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川道:“什么事?”
李易便把岳子峰他们说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董川一听也是紧锁眉头,道:“这个邪教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西方人其实有很多这样的邪教,有些上流社会的人也常常参与其中。.org
但是没想到这教会的所作所为这么叫人发指,听岳子峰说话这意思,似乎在大陆也有这个邪教的分支,倒是没听说人提起过,可能是因为行事太隐秘的缘故。”
李易道:“这种脏东西我是不想惹上身,虽然海运、铁路和陆路运输这三条交通线非常重要,确实很诱人,但是那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董川笑道:“是啊,咱们白手起家,建立人脉关系固然重要,但是这一点其实也是最难的。
没有本事没有背景的人,他帮不了咱们什么忙,而那些有本事有背景的人或者势力,却又比咱们的能量大,一般来说,他们做不到的,咱们也做不到。咱们又凭什么去把人家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叫他们给咱们做事帮忙?
交朋友,拉关系,拓展人脉,无外乎真诚相待,互相利用,知恩图报,以及威胁逼迫,以利相诱五种情况。天底下绝对没有白来的帮助,都是要有付出的,只不过付出的东西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况,也不同罢了。”
李易心道:“小川哥说的不错,像小川哥、阿国他们和我之间那都是真诚相待。这是绝对的自己人。是绝对的心腹。
而像一些白道上的人物,比如王东磊,我看还是以互相利用为主,他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也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而像何忠那些人,就是以利相诱了。没有钱,没有美色,他们又怎么会帮我?不过这也好,这种情况是最简单的一种。
而像显才还有朴叔这些人,则是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最后真诚投入,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好朋友。而自己也确实对他们有一定的恩惠,这才使感情进一步加深。
像李全忠、党天宇、董小梅他们也是一样。自己都或多或少的帮过他们的忙。
像姜小强和霍老三他们则更是知恩图报,这些比较讲究的江湖人,一但你对他们有过好处,他们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以图回报。
到现在为止,只有这威胁逼迫还没用过,不过这一招不大好用,必须自己有本事,站稳脚跟之后,再抓住对方的把柄。逼他为自己做事。”
董川又道:“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岳子峰他们三个人所说的应该不假,这种故事不是随便能编出来的,而且荒诞离奇,不易取信,如果别有企图,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还用这么不靠谱的故事,所以那就更有可能是真的。”
李易道:“说实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痒痒。如果这事能成,以后对咱们也大大的有利。不过,事物都有两面性,要是把事情弄砸了,那反而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董川想了想。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如果仅从手段角度来说。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祝光达做掉,倒也是个好方法,谅岳子峰他们三个也不敢暗中给咱们使绊子。
再说这种事情在法律上没法定论,法律上可没有点穴点死人这一说。就算岳子峰他们想算计你,也不会走官路,多半会把消息散给祝家,叫祝家的人怀疑到你头上,就像吴一龙那件事一样,不过祝泽凯应该是不会这么做的,恐怕他一直到死,也不会听岳子峰他们提及此事。”
李易微微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自己现在在海州可用这种狗脚技点了两个人了,要是再有一个,那难免所有的人都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这时李国柱上来道:“队长,那个何锦又来了,他说找你有事。”
李易本来正在琢磨这件事,心中思绪不定,一定这个娘娘腔又来了,不由得无名火起,道:“他在哪呢?”
李国柱道:“在二楼。”
李易道:“好吧,你们先忙,我去会会他。”
李易下到二楼,见角落里果然坐着何锦,李易走过去坐下,冷冷的道:“姓何的,我看你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你怎么又来了?”
何锦也把脸绷了起来,眉宇间似乎有一股伤感,还真别说,这娘娘腔本来长的就帅,这一冷着脸,就更显得有几份魅力,惹的邻桌的几个中年妇女都把眼光投了过来。
李易心道:“这可真是美女微笑,帅男忧,最是人间**物,这娘娘腔这么一略带伤感,看起来只比少冰逊色两三分。”
何锦向四下看了看,道:“李老板,你跟乔姐到底都干什么了呀?”
李易道:“干你妈了。”
何锦苦苦一笑,道:“你骂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活了。”
李易一脸的不屑,道:“我说你还是个男人不?自己有手艺,有工作,赚多少钱就花多少钱,非得傍个女人,你说你是不是找人看不起你?
现在还寻死觅活的,去去,赶紧滚,想死也行,给我滚到外边去死,别死我店里边。你想爬火车道、服毒、抹脖子、跳河、摸电门、上吊都行,就是别死我眼前,我看你心烦。”
何锦却任由李易骂他,一声也不吱,忽然伏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惹的一旁的那些客人都指指点点的,李易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猜个**不离十,估计是把何锦跟自己当成基了。
李易更是不耐烦,轻轻一拍桌子,低声喝道:“你大爷的,我这还得做生意呢,你给我上外边流猫尿去。”
何锦擦擦眼泪。道:“华局长回海州了。”
李易道:“我知道了。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人家老公既然回来了,你就不能老实几天,先躲起来?”
何锦道:“没用的,能往哪躲,以往华局也知道,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这一次却不一样,他找人跟我说,叫我滚出海州。不去再留下来。”
李易冷笑道:“那你还不滚?”
何锦自顾自的道:“我原以为你跟乔姐不过是有些感情,还没有到一起。不过看来我也有走眼的时候。你们肯定是做的过格了。要不然华局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李易,你把我也给连带上了,你连累了我你知道吗?我本来可以跟乔姐好好的过下去。这次乔姐去新西兰了。她应该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我得听她亲口说叫我滚我再滚。”
李易感到好笑,冷哼一声,道:“你这人真有意思,人家老公叫你滚,你不滚,非得情……,非得乔姐亲口跟你说,这有意思吗?
再说了,我都说了不下一千遍了。什么感情,什么过格,统统没有,根本没有的事,是你心里脏,你才胡思乱想的。根本就不涉及是不是我连累你,是你自己不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跟你说,乔姐回来也是一个答案,也得叫你滚。而且一点感情都不会有。你的行为不涉及道德,但是也只是一个职业而已,你拿着你赚到的钱换个城市,再干你健身教练的老本行,一样能混口饭吃。何必活成这样。”
何锦道:“你说的好,李老板。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有作为,敢担当,是个男子汉。
我知道,其实在你心里,以乔姐的条件,你是看不上的,像你这样的男人,注重的是女人对你的依赖,而不是反过来的情况。
但是你不知道,乔姐对我很重要,不只是经济上,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相信,乔姐是在乎我的。”
李易心烦欲呕,忙摆手道:“你快别说了,我可受不了了,你今天来到底什么事?要是没有事,就赶紧走吧,这杯酒也不要钱了,算是我请你的。”
何锦将酒一饮而尽,以手支额,似乎哭了,李易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二楼还有其它客人,李易真想一脚把这娘娘腔从二楼踢到外面地上。
何锦哭了一会,从包里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眼泪,忽然又是一笑,笑的略带凄苦之感,叫李易看了,心里直发毛。
何锦长出一口气,展颜道:“李老板,以前我跟你有些误会,有得罪过你的地方,还请你原谅。”
李易道:“那倒不用客气。”
何锦道:“我今天跟你说了一会话,心情好多了,我这就走了,不打搅你了,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吧,不过我还是要坚持我的想法,我不会离开,我要在海州等乔姐回来,再去找她,听她说个清楚明白才行。”
李易道:“好好好,一切随你,你有什么计划就去做吧。”
何锦起身告辞,走了两步,忽然回来道:“对了,李老板,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我也是偶然听来的,有可能华局要跟一个叫什么安的人联手对付你,你可得小心点。他们好像找了一些很邪门的人,说是会法术,也不知道真假。你自己先做好准备吧。”
李易便是一愣,华国伟受刘平安的指使,来对付自己,那是很正常的。可是却要找什么邪门的人,那是什么人?难道……
李易想到这不敢多想了,起身把何锦送到楼下,见何锦上了车,开车走了,李易这才回身。
哪知李易刚迈了没几步,就听远处一声吱吱巨响,李易忙回头观看,只见何锦的车在马路上晃来晃去,在路边的护栏上擦的火花直闪,忽然一个疾冲,咚的一声撞到了一根电线杆上,车头明显的凹了进去。
这下街上可乱了套,这个时候正是夜生活刚开始不久的时候,大街上灯光闪烁,人流拥挤,十分热闹,何锦的车这么个开法,早就擦到了不少的车,最后又猛的撞到电线杆上,那就跟自杀无异。
李易心里奇怪。何锦虽然刚才喝了点红酒。不过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如果要是说心情不好要自杀的话,那也不用这样在马路上走s形,直接加速撞向电线杆不就得了?
难道车上有人?也不像啊,刚才李易送何锦的时候,虽然没仔细看,但也有些印象,车里是没有人的。
李易正在想着,忽然何锦那车轰隆隆一声炸了,烈焰滔天。大街上登时乱了起来,女人们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中国人喜欢看热闹,更何况是这种大场面,人们都不走开。只是围成一个大圈子,看这场事故。
很快的就有人报警,救火车和警车,还有救护车,响声混杂在一起,叫人心烦意乱。
李易酒吧里的人也都听到了声音,有些人便出来看热闹,董川他们也出来了。
冯伦道:“老大,这是怎么了?”
李易不想凭白无故的担这无聊的责任,小声把何锦的事说了一遍。
冯伦道:“听你这么一说。他应该不是喝醉洒了,也不是车子有问题,而是忽然间意识有些迷乱,但是心里又有些清醒,自己和自己抗争,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开s形的情况,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支持住,本想踩刹车,却踩了油门,这才撞死的。”
周飞道:“扯蛋。难道是中邪了?肯定是喝多了,我喝多了开车也这样。”
冯伦知道他不懂,笑了笑没再说话。
董川一皱眉,小声道:“阿易,这事不对呀。”
李易道:“我也觉得有问题。但是想不太明白,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不知是谁做的手脚。”
李易放眼向四周望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但是人太多,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人。
只见救火车喷起粗大的水柱,把水浇灭,消防队员冲上去,锯开车门,将何锦从车里拉了出来,人们登时发出惊呼之声。
只见何锦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看不出人形,那些消防队员把何锦装到大袋子里,拉上了拉锁。
现场足足乱了两个小时,到后来车子和尸体都被运走了,可看热闹的人群不但没减少,还越来越多。
一直乱到十二点左右,人们这才都散了,李易他们也回到了酒吧。一楼的客人们还在跳着喝着,就像天塌下来也跟他们没关一样。
李易这种时候不喜欢静,就想找个乱的地方,在角落里一挤,好好的想想问题。
李易和董川在东南角找了个沙发坐下,一个啤酒妹挤过来,对李易故意调笑道:“帅哥,喝点什么,我请客,这样好不好,你喝一打,我就脱一件。”
李易一拍她屁股,笑道:“做生意做到自己人头上来了,快去干活,要不然年底没有分红。”
那啤酒妹嘻嘻一笑,转身走开。
李易把何锦的话跟董川又说了一遍,董川也皱起眉头,道:“邪门?邪教?该不会这么巧,就是祝泽凯的那个邪教吧?华国伟想除掉何锦,找人把他做了也就是了,何必找什么邪教的人?
是了,可能是这个教会里的人有些手段,杀起人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既然何锦说华国伟叫他离开海州,为什么又要杀他呢?”
李易道:“会不会不是同一伙人?又或许何锦的死是个意外?”
董川道:“这倒也有可能。不过天底下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巧。何锦本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死与不死,或许并不是华国伟最在意的,也许……,也许是想做给你看。
可是华国伟应该知道你跟乔艳红没什么,他为什么做这么大的手笔呢?想不明白。”
李易道:“这事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锦死前跟我说刘平安又要来对付我了,这孙子,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总盯着我干嘛。”
董川笑道:“你现在可是海州新人中的杰出者,盯在你身上的眼睛可不少哪。我这两天出去办事的时候,就听道上的很多人都在谈论你。”
李易道:“咳,我不过是能折腾罢了。”
李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得意。
董川一笑,道:“阿易,咱们的生意我看得再扩大一步了,如果是正常的经营,以目前酒吧的收入来说,虽然也不少,但是开分店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但是有柳芝士那两千多万入账,想盘个新的分店就不是问题了。我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留意这件事。联盟会里有两家小酒吧生意一直不大好,另外又有一家ktv和一家酒楼不是联盟会的,却又没有人罩着,那两个老板也正在发愁。
我看咱们可以找他们谈谈价钱,把他们的酒吧盘下来,当成咱们的分店。价钱上也不妨给他些优惠,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李易一听,兴致登时来了,道:“都有哪几家?”
董川拿出小本子来,上面详细的记着这几个场子的情况。
董川道:“联盟会里的两家酒吧,一个是东岭子区的,老板姓王,一家是顺义区的,老板姓钱。
那家ktv是新九区的,老板姓贺,那家酒楼是梅海区的,老板姓童。
我了解了一下,东岭子区王老板那家酒吧实在是地理位置不大好,顺义区钱老板那家地理位置不错,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经营不善,听说这个姓钱的好赌,输了本钱,以致资金周转不灵。
而贺老板的那家ktv,主要是上次经历了一场大火,重新装修之后,花了不少钱,又常有小混混去收保护费,估计那火就是这些小混混放的。
童老板那家酒楼是地理位置极佳,却因为被查出来使用地沟油,叫电视台给暴光了,结果客人越来越少,不知道背地里是谁做的手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