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将军!”
兰予安看到程央央哭了,他的心当下一紧,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慌乱,他对身后的薛承大喝道:“给本宫派人将这里围起来!”
今天这事儿,他要是不帮她出口气,他就不姓兰!
“是!”
薛承大手一挥,院子门口立即就涌进来一群南楼的将士,他们拔出挎刀,将院子里的人围成一圈。
“啊!”院子里的那些女眷见此,都吓得抓紧了身旁的人,大家站成一团,生怕那些将士的刀尖划到自己。
赵冬青也随之赶来,他看到院子里的阵仗,顿时吓坏了,“王爷,三太子殿下,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可千万,别在他的府里发生什么两国纠纷啊,他可担待不起啊!
南风肆看到兰予安竟愿意为了程央央如此大动干戈,他微微有些意外,看来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本宫也很想知道,是谁欺负了本宫的贵客!”
兰予安回头,盯着赵冬青,一字一句地说,提醒他作为赵府的主人,这事儿该他去问个清楚,给他一个交代!
赵冬青接收到兰予安的指示,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夫人和女儿,看到她们脸上震惊的表情,再看众人均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他大概知道惹气这件事的人是谁了。
他这个女儿向来和程央央不对付,他真该早点提醒她才是!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冬青黑着脸,首先向自己的夫人发问。
眼下这个情景,孟庆宜不是没看出来程央央有人撑腰,可她真的不甘心啊,她真的觉得自家女儿今日委屈啊!
“老爷,这不关妾身和芙儿的事儿啊!”孟庆宜哭着上前,拉着赵冬青的胳膊,看着程央央就控诉道:“是这位程姑娘,是她欺负我们母女俩啊!”
“这位姑娘,今日是我家芙儿的生辰宴,本该皆大欢喜的日子,你为何一身红衣,抢尽风头,还故意前来砸我赵府的场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是孟庆宜最想问的,她实在是不知道程央央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是何居心?”程央央抹去脸上的泪,一个转身便已换了气势,看着孟庆宜,眼底有寒芒闪动,“你怎么不问问赵芙,欺负我家学生又是何居心!”
跟她玩高高在上,跟她玩校园暴.力是吧!她身为大家长,没带人揍她赵芙就不错了,还问她是何居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芙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不忘瞥向南风肆,看看她这副坚强的样子,他看到了没有?
她这话,程央央根本就不想搭理她,现在的事情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赵芙有没有做过她心里清楚,程央央也相信,她的学生不会无缘无故陷害赵芙的。
所以今日,她打便打了,先教训她一顿再说。
“太子殿下,我今日打人了,连累你了!”程央央看着兰予安,略带抱歉地说道。
“无妨,有本宫替你撑腰!”
兰予安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扬言要维护她,赵冬青和孟庆宜听此,他们知道,今日的这个事情,他们是拿程央央没办法了。
“不需要!”南风肆见程央央一直在找兰予安帮忙,他顿时醋意大发,难道他堂堂一个王爷,皇上的亲弟弟,还不能替她撑腰吗?
“她有本王撑腰,就不麻烦三太子殿下了!”说完,他就拉起程央央的手,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这个程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南楼的三太子和四王爷都要替她撑腰?”
在场的其他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这形势他们怎么看不懂了呢?
顾江看到程央央走了,他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看热闹的必要了。他甩了甩袖子,也朝着门口走去了。
兰予安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赵府一家的,就光凭他今日看到程央央哭了,他就要替她报这个仇!
“赵大人,我们明日宫里见!”他笑着,莫名其妙的对赵冬青说了一句。
然后,便挥挥手,让薛承带人走了。
赵冬青愣了一下,他还没从兰予安那句话里回过神来,院子里就已经不见了南楼人的踪影,留下的只是一群看他们赵府笑话的人。
赵芙这个生辰宴,算是彻底被程央央给毁了,她的事情,一度在都城的权势圈里流传。
......
程央央被南风肆拉着从赵府出来,两人上了马车,谁也不等,就直接回了肆王府,在马车上的时候,南风肆就一直盯着程央央不放。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给你惹事”,她嘟囔着,用手撇去披风上沾的落叶,状态已经恢复如前。
“你跟兰予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兰予安?”程央央抬头看他,眼里由疑惑变成了笑意,“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啊,你看不出来吗?”
“本王怎么看,你们也不像是普通朋友!”南风肆皱着眉头,胸口起伏得很快,似乎有些生气。
“那你看我们像什么?”
程央央越想越觉得好笑,他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以前在王家村的时候,他没有对手,所以经常是他在肆无忌惮地调戏她,今日该轮到她了!
“程央央!”她竟然还敢笑!知不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我在啊,你有事直说,一直喊名字有什么意思!”她理好了衣服,优雅端庄地坐直身体,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还是说,王爷你回了都城,胆子就变小了?”
“程央央,你别挑战本王的耐心!”南风肆咬着牙,盯着她,若不是她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他定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程央央听此,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当我没说咯,不过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三太子殿下,不然我今天怕是走不出赵府了。”
她是故意刺激他,可就算如此,南风肆还是上当了。他再也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男人一句好话!
南风肆一个倾身,两手撑在她座椅两旁,低下头便将她的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