,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显然是先前炸车那人不知藏在哪里,又向包管天的手下人群里投了一颗炸弹,这一下当场就炸死了五六人,吓的这群人哇的一声,四散开来。
紧跟着,冯伦的保时捷车底下也炸了开来,爆炸的威力极大,竟然硬生生把保时捷炸的斜着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连翻了几周,直抛出七八米远,这才摔在地上,车底朝上擦着火花又滑出去数米。
李易也吓了一跳,向旁边一看,只见右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在医院围墙下,站着一个高挑男子,手里掂着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每一个大概鸡蛋大小,看来这人就是扔炸弹的那个池兰了。
李易知道这人肯定也是托克兰大教会里的,心想他们的人必定会越来越多,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再拖延片刻,必定会夜长梦多。
李易知道冯伦多半没事,有这车保护。顶多像上次一样脑震荡,当下右手捻出三枚硬币,向那个池兰胡乱掷去,脚尖一点。向伍兰冲了过去。
哪知这三枚硬币还没等打到池兰身前,斜刺里一道水箭射过来,把三枚硬币撞的横飞出去,李易一皱眉。暗道:“妈的,左兰也来了!”
这些人单独跟李易放对,李易谁都不怕,可是一齐上来就有些吃力。
想到这李易使出全力。脚下急纵,嗤嗤嗤接连几下已经冲到了伍兰面前。
中途左兰射出数道水箭,都在李易后背两三米处落空。水箭虽快。居然追不上李易的身法。
李易刚将水箭躲开,忽然迎面一股阴气袭来,不用问,正是太阴掌石兰的百步神拳无影掌,李易不会化解,只得向旁闪开。
刚一闪开,又是一股极冷的寒气从左面笼罩过来。同时脚下奇冷,耳中听得脚下咯咯声响,显然已经冻上冰了。
李易破口大骂道:“***,冷兰也到了,你们托克兰大教会就会以多欺少吗?”
李易不敢硬接,脚下使力,喳的一声响,挣脱了足下坚冰的束缚,向左一斜,将寒气躲开。
李易知道坏了,自己独身一人,冯伦这会儿又不知受了多重的伤,跟这帮娇精斗下去,自己顶多有自保之力,包管天是夺不下来了。
包管天的手下见很多高手出现,都不了解内情,虽然见有人用炸弹伤人,但是老大被抓了,这帮人总不能瞪眼看着不管,当下有几人高声呼喝,带着人又分别冲向了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另有几十人则跑过来救包管天。
李易一看,心里一松,知道有机可乘,当下绕着人群左扭右插,忽出忽没,只眨了几下眼的功夫,已经闪到了伍兰的面前。
伍兰很奇怪李易这小子的身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迅速,心里有些发虚,当下把包管天一举,五指插在包管天的头上,喝道:“你管过来!信不信我抓死他?”
李易笑道:“我偏不信,把人留给我吧!”说着伸手来抓。
这时池兰叫道:“伍兰趴下!”
伍兰似乎跟池兰很有默契,听到叫声,立即伏在地上。李易向下一沉臂,正要抓向伍兰的腰带,忽觉一物掷来,不偏不倚,居然正好投进自己手里。
池兰这时离着不到二十米,却能投的这么准,手劲虽然无不如于兰的大摔碑手,但是巧劲和精准度却远远胜之。
李易料想是池兰的炸弹,不过自己跟伍兰挨的这么近,池兰这家伙怎么这么鲁莽,就算是炸断了自己的手,不是连伍兰也一并炸伤了吗?
不过李易不想冒险,忙右手向外一甩,身子向左急纵,接连撞倒了三人,哪知这炸弹居然有粘性,粘在手心里居然甩不掉。
李易吓的不轻,这才知道池兰的厉害,此时掌心已经感到了突然增长的压力和热度,知道这小型炸弹眼看就要炸了。
李易心里一凉,知道这次废了,忽然见左兰在五六米远外,刚巧射出一道水箭,去击打几个冲向他的人。
与此同时,冷兰也一股极冷的寒气打出,碰巧裹到这股水箭上。于是水箭立刻结冰,成为一道冰柱,闪着寒光,如利刃般戳向那几人。
李易一看机会来了,忙使尽全力纵过去,看准这道冰柱,右手一伸,不偏不倚,冰柱刚好打到李易右手掌心的小型炸弹上。
左兰的一水箭本就威力惊人,近距离内能把人打的骨折,又碰巧结成了冰,力道哪还能小的了?
咚的一声,冰柱把炸弹硬从李易掌心顶了出去,刚出去两三米远便噼的一声爆了。
这炸弹的爆炸威力并不算大,不过要是在李易掌心炸开,李易就算不断手,也必定炸的血肉模糊。
炸弹这一爆炸,把冰柱也震的碎了,碎冰四下飞射,登时打伤了七八人。
李易暗叫侥幸,偷眼见左兰和石兰刚巧就在身边不远处,心想机不可失,当下靠到两人近前,双手左戳右点,上挑下截,将左兰和石兰的穴道点中。这两人心里怒骂,身子却软倒在地。
冷兰一看,跳了过来,双掌一并。怒喝一声,一股极冷的寒意如龙卷风般罩向李易。
就在这时,李易身后一个极为高大的身影欺了过来,低声道:“这种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试试我的赤火丹。”
李易心里一喜,知道是邵荣杰来了,身子一矮一缩,向后一坐。从邵荣杰两腿中间退了出去。
邵荣杰向前一俯,双掌一并,赤火丹像红枣般大小对着冷兰撞去。
两人四掌之间寒气激射、电火花四散。各自闷哼一声。退后数步,竟然是势均力敌。
邵荣杰道:“老板,大飞也来了,国柱在医院守着,冯伦昏过去了,这人我来对付,你去抓包管天。”
李易道:“好。你小心些。”
这时,远处警笛声响起,正在不断的接近,李易知道警察来了增援,他不想耽误时间,当下向伍兰靠去,也不答话,伸手便抓。
伍兰怒喝一声,五指插向李易的手心,哪知一手抓去,李易已经不见了人影,正在奇怪之际,伍兰背心一麻,手臂一软,将包管天松开了。
原来李易以移形换位的身法,又闪到了伍兰的身后,隔空点穴制住伍兰,当下将包管天抢到了手里。
李易新悟出来的身法,一经使用,立即奏功,心里不禁喜出望外,打了声呼哨,意思是已经成功,叫邵荣杰寻机撤退。
这时周飞开着保时捷到了李易身旁,打开车门叫李易上车,李易正要拖着包管天一并坐进去,却听见侧面有一物射来,李易听风声是钝响,知道不是花兰的暗器,那就一定是池兰的炸弹了。
李易听这风声的方位是朝着车里射来的,这车虽然结实,可是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如果炸弹扔了进来,车里的周飞和冯伦就都死定了。
周飞替冯伦开车,车技可远不如冯伦,虽然车载雷达上显示了有异物袭来,但是周飞根本来不及躲开。
李易不敢再用手去接,运气于掌缘,听风辨位,反身对着这炸弹就是一记手刀。
李易现在的手刀比不上“刀”的功力,手掌小鱼际上尚且没有金线,可是这一刻内力凝聚,李易手掌边缘居然也有金光射出,手刀刀气锐利,迎着这又圆又黑的炸弹碰过去,离炸弹尚有数寸距离之时,便唰的一声将炸弹剖成两半。
这炸弹不知是什么原理制成的,一经剖开,便即失效,冒着黑烟跌在地上。
李易惊出了一声冷汗,把包管天向车里迅速的一塞,正要坐进去,池兰却又射过来数枚炸弹,李易不敢稍作停留,双手任意挥洒,左切右扫,将这些炸弹一一切成两半。
在这些人当中,就属池兰的杀伤性强,看这意思,池兰一定也是火类的,因为他用的是主爆裂的热武器。
李易立刻移形换位,瞬间便到了池兰的眼前。
池兰投掷炸弹的本事极佳,可是根本不会近身搏击,李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他眼前,池兰当即愣住。
李易低声喝道:“看在你跟秦兰是同一组的份上,今天不杀你,你给我出去吧!”
说着左手一勾,将池兰手里的几颗炸弹抄在手里,右手则一掌印在池兰的胸口,把池兰硬生生掼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来,登时昏迷不醒。好在李易的手下留情,没下杀手,要不然池兰的肋骨一根也保不住。
李易更不回头,向后一退,退到了保时捷旁,高声道:“荣杰,撤!”
忽然耳中传来一阵嗡嗡声。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蜜蜂,其速极快,覆盖极广,只有人群中有人叫嚷道:“什么东西?哎呦,好痛,不好,有马蜂!”
李易匆忙间偷眼一瞧,心里直发毛,只见夜色之中,扑天盖地的飞过来一大片马蜂,逢人便叮,包管天的手下还有那些警察被叮的不计其数,被叮了几下便即摔倒在地,不住的叫唤呻吟,痛苦已极。
后赶过来的那些警察都不敢下车,空让警笛鸣叫着,警车四周全是毒蜂,嗡嗡声跟警笛声混在一起,听着叫人牙根发痒。
平州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口,这会工夫就像是在排科幻动作大片。叫人看了如梦如幻的,分不清是真是假。
李易心道:“托克兰大教会这帮人都是什么妖精变的呀?怎么什么玩意都有?居然有人会驾驭毒蜂。也是,用这种方法杀人,也少有失手的。这帮东西太可恶。躲都没法躲。”
李易本想坐进车里,那自然不用怕什么毒蜂,可是毒蜂太快,已经冲到了眼前。在这一瞬间,李易知道如果自己非要坐进车里再关门,时间一定来不及,毒蜂一冲到车里。那就无处躲藏了。
李易当机立断,立刻甩手将门关上,十几只毒蜂一头撞在车门上。毒蜂虽然厉害。当然刺不透车门,看来周飞和冯伦暂时是没事了。
李易不敢耽误,不及转身,脚尖点地,身子向后倒纵,同时高声道:“荣杰,扯乎!”
同时把手里的炸弹扔向蜂群。可是这些炸弹显然不是这样就能引爆的,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出去,连个屁大的动静都没听见。
李易心道:“妈的,看来不是自己的东西,还真就用不好。”
此时邵荣杰已经跟冷兰对了数掌,两人的内功各具奇妙之处,偏偏又能相互克制,几掌下来,单从内力上只是打成平手。
可是冷兰身为女子,身高力气都不如邵荣杰,招数上更是不如邵荣杰的通臂拳,邵荣杰一经变招,冷兰就受不了了,被邵荣杰一记通臂掌打在她背上,电火花噼啪闪动,冷兰登时被电的不省人事,被邵荣杰打出去两三米远,倒地不醒。
邵荣杰刚将冷兰打倒,便被毒蜂叮了,他虽然身高马大的,但是这毒蜂十分厉害,邵荣杰用赤火丹电倒了一大片毒蜂,但是毒蜂太多,最后还是被叮的全身是包,经受不住,也倒在地上。
李易想过去救他,却无法深入到蜂群当中,只能撒腿逃命。这一下可好,李易在前面拼命的跑,毒蜂在后面死命的追,铺天盖地,场面极是壮观。
李易不想丢下邵荣杰不管,所以只是绕着医院门口跑圈,打算寻机把邵荣杰救出来。
但是这群毒蜂飞的总比人跑的快,李易仗着移形换位的身法接连躲过几次被聚叮的风险,内力消耗过多,脚步已经远不如先前快了。
绕了两圈,李易已经看清,在毒蜂群中站着一个小矮子,是个女的,长的奇丑无比,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可是身材如同小儿,此时正噘着嘴轻轻吹着口哨,口哨声十分奇怪,像是婴儿在哭泣,又像是老鼠在磨牙,很显然,毒蜂就是这人在指挥着。
与此同时,两辆车已经开了过来,哈坤等人从车上下来,和欧阳兰、齐兰、苍兰,合力把教会中被李易他们打伤的伍兰、左兰、石兰、冷兰和池兰等人抬上了车。
哈坤他们站在毒蜂群中,却不受毒蜂的叮咬,显然不是那丑女指挥的,就是提前服用或是擦抹了什么驱蜂药。
哈坤远远的看着李易,脸上表情复杂,见自己人都已经救出来,当下向李易轻轻挥了挥手,似乎是告别的意思,随后向那丑女使了个眼色,转身上了车。
李易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下向这丑女冲去,可是毒蜂却聚在一起,不让李易过去,李易只好绕道。
这次随同周飞和邵荣杰一起来的,还有几十个弟兄,但是毒蜂漫天飞来,他们都躲在车里,不敢靠近,有几个上车慢了些,已经被叮的晕死过去,大家乱成了一团。
周飞在保时捷里这时也见到了那丑女,打算开过来撞倒她,只是地上满是包管天的手下,以周飞的车技,这一冲过来,至少轧死十几人。
当然,以周飞的性格,李易现在有难,就算把这一百人都轧死,周飞也不会眨眼的,当下周飞看准那丑女的方向,便要踩油门撞过去。
忽然那丑女几步蹿到邵荣杰的身边,随即向李易和周飞一扬下巴,挑衅味十足,意思似乎是说你们要敢冲过来,我就要这人的命。
李易左折右冲,向周飞连打手势,叫周飞冷静,不要轻举妄动。
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有打火功能。也有强光功能,没准能对付这些毒蜂,忙伸手去拿手机。
就在这时,李易动作稍微慢了一下。只觉左臂一痛,随即一麻,知道被叮了一下,手一颤。手机跌在地上。
李易暗道不好,忽然腰间一热,左臂被叮咬之处立刻由麻变痛,再由痛变凉。就像毒汁被逼出去了一样。
李易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身上带有五犀蛊珠,可以对生物毒起反应。也可以解毒。虽然刚才没有用五犀蛊珠直接接触伤处,但是看来仍然可以解这种毒蜂的毒。
可是毒虽然可解,五犀蛊珠却不能驱赶毒蜂,而且毒蜂的数量却太多了,李易这一动念思考,身法便慢了下来,成千上万的毒蜂登时将李易裹住了。李易不住的扭动。像是一只被裹住了的驴打滚。
周飞一看叫声不好,也不管地上有什么人,开着车就冲了过来,接连轧断了几条人腿。
忽然那丑女大叫起来,像是十分痛苦,又像是十分痛惜似的,原来李易身周的毒蜂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四下散开,里边那些飞的慢的毒蜂,刚离开李易不到一两米,便纷纷跌落。
群蜂散开,只见李易站在当中,一脸的迷茫。李易身上衣衫被毒蜂撕扯的极是破烂,脸上臂上全是红包,手里捏着一块木头,除此之外并无稀奇之处。
原来李易被毒蜂裹住之后,双手在腰间乱摸,忽然摸到一块木头,他当时心思混乱,根本没想到这木头是什么东西,正要随手丢掉,弯腰去捡手机,却忽然闻到一丝腥气。
这腥气便是从这木头上发出来的,李易捏的越紧,腥气越重,这腥气一起,李易身上的毒蜂立刻像触电了似的四下散开。
那丑女连声尖叫,口中呼哨不断,双手对着李易连挥,可是这群毒蜂就是不敢靠向李易,只是在李易头上盘旋,其景十分诡异。
李易这时也想了起来,这木头是自己在埃及的时候,黑金的当家人巴不鲁给自己的。
当时说是从一种特殊的树上切下来的木块,经过了长老的开示,具有神力,可以驱驶野兽,没想到真的有用,而且对毒蜂这类的飞虫也有用。
李易并不会运使这东西,可是这工夫哪有时间研究,当下把木块捏的紧紧的,对着蜂群冲去。
毒蜂如避冤鬼般逃开,那丑女无论如何操纵都无法再叫毒蜂排成队形进行攻击。
李易高举木块,手臂转了几个圈,随即对着丑女指去,神奇极了,毒蜂居然在李易的指挥之下反扑其主,嗡的一声响向丑女冲了过去。
丑女吃了一惊,哈坤等人也吃惊不浅,忙跳上车去。
眼见毒蜂冲到了丑女近前,丑女突然吐破了舌头,一口黑血吐出来,在半空形成一团黑雾。
那些毒蜂这才不再进攻,丑女双臂高举,袖子下面垂下两个大布袋,她口中念念有辞,群蜂立刻冲进了布袋,直到一只不剩。
哈坤道:“黄兰,快上车,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这丑女黄兰反身跳到车里,哈坤拉上车门,两辆车调转车头消失在夜幕中。
李易忙抢到邵荣杰身旁,把五犀蛊珠塞在邵荣杰嘴里,将邵荣杰横抱在怀,几个移形换位,便到了自己的车队旁,把邵荣杰交给手下弟兄,塞进面包车里。
随即转身捡回手机进了保时捷,叫周飞开车,带着手下人快速的离开了平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半点拖拉。
刚才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是假的,无数老百姓远远的躲着偷看,医院里无数病人医生护士也都扒在窗户上向外看,现场无数警察和包管天的手下更是亲身经历了这件事。
可是当李易和托克兰大教会的人完全走了之后,足足过了十分钟,现场内外没有一个人说话。
所有人心里都反复的显出同一句话,“这也太***假啦!”
第二天,十月三号,平州轰动了。
平州各大媒体,平州政府部门,平州警方忙的不可开交,网上更是一片热浪,平州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发生的事。已经被人制成了视频,传到了网上,平州已经沸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平州官方自然不能承认这一事件,找了不少专家进行解读。有的说是都市生活太过紧张,导致集体出现幻觉,也有的说是网民的恶搞,更多的说法则是有人在拍电影。这一点倒叫人比较容易接受,可是哪个导演在拍什么电影却叫人无处可查。
此时,李易已经从魏宅搬出来了,他接了姜小强和文兰。带着蒋锐、黎心雨、苏绿、李国柱、周飞、邵荣杰和冯伦,还有自己的一众弟兄,押着包管天。连夜离开了平州。回到了海州。
一回到了家里,李易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舒适。看着海州的一景一物,李易心里感慨不断。
姜小强、冯伦、邵荣杰和文兰都被送到了海州最好的医院养伤。
姜小强有他们巧手帮的人帮忙照顾。李易也另派了不少人手在医院里负责保护这四人的安危。
他们的伤都不算重,姜小强的骨折几个月之后就没事了,冯伦只是当时震晕了,清醒之后大致无碍,邵荣杰伤的虽重。不过有五犀蛊珠吸取了他身上的毒素,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身子略有些虚。
文兰的伤却不容小视,回海州之后,党天宇又帮着仔细的看了看,做过一些针灸之后,另外了药方,现在只能慢慢调养了。
黎心雨留在医院照顾文兰,这样也方便些,黎心雨的身手极佳,有她在,李易也放心。这两人现在感情好的很,像亲姐妹一样,看到身边的女人们这个样子,李易心里也安慰很多。
苏绿久不在海州,这次一回来,回忆里的很多旧照片、旧镜头也一点点浮现。
苏绿自己手里有些积蓄,不过李易怕她出危险,叫她暂时不要回公司,也不要在外面住,就住在自己家里。
苏绿这时已经知道李易左红右绿,家里春光无限了,以她的性格,跟这些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心里确实会有些不舒服,不过总不好过分执拗,当下便在李易家里住了下来。
原以为苏绿的到来,会叫家里这些女人们再一次不能接受,谁知结果出奇的安静,许阳阳、林美心和钟子媚,全都没说什么,还对苏绿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欢迎,这叫李易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林美心和钟子媚倒也罢了,这两人一个善良柔弱,一个单纯简,可是许阳阳居然没叫没喊,坦然接受了苏绿,这却叫李易反而有些难以接受了。
蒋锐悄声对李易道:“现在这么多人都接受苏绿,你当阳阳是傻子啊,她才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李易笑着摇头道:“唉,女人哪,女人。我猜不透你们哟!”
当然,家里还有个女魔头对苏绿的到来表示了明显的不满,那就是路小花同学。
不过她是小屁孩一个,李易给她买了不少的礼物收买她,总算是没给苏绿难堪。
一直到十月四号晚上,一切才刚刚安顿好,这时众人都休息足了,聚在大厅里商议事情。
周飞最有气,第一个道:“托克兰那帮人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居然以多欺少,这次这五亿一定不能叫他们得去!”
李易笑道:“最后咱们还是赢了,包管天到了咱们手里,这是大王,德桑却只是得个小王。”
蒋锐道:“包管天既然已经下决心承担这件事,对咱们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不过这里也有个难点,包管天之所以这么做,是王家人答应他帮他把包全保住,现在包全在德桑手里,包管天见不到儿子平安,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主谋的。”
李国柱道:“那也就是说德桑有可能用包全来叫包管天就犯,我看以包管天的性格,一定不会受咱们控制,没准会向德桑靠拢。”
李易笑着把蒋锐搂在怀里,道:“阿国你忘了咱们还有这个妖精呢。”
蒋锐啐了李易一口,正色道:“包管天性情沉稳厚重,从技术上说想改变他的一些思想有一定难度,我现在功力大不如前,不过勉强试试也还是可以的。
但问题在于外在逻辑的完整性,我单纯的叫包管天不去管他的儿子,这容易办,但这就没法推导出由他来承担自己是主谋的决定。因为他之所以会自承主谋,还是为了保住儿子。
所以对我来说,这是个大工程,我得一样一样的改造。要叫包管天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只是出于报恩,报王家的恩,这才主动站出来,打算终结这件公案。
至于他跟陆亭候之间的仇口。这还得另编一个合理的理由,最好跟经济上没有什么关系,要不然基金会一定会去查相关的记录。”
李易道:“实在不行,还得我出马把包全抢回来。然后就当是跟包管天做了笔生意,他自承是主谋,我保他儿子不死。”
蒋锐点头道:“这确实也是个办法。只是从德桑手里抢人……。唉。难度太大。”
李易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这样了。梅原海的尸体还在德桑手上,有必要的时候,还得把尸体抢回来。”
李国柱道:“不过德桑知道咱们抢了包管天,没准就会盯上咱们,我看这帮人很有可能已经跟到海州了。”
李易其实也挺顾虑这点的。沉思半晌道:“阿国担心的是,这样,最近生意交给手下人去打理吧,大家平时尽量深居简出,单独行动,要是碰上大教会的人,一定有危险。医院那边我也不太放心,最好还是把荣杰他们接回家来,家里毕竟安全些。”
周飞道:“这事我去办吧,反正他们的伤都不重。”
独龙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忽道:“李哥,我有个想法。”
李易知道独龙有鬼点子,点头叫他说话。
独龙道:“其实也简直,你们看没看过金刚葫芦娃?”
李易向来不爱看动画片,不过这部动画片自然是看过的,独龙这一说李易也立刻明白了,笑道:“你的意思守株待兔,一个一个把德桑派来的人抓住?”
独龙笑道:“咱们房子的保全系统十分先前,这段时间秦哥也一直在改进,我看没有坦克的话,谁也冲不进来。大教会的人要是敢来,咱们就见一个抓一个,见两个抓一双。”
当下独龙把想到的鬼点子一一说了,李易觉得损了点,不过对付这些杀手,只能如此。
一切都在紧张的安排之中,第二天一早,李易带着蒋锐去后房看包管天。
本来想把路小花带上,这样更托底一些,不过这小丫头死活不肯配合,耍大牌不肯帮忙,李易拿她也没有办法。
自打回了海州,包管天就一直被押在后房,他身上的信号接收器李易自然也早就收回来了,现在对包管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不给他解腿上的穴道。
包管天身上没有什么伤,虽然身处困境,但是该吃吃该喝喝,一句话也不跟人说。包管现在已经知道是李易把自己给抢了,这时见李易进来,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李易呵呵一笑,在包管天对面坐下,伸手解了包管天的穴道,道:“包大哥,叫你受苦了。”
包管天半不答话,蒋锐向李易使了个眼色,李易会意,咳嗽一声,道:“我已经派兄弟们出去打听了,包全现在落在了托克兰大教会的手里。你知道这是什么组织的,是吧?”
包管天脸上肌肉牵动了一下,道:“李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吧。”
李易把那天监听包管天的视频录相放给包管天看,包管天没想到李易居然还有这手,越往下听,脸色越难看。
李易笑咪咪的把手机收好,缓缓的道:“包大哥,人都会遇到难处,像你这样的大人物也不例外。
说实话,你儿子包全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落到德桑手里,受些折磨,也不是什么坏事,老天是公平的,讲究的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包管天脸色铁青,道:“李易!你别说了!”
李易来之前,蒋锐已经跟他仔细交待过了,现在所说的话,都是从心理学上刺激包管天的情绪,叫包管天更容易就犯,如果跟他的交易达成,就不用蒋锐再用复杂的催眠方式了。
当下李易又是一笑,道:“包大哥,我说话可能不中听,不过我的想法与你无关,你心里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就不跟你啰嗦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你儿子活命?”
包管天脸涨的红红的,双眼眯起来瞪着李易,终于点了点头。
李易迅速的跟蒋锐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笑,李易一拍大腿,道:“好,这事我去帮你办。不过嘛……”
包管天扬起头来,道:“李易,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不是傻子,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给你一句话,只要你能把我儿子从德桑手里救出来,再把他秘密送到国外,我就跟你去新加坡,自承是主谋。那五亿,哼,就是你的了。”
李易道:“好,痛快。希望你说到办到。具体的细节我就再通知你,再见。”
说罢领着蒋锐出了房门。
蒋锐道:“包管天没有骗人,我看的出来,只要包全没事,他一定会合作,现在就差东风了。”
李易做了几个深呼吸,仰头看着天,道:“我有种预感,德桑的人很快就会到了。”
时间还早,李易看了一会儿几家场子的账本,见进账丰厚,心里自然满意,艾米莉那边庄园的钱也打过来了,这些钱加在一起,又是两千多万。
艾米莉现在很忙,来电话说把凌光洁照顾的很好,对李易十分想念,李易也确实有些想这个异国情人,虽然彪悍了一些,但是颇有味道。
太阳西斜,李易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见天已经黑了,起身来到大厅,见几个女人正在大厅里闲聊,苏绿也在,许阳阳拉着苏绿的手里叽叽咯咯说个没完,要多亲近有多亲近,弄的苏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易心里好笑,暗道:“看来女人比武功难理解,阳阳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李易在众人当中坐下,说了会儿闲话,又一起吃了晚饭。
众女聚在一起,自然是莺声燕语,体香若有若无,李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桃杏梅李,柳萍兰菊,各有一美,不禁心神大醉。
林美心颇有艺术家的气质,跟大伙聊的兴奋起来,禁不住跑到钢琴边上弹了一曲。
这屋里除了林美心和苏绿,没有一个懂音乐的,不过很多时候,音乐对人的影响往往是出自一种天性。
林美心弹的优雅动听,苏绿也忍不住跟着轻哼起来。
此情此景,叫李易只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醉了,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一刻的美感。
忽然听到嘀嘀轻响,屋里立刻灭了灯,李易唰的睁开眼睛,知道有人偷偷闯进来了。
李易的家里保全系统做的极佳,秦少冰不时的进行改进,现在功能繁多,如果不是李易自己人,硬要闯进院里来,整个别墅都会发出报警声,同时灭灯并上报敌人的位置和图像。
敌人不管踩在什么位置上,都会通过地面的传感系统,使报警系统发出声音,不同的音色标明不同的位置。
刚才这声音就标志着有人闯进来了,声音的节奏和旋律说明敌人是从别墅周边一齐进来的,看来来人不少。
李易先前跟独龙商量好了,要来个守株待兔,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时大厅门口闪过几条黑影,其中一个窜到门里,一条黑色长索,袭向林美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