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温萦一直都是娇宠着长大,他也不会自卑,因为你没经历过,易地而处,你未必能他过的好,而偏偏温萦也不是个过的幸福的,她是长女,父不宠母不爱,从小就养在温老爷子身边长大,对外说是温老爷子太喜欢这个孙女了,其实都能看得出来,温父温母都不喜欢这个孩子,对于那双弟妹,那是眼珠一样的疼爱。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温萦并没有阴郁偏执,相反,她像个发光体一样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温萦一死,温家的人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滴眼泪,可看他们做的那些破事,吃相不要太难看。
“上次你跟我说的,一定会喜欢的人就是她?姚安宁?”江勋记性很好,联想一下刚才陈致清对姚安宁说的话,他就对上号了。
陈致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别试图糊弄江勋,这个人聪明的可怕。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喜欢她?”江勋这次是真的疑惑。
陈致清也听了出来,他抬头朝着江勋望去,只见江勋皱着眉,显然是真的不明白!
突然,陈致清有了一个猜想……
“你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吗?”陈致清带着试探问道。
江勋回想了一遍,隐隐约约懂了陈致清说像的那个人是谁,可他又很排斥这样想。
“她们像吗?”这句反问里,透着一股否决的意味。
看来江勋是知道自己问的是谁,陈致清又接着道,“你觉得温萦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起温萦,江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动作到面部表情都充斥着排斥。
“笨蛋。”江勋找了个最恰当的词。
陈致清,“……”
温萦要是笨蛋的话,那大部分的人都是行走的智障了。
陈致清在江勋身边好些年了,自从温萦死后,以前斗鸡一样的江勋,像失去了斗志一样,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他是全程见证了江勋和温萦两人斗的昏天暗地的,分不出个高下,都说两个人是前世的冤家,上辈子分出个胜负,这辈子接上了。
不得不说,最了自己的不是朋友,而是对手。
姚安宁没想到陈致清留了一手,竟然是让江勋在隔壁待着。
姚安宁一回来,就见老老小小坐了一客厅,最近颇有一种集聚一堂的趋势。
“宁宁回来了。”姚颜一见人就迎了上去,弯着嘴,自带三分笑意,可见今天一天过得是舒心的。
接过姚安宁的书包,姚颜拉着姚安宁重新坐下了。
今天陆正平也回来的早,眉宇间也是一片轻快,在姚安宁回来前,正和陆锦川说话,父子俩哪有隔夜仇,何况还有陆老太太在旁边说好话,陆锦川在绷着脸就说不过去了。
陆锦川年纪不小,三观已经定了性,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人没死,是为了追求自己的信仰和幸福不要他和这个家了,爸爸再娶也是能理解的,何况还是在他长大之后才娶的,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平常这个时候陆老太太都准备睡了,就是为了姚安宁去见陈致清的事才等到了现在。
“陆奶奶准备的东西,我给了陈大哥。”姚安宁也是识趣,先开口把情况交待了。
东西给了,还叫上陈大哥,看来关系是攀上了,陆老太太满意了,连带着看姚安宁母女也顺眼多了,毕竟也不是找了两个吃白饭的回来。
“毕竟是收了人家礼的,既然见着人,就该回个礼。”陆老太太语气和软了,和姚安宁说话也有了笑脸,“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叫陆奶奶,外面人听到了,要笑话的。”
姚颜高兴坏了,她还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陆家人肯定,陆老太太就松口了。
“妈,是我给忙糊涂了,我已经和安宁说过了,过几天就和大家说说。”陆正平顺着陆老太太的话往下说,他是忙,可一直没落定姚安宁的事,也并不全因为忙,真要处不下去,这不是多事么?
陆正平独身多年了,一直没再婚,和姚颜也只是扯了个证,什么仪式都没办,知道的人也并不多,更别说姚安宁了。
“是该办了,拖着像什么样子。”陆老太太装作责怪了两句,其实心里清楚的很。
陆蔓姗坐在一旁,从一早起,她就不是个滋味,她怎么也没想到姚安宁母女竟然还能翻身,原先她没把这两人当一回事,耍几次就赶出去,哪想到蹦出个什么陈致清,不仅让姚安宁母女在家里立了足,还要公布大家,就姚颜那个身份,不是丢他们陆家的脸么,她妈是老糊涂了吧,怎么做这样的糊涂事,以后她和那些姐妹们出去,自己有个情妇上位的大嫂,丢不丢人?
“妈,你不是快过寿了么,正好请了亲朋好友,顺便把她们介绍出去,一举两得啊。”陆蔓姗忍着那股恼怒,提议道。
陆老太太朝着陆蔓姗瞧了一眼,她知道这个女儿不是个安分的,也不指望她有什么大用,只要不拖他们陆家后腿就行。
陆老太太疑心着陆蔓姗又在闹什么心眼,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不错,只能说声好了。
本来是自己提的,可陆蔓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那寿宴就让姚颜操办吧。”陆蔓姗笑眯眯的出主意,想风光也得看她答不答应了。
陆老太太当即就皱起了眉,让姚颜操办?是要给人弄出一场笑话惹人发笑吗?
不是陆老太太对姚颜有意见,而是一场宴会,从请帖到装扮,再到宴会吃喝,都是要经手的,有一样错了,就要受人背地里议论了。
陆家发迹没多久,资本累积是上来了,可少一个名声,豪门二三等的阶位上也想排一排,最注重这些面上的东西。
陆蔓姗跟在陆老太太身边,虽然不堪大用,但是办个宴会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些事是陆蔓姗在做,井井有条,找不出差错来,待人接物也是有摸有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