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弋回到基地就召集大家开了个会,简扼明要的再一次传达了上面的命令并下达了一系列大家应该要遵守的规则。
然而并没有提起楚苏。
散会后,童铭大着胆子道:“哥,楚楚你真的不要了?”
这话多有歧义啊,要平时大家肯定会趁机调戏一番,但是此时此刻,没人敢在一头愤怒的老虎头上顺毛。
翟弋冷冷地扫了大家一眼:“我的话说的不明白?”
“你说的当然够明白了,但是哥啊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非要楚楚的,现在好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种行为不就跟那些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吗?”
童铭说完就躲到了宫哲身后,生怕被翟弋的眼刀子戳死。
翟弋沉着脸,冷酷道:“你们跟她感情好是不是?好!谁要再敢求情,谁就跟她一起滚蛋!”
握草!!
众人看着翟弋笔挺的背影,尼玛还敢说什么?
“小楚楚的命运可真是坎坷啊!”刘志刚心疼道。
童铭叹了口气:“我已经尽力啦,就看楚楚自己的了。”
大家很快就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啥行李,每人就打了一个背包,一并洗漱用具往包里一塞,再捡好自己的武器装备,完事儿。
晚上,基地的负责人请大家吃了一顿好的,各种海鲜果蔬,应有尽有。
楚苏当然没有资格参加,她的档案虽然被翟弋调到特战旅了,却不是特种大队的在编人员。看翟弋这架势,估计回去后就直接让她去某个部门报道了。
不过基地的人倒是没有忘记她这个病号,还专门给她送了餐。
吃了饭,楚苏心里惴惴地,
她给司念晴写了封邮件,告诉她自己要回国了,以后有缘再见。
然后她就琢磨起童铭跟她说的话来。
翟弋肯定还在生气。
其实楚苏也知道作为一名士兵不服从命令是非常容易让上司讨厌的,更何况翟弋一直不待见她,本来就想她滚蛋。
可是当时不是特殊情况吗?
古时候还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呢?
不过翟弋一顶不服从命令的大帽子压下来,就跟那佛祖的五指山似的,那是真把她楚苏压的死死的。
楚苏对翟弋说不上多么了解,不过毕竟接触了这么久,她也深知翟弋的尿性。
这个人固执,冷酷,完全不会念她救过他的恩情,也绝对不会念他调戏她的旧情,不管是哪种情,就翟弋那张死棺材脸能动容?
楚苏深深的意识到,跟翟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要自己跟他撒撒娇卖卖萌调调情啥的……会有用吗?
十点过,那边拉歌的动静渐渐没了。没过一会儿,所有人就散会回宿舍睡觉,明天一早就会有飞机来接。
楚苏又墨迹了一会儿,估计翟弋应该已经回他宿舍了,她就穿上拖鞋,拄着拐,极其虚弱极其狼狈的去了翟弋的宿舍。
妈蛋翟弋不在,床上的被子还是个有棱有角的豆腐块儿,屋子里干净的简直不像人住的,所有的物品都放的整整齐齐,就跟那个人似的,透着一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凛冽气息。
楚苏心里不爽,看那豆腐块都不爽。
你不可侵犯?我楚苏就偏偏侵犯给你看。
说着举起拐,直接把被子挑开,豆腐块儿顿时就散了。
这还不解气,楚苏扔了拐,直接扑上床,来来回回地打滚,把那扑的平平整整的床单死命的蹂躏。
“让你装酷,让你装酷……”
一直滚了大概十来个来回,楚苏心里爽了,就好像她刚才蹂躏的不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床而是翟弋本尊似的。
正呼呼大喘气,门口传来某人的凉飕飕地声音,“我的床招惹你了?”
握草!
楚苏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呢,脑子顿时一个激灵,然后这货就做了一个让她恨不能撞墙的举动。
她把脚上的拖鞋一甩,立刻摆了一个想象中异常妖娆诱人的姿势来。
一手撑头,一手摸着嘴唇,眼神迷离,一只脚翘起来晃啊晃的,妩媚中透着一股子调皮。
不过,这只是她的想象。
一般情况下,想象总是完美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翟弋瞪着眼睛看着他床上的女人,感觉太阳穴在一股一股的跳动。
他想把她直接丢出去。
为什么?
大概是这货的样子太惨不忍睹了吧。
如果换了志玲姐姐这么一躺,再抛个媚眼儿,再娇滴滴地来一句随便什么话,说不定就有效了。
但是,楚苏这货不是志玲姐姐她是个奇葩啊。
她身上穿的是部队里面的T恤和短裤,腿倒是又白又长,可惜那双脚丫子被包的就跟馒头似的,她还在那故作可爱的摇啊摇。请问,美感在哪里?
人家首长大人刚才吃的大鱼大肉,不想吃馒头好不好!
还有,你摸着嘴唇添自己手指头的样子美感又在哪里?你是在吃上面残留的薯片渣渣吧你添的那么丧心病狂杀气腾腾的,你还大喘气,刚才折腾首长大人的床太用力半天匀不过来气是吧?
楚苏明明白白地在首长大人的眼睛里看见了嫌弃。
嫌弃她不怕,反正被这人嫌弃又不是一两回了,连三四回都不止。
楚苏换了一个姿势,不舔手指头了,改一手搁在大腿上,翘起了兰花指,含羞带怯的瞪了翟弋一眼:“你要死啊,吓了人家一大跳。”
翟弋:“……”
翟弋站在门口没动,目光高深莫测。
楚苏看人眼色的本事没有修炼到家,搞不懂这是不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不过翟弋这么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被她撩到的意思,楚苏有自知之明,顿时泄气。
这货比较爱面子,面子丢了肯定就要找回来。怎么找回来,一个字——赖。
这事儿小时候她没少干,不是赖她爸就是赖她哥,不过从来没有赖过她妈。
童铭不是也叫咱耍赖么?那就耍呗,这个咱拿手。
这么想着,楚苏也不继续摆造型了,身子灵巧的一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手抬起自己的脚丫子,气势汹汹地道:“我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消消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