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爷爷,你今天见到过程姑娘吗?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顾江看到王村长在地里忙活,他赶紧跑了过去,着急地问道。
王村长正弯腰捡着地里的枯枝,听到声音,他直起腰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顾江,说道:“俺没瞧见程丫头啊,咋了?她不见了吗?”
“我们从村里一路找来,都没有看到她,村长爷爷,你想想程姑娘还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程丫头啊?”王村长看着一眼周围的人群,“你去看看大黑在不在家,要是大黑不在家那程丫头可能去城里了,要是大黑还在家,那程丫头可能就是去地里了。”
“大黑是程姑娘经常喊的大白吗?”顾江有点懵,他对村里年轻人倒不是很熟。
“对对对,就是给程丫头赶车的那个小伙子!”
“大黑在家,我刚才去问过了!”
“那这样的话,程丫头可能去地里了,菜地那边应该是没有,那可能就是去池塘了吧!”王村长猜想着。
说完,他回头招呼了一下自己儿子,“条子,你带顾小公子去池塘找一找程丫头,顾小公子不懂路!”
王三条听此,他把地里捡起来的一堆枯枝抱到路边,洗了洗满是泥泞的腿,才带着顾江和顾川二人去池塘。
“顾小公子,顾大公子,咱们走吧!”
三人一起朝着池塘走去,转了田边的几个池塘都没看到程央央,可从地上泥泞里的脚印可以看出来,她来过这里的。
“这里都不在的话,程央央应该是去了河对岸那边的池塘了。”
王三条带着两人朝着河边走去,下了田埂之后,通往河边的那一条路上,他们看到了不止一个人的脚印!
“奇怪!”顾江看着地上的脚印,很是疑惑,“为什么前面的池塘旁边都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这里怎么多了一个脚印?”
顾川也觉得非常奇怪,他让两人靠到一旁,自己看着前方这一串脚印,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里明明是两个人的脚印,一大一小,如果小的那个是妹妹的脚印,那大的那个很有可能是男人的脚印。”
“是啊,而且回来的脚印只有大的那个,小的并没有,难道是有人来找程姑娘有事儿?”顾江以为是村民们来找过程央央呢。
在他的认知里,王家村没有坏人,所以他并没有往坏的方面想去。
可顾川就不同了,他敏锐地观察到,这个大的脚印回来的时候有些匆忙,甚至可能是一边跑一边回头过,导致回来的脚印角度有些宽。
“不好!”
顾川突然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句,然后随着脚印的方向跑去,顾江和王三条两人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来到河岸边,那两个脚印到此就没有了,而那个河岸边上,明显的有一个打滑的痕迹,根据打滑的那块地方的大小来看,是那个小脚印的人!
“大哥,妹妹不会掉进水里了吧!”
顾江用紧张得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
“后面这个大脚印从来未踏上岸边的田埂,也没有和妹妹并肩走过的痕迹,可能是一直跟在后面的!”
顾川分析着这一路的脚印,如果是来找程央央说话聊天的人,那他们应该并肩走才对,可这一路下来,他们的脚印从未并列过,想来是一前一后,或者说是有人跟踪了程央央!
“跟在后面?”顾江听此,他心中顿时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你是说妹妹被人跟踪,然后推到水里了!”
“跟踪?”王三条虽然不太懂他们在分析什么,可话他听明白了,程央央有危险!
“弟弟,你回去禀报皇上!”顾川当下做出反应,他看着二人说道:“让皇上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守在村口,别让任何人进出村子,这位大哥,你回去找些人来河边帮忙找人!”
“大哥,那你呢?”
“我先沿岸去看看,你们快去啊!”顾川急得大吼,程央央可不能有事儿啊!
“好!”顾江和王三条两人转身离开,匆匆跑回了村子。
到了村口,顾江进村朝着后山去了,而王三条则是去了地里,村子里大家伙儿都在地里干活,能帮忙的男人都在那里。
“爹!爹!不好了......”
王三条急匆匆地跑来,嘴里大喊着,大伙儿听到了都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他看了过去。
“啥事儿啊,恁着急!”王村长不满地呵斥了一声儿,“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
“爹,不好了,程丫头在河边被人推到水里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顾大公子让俺回来叫你们,快去河边找人去!”
“啥!”
众人听到这话,都吓得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从地里跑了过来,“条子,你说啥?程丫头咋了?”
“俺也不知道,顾大公子说程丫头可能被人跟踪了,然后把她推到了河里,顾小公子已经回去禀报皇上了,咱们快去救人吧!”
王三条也解释不清楚,只是招呼着众人跟他走。
大伙儿看到他着急的模样,也都跟着跑去了,程央央可不能有事啊!
“你说什么!”
程家这边,几人听到顾江的话,都震惊地站了起来。
“大哥也只是怀疑,但从脚印来看,应该错不了,妹妹真的被人推到水里了!”顾江气喘吁吁地看着众人说道。
南风肆听此,一阵害怕的情绪猛然涌上心头,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出去。
她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
一想到程央央被人推下河里,生死未卜,他的心就一阵揪痛,他朝着河边的方向跑去,越是靠近那条河,他就越是害怕。
那条河、那个池塘,他去过。
在她挖池塘的时候,天黑了,他去给她送村民的工钱,然后和她一起,在月色下,踏着田埂缓缓而归。
他不相信,那条可以淌过去的河会要了她的命!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害怕?越是靠近那条河,他的脚步就越慢,慢到他甚至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