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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证据

奸臣宠妻 玉非妍 4825 2024-11-16 18:19

  吃过午饭,俞明枝问道:“还去见赵仲吗?”

  秦机悠闲的牵着马往前走,“他现在一定很后悔,给他多一些后悔的时间吧。我们一起去赵家看看,经过这一夜,有没有发掘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俞明枝坐在马背上,看着前面的秦机。他一派悠然,好似胸有成竹,令人觉得心安,她含笑答应:“好。”

  两人优哉游哉的走过街道,来到重兵把守的赵府门前。祝校尉见他来了,忙不迭地迎上前来,也不说客套话,开门见山的说道:“实在是辜负了秦舍人的厚望,到目前为止,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秦机摆摆手,反过来安慰他:“若是赵仲是个好对付的人,他怎么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祝校尉干巴巴的笑几声,又向带着帷帽的俞明枝点头示意,然后请他们进屋说话。

  俞明枝第二次来到赵家,但怀着的心思还是一样的。

  这座偌大的府邸,藏着赵仲的秘密,能为父亲平冤昭雪,能令背后的主使者万劫不复。因此,她望向四周的目光里不由地带上几分探究,恨不得穿过那些东西的表面,看到内里有没有藏着东西。

  “只要从赵、郦两家找出罪证,当时候在三司会审上,再与被押解到京城的襄州官员对质,岳父的案子真相就能浮出水面了。”秦机轻声对她说道。

  俞明枝点点头,“我在这园子里转一转。”

  “好,我陪你。”

  赵家的园子在京中算作一景,不过向来也只有与赵家交好的人才有幸一览其中风光,便是秦机也没曾好好的看过赵家。

  在经过金吾卫和秦机人马的搜查后,原本风光秀丽的庭院变得乱糟糟,花盆都翻倒在地,泥土和娇嫩的花朵分离,地上到处是新挖出来的浅坑,湖心小亭的柱子被砍到了,瓦片散乱一地。

  俞明枝的绣鞋踩在泥土和花草上,举目四望。

  根本没有一处被遗漏的。

  秦机也在看,也在想到底还有什么地方被错过了。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沿着石子小路向前走去,是不是有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跑过,或是在道路两边的草丛中翻找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依然一无所获,郦家那边也没有传回来消息。

  俞明枝又望向被毁掉的湖心小亭,回想起在找老妇人生辰的那一天,一群像花儿娇艳的小姑娘们聚集在亭子里嘻嘻笑笑,那时候到处都是欢愉轻松的。哪怕她要防着岳朝晖,怕被识破了身份,但也顺利的蒙混过去……

  她不禁抬头望向假山上的亭子。

  那亭子在绿树的遮掩下,并不显眼,甚至寻常都想不到会有人在这假山上建造一个小小的亭子。

  “我想上去看看。”俞明枝道。

  “好。”虽然小台阶上满是青苔尘土和落叶,但是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好好守护着枝枝,只要他在,上去一下又有何妨呢?“

  再说假山说高也不高,正好能凭他的一身功夫……

  俞明枝一只脚刚踏上台阶,忽地腰上一紧,紧接着便双脚离地,整个人往上窜去。

  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脚又已经落了地。

  她和秦机都安安稳稳的站在假山上,整个庭院尽收眼底。

  “也不和我说一声。”她娇嗔道:“吓了我一跳呢……不过,这样确实很有意思呢。”

  秦机怕她滑下去,微微张开手臂,小心的护着,“一会儿,我再这样抱着你下去,可好?”

  “好啊,要是我也会轻功该有多好,那就是比翼双飞……”俞明枝一边说着,一边踏进亭子里,没有心思看园子的风景,四下里看看。

  柱子上有刀剑痕迹,显然已经有人搜过这里。

  她又看了一圈亭子,然后手按在柱子上,仔细的想了想。

  秦机没有打扰她,安静的看着下面来往的人。

  “公子!”杭续从远处匆匆跑来,在假山下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在郦望山的家中发现了这个!”

  他双手奉上一样东西,虽然离得远,但上面两个大字清晰的落入他们的眼中。

  “卷宗”。

  “父亲的卷宗吗?!”俞明枝惊喜的叫道。

  杭续道:“正是。”

  秦机飞身下去,取了东西又几个起落,轻松地落回俞明枝身边,将手里的卷宗展开给她看。

  俞明枝仔细看过,眼睛顿时酸了,那些莫须有的证据和罪名就这样一项项的强加在父亲的头上,逼他签字画押。而今这份漏洞百出的东西落到他们手里,终于能将真相公布。

  她和秦机相视而笑,秦机问杭续道:“此物在何处找到的?”

  杭续道:“在郦望山书房前的小池塘边上,他将此物用油纸包裹,埋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正巧这两日池塘水没过了柳树,所以之前下河打捞的时候没有发觉。经由公子提醒,又仔细的搜了一遍方才找着的。”

  秦机转头看向俞明枝,“我们枝枝真是聪慧。”

  俞明枝道:“你快将这东西收好,切莫被有心人抢了去。”

  “嗯。”秦机没有玩笑或是怠慢,将卷宗塞进衣襟中,末了还拍拍胸口,“看谁还能抢了去。”

  俞明枝倚着柱子,轻轻地笑着。

  突然,一块瓦片从天而落,砸在秦机脚前。

  那瓦片碎裂,其中露出白色的一角。

  俞明枝顿时不笑了,和秦机对视一眼。秦机立即俯身拾起瓦片,将夹在其中的纸小心翼翼的抽出来。

  纸张在瓦片中时间就了,有些脏和黄旧,但上面的字仍旧清晰可辨。

  “赵仲********的想找我贪污受贿的账本,找到皇上头上去了,”秦机笑道,掂几下手里的瓦片,“他没找着我的,现下我们找着他的了,而且有关的正是他们想隐瞒的那个人。”

  俞明枝精神一震,要去拿地上的扫帚将亭子顶上的瓦片都扫下来。

  秦机忙按住她的手,找着东西就可以了,哪里还能让枝枝来做这些?岂不是叫人心疼?

  “放着放着,我叫人来收拾。”他抱起俞明枝,跳下假山,然后吩咐杭续找人来整理小亭子上的瓦片,并搜查全府的瓦片。然后他带着俞明枝来到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的堂屋,坐下来喝茶等消息。

  他们没坐多久,外头响起吵闹声。

  “我要见秦舍人,你们没权利拦我!秦舍人都没说见不见我呢!”

  “这里是皇上下旨封锁的,你要是随随便便往里头闯,我们可是能将您押进大牢的!”

  这句话起了点作用,那个人似乎不再往里面闯了,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秦舍人,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待赵尚书令啊!你这狼心狗肺,没人性的东西啊,想当年殿试的时候,赵尚书令多照顾你,都忘了吗?要不是有赵尚书令,哪里有你今天的风光?你倒好,反过来设下陷阱,谋害赵尚书令不止,还害得他全家都跟着遭殃!”

  秦机淡定的喝口茶。

  俞明枝道:“我记得提拔你的事老中书令。”

  “是啊。”秦机点点头,“他们最会颠三倒四,将中书令的事情按到他赵仲身上,也配?祝校尉,外面的是谁?”

  “刑部侍郎何路勤。”

  “哦?”秦机慢慢的放下茶盏,听着外面的声音。

  “你不许其他人去看赵仲,不许大理寺和刑部参与到审问,不就是做贼心虚吗?!有本事,让大理寺和刑部都来查,我们又不是吃白饭不会做事的,搜府谁不会?就你秦机最能吗?觉得自己问心无愧的话,就把赵家的门敞开来,让我们刑部的人也进去搜!”

  “我正愁着没机会治理了刑部的那帮人,没想到他们自己倒送上门来了。”秦机拍拍手,站起身,“祝校尉,去把何侍郎抓起来直接送到府衙大牢。罪名么,就是在赵家门外鬼鬼祟祟,意图混进府来毁坏赵仲的罪证。至于刚才他在大门口辱骂叫嚣,便是被发现了之后恼羞成怒。”

  祝校尉领命,“是,秦舍人。”他快步出去。

  俞明枝笑着摇摇头,其实他说的勉强也算对,何侍郎想进入赵家不就是为了毁掉所有的证据吗?

  祝校尉出去没多久,一声惊呼之后便再没有动静了。

  等到手下人送来从瓦片里发掘出来的账册,秦机起身要走,“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得进宫面见皇上,将相关的人统统押进大牢等待审问。”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得来不易,皇上越早看到,我们才能越安心。”

  俞明枝郑重的点点头。

  两人从赵家出来,先回了家,然后秦机再快马加鞭的进宫去。

  俞明枝坐在窗边,珠儿拿出之前没有完成的衣裳。她伸手抚过精致柔软的布料,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脸上笑意更深。

  她做了会儿针线活,珠儿端来茶水糕点,正想请她休息会儿,就听外头有人来报。

  “刑部侍郎何路勤被押入大牢,连带刑部尚书为首的几名官员也被下狱审问。另外,沂王府长史涉嫌与赵仲有金钱权益来往,也没抓起来了。”

  俞明枝边听边点头。

  现在刑部的人也被抓起来,就等着几方人马当庭对质罪行。

  沂王那般谨慎的人,自然不可能留下直接的把柄,做什么时候肯定有手底下人代劳,如此一来将来事发的时候还能假称自己被蒙在鼓里,对手下人所犯的罪行一无所知。

  如此一来,就算没强行定罪了,也不能让人心服口服。

  但是抓住了王府长史,总能顺藤摸瓜,揪出些东西来。

  俞明枝问窗外那人:“公子现下在何处?”

  那人道:“公子说有要事要办,独自一人出去了。”

  “没去府衙大牢吗?”赵仲还等着“将功赎罪”呢。

  那人道:“没有,具体所谓何事,公子只字不提,但公子请夫人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

  “好,辛苦你了,下去吧。”俞明枝没有多问,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秦机出去做事,总归是有他的目的和道理,她安心等着便是了。

  到了掌灯的时候,秦机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风尘与疲惫,但是掩盖不住脸上深深的笑意。他笑着将妻子拥入怀中,细细的摸索着她的肩膀,闻着她发髻上的清香。

  俞明枝依偎在他怀中,吩咐珠儿带丫鬟们送上饭菜。

  “后来,我还是去了一趟府衙大牢,见了赵仲。”秦机道:“我把目下的形势告诉了他,皇上势必是要追究他们这帮人的责任,毕竟看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赵仲口头上说着一切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我,但实际上还是想替沂王隐瞒。”

  俞明枝叹道:“这沂王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本事,竟然能叫这些人死心塌地。明明看动静,沂王为了自保,肯定会弃他们于不顾,这个时候还讲什么仁义道德?我看,以沂王的行事风格,比当今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顿了顿,看眼秦机,有些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秦机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也有几分感叹,“是啊,这一点倒是可以来学一学。赵仲依然坚持谋害岳父是出于官场争斗,丝毫不肯透出一丝半分的和沂王有牵连,哪怕我说这件事郦望山已经招供了,也不能动摇他的心,这帮老匹夫固执的像块石头。”

  “石头再坚硬也会有分崩离析的时候。”俞明枝轻声说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桌边坐下了,丫鬟们送来热腾腾的饭菜,香气顿时弥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秦机道:“听得枝枝安慰的话,便更有干劲了。”

  俞明枝笑着给他盛了一碗汤,“那就祝愿秦舍人马到功成。”

  “好!”秦机举起汤碗,假装这是一碗酒,痛苦的一饮而尽。

  俞明枝轻轻叫了声,瞪他,“你也不嫌烫。”

  秦机道:“枝枝给我盛的,怎么可能烫呢?哦……若是真要烫,那也是你的一片真心实意,那我更要一口都咽进肚子里了。”

  俞明枝脸颊微红,斜瞪他一眼,“饭食都挡不住你那张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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