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楼和青书真人都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这两件事情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冲突,只要青书真人为自己的后人洗去了罪责,自然也会为秦凤楼洗刷污名。
而秦凤楼想要洗刷,也必须要证明赵青衫是被害的,可以说,两者的目标是一致的。
想要把事情处理好,那么把罪名全部都推到墨青这个没有什么背景和实力的小修士身上时最合适不过。青书真人就是这样认为。
但是偏偏这事情出了岔子,有熟人存在的秦凤楼忽然之间就变得强势起来,居然是想要证明赵青衫是谋事人。
你们难道就没有看到我的后人有多惨吗?这分明就是被别人下药谋害了,你秦凤楼不去查那小子,却反而来查我可怜的后人了?!
青书真人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在愤怒之中却也有着些许不解和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秦凤楼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那个侍者刚才进来都说了些什么?让明明是二对一的局面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对二?
自己可是结丹期的修为,并且在这秦凤楼内还有说得上话的熟人,这个修为底下的小子何德何能?
还是说因为他在秦凤楼赢了钱,秦凤楼才要出手保他?
在秦凤楼打青玄木偶,秦凤楼是要从赢得一方手里面,收取抽成的。
不过这也不对,能从这里赢钱的人多了去了,但也没见这秦凤楼都护着谁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书真人觉得脑子懵懵的。
青书真人脑子懵,唱礼却异常清醒,他没有丝毫迟疑的接着对赵书臣问道:“到底是说的第一壶,还是指的你去取的那壶?
赵书臣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而且出身并不高,之前发生的一切早就把他给吓蒙了,此时再面对早就名声在外的秦凤楼的追问,早就乱了分寸。
他把头抵在地上趴伏在那里,居然低声哭泣起来。
“说,到底是说的第一壶还是你去拿的那一壶?”
唱礼并不理会他是什么状态,依然把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出声问道,而且声音比之前还要急。
只要自己不说,他就会一直的逼问下去。
“我,我家公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看他呈现出来的状态,明显就是被人给下药了……”
他哽咽的说道,随后又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些人自然知道赵青衫是被下了药,现在问的是那一壶茶水里面下药了,而不是赵青衫中没中毒的事情。
赵书臣说的虽然是实话,但是却顾左右而言它,避开了唱礼的问话,也模糊了他之前说过的茶水中下药的话。
“你为什么之说茶水里下了毒?为什么不说吃食?怎么就这样的肯定?”
唱礼看着他,声音稍微缓和,里面稍微带着一丝好奇?
赵书臣微微一愣,为什么要说茶水中下了药?
因为这是青衫少爷安排的,因为这毒就是我亲手下的,因为只要我这样说了,老祖就一定会让他这样认。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给这个小子安排的。
不这样说,难道还说青衫少爷想要害人,结果自食其果主动和那女子欢好并且把对方凌虐至死吗?
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回答了。
“都下药了,哪里都下药了。”他崩溃的大哭,想要借此掩饰过去。
这件事情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可怜他一个小修士,被夹在中间,为难的要死。
“如果不是被下了药,那我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有什么好问的。”
他接着哭泣。
唱礼神情不变,丝毫不为他的哭泣所动,他还要出口说些什么,一旁的青书真人冷冷的开了口。
“你这意思是说我的后人撒谎了?”他神情森冷。
唱礼并不惊慌,依然平淡的说道:“不是,青书真人,我的意思要确认我们的茶水是否有问题。”
“茶水有问题,又不是你们有问题,只是茶水被人下了毒而已,你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青书真人神情冷冷的说道。
唱礼并不恼怒,笑了笑道:“青书真人说的对,问没有亲身经历的人,确实是没有多少意义,既然如此,那就把青衫公子叫起来询问吧,毕竟他是当事人。
“我这晚辈,在清醒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他是被对面这个叫墨青的小子暗害了,难道你在怀疑我晚辈在说谎吗?你还要质问什么?”
自己看中的后辈出了这样的事,此时心神急剧不稳,如何还能再接受盘问?
“自然是要问赵公子为何会离开甲字十七号包厢而进入了丙字六号包厢,他为何要开两间包厢。”
“你怎么不去问他?”青书真人面色铁青的指着旁边如同旁观者一般的墨青冷冷的说道。“为何只针对我的后辈?”
“因为出事的时候,他一直就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他作证。”
果然如此,你们这就是要护着他了!
青书真人心中冷笑不止。
“那你为何要让我的后辈离开甲字十七号包厢,为何又要去丙字六号包厢?”他冷冷的看着墨青,眼中冰寒一片。
墨青虽然修为远不如青书真人,但是神识上却不比他差多少,再加上这里是秦凤楼,对方又不敢动手,事情又再往他原先设想的方向走去,他那里会害怕青书真人。
墨青毫不回避的迎视着他冰冷的目光,出声说道:“之所以会从甲字十七前往丙字六号包厢,是因为赵师兄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那人是谁?”
青书真人步步紧逼,他就不相信,这样一个少年在面对自己这种气势的时候能不说漏嘴!只要一说漏嘴,那么今天就是他万劫不复之时!
“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赵师兄之说是一个不见就会后悔的人,说这些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神秘。”
呸,不要脸,自己做出这种事不说,还要拉着墨青去。李雪雁听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呸了一口。
“那为什么只有青衫在那里,而你又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