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朝九十八年二月二十五日
这里是平原城东境的一个大镇名唤玉甫,约有近二千户人家,人丁颇为兴盛,沿着知水河一带沃野百里,水草肥美,牛羊马匹处处可见。规模只有平原主城的五分之一大,也无高门城墙。
镇中河道遍布,石桥瓦屋鳞次栉比,居民住屋大都靠水而建,二至三层高的建屋,楼下作店铺,楼上住人,河道街道皆可进入店铺,充份利用知水河道之便。
镇中最有名的一家酒楼‘群英会楼’二楼,骆雨田静静地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两目凝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潮流。与骆雨田同桌的尚有五人,横天虹自然是会离左右,就坐在对面。
而另有四人坐在骆雨田两旁,这四人皆是为代战盟蒋氏一族高手,依序为之前曾出现的蒋天起。身材中等高瘦,脸上有几道纵横伤痕的蒋天养。面孔狭长,身高不满五尺的矮个子蒋天趁,另一边则是一对兄弟,相貌清秀长发整齐披散在两肩的蒋天心、蒋天如昆仲。
此外在骆雨田后方的七、八张桌子上各坐在六、七名的青衣劲装大汉,这一群大汉个个体形彪炳,目露精光,腰插短剑背负长刀。
这一次屠村的事情渲染地十分严重,骆雨田的顶头上司一品总巡察使卫元山下达了严令,要他在半个月内将凶手绳之以法,虽感无奈但也只能听命行事。天视地听堂广发人手,追了近十天才掌握住这柄魔刀的去向,但也仅只是知道躲藏在玉甫镇附近。骆雨田在布下天罗地网后便在玉甫镇落脚等待着属下们的消息。
“大人。”横天虹打破沉静开口道:“属下觉得那个铸兵妙手江子龄摆明的就是利用我们来为他寻刀,想一想这口气还真是令人觉得吞不下。”
一旁的蒋天起也跟着附和道:“禀大人,属下也是这么认为,我们天视地听堂可不是为了替人寻刀才创立的。”
“是呀!”横天虹一脸憎恶地道:“那个江子龄竟然还一副大作恩情给我们的模样,要不是大人在我早就一刀把他劈死了。”
骆雨田淡淡地道:“这是我们份内的事,只是江子龄搭了个顺风船罢了,而且他的武功不差,天虹你想劈死他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蒋天起诧异道“那个江子龄武功真有如此高?竟连横护卫都奈何不了他?”
骆雨田微微点头道:“江子龄外表上看,像似一名不懂武功的儒士文人,双眼也无烔烔神光,但当时在川尾村他刚出现时,移动的脚步轻灵而无声,而且我可以由他身上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股剑气。”顿了顿:“依我估计,江子龄的武功至少也是一级高手。”
横天虹有些气闷地道:“若是大人说的,那就错不了。可恶!”言罢还狠狠地捶了桌子一下,震得杯碗锵锵作响。
骆雨田淡笑道:“天虹你消消气吧。”接着伸手招来小二,吩咐道:“上一壶好茶来,另外来几样小菜,后面这几张桌子全都也要。”
店小二立即称是后快步离去张罗。
骆雨田侧头问道:“蒋天起,你是这一带的香主,照你估计我们布下的搜索网大概要多久才能找到这把魔刀?”
“回大人的话。要搜索完这近百里的范围,属下估算最快也要明天才会有消息回报。”
“明天啊…”骆雨田沉默不言,心里估计着是否有足够的时间回到平原城参加五**会。这是自己答应过麦和人,要与他在皇城的五**会决赛上分个高低,那时就连三弟烈风致也会参加。
事隔半年,不知道自己这两名结拜义弟的武功进展到什么地步。以他二人的习武天资,这一段时间的修练也或许可能已经超越过自己也说不一定…
忽然一阵打斗声由大街上传来,打断了骆雨田的沉思。
扭头看去,一群人双方壁垒分明边打边靠向酒楼这方向而来。一黑一青两边人马缠战不休,打斗的喝叱声也逐渐清晰。
一边正节节败退的竟是人数较多的黑衣人,约在七十人以上。为首的是二名老者,一名是身高约莫五尺左右的枯干瘦老头。老者长相高眉深目眼露凶光,一看便知绝非善类,肤色黝黑尖嘴猴腮,唇下蓄着一撮山羊短胡,头戴黑纱冠帽,身穿黑色宽大长袍,手上拿着一对紫色月牙钩。
另一人则长得像是一根竹竿似的,高约六尺半,短眉蛇眼双目细长,马脸惨白一双招耳特别地大,长鼻刀唇脸上透露着凶残神色,头载黑纱冠帽长发灰白,身穿黑纱锦衣长袍,手上所持有的兵器也是一对紫色月牙钩。
骆雨田认得这二人的身份,枯瘦老头名叫‘毒魄’常鬼左,而竹竿老头则是‘凶魄’曹鬼逸,二人皆是黑道小有名号的人物以手段毒辣闻名江湖。
而且另一边只有十来人,但每一个的身材皆是十分魁梧高大,简直就像是重义门翻版一样,不过所拿的武器不同,这些人拿的皆是型式奇特的黝黑长枪。
长枪造型古怪,枪长约在一丈六,枪杆粗如鹅蛋,奇特的地方是枪刃之处,枪刃是长二尺宽一尺长的月形轮,像是一个由两片弦月刀所组成的圆月,月形刃宽有七吋厚约一指。
这兵器骆雨田知道,此种枪名为战月枪,是玉甫镇附近一座叫牛头山上的小门派所贯用的武器,人数也不多只有十多人,门派名字记得好像叫作…霸月门。
据了解,霸月门的人向来性子倔强,直了些也有点鲁莽,但其门下弟子大都敦厚直爽,也算是性情中人,少与人结怨。怎么会和常鬼左、曹鬼逸起了冲突?
不过…看起来常鬼左这一方打不过这些霸月门的弟子啊。这也难怪,霸月门弟子所练的战天罡气和童子元阳功,走得都是沉猛厚实一路的硬底子武功,比起重义门的霸龙伏象神罡是半点也不逊色。这一群只靠人多的乌合之众又怎么会是对手呢?
众霸月门弟子持着保守估计也有个百来斤左右的战月枪,横扫直刺挥舞的是虎虎生风,人数在七倍以上的黑衣大汉们,根本不堪战月枪一击,一个个是骨断筋折连滚带爬地往后而退,要不是常鬼左与曹鬼逸二人功力颇高勉强挡住霸月门攻势的话,这些黑衣大汉怕不早就尸横遍野了才怪。
骆雨田观看着战局,一旁的横天虹道:“大人,不打算插手吗?”
“不。”骆雨田没有回头只是轻道:“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吃吃苦头。咦?”
一条娇小的身影吸引的骆雨田的视线,在那群霸月门弟子中竟有一名女子存在,那女子体态轻盈,头戴一顶银白竹笠,垂下的白色薄纱由中分开,露出她的秀丽脱俗的面容,削肩束腰,柳眉略粗大眼明眸,顾盼间露出水灵的神采,肌肤晶莹如玉,一袭素白男装气衫。双手持着霸月枪娇叱不停,圆月枪刃连连刺向常鬼左。
就骆雨田来看,这女子的枪法只具其形而未得其真随,抖出的枪影只能用花拳绣腿来形容,但是一名寻常女子竟能将如此重的霸月枪舞得虎虎生风,可也不容易啊…不过他身旁的那名体形壮硕骨格巨大的壮汉,武功着实不差,枪出如电,气势沉猛,枪影絮絮不休,好比长江大河般直泻曹鬼逸与常鬼左二人。
这名大汉的武功吸引了骆雨田的注意,观骨显明脸略四方,铜铃环目中隐约含着一股霸气存在,肤色黝黑,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宽大的藏青色布衣,予人一种庄稼汉忠厚老实的模样。
骆雨田看着打斗的双方似乎在说些什么,便功聚双耳倾听着对打众人的喝骂。
“可恶的老不羞,死色狼!常老鬼!竟敢青天白日之下调戏本姑娘秋虞英?你活得不耐烦了!你没有打听过本姑娘的名号吗?”
“小姑娘,别以为你现在有人撑腰本人就奈何不了你。待我兄弟赶来,你小小的一个霸月门我一定让他鸡犬不宁!”
“死何临头口气还这么大!黑狗大师兄,你赶紧把这个常老色狼给串了!二师兄!你来帮忙对付这个曹鬼逸!”
“好的姑奶奶!看我战月枪法的厉害!沉鱼落雁月闭羞!”随着喝声那黑狗大师兄旋身错步,持枪的双腕扭刺而出,战月枪月形刃如钻子般急旋了起来,狠狠札向常鬼左胸前要害。同时另一名大汉应声舞动着霸月枪扫向曹鬼逸。
‘毒魄’常鬼左一对月牙钩卷锁迎上,这对钩名唤紫鲨断魂钩,钩长三尺柄为月牙,钩身上有十七道利牙齿刃,不但是有助于钩本身的锁扣能力,更是加倍其钩刃的杀伤力。
“铿锵”巨响!常鬼左双钩硬是封架住战月枪的月形枪刃,身形向后急退数步卸去其强大的冲力,同时双钩紧紧扣住战月枪,双方僵持不下,钩枪互钳不住地左甩左荡。但此时常鬼左手下的众黑衣大汉败的快差不多了,数名霸月门的师弟纷纷围了过来助阵。
常鬼左见情势不妙,紫鲨钩一旋震脱枪刃,虚晃一招逼开围来的众人,连向曹鬼逸打声招呼也没有人便转头就跑。
见常鬼左溜人了,曹鬼逸也不是傻子,紫鲨断魂勾暴射山百千道紫光逼退眼前这名霸月门弟子,觑了个空隙脚底抹油溜人。
众霸月门人怎能罢休,那名女子娇叱一声,十多人紧追不舍,一打一逃间很快地消失在视线之内。
“哈!”骆雨田摇摇头轻笑一声,对座的横天虹也笑道:“大人,这女子好生泼辣呀。”
“是啊。”骆雨田同意道:“这女孩子大概是自小被父母宠坏的吧,她那群同门师兄弟也很宠她,这模样比起麦子的未婚香莹妻还来得泼辣三分,不知以后会是那个倒楣鬼娶到她,那可是三生有幸啊!”其余人听到皆是哄堂大笑。
骆雨田长身而起,对着众人道:“好了,天色已晚,部份兄弟轮番守夜等候消息,其他没事的人先去休息吧。”
“是,大人!”
斗南城麦府
麦和人盘坐在后花园水池旁的大石之上,双目似闭半开,体内的真气,在心念意动之间流转自如,右手紧握提于腰间,左手似若蝴蝶飞舞,轻柔曼妙,烈火真气由心而起,经手少阴心经而出,过手少阳三焦经,至于顶门百会,下泻足太阴经,经足太阳经而重归于心脉。
此为烈火云手运行之径,与金刚真气运气之径完全相反,一阳刚一偏柔两种气劲不同的真气沿着十二正经往返循环,交错成一片条理分明但却又错综复杂的经络网路。
轻舞的左掌收回腰间,化轻柔为刚猛,忽地,拳头狂然轰出!一股由赤红火劲所凝成的拳劲疾射而出,拳劲破空数丈击中一株人腿粗的小树之上,树干应拳深烙出一个拳印,接着火光乍起,雄雄烈焰瞬间吞噬了整株树木。
麦和人缓缓睁开双目,看着自己的成果感觉得十分满意,综合了以往所学过的各种心法,去芜存菁最后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系统,同时有着极刚和极柔的特性,这一套心法是属于自己的独门武功,该为它想一个适合的名字…
嗯!有了,就叫它作‘阴阳两极罡气’。
“哇!好厉害哦!和人哥哥你的武功真得很强耶,第一次看到隔空的拳劲还会放出火焰来。”坐在一旁看着麦和人练功的过寒玲拍着双手大声喝采。
“哈哈哈…”麦和人淡笑道:“其实啊~玲妹子,会用这种武功的人并不算少,我在南龙国就见过几次,那时我就在想我应该也作得到,只是没想到,等到摸索出其原理到练成也花了我快半年的时间。”
过寒玲一双水灵的大眼透露着佩服的眼神道:“啊!和人哥哥你真是一位天才,只看过别人使用就能够学得起来耶!这不是一般人作得到的耶!”
麦和人耸耸肩浅笑着回答道:“这没什么,只要一点点天份,再加上一些脑筋和努力就作得到了。”说的轻松自在,但表情仍是不免流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顿了顿忽然问道:“玲妹子怎么你不四处逛逛啊?我家里有不少地方风景造的非常美丽,不想看吗?”
过寒玲双手支着下巴侧着头天真地笑道:“不要,我觉得看和人哥哥练功就很有趣了。”
忽然一名下人快步走来恭敬地道:“少爷,外头有人想拜访您,说是奉了骆大人的命令来的。”
麦和人闻言立即长身而起,喜道:“是大哥的手下,太好了来的正是时候,快把他们请进大堂来,我正有事想问问他们。”
走进大厅,麦和人发现来者竟是雷振玄与蒋品清二人。
“哎呀呀…”麦和人见到来的是曾经共患难的雷蒋二人,心里涌起一股高兴的心情道:“真是稀客!二位大驾光临麦和人由衷欢迎!”连忙招呼着下来奉上香茗糕点。
众人分宾主坐下,麦和人才想开口询问一下骆雨田的近况,雷振玄已经抢先一步苦笑道:“麦公子,在下找你找得好苦。”接着溜目四望却没发现烈风致的身影又问道:“咦?烈公子人呢?他没有与麦公子在一起吗?”
“烈?”麦和人回道:“他去金甲城参加五**会。怎么?你们不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们俩个的行踪都在天视地听的掌握哩,什么时候退步了?”
雷振玄苦笑道:“麦公子别挖苦在下了,其实公子也知道,龙君城一役,天视地听堂损伤惨重,整个散布在百虎山、异剑流、龙君城三地的情报网丧失功用瘫痪不动,根本找不到二位的下落。虽然先后曾在百虎山地界得知二位的消息但总是寻不着二位行踪,没想到二位公子竟然回到了斗南城,在下实在很想请问公子,二位究竟是如何回来的?能避得开由兵家堡至斗南城一带的众耳目?就连大人安排在兵家堡的笑落阳也没能发觉二位公子的行踪。”
“哈哈…”麦和人大笑道:“我们二个压根没经过兵家堡呀。”接着便从离开百虎山之后到回至斗南城的经过说了一次。
“唉…真是百密一疏。”雷振玄听后只能摇头苦笑,这确实是自己疏忽了,除了兵家堡外,还有这一条路可以回到斗南城,而且更快得多。
“对了,雷兄你是从老大那里出来的吧?”见雷振玄点头后,麦和人又问道:“我想知道…罗蝶她人是否和其他行者一样在大哥那儿?”
“是的,罗姑娘与行者们都在,因为大人为他们申请户籍作保证,所以暂时安置总巡察使府。”雷振玄安抚道:“那儿很安全,罗姑娘和行者们都住的很舒适,大人也很照顾他们,请公子放心。”
“还有一件事。”雷振玄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在下前来麦府时,有收到于百虎山的一封信,是要给二位公子的。”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麦和人。
麦和人展信一看,是天魁寨的感谢信函,大意是说着感谢烈、麦二人帮忙找到杀人凶手的线索,目前虽未查清凶手来历但假以时日便可水落石出。
信读毕麦和人便把信折起放在桌上,抬头问雷振玄道:“雷兄,你知道不知有那一个门派组织会在杀人后留下‘顺天者死’四个字?”
“顺天者死?”雷振玄与蒋品清两人四目互望皆是一脸茫然不知的表情。前者道:“公子,在下想这应该不是南龙里的门派。我对南龙大小门派多少都有耳闻,但从没听过有那个门派用这种口号。可能是死亡岛的组织,也可能是流窜在边境的邪教派门。”
麦和人想了想决定帮人帮到底,顺道帮百虎山的人打听消息道:“雷兄,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事情是这样子的…”接着把百虎山被伏袭全灭的经过及自己二人所发现的线索经过说了一次后道:“所以,我想请雷兄转告我大哥一声,打听一下这个手段凶残的组织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事简单在下一定替公子如实转告。”接着雷、蒋二人同时长身站起拱手道:“公下,在下仍须回转巡察府覆命,就此告辞。”
麦和人也跟着站起道:“那就让我送二位一程。”
烈风致走在回去落脚的客栈路上,傍晚的金甲城街道上,行人稀少,偶然见到的几个人也都是匆匆快步行走赶忙着回家,天空飞过的几只倦鸟也呀呀地返巢而去,夕阳的映照将走在街上的人儿影子拉的老长,形单影孤倍感凄清寂冷。
面对着与钱一命即将来到的一战,烈风致的心情其实极为复杂,喜忧各是掺半,喜的是能与钱一命这等级数的刀剑高手决一胜败,不论胜败皆是习武者一大乐事。忧的是要斩断钱一命的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若真的斩断‘鸠凶’‘虓残’那对刀剑,皆不是又等于扼杀了一名用兵快手。以前曾经问过大哥,为什么三大刽子手所用的刀剑具是一品神兵?
当时骆雨田的答案是,以三大刽子手用剑运刀的惊人速度,寻常的兵刃根本不堪使用,如非一品神兵是无法禁得起那种激烈的频繁撞击。
但答应铁金白的承诺若是违反,首先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真是令人为难…
或许…可以再为钱一命找一对刀剑,一对更胜‘鸠凶’‘虓残’的刀剑!
不过,如此一来钱一命不就又会找自己决战,只是…这样子好像是自寻烦恼…
哎呀!管他的,反正顶多就是像钱小开和钱一命两个人的关系一样,是朋友也是敌人。
烈风致决定后,心情也开朗些,准备大步迈开快点回去客栈。忽然一道听起来就令人觉得十足邪恶的淫笑声由一旁小巷传来
这种千百年如一日的淫笑声,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烈风致洒然一笑,转身走向小巷准备行侠仗义一番。
转进发出淫笑声的小巷道,六、七名打扮流气的地痞流氓正围着一名年轻女子,那女子正巧背向烈风致,因此看不出这女子的外表长相,但光从玲珑有致、婀娜多姿的背影来看便知必是一名长相不凡的美女。
其中一名淫徒正毛手毛脚地伸手准备调戏这女子,烈风致见状快步上前便要阻止。
“住…”烈风致才刚开口喊了一个字,下面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
“哇!”那名欲调戏女子的淫徒,带着一声惨叫声,身子如炮弹般狠狠地飞撞在一旁的石墙之上,沉重的**撞击声中夹杂着清脆的断骨声。
烈风致还没来得及回神,又是三条人影飞出,二人跟着第一个飞出的那人撞击墙上,三个人叠成一座人山,另一人则是直直砸向自己。烈风致连忙举掌一挥将来人给扫向一旁,一阵乒乓巨响这人挨掌撞进巷道旁堆放的杂物堆里。
“好泼辣的娘们!兄弟快走!”其余三人立即一哄而散。
烈风致双掌齐拍,两人想由身旁逃窜的淫徒应掌飞,跟着刚才的同伴一起撞进如山杂物堆里,惨叫连连。
“啊!”一声娇嫩的抽气声,烈风致忽觉声音十分耳熟抬头一看,赫然发现这名功夫不差的女子竟是自己认识的人。
“昭昭!”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这么好,几个有武功底子的壮汉,被她轻松地摔出,而自己连她用得是什么手法也没看清。
“致公子!”而昭昭现在才发现然有人站在后方,大感害羞。一个姑娘家在街上跟人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而且最糟的是这人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