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陈宇强忍激动,将念珠在手中仔细把玩,把恒平撵走。
直至那家伙走远,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恒平还以为没什么损失,沾沾自喜,实际上却亏死了。
要是知道这条,被他拱手送给陈宇的念珠,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没准可能情绪一激动,当场圆寂。
这条念珠通透无暇,摸起来滑腻爽手,和汉白玉的手感相差无几。
然而通过眼睛异能提示,陈宇却知道,它根本不是汉白玉,实乃另有乾坤。
从他捡漏至今,这串念珠的价值是最贵的,在古玩街都没有碰上的之宝,没想到在精神病院门前,居然捡了一个弥天大漏!
盯着念珠上刻画的‘大唐玄奘法师’六个字,陈宇陷入了深思……
良久,他从巨大的喜悦中平复过来,将念珠戴在手腕上,调整情绪,带着冯玉春,走进精神病医院,办理手续。
作为监护人,他当场签字,郑重的表示,院方一定要给冯玉春最好的照顾,最好的治疗,并付了二十万的治疗押金。
院方乐得不行,连声保证,冯玉春会像生活在天堂一样快乐。
这种公立精神病医院,说着平等,对待病人一视同仁。但是无人监护的病人,有人监护的病人,以及有钱人监护的病人,待遇明显是天壤之别。
精神病院的环境不错,陈宇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将冯玉春送进单间病房,表示以后会常来看他。
冯玉春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傻笑,怎么安排怎么听,不哭也不闹。
安置妥当,陈宇又叮嘱医护人员一番,迈步离开。
经过大院活动场地时,里面有形形色色的病人在玩耍,有人高声唱歌,有人大喊大叫,疯疯癫癫。
陈宇随意扫视几眼,忽然一个蹲在角落里发呆的青年,吸引了他的注意。
青年二十四五岁,长得黑瘦,眼窝深陷,鹰钩鼻子,头发乱糟糟一片,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一截行将腐朽的枯木。
此人名叫曹连城,除了本身的信息很‘有意思’外,他手腕上佩戴的东西,也吸引了陈宇,不动声色的靠近,仔细观察。
那是一面黑绳系着的圆牌,约莫核桃大小,整体呈黄铜色,光泽暗淡,上面刻画着一系列的繁复深奥的图形。
最圈外是看不得的梵文,里面正中的图形,又分为三圈。
外圈是十二生肖,是代表十二地支以纪年的十二种动物,配合天干演化成六十甲子。
中圈是八卦为离、坤、兑、乾、坎、昆、震、异,代表火、地、泽、天、水、山、雷、风等八种事物。
内圈则按龟背的九格,分为九数九宫,分别为象征叶物的白色,象征魔的黑色,象征水的蓝色,象征龙的绿色,象征战神的黄色,象征妖的赤色……
总之,此图总括一切了时间、方位、风水、地理。
通过眼睛信息,陈宇得知,此物竟然是由藏地密宗开山祖师,莲花生大士,聚集梵藏汉三地,破除凶煞的镇宅安居妙宝所制成,名为:八卦九宫咒轮牌!
八卦九宫咒轮牌与天珠、天铁、嘎乌、绿松石、琥珀及珊瑚一起,为密宗的辟邪七宝。
将此咒牌悬挂于大门上或安放屋内,可防范因人、事、物、风水、地理所生的任何凶煞,阻挡奇灾异祸,越吉避凶,转祸为福,百无禁忌,堪称神器!
“乖乖,这可是好东西,今天撞大运了,接连被我发现两样至宝。”
纵使陈宇捡过几样千万大漏,也算见过一些世面,遇到这等神器,也忍不住暗吞口水,价值不再刚捡的念珠之下。
不管是自己挂在家里使用,还是卖给倒霉的有钱人,这东西都值天价!
发现陈宇盯着病人曹连城手上的轮牌看不停,一名经过的小护士,善意提醒道:“先生,别看了,小心他忽然精神病发作,伤害到您,快走吧!”
“我知道了,谢谢。”陈宇点头笑了笑,假装离开,步伐却很慢。
等小护士走了以后,陈宇快步去而复返,走到曹连城身边,轻声问道:
“请问,这个轮牌你是怎么得来的,愿不愿意卖给我?如果你用不到钱的话,我可以把钱给医院,让他们给你最好的待遇。”
陈宇的行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细思极恐。他在跟一个精神病人,彬彬有礼的谈论宝物的价格?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曹连城看上去就是个精神病,目光空洞,一下子将轮牌抱紧,含糊的说道:“宝……宝贝,我的宝贝,不给,谁也不给!”
陈宇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别装了,曹连城,我知道你不是精神病。这个轮牌你用不到,不如卖给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一番话,如石破天惊,曹连城瞬间浑身一震,呆愣的表情消失不见,看向陈宇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他下意识还想装傻,嚷嚷道:“轮牌,轮牌,我的!”
陈宇的笑容更盛,再次重复道:“在我面前装傻,真没必要。我知道你为什么进来,放心,我不是医院里监视你的人,也不会把你不傻的事情,告诉许明凯,因为我和他儿子有仇!”
许明凯正是许明辉的弟弟,许崇皓的父亲!
“你……”曹连城彻底震惊,他装疯卖傻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包括医护人员,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当面揭穿,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是真的装不下去了,机警的左右扫视,发现没有医护人员注意,眼神重新焕发神采,不过却是难以置信的惊愕,脸上表情也成了土色。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曹连城充满警惕的低声问道,心都快跳出来了,既惊疑万分,又害怕暴露。
他的处境可是四面楚歌,一旦暴露不傻的事实,迎接对他的,只有两种选择。答应许明凯,去那个地方送死;不答应许明凯,当场死。
陈宇摆了摆手,和善的笑道:“我只是个纯粹的古玩商人,看上了你手里的轮牌,仅此而已,关于你的其它事情,我不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