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等是个奇怪的人,但是呢,却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这样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原则,所以,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被人给拉扯着走了。
叶檀刚刚到了衙门,就听说李儒等回来了。
潘冶站在门口,看着叶檀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他的事情不少。
叶檀来这里,似乎更多的是为了安抚人心的。
叶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却听到常涂的声音。
“你这次去长孙顺德那里没有任何的好处,却还是给自己惹了一个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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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说?”叶檀没有多想,只是继续休息,和老家伙对斗,总是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你以为是容易的吗?
“这个人,咱家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当时的天下还是隋朝,不过呢,这个人当时还小,做事就有点猥琐,看上的东西觉得会动手拿走,甚至于有的时候还会有一点下作的行为,同时呢,有的时候,还会做出一些比较龌龊的事情,虽然这个人能力是不错,但是呢,其实很多人根本就看不上他,因为这个人的格局太小了,而且做事非常的低俗,所以有的时候,就连长孙无忌都看不上他,要不是因为是自己家的人,可能都会扫地出门了。”
“哦?他这么嚣张啊?”
叶檀却是没有想到呢,这样的人到底是如何活着的,有些人就是如此,你会看到一些人,他们的能力不错,位置也不错,可是呢,做的事情总是让人觉得有点可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总是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去做一些恶心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总是出来之后,会让人觉得奇葩呢。
“何止啊,所以,咱家才会说你今日有点失算了。”
常涂叹了一口气,和叶檀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让自己放弃不少的原则哦。
“呵呵,他打算明抢啊?”
叶檀却是不在意,现在的长安可以说是千疮百孔啊,如果让皇帝知道的话,会不会怀疑人生呢,可能都不知道了。
“他若是明抢的话,咱家觉得反而没有什么事,他从来都不明抢,却会通过下黑手的行为来得到东西,你知道吗?在前些时候,当时太上皇也在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就可以看出来。”
“哦?什么事?我当时还在松洲,压根就不知道。”
叶檀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因为这样的事情,是那么容易的吗?
“唉,这件事说起来也有点让人气短。当时陛下还是秦王,而太子是李建成。结果当时就有人从乡下过来,听说是以前的一个大户人家,糟了兵灾之后,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就将家里的祖坟上面的一块玉璧拿出来,打算来长安售卖,换取家里的衣食。毕竟呢,虽然祖宗很重要,可是呢,如果都饿死了,也就没有了香火了,听说这个人还和当时的一个家族有关系,不过呢,肯定是出了五服了,结果这个人就被当时正在外面巡逻的长孙顺德看到了,想要买人家的玉璧,虽然那块玉璧的材质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呢,却是一块古玉,至少也得价值三百贯,结果他要用三贯钱就想要拿走,人家自然是不愿意了。结果这个人当时没有明抢,晚上的时候,却去了那个人住的一个破草屋,说是搜查乱党,就将这个人抓起来了,玉璧拿走了不算,还将这个人送进了死牢了。后来,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当时的秦王知道了,刚要处理他,他却去找了当时的太子殿下,让他帮忙说情,咱家当时还在宫里伺候太上皇呢,听到这件事,当时的秦王差点被气死了,因为当时的秦王妃是现在的皇后,算起来,两人也算是亲戚的,没有想到为了一块玉璧竟然差点背叛了自己,后来要不是因为长孙无忌的帮忙,这样的人,陛下一旦登基,就会翻脸的,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呢。”
“那个被关起来的人呢?”
叶檀对于这样的争斗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这样的情况下,到底谁会是一个不太好的人,根本就没有必要知道,自古争斗这一块,你说的清楚吗?你说你是为国为民,我也可以说我是为国为民,只是呢,我表现的不明显而已。而你会发现很多时候,那个被人当作牺牲品的人,却是没有人问津了,这样子合适吗?
一个大侠,为了饥民,没有去刺杀当时的皇帝,或者杀了一些贪污的官员,反而将一个有钱有粮食的大户给杀了,理由就是,你有钱有粮食,你竟然敢不赈灾,简直就是该死?难道就真的该死?既然如此的话,你一个大侠,你为什么不去积攒钱财,去做呢?反而打着为了大家好的旗号,干的却是抢劫的事情。
“死了,听说进去第一天就死了。”
常涂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事情,可能是见多了。
“看来他的确是个人才,不过呢,如果单纯地玩这个,我希望他不要玩到我的头上,否则的话,可能就会让他不太高兴了。”
叶檀既然喜欢搞案子,那么有些事情,就会好好地处理了,你以为呢?
“对斗可不是好事。”
虽然叶檀做了一些事,可是在常涂的眼睛里,叶檀不过是个孩子。
“我虽然年纪小,可是呢,却不一定会有其他方面的思考呢。”
叶檀不在意地说道,有些事,真的很无奈哦。
常涂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了,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没有必要了。
叶檀刚刚眯了一会,潘冶就大步地过来了。
“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潘冶一直都是个胖子,但是呢,却是个有点能力的胖子,所以,有些事就会不一样了。
“能出什么事?”
叶檀看了一眼常涂,难道是被他说中了?长孙顺德开始来事了?自己都没有开始来事呢。
“还不是张运的案子嘛。”
按理说,处理案子的事情,是汤匀庆的事情,可是这个家伙病了,加上之前长孙顺德做事不太靠谱,所以,这件事就塌下来了。
“什么案子?”
叶檀不知道,只能问了。
潘冶可能是太胖了,所以,刚刚跑过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大喘气,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叶檀来了之后,这个东西是不会缺少的,否则的话,钱财可是不够的。
“唉,这个案子说起来也是个不能结案的结案。”
潘冶的话让人一愣,这个是什么操作。
“这个张运是长安城里面的一个富户,虽然没有官职,不过呢,却是个会做生意的,加上祖上有一些土地,所以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这不,前些日子,天气不好了,这个张运就出去看看佃户,结果,去年的时候,有一些人家还有一些田赋没有给他,当时他也免了不少,可是呢,却不能不交,所以就将剩下的带回来了。结果回到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被人盯上了,竟然在家里被人给杀死了。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因为这个张运喜欢喝几杯,所以回去之后就睡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妻子过去喊他起来吃饭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堂屋里,脑袋上被人用钝器打了一个很大的伤口,已经死了,就赶紧过来报官。可是呢,不只是我们这里,就连刑部都派人去查了,却没有任何的发现,只是在墙体上发现了一个脚印。而张运有一个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最近都是在读书,是个书呆子,什么都不知道,而他的婆娘却希望我们破案,因为最近他们家要进行春耕了,所以,需要下发种子之类的东西,而现在这些东西都被扣住了。要是耽搁了农时的话,不只是他们家的佃户要受罪,就连朝廷上也会怪罪的。”
大唐规定,土地如果荒芜的话,一年就会增加田赋,两年的话,继续增加同时警告,如果三年的话,就会被收回去。
叶檀听着这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是呢,你如果觉得自己就可以随意地破案的话,你就不要多想了。
因为,自古那些被传颂的案子是很厉害,但是呢,因为少才会被传颂的,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大部分的案子都是破不了的,因为环境等原因,就算是后世,又能如何呢?
“他们来这里的意思是什么?”
叶檀觉得吧,总是觉得什么地方有古怪,就问道。
“他们希望我们尽快破案,这样子的话,张运就可以安葬了,还有就是能不能现将一些东西给他们,让他们发给手下的佃户呢。”
这个倒是不错的,还算是个良家。
“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张运的妻子的娘家是个厉害的,听说,因为这件事,就骂道,家里的闺女嫁给了一个老头了,现在还死了,你让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如何活下去啊?还是尽快分家的好。”
“哦?那个女人多大了?”
叶檀觉得奇怪呢,因为刚刚不是说张运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不是说过去的人不会让家里的孩子年纪跨度很大,但是呢,比较少,因为身体的保养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有些事,很奇怪的。
“今年三十。”
潘冶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羡慕啊。
“那这个张运呢?”叶檀继续问道。
“五十五岁。”
叶檀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继续问道,“这个女人叫什么?”
“甜娘。”
“好名字。”
叶檀点头道,然后问道,“他们成亲多久了?”
“有十年了。”
“甜娘一直都没有身孕?”
“嗯,听说吃了不少药,因为这个张运有个大儿子,肯定是女人的问题,所以就不停地吃药,吃了不少,结果都没有效果,后来听说都要放弃的时候,这个女人却有了。唉,可惜啊,有了又能如何,相公都死了,可惜了。”
在他们的眼睛里,年纪大小,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比如说皇帝吧,一个皇帝六十多了,一个妃子不超过十六岁的都不少,甚至于有的都是好多个。
有了身份,就会有很多的女人,似乎是古代人的一种共识。
“哦,是怎么确定是有外人进来的?”
叶檀总是觉得这个案子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难道不是?”
潘冶奇怪地看着叶檀问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其他的人呢?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家里的人做的?”
叶檀继续问道,他似乎想起来了,某个东西了。
“家里人?你说的是那个甜娘还是那个大儿子?”潘冶觉得叶檀的想法有点诡异,在过去的人的心中,有的时候,有些事,你觉得不可思议,却是一种来自内心的希望可以好一点的。
“怎么,不行吗?”
叶檀皱眉地看着对方,作为一个官府的人来说,你做事什么都需要考虑的一下的,你说呢?
“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大人,你是没有看到那个甜娘,身如翠柳,走路都会被风给吹走了。”潘冶看来也是看过了,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儿子呢?”叶檀继续问道。
“你说的是张运的儿子张科,那个人就是个书呆子,要不是因为家里有点钱的话,早就饿死了,平时就喜欢在书房里看书,而且人家有媳妇的,媳妇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了,但是呢,听说平时连他妻子的房间都很少进去,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潘冶觉得叶檀有点思考的过分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啊。
“汤匀庆是不是暂时回不来?”
叶檀虽然是个暂时的,但是呢,却是个可以随时处理一些事情的人,只是呢,过去的人不喜欢自己处理一些事,所以,就会说没人在就算了,但是呢,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弹劾的。
“大人,他说病了,而且病假已经上给了刑部的戴胄尚书,所以,暂时是回不来了。”
潘冶叹了一口气,毕竟,过去的人总是会思考这样的事情,一般的话,总是会处理一些事情,而一个通判府事,竟然去找一个刑部尚书请假,不得不说,过去的一些机构,挺乱的。
“既然如此,喊上梁辰,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