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突觉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随后石板碎裂,沙星海从地底冲了出来,急速转动着,“独角”顶向他的小腹。
“江公子!”伊丹不禁失声惊呼。
沙星海来得太快,江拾流只来得及把双剑挡在身前。
双剑在沙星海的“独角”撞击下,如纸糊般,瞬间土崩瓦解。
江拾流右脚在沙星海的头上轻轻一点,用踏天步移到另一边。
沙星海冲天而起,又撞破屋顶出去。
霎时间,沙星海不断使出游鱼独龙钻的武功,在屋内钻来钻去,不断向江拾流撞去。
江拾流则不停地使出踏天步来躲闪,偶尔用上碎空指和云浪腿,来还上几指和几腿,但已是渐渐落在下风,险象环生。
伊丹心惊肉跳地看着,忽然拔步向屋内跑去。
连彰连忙拉住了她,“你这是做什么,里面很危险,你不要命了?!”
伊丹道:“江公子有危险,我得去帮他。”
连彰道:“你怎么帮他,你一点武功都不会,这两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狗咬狗一嘴毛,死了更好!”
“江公子刚才救了我和你,你怎能这么说。”伊丹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在连彰怔仲间,用力甩开他的手,向里面跑了进去。
连彰看着伊丹的背影,喃喃道:“伊丹你变了,不再毫无保留地听我的话……”
江拾流也看到伊丹跑了进来,微微皱眉,但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因为沙星海又冲到了,趁他看向伊丹的当儿,“独角”在他左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下一次,我要穿破你的肚子,哈哈!”沙星海狂笑着,消失在了另一边。
“我有道生真气的支持,内力用之不完,而沙星海的内力总有枯歇时,只要再坚持地久一点,就能逆转局势,转败为胜,伊丹这时进来做什么,一旦发生危险,我也很难护她周全。”江拾流暗暗心急。
伊丹看了他一眼,跑进了旁边的房间内。
屋顶上传来沙星海的笑声,“江拾流,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江拾流道:“有屁就快放!”
沙星海道:“你现在是否愿意臣服于沙爷爷?”
江拾流笑道:“我识字不多,‘臣服’二字怎么写?”
“不臣服,那便死!”
沙星海从屋顶冲了下来,向江拾流头顶撞来。
这时,伊丹在屋里叫道:“江公子,这里有剑,我拿不动!”
江拾流心中一动,又是脚踩踏天步,往另一边移开。
这回沙星海钻入地底后,下一瞬即又斜着冲出,向他的小腹撞到。
江拾流瞳孔一缩,一脚飞起,踢在沙星海的头上,大力传来,身不由已地往后倒飞,砸塌了身后的木壁,滚入到里面去。
伊丹正在他后面,指着床底的一个木匣子,急道:“剑就在这里面,可太重了,我拉不动。”
“你先出去。”江拾流道,往外面看去,沙星海脸上带着狞笑,双手撑在地上,显然是在蓄力着,准备下一次惊天动地的一击。
“江公子小心!”伊丹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可能会拖累江拾流,看了看沙星海,又看了看江拾流,绕开倒塌的木壁,从门那里跑了出去。
沙星海道:“小子,你年纪轻轻,武功就有如此造诣,将来武途不可限量,奈何你总是不听沙爷爷的话,还和沙爷爷作对,沙爷爷很不高兴,别怪沙爷爷没有爱才之心。”
“别怕,十年之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江拾流苦笑道:“你把我的话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沙星海道:“那就闲话少说,沙爷爷这就送你上路!”
见沙星海的双臂微向上耸,江拾流躺在地上,连忙双脚连点,往后划开,知道伊丹使尽全力,也没能拉动这木匣子,这木匣子少说也有一两百斤重,运起全力,把这木匣子抱了出来,刚刚直起身子,沙星海已经撞了上来!
当的一声轰响,如洪钟大吕的鸣音,刺人耳膜,屋外的伊丹等人都是捂住了耳朵。
匣子爆裂成木屑,两把长剑掉了出来,直直插入地上的石板,直没入三寸左右。
沙星海如饮醉酒,踉踉跄跄地直往后退了十几步。
江拾流向身前的两把剑看去,只见那两把剑一模一样,剑刃、剑身连着剑柄都是乌黑一片,就似两根长长的木炭,特殊之处在于剑身上有淡淡的纹路,如藤蔓般一直延伸至剑柄的顶端。
“好剑!”江拾流双目一亮,由衷赞道。
刚才沙星海全力击在这两把剑上,两把剑俱是没有丝毫损坏,可见这两把奇特的黑剑,不知要比普通的精钢长剑坚韧多少。
沙星海也知道那两把剑的厉害,晃了晃脑袋,又向江拾流冲来,要趁江拾流还没站稳脚跟,拿住那两把黑剑的时候,把他钻出个窟窿,让他再无苟延残喘的机会!
江拾流凌空一踏,往上移开,又在沙星海的脑袋上踩了一脚,翻身避开,头上脚下,双手往下一抓,吐气开声,把那两把黑剑拔了出来,才知这两把黑剑确是沉重无比,每把都有一百多斤中,他同时拿着两把也是有些吃力。
江拾流打量着手中的两把黑剑,暗自讶异:“这剑是用什么铁打造的,怎么会这么重。”
“神气什么,看我也将这两把剑撞碎!”
沙星海到了另一边,旋即又向江拾流撞了回来。
江拾流运起道生真气,灌入右手边的黑剑中,一剑重重地斩下!
这一剑不偏不倚,正正地斩在沙星海的脑袋上,沙星海立时止住了身形,双手颤抖着撑在地上,脑袋微往下沉。
江拾流反身,左手接着一剑斩下!
这一剑斩下来,直把沙星海的脑袋直砸入了地下,只留有矮小的身子还露在外面,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便如泥鳅般,想遁入地底。
江拾流把左边的黑剑插入地面,左手紧紧抓住沙星海的右脚,便如抓住了沙星海的命门,沙星海挣扎了半天,都没法遁走,在地下闷声道:“小子,快放开我,要不然沙爷爷不客气了!”
江拾流笑道:“他姥姥的,还跟老子狂,我问你,服还是不服?”
半响,沙星海方小声道:“沙爷爷服了,快放开我的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