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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种种猜测,在剑舞结束后,我先做了一番布置。我让秦卉联系汪乐意空出今晚的时间,在他的计算机终端等消息,又让秦卉买了一个防狼喷雾剂放在我手包里。饭局散后,我在酒店门口见到吕杨和叶萋萋,确定他们是想让我成为被娱乐的人。这时,我决定抢占先机,将计就计,就在今天直接解决吕杨和林岳可能给我带来的隐患。”
杜沅的脑回路,季岩可以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错过今天,后续是杜沅在明吕杨等人在暗,杜沅根本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出招、怎么出招,会很被动。如此,还不如就趁今天,杜沅在猜出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占尽先机的前提下,将计就计,一劳永逸地将这事儿解决。
至于她为什么会只备防狼喷雾剂,完全是因为杜沅看出吕杨和林岳二人下盘不稳,就是俩普通人,她自己以前则练过跆拳道,有那么点儿武术的底子,后面又和江飞舟练了一段时间传统武术,今天穿的又是宽松的衣裤和平底帆布鞋,对付一个林岳加一个吕杨基本没有问题。
但是……
选择占先机将计就计这一步可行,接下来怎么应对才真正是一门学问。
季岩没说别的,又拿了吹风来帮她吹头发。
在吹风机“呼呼呼”的响声中,杜沅坐起身背对着季岩打了个哈欠,入目之处,乃是修长的脖颈,发红的脊背已消了肿,像是正在经历一番酣畅淋漓的性.事时,情动的颜色。再往下,雪白的床单之上,两片圆润的玉丘之中,一道山谷隐隐若现,可让人联想到,谷中往下必有溪流,溪流深处,必有泉眼,当真是叫人……浴火焚身。
季岩是经历过高强度拍摄的,知道杜沅这些日子以来累坏了,也知道她今晚经历的事情在她的认知当中,并不寻常,便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心中一边默念《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约道。夫道者,有清有浊……”
耳朵却仔细地倾听杜沅说的话。
杜沅回想着今晚的事,巨细无遗道:“我和吕杨、叶萋萋走近茶楼后,服务员直接带我们进了一个雅间。雅间布置得不错,墙上挂着字画儿,房内也设有屏风、床榻,还有各色古典的摆件儿,要不仔细品鉴,也还算得上不错。从我答应吕杨的邀请开始,我就示意她注意店名、包厢名,并记下来。我们刚进去,吕杨就以助理还没吃饭的名义,让秦卉和他的助理去吃饭。”
说到这里,杜沅唇角翘起,眼睛微眯心里有一丝得意:“他故意支走秦卉,我就借给秦卉钱让她买单的时间,告诉她让她出去后直接给汪乐意短信,说明汪乐意包厢的位置,如果找不到可以黑进那间包厢拍下有声视频的路径,就直接黑我手机,我找机会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吕杨和叶萋萋。就是这样效果要差些。另外,我还上了双重保险。如果半个小时内,没有收到我的任何信号,就给许佑打电话,然后报警。我自己的手机,也设置了快捷键和自动拨号键,如果我确定不能脱险,可以拨打快捷键。要是来不及,手机也会自动拨打110,并循环播放我说明地点以及事件原由的录音。”
她是想解决问题,但并不会蠢到什么都不做,就直接赴约。她也自认为,自己的布置可谓是万无一失。
她说着,偏了偏头看向季岩,笑容明媚:“岩岩,你说,我是不是好厉害。”
像是一个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
她这一侧身,季岩入目之处,又成了两峰之上,盛开红莲两朵。过平原,芳草萋萋,掩映深涧。季岩的喉头动了动,手纸穿梭在她发间,另一只手仍用吹风垂着她的发根儿,眼眸幽深:“是挺厉害的。”
杜沅眼角眉梢都是笑,随后,又想起那间包厢里的事,她有些笑不出来了,身子一滑,躺倒,头搁在季岩的腿上,把玩着他浴袍的衣摆,继续讲述。
“刚开始,我的计划是,判断他们的具体计划,然后将计就计,让汪乐意远程控制,录下视频或者录音,我再反击,直接用视频用作筹码,和林岳谈判,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在茶楼坐下后,我通过对现场环境以及吕杨和叶萋萋的微表情判断,问题应该会出在茶水里,而叶萋萋似乎并不坚定,于是叶萋萋就成为我的突破点。”
她的手从浴衣的衣摆探了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季岩的大腿,还时不时地拔一下他的腿毛。
“通过对她的眼神落点以及面部神情的观察,结合吕杨的言行,我断定,他们能做手脚的地方,就是茶。是以在服务员上了茶后,我故意慢腾腾地把茶杯凑近唇边,观察叶萋萋的神色。她当时浑身紧绷,脸上在冒汗,眼神儿一直落在茶杯上。我就确定,是茶有问题。判断出结果后,我准备假装喝一口装晕,等林岳来之后,他们现出原形,又或者是林岳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时直接用防狼喷雾剂喷林岳的眼睛,等他疼得站起身要去洗手间洗眼睛时,再一个扫堂腿打趴他,最后拿下吕杨和叶萋萋。”
季岩收了吹风机,把杜沅的手抽出来握住,不让她作乱,并肯定她的计划:“听起来十分可行。”
杜沅点了点头,斜眼看了眼季岩,唇就贴在了浴袍下的肌肤上,还轻轻地咬了一口。
季岩盯着杜沅,双目含春:“再作乱,别怪我不客气。”
杜沅身上实在提不起劲儿,这时候也没有要做的兴致,就只想逗季岩而已,便鸣金收兵,轻咬下唇,斜飞了季岩一眼:“好吧。”
她正了正身子,仰躺在季岩的腿上,觉得这样看季岩,他依然俊美得让她心折。
她眼眸一闪,想起事情还没讲完,定了定神,鼓了鼓颊道:“是十分可行,我也觉得十分可行,可惜我忘了考虑这整件事情中的一个极容易发生改变的变量——叶萋萋。我刚要做出喝下茶的模样,她突然阻止我,告诉我茶里被下了迷药。”
她满脸“日了狗了”的表情,和在外边时从容淡定还早慧的模样完全不同,简直不要太可爱。
季岩看着看着,放在她脖颈边儿上的手便忍不住下滑,掬一轮满月,细细把玩。
他的嗓音低沉而喑哑:“接下来呢?”
杜沅脸色潮红,脚趾头都忍不住蜷了起来:“接下来,叶萋萋就讲了她怎么被吕杨诱骗和林岳3P的故事,并说明,吕杨接近我,是因为林岳对我有企图。吕杨也出声证明叶萋萋的话是真的,还告诉我他和林岳是固定搭档,他专为林岳做这档子事,林岳给他好的电影电视剧资源。”
她满脸的快意满脸的卧槽,季岩想了想,说:“从已知的事件中可看出,吕杨了解叶萋萋,也在过去十多天的拍摄时间里对你有一定了解,叶萋萋和你的反应在他的算计之中。”
杜沅头偏了偏,双手从浴衣衣底探入,抱住季岩的腰,脑海里想起包厢外林岳走过来期间,吕杨说的那句话:“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他的目的,是把我拉下水,想让我去对付林岳。”
叶萋萋和吕杨就像是多洛米骨牌开始的两块儿牌,他们反水的事一发生,后面的事就接着发生。
“当时,林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都知道,他即将推开包厢的大门进来……”
杜沅继续和季岩讲述着。
几个小时前,茶楼,雅间儿。
杜沅坐在吕杨和叶萋萋对面,听到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对着叶萋萋和吕杨突地低声一笑:“是么?但我不打算上船。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我。我最多,让今天的事不会波及你们。”
她让吕杨直接扯下领带给她,她把叶萋萋和吕杨的四只手绑在一起,让他们背靠背坐在床上,自己则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她这么做,表面上是为了不波及他们,实则是在避免二人再度反水对付她的可能。
当那扇门一被推开,杜沅抬起头,林岳皱了皱眉,走了进来,镇定自若地坐下:“好巧,杜小姐也在这里。”
杜沅双腿交叠,她勾唇微笑道:“是挺巧的。”
林岳看着杜沅,想起之前她舞剑的一幕,双股颤颤。他背靠着椅背,像是突然遇到老友一般,和杜沅道:“相请不如偶遇,这是缘分。既然你给了我短信,说明杜小姐对我还是颇有好感,我们完全可以发展一段儿。”
他说着,就去抓杜沅放在桌上的手,杜沅把手抽回,淡声道:“林总说笑了。如果我记得没错,林总是已婚的人,用已婚的身份和我讲要和我发展一段儿。”
杜沅冷笑一声:“呵。林总是有多看不起我,认为我会成为林总外遇的对象之一?”
她背靠着椅背,瞟了叶萋萋和吕杨一眼,又对上林岳,胸有成竹地说:“相信林总看得出来,你们的把戏,我也知道了些。但这对我没用,你也看到了,你的帮手现在……”
杜沅勾唇,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她的话也没说完,但林岳已经能领会到她话中的意思。
杜沅笑了笑,拂了拂脸侧的乌黑的头发丝儿,微笑道:“其实我们完全不必闹得这么僵。我等林总过来,就是想给林总陪个不是,今晚让林总受惊了,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对不住林总。大家把事情说开来,误会解除,以后也好相见。总归是您过您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就此丢开手,往后要有能合作的时候,大家面上也过得去不是。”
林岳双眸锐利如刀,他松了松领带,又解开了手肘出衬衣的袖扣,看向杜沅,略微眯了眯眼,释放出他这个年纪所历练出的压力:“杜小姐认为我配不上你?”
他的意思,是他是明娱的CEO,媒体新闻报道中认为,他有好几亿的身家。加之他现在不过四十几岁,过几年才奔五,对男人而讲,特别是身居高位的男人,他这个年龄还真心不算太大。
杜沅并不搭话,只讽刺地一笑。
手里的手机一震,她眼眸略微下垂,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个对话框,简明扼要地写明了林岳的经历和弱点。
林岳被杜沅那一笑弄得心中相当不舒服,身子微微前倾,显得相当轻蔑:“不想成为外遇的对象之一,难道还想让我娶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不过是一个戏子,你配让我娶你么?”
他有情商,能混到这个位置的人,手段自然不会差。但他的情商不会用在一个他看不起的女人身上,这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的男人,天生就把女人当玩物。吕杨不算聪明吗?当然是聪明的,可照样被他玩儿在手心。
杜沅嗤笑一声,笑声中的轻蔑让原本优越感十足的林岳登时就怒了,他完全没想到,杜沅说话会这么直白,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怒气上涌,只见杜沅不屑地斜睨着自己,声音轻轻飘飘的:“你出门照过镜子没?我什么模样是有目共睹的,就你这猪头一样的脸,猪一样的身材,娶我?你他妈做梦也没这么好的事儿。”
粗话和她精致的外表形成巨大的反差,虽使人怒,又叫人爱。
她声音清澈冷淡,语气倨傲,明明是和他平视的位置,却让他感觉到了什么是居高临下:“论门第,我家是书香世家,往上三代,都是文人学者,甚至出过科学家。你不过是一个北漂凤凰男,有再多的钱,也遮不住这一身儿暴发户的俗气。说钱,你.他.妈以为就你有钱?说得好像别人都没钱一样。你有钱你.他.妈用一个我看看,还不是要你老婆批准?论地位,你不过是一个替老丈人卖命的上门女婿,有几个人知道你?论长相,呵,我就是瞎了眼也不能看上你。”
这时,外边儿发生了一阵骚乱,屋内对峙的两人都没被影响。杜沅仍然姿态优雅地吐着那戳人脊梁骨的话。
“瞪我?知道我说的是实话,生气了?看看,你也就这点儿修养,有了几个钱,就学别人玩儿女人,别人是靠自身魅力,玩儿的是风流,有的是人前仆后继。你呢?就利用你老婆借给你的这点儿地位玩儿阴谋手段,耍的是流.氓,做的是下.流.行.径。”
杜沅一针见血的话说得林岳脸涨得通红,他气得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只大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脸色阴狠:“贱人!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下.流?老子今天就还.他.妈下流了,书香门第又怎么样?书香门第出来的,还是要给老子操。”
林岳愤怒地伸手要抓住杜沅剥了她的衣服,杜沅下腰一躲,气得林岳脸红脖子粗地瞪着杜沅,再度出手,这时杜沅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杜沅脸上绽开一个微笑,目光却凌厉,更凌厉的是,她一脚飞起,直接踹在了林岳的肚子上。林岳只觉五脏六腑一疼,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晃了晃。
他怒睁着眼,浓眉倒竖,神色狰狞地朝杜沅扑了过去。
杜沅身子一侧,躲开他肥硕的身躯,对准他的腿弯儿又是一脚,他下盘不稳,直接栽倒在地。林岳疼得痛呼一声,杜沅趁热打铁,直接扑了过去,腿一屈,膝盖往林岳的后背一顶,林岳便趴在地上,半分也动弹不得。
门口处的保镖闻言推开包厢的门欲上前阻止,杜沅偏头,粉面含威声音凌厉:“都给我出去!”
“愣着干嘛?给我打死这个□□……啊!”他话未说完,杜沅直接肘击他的背部,他疼得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翻江倒海,连忙仰头叫唤道:“都出去!出去!”
杜沅冷声道:“把门关上。”
俩保镖松了一口气,其实刚刚他俩就挺犹豫。虽然他俩是职业保镖,但他们也是看过电影的,杜沅也因为电影中的角色成为他们的女神。开始他们以为女神要被老板性.侵的时候,心情也是相当沉重,然而他们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能干涉老板私事儿,后面看女神有如此威武霸气的一面,心里也是默默地松了口气,虽然老板受了点儿苦,可那也是他不让他们贴身保护的结果,怪不得他们。
屋内,杜沅抓着林岳的头发,使他的脸往后一扬,露出那张大饼脸来。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哂笑一声:“这么弱鸡,还想欺负我?”
她的手指指甲刮着林岳的脸,声音轻轻地,像是羽毛挠在人的心尖儿上:“林总,你真可爱。”
她说着,又给了林岳背心一拳。
林岳苦不堪言,旁边儿一直没说话的吕杨却看得很爽,同时也坚定了决心,以后惹谁,都不要惹杜沅,太尼玛强悍了。
叶萋萋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杜沅,像是从没认识过她一样。刚开始杜沅直接讥讽林岳时,她就震惊了,杜沅居然不怕林岳,敢直接和他对着干!紧接着,后面她都以为杜沅难逃此劫要被林岳那啥啥了,结果她直接强硬地出脚,干倒林岳,这么暴力的场面,由杜沅做来,怎么看怎么感觉违和。
林岳刚才有多横,现在就有多疼。他眼眶发红,心里有一股狠劲儿,却终于开始正视杜沅这个他不太能看得起的女人。
妈的!
林岳往地上吐了一口腥咸的口水,听杜沅道:“林总,现在可以谈了么?”
被全面压制的林岳咬了咬牙,心里虽在骂娘,却还是点了点头:“谈。”
杜沅哂笑一声,说:“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尽管你是靠你老婆坐上这个位置的,那这个位置要没几分手段还真坐不稳。毕竟是要董事会投票的,林总商业天赋和手段,我是佩服的,也不愿意和林总交恶。”
她似乎很有诚意,接着又叹了口气,十分遗憾地说:“可是林总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居然想打我的主意,你看,这就不好玩儿了。我这个人,从小就是混不吝,什么都不在乎,因为我做什么都容易,名利于我而言,不过是身外物,完全不必在意。舆论对我的评价,我更不关心,所以……和林总比起来,我就是一光脚的,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有人要来惹我,我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妥协。”
“你话也别说太满,总有受到教训的时候。你这样的态度,生活自然会教你做人。”林岳忍不住回呛了一句。
“生活教我做人。”杜沅脸上浮起一抹奇怪的微笑,她对着林岳的背心又是一拳下去,专挑很疼但打了不会留痕迹的地方,林岳痛呼一声,她道,“看,生活先教林总做人了。”
林岳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妈的,这个女人不是人。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相当识时务地开口:“是我眼拙,把杜小姐当成了其他为了成名不择手段的女艺人,对你做出了不当行为。”
他噎在喉咙里的那口气总上不来,憋得他难受,像是每一次听到别人讲他吃软饭时的憋屈和不如意,但他最是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忍辱负重。他道歉:“对此,我感觉到十分抱歉,以后杜小姐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杜小姐打个招呼,我林岳绝无二话。”
杜沅知道,林岳说的话并不可靠。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唇角微翘:“没关系,我应该不会用林总的把柄来威胁林总为我办事。今天我让林总吃了亏,我是不大相信林总会轻易放过我的。有些事儿,我一直没有机会开头讲,现在林总阻止不了我,总算是有了机会。”
她点开了汪乐意给她发来的那段儿录音。
当录音里的对话在这个静谧的空间才响起时,林岳当即冷汗涔涔:“关掉!关掉!”
但杜沅一直没有,等那段儿录音结束后,杜沅在轻声道:“□□哦,林总这么好的本事,万一林总今天一出去,明天就买杀手来杀我,我感觉很害怕呢。”
林岳彻底不淡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沅拍了拍林岳的脸:“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告诉林总,您的那些破事儿,我都清楚,这只是其中一件。如果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朋友就会把这些发布到网上,到时候您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B市,您也待不下去。”
杜沅站起身,走回桌边站定,斟了一杯茶,说:“林总,喝了这杯茶,你我一笑泯恩仇,以后你别打我主意,今天这些事儿,我们都当没发生过。”
林岳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地退到门边儿,对门外的两个保镖道:“都给我进来,把这个贱人给老子摁住,衣服都扒下来。”
他神色狰狞:“只有杜小姐有我的把柄,我当然不放心。杜小姐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环,我林岳是个豁得出去的人。今天我拍下他们俩干你的视频,那情形可就不一样了。”
保镖闻言对视一眼,对于林岳的行径,心里也是不耻。俩人毕竟是学武的,心思耿直,只道:“我们只负责保护您的安全,合约上注明,雇主如从事非法活动,或让我们做出非法行为,我们有权拒绝。”
杜沅轻笑了一声:“林总不妨看看你的手机。”
林岳迟疑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发现手机已不由自己控制,上面正循环显示着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的证据。
他甚至连关机都做不到。
杜沅倒是气定神闲:“相信这能帮助您变得心平气和,如果您再想整我,我这个朋友神通广大,相信现在您已经有所了解,他会把这些事情全都放到网上,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包括你儿子、你那颗样子外边儿的小青梅以及你和小青梅的私生子,都会知道哦。”
这时,林岳倒是笑了:“杜小姐真是太认真了,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之前是林某看走眼了,杜小姐乃是当今世界上的巾帼英雄,应当受人尊敬,我先以茶代酒,给杜小姐赔罪。”
杜沅见他神色莫测,似乎还不是很甘心的模样,又道:“其实今天在进茶楼之前,我就猜到林总会有动作,我的助理出去时,我就让她联系了我朋友,目前我们在这里的一言一行,我朋友都能看到,还能录制成视频。在这之前,我和我的助理说过,如果半个小时内我没出去,又没给她信号,就直接报警。之前半个小时时间过去,我又给了她短讯,让她再等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十三分四十八秒,我从楼上走到楼下需要三分钟,林总,你说我现在是该留下再喝一杯还是……”
杜沅走到吕杨和叶萋萋旁边,给他们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林岳此时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狠厉模样,只殷勤笑道:“杜小姐感时间要紧,你先请,先请。”
杜沅笑了声,走到门口,回头道:“林总,我说得井水不犯河水,还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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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的,然后我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人,我还以为林岳动作这么快,把杀手都请好了。”
杜沅打了个哈欠,却被季岩提溜了起来,他神色冷凝,唇角微抿:“所以,发生这么大事儿,你就没想过要和我说?”
杜沅睁大了眼,评估着事情的严重性。
她家岩岩好像生气了。
她咬了咬下唇,脸上露出一个荡漾的笑容:“可是,我自己能解决的嘛,干嘛还要让你操心?”
季岩的神色并未缓和,反而愈发冷凝,杜沅想了想,情侣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一场河蟹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场。
这么一想,原本头搁在季岩腿上的她直接掀开那雪白的浴袍,头一偏,含了上去。
季岩当即身子一颤,酥麻瞬间那那一点蔓延至四肢百骸,使他忍不住微阖了眼低低地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