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宁和陈驰两人来到约定好的包间,贺三已经等在那了,见到他们到来,立马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你们来了。”贺三一改在姚安宁面前散漫的态度,俨然一副精英的标配,全身都散发着被金钱腐蚀过的铜臭味。
“想必这位就是安宁说的陈少了吧,幸会幸会。”贺三将视线放在了陈驰身上,热情却不谄媚,并不会惹人厌烦,“我叫Henry,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贺三。”
贺三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陈驰借过名片,端详了一下才收了起来。
“来来,坐下说。”贺三将两人往座位带。
三人座定,贺三也不急着说投资项目的事,笑呵呵的闲聊着。
“刚泡好的大红袍,要吗?”贺三指了指前面泡好的茶。
陈驰点了点头,姚安宁亦是同意。
“怎么了?”见陈驰看她,姚安宁问了一句。
“你不喝可乐了吗?”不是他大惊小怪,每次他都是见姚安宁喝的可乐,突然换了一样,有些意外罢了。
“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姚安宁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啜了一口,满口的茶香,“手艺不错。”
“哈哈哈,谢谢夸奖。”贺三笑得爽朗,言行也落落大方。
气氛在这种闲聊中烘托的很好,也渐入佳境。
“我们入正题吧。”姚安宁率先开口。
“好。”贺三接过话头,“这是项目的企划书,陈少过目。”
陈驰虽然不是懂生意上的事,但也没敷衍的一目十行。
“你一边说,我一边看吧。”陈驰是没做过生意,但是他见过他哥做事,学学表面功夫总是行的。
贺三事先就摸透了这份企划书,所以也能侃侃而谈,他们不是来骗钱的,相反,这份企划书他看了就要拍手拿钱了,稳赚啊!他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出漏处,写出这份企划书的人,显然是个眼光非常毒辣,经验丰富的人。
他也曾问过姚安宁这份企划书出自谁的手,直接让写的人上就好,根本不需要他。
但是姚安宁并没有说。
贺三说的很详尽,陈驰听了也很动心。
“我也入股。”陈驰没弄出那么多事,他想的很简单,既然是姚安宁以人情请他帮忙,不管这项目赚还是赔,他都会入股的,他今天来的这趟,也是来探探路,生意有赚有赔,但是被人骗了去,可就不好,谁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不是。
“陈少爽快,为了陈少这份信任,我也会尽快让大家分红的。”贺三又拿出了一份两式的合同,这架势,是想当场签约。
“这么快?”陈驰也惊讶了。
“不瞒陈少说,前两天,我刚拉了一个大投资,钱已经是到位了,明天就要去谈合作了。”意思是过了今天,就不作数了。
陈驰疑惑的看向贺三,姚安宁和他说的时候还缺钱,现在就不缺钱了?是不是太巧合了?
“我知道陈少奇怪,但是我这人重情,在我最缺钱的时候,是安宁说要入股的,凭着这份情义,我说什么也得承情。”
陈驰听了这话,没有释然,反而皱紧了眉头,所以,这次是他捡便宜了么?
只是便宜哪有那么好捡的。
陈驰知道,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换了从前,他一定掉头就走,觉得自己被耍了,可是现在,他想继续听听这个贺三要说什么。
“当然,我们想和陈少合作,也是有原因的。”贺三来了大反转,眼神暧昧,没有将其中原因说透。
陈驰立马就会意了,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他背后有个陈家,就像被打个标签一样,他是陈家的人,是陈致清的弟弟,谁都看不到他陈驰。
陈驰又看向姚安宁,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就因为这点才找上自己。
“你不用看安宁,都是我的主意,她只说给钱入股。”贺三说道,“像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是恨不得有个门路走走捷径,等你成功之后,那些都不算什么。”
陈驰的手紧了紧,然后露出了个笑脸来,“我懂你的意思,我的话不变,合同给我吧。”
接过合同,陈驰盯了几个主要的事项看,爽快的签了,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怕他骗自己,不然有他受得。
合作很顺利,两人各自拿着一份合同,还握了握手。
“待会有空赏脸一起吃个饭吗?”贺三提议道。
“不用了,我还有事,下次吧。”对贺三的提议,陈驰没多大兴趣,事情既然已经了了,也不想再多待了。
茶壶里的茶,去的也才过半,陈驰便已失去了耐心。
陈驰起身,准备要走了,却见姚安宁根本没动。
“你不走吗?”陈驰问道。
“我还有话要和贺三说。”姚安宁没打算和陈驰一起走。
陈驰皱了皱眉,却没勉强让姚安宁和自己走,所以陈驰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这样好吗?他不会起疑吧?”贺三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姚安宁续满了。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又不是来骗他钱的。”姚安宁啜了口茶,对于贺三的话有些好笑。
贺三想想,这倒也是。
“你以为陈致清是什么人,越遮掩,反而越让他起疑,遮是遮不住的,没那个必要。”姚安宁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倒是胆大。”姚安宁不怕,他就更不怕了,“明天就去胜现实业?”
姚安宁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了头。
“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救过个人出来,值得吗?你能捞到什么好处?”贺三想不明白,总不指望着他们帮自己吧。
“我有我的原因,你不用多管了,你该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应付胜现实现的副总,他是洪大胜最得力的属下,而且人很难缠。”胜现实业能有如今这么大的规模,有他一半的功劳,最重要的是他对洪大胜非常忠诚。
“我倒挺好奇这个邱闽生的,他的能力在洪大胜之上,他却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只做个副总,屈居人下,也不知道他到底这么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