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的工作单位在天津的一家幼儿园里面,照张楚的意思是,不用再回单位里正式辞职了,打一个电话回去就成,没想到梁薇这个人很固执,坚持要回到单位里正式辞职,张楚只有陪着她一起回到天津。
梁薇的家在天津市内有一个居民楼,这是她爸爸留给她的,她爸爸早在五年前就患病死了,妈妈也该嫁了,梁薇由于跟继父合不来,大学毕业之后就搬到了爸爸留下来的房子里住,是一个两居室的屋子,只有个小小的饭厅,没有客厅,属于上一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房子,一间屋子做了她的书房,一间屋子布置成梁薇的卧室,当张楚看到梁薇跟一个男子在一起,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大,显然不是她的爸爸,而且梁薇已经成年了,照片也是不超过两年的时间,神态亲密,而且她开心地笑着搂在那个男子的脖子上的时候,不由得呆了呆,脱口问道:“这是谁啊?”
“我男朋友啊。”梁薇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奸情被发现的慌张。
张楚跟梁薇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在一起了,梁薇也由过去的生活,她长得这么漂亮,当然不会缺乏追求者,有男朋友也在情理之中,梁薇不会专门等着张楚的,那个时候,张楚究竟是谁还不知道呢。
梁薇看到了张楚的脸上变色,很是不满地说道:“你不会认为我没有男朋友吧?”
张楚摇摇头说道:“我是挺惭愧的,没有想到,把人家的女朋友给抢了,不过,你还是处女的啊,怎么?你的男朋友是性无能?”
“去你的,什么性无能,我们打算等结婚的时候再上床的。”
张楚砸吧砸吧嘴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块肉放在嘴边,却不吃,倒是便宜了我这个癞蛤蟆。”
“你知道就好。”梁薇过来揪住他的耳朵说道:“我男朋友很爱我的,你要小心对我啊,千万不要三心二意的,否则就是太对不起我了。”
张楚讨好地说道:“我只希望能跟你寻一个山野的小屋 ,建一条公路,通向山外,男耕女织,日日晨钟暮鼓,终老荒丘,此心不变。”
“得了吧,你还晨钟暮鼓呢,你还终老荒丘呢,你真的跟我去山野小屋,你的那些女人还不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啊?”梁薇见不得他那种虚情假意的嘴脸,不过,张楚的身体还是很让她迷恋的,这是爱情的另外一种方式,柔情蜜意像是沙漠里面的水一样珍贵,却有豪华和神奇的力量左右着人对于幸福的诠释,梁薇好像是上瘾一样不能自拔,迷失在张楚的臂弯里面。
梁薇说道:“我家里的祖先都是江湖人,到了我爸爸这一代,终于安安生生了,不奔走江湖了,没有想到他竟然得了不治之症,我本想终于不要在江湖上奔波了,没想到,命运就像是天注定的一样,无法改变,你就是我生命里的魔障,见面之后就不能自拔,阿楚,来抱着我,爱我。”
张楚爱怜地抱起她,她的身体是那么轻盈,好像是一片鹅毛那么轻,那么柔,贴着梁薇的耳朵边说道:“小薇我会爱你爱到发狂的,给你幸福的同时,我就沉浸在幸福里面,此时何乐而不为?”
“你的嘴巴就是甜甜的,我喜欢男人用讨好的语气对我说话,以后,天天这样对我说话,知道不?”
“那我再找女人,你不要干涉了。”张楚忽然间觉得嘴巴很苦。
“想得美。”梁薇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你是不是很上瘾啊?”
“有一点吧。”
“不行,戒掉。”
“那,好吧。”他说的话就连自己都不相信。
张楚本来还想跟梁薇的男朋友谈一谈,在经济上做一些补偿,不过,却被梁薇阻止了,她说道:“你的脑子真的是秀逗了,千万不要去找他,我们就这样收拾了走吧,我会给他打电话解释的,你这样去找他,两个人还不打起来?他那里是你的对手啊?”
张楚笑道:“看来,男人的力量够强大也是好的,起码抢女朋友的时候不会吃亏。”
“去你的。”梁薇嗔怪地说道:“你练习了武功就是为了抢女人啊?”
张楚挠挠头说道:“嗯,跟凌波的男人打了一架,再没跟别人动过手,好像,就是为了抢女人练习的武功。”他忘记了在赌场和仲芮打架的时候,那种不要命的样子了,在梁薇的面前,好像说实话的时候很少,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假话。
两个人亲热够了,这才收拾起屋子来,梁薇把准备留着纪念的东西都装进了储物戒指里面,剩下的不要的东西都扔掉了,让张楚欣慰的是,她跟男朋友的合影没有拿,原本放在床头上很重要的位置上,现在却随随便便丢在一边,听梁薇说,两个人本来打算在今年年底的时候结婚的,那个男人连新房都买好了,他的家里开了一家公司,经济条件还是不错的,当然,不能跟张楚相比。
梁薇去单位里辞职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那个带着眼镜的女上司说啥也不放梁薇离开,说道:“你走了之后,单位里给你交的保险等福利待遇再也不要想了,就是退休的时候双倍返还的房建基金也没有了,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做法以后会感到后悔的,你不能没有工作的,要不,到了你的将来,你会无所归依的。”
张楚气得骂道:“老古董,梁薇回来是给你面子,特么的,再絮絮叨叨,老子豁开你的臭嘴。”本来是打算给梁薇的上司一条千里达木香烟的,看这个老婆子这么不上道,张楚恨不得上前抽她两个嘴巴子,香烟就省下了。
“你,你是谁?”老女人被张楚的气势吓住了。
“你管不着。”张楚扔下这句话之后,拉着梁薇的手从单位里面出来,很多的同事都从各自的房间里探头看着张楚和梁薇,好像是看一对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一样。
当他和梁薇上了车子之后,那个老女人竟然追了出来,站在门口叫道:“你有车就很了不起啊,瘪三。”
张楚不知道从那里搞来一条蛇扔了过去,那个老女人吓得坐在地面上,大哭大叫起来,连路也走不动了,在张楚哈哈大笑声中,他和梁薇去得远了。
梁薇摇摇头说道:“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我们走我们的好了,你这样做,以后我真的没法再回来了。”
“切。”张楚不屑地说道:“一年后,你开着一辆价值三千万的法拉利跑车回来,我保证,你的单位里面的人恨不得啃你的脚丫子。”
“呸,说的那么难听,人家都是有尊严的,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狗屁,尊严?在钞票的面前,所谓的尊严都是臭狗屎,你听我的,等一个月之后你再回来,看看那些人,一定换一个态度跟你说话,一定比巴结上司还巴结你。”
梁薇摇摇头,显然是不太相信张楚的话,不过,也没反对,既然走了,就要利利索索无所留恋地离开,她想到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一般,跟着一个花心的男人就这样走了,连跟母亲做一个告别也没来得及。
张楚说道:“以后再回来呗,也不是一去不回头了,你呀,就是在家里呆着的时间太长了,那些人在国内国外飞来飞去的人怎么办?根本没有你这么婆婆妈妈的事情。”
两个人开车来到成都以后,上了江心岛附近的那片山上,找到了从地道里搬出来的两具尸体,张楚挖开其中的一座坟墓,取出一小块骨头,在上面注明了这个骨头的位置,再刨开另外一个坟墓,取出另外一块骨头,并且都做了标记,这才把坟头填上了,他说道:“这两位,一个是你的爷爷,一个是青城派的前辈,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同归于尽,今天,咱们做了两口子,生生灭灭,荣辱与共,患难相助,也算是弥补了上一代的恩怨了。”
梁薇苦笑着说道:“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不会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这就叫做江湖恩怨,不死不休的,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嗯,他们一定会做出棒打鸳鸯这样的事情来得,因此,死了就死了吧,他们死了,我们才能幸福。”
“你这样说话,不怕你的前辈活转过来骂你啊?”
“哈哈……那可真的是奇事一桩了。”张楚的话音刚刚落地,忽然远处传来雷声,轰轰隆隆的,吓得他缩了缩脖子,赶紧拉着梁薇回头就走,自己的嘴巴臭,可能真的招惹的先人发怒了。
很快,就在他们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两个人都没带着雨伞,张楚拉着梁薇念动一个密咒,两个人躲进了戒指里面,里面有一个红木做成的屋子,还有点灯什么的,倒是不寂寞,梁薇拍着手说道:“你还要找什么山野小屋啊?就在这里住着好了,一辈子不出去。”
张楚笑道:“那可不成,这里没吃的没喝的,你想饿死渴死啊?人还是离不开尘俗的社会的,群居才更有意义,远古时候的那种隐居方式已经被现代社会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