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用再说了!”
秦王思绪很乱,一声断言,止住秦宇至的话。
“殿下,其它的话末将不多说了,这个贺兰明本不该活着,当年您似有帮扶之意,可到头来他却在屠戮您的陇城之根,如此仇恨,可见权风之狠,所以末将以为,您还是从身陛下的诏令,给您和王妃、小世子一个安身之处吧!”
话落,秦宇至转身离开,秦王则沉思于原地,也就同时,他听到身后木屋中传来一声惨叫,那象征着权风下的仇恨根子在他身前断绝,而这也是秦宇至给秦王的最后警醒。
秦宇至离开秦王后,径直赶回中都军营地,在他眼里,秦王不是昏头之人,那贺兰氏的遗人足够让秦王幡然醒悟,至少在面对中都皇权时,秦王会三思而行,可秦宇至没有料到,杨茂这等为主之人早已定下暗计,以乱中袭杀秦宇至,以南宫保这庆亲王之子来收归中都军权,反主为强,彻底割裂中都。
在秦宇至回营地的路上,他从兆阳镇的东门离开,行不过半里,路边突然射出一阵箭雨,紧接着便冲出百骑,这让秦宇至惊蛰须臾。
“尔等何人,胆敢袭击中都忠国侯,当真不想活了!”
中都骑叱声迎上,可是来袭骑兵根本不应,直接冲杀,秦宇至料到其中不妙,当即呼喝亲骑队迎战,一时间双方杀到一起。
兆阳镇东城城头,那河西守军看到刚刚行奔出城,正要发号示警,结果杨茂从后上来。
“杨老先生!”
当值小校立刻恭敬:“那忠国候好像受到袭击,我等是否要出城相助!”
“忠国候受到袭击?老夫怎么没有看到?”
杨茂沉声,当值小校一怔,浑然不明:“先生,您看…”
“已经到了换值的时刻,你等下去歇着吧!”
这话一出口,杨茂身后的小校拱手:“兄弟,此刻起由我值守,你带其它弟兄去歇着吧!”
于是乎,那当值小校不再多嘴,只能顺命离开,待城头换防完毕,杨茂下令道:“立刻让后队出发,务必协助南宫将军,料理掉秦宇至!”
“先生放心,我等拼死也要助殿下大业而成!”
东城道上,南宫保率领亲骑百名,以面盔遮挡模样,与秦宇至杀的难解难分,不得不说秦宇至的武力比之南宫保不错上下,只是杨茂顾忌三里外的中都军营地,若是派出的人多,必定会引起注意,可人少就如现在境况,南宫保一时根本拿不下秦宇至。
这秦宇至与之相斗数合,放些对方的武技颇为熟悉,只是一时遭际,让他想不起来。
就这寸息的疏忽,那敌将冲马杀来,秦宇至错身抵挡,借着这一瞬间的机会,秦宇至以马槊横挑,打向来将的肩甲,来将转身拨马抵挡,奈何坐骑不争气,一个泄力,竟然撤退数步,瞧此,秦宇至探身出刀,以槊锋压其威,以刀锋斩其面,也就眨眼之间,清脆传来,紧跟着来将的面盔掉落。
“南宫保?”
秦宇至看到来将面目,顿时惊讶,连带手中的兵刃也迟缓,可南宫保却没有缓力丝毫,在面盔落地,秦宇至惊蛰,南宫保已经槊锋打来。
只听一声惨烈的马鸣,秦宇至坐骑受砍于南宫保锋刃下,那毙命的战马直接将秦宇至甩了出去。
“受死吧!”
南宫保狠声叫嚣,秦宇至落马翻滚躲闪,其亲兵家将秦三来救,强行抵战南宫保,可南宫保实力强劲,秦三不是对手,一个交错,秦三兵刃被打飞。
“南宫保,你为何要这么做?”
秦宇至在秦三抵战一合中,已经奔上近前,从中挑开南宫保即将落首秦三的槊锋,继而发力,将他的战马也来个四蹄其断,如此南宫保与秦宇至全都落地无骑。
“秦宇至,各为其主,莫要怪我!”
南宫保扯呼杀来,秦宇至念及连亲王府与庆亲王多年来的旧情,根本下不了杀招,没了杀势的相斗,秦宇至轻易败落。
三合过后,南宫保拿下秦宇至,其槊锋也压在秦宇至的脖子上。
“你父西亡,我将他葬在了亲王陵墓,和我爹挨着!”
此言一出,南宫保的手一颤,硬是僵在半空。
“你莫要乱言,我爹是我爹,我是我,那中都皇家不过是深渊之地,不值得效忠!”
“秦王殿下难道就不是皇族?他就值得效忠?”秦宇至质问:“天下皇权一个样,唯一不同的是谁仁政,谁暴政,谁军政,先帝军政,开拓大夏,先皇乱政,内讧不断,可是陛下却是仁政,至少在我的眼里,他是值得效忠的…”
“狗屁!”
南宫保之前遭际让他心生有异,三言两语之下,怎么会改变初心,况且秦王两次救命,这个恩情比之天高地深,他必须还。
但老天向皇权,秦宇至命不该绝,南宫保突袭虽利,但还是被中都军的斥候发现,不多时,王须坨率部赶来,直接将南宫保围住。
双方一见,立刻混杀,这秦宇至被秦三借机救下,南宫保一时失利,又被围杀,当有生命危险。
“莫要伤他!”
秦宇至大呼,可王须坨却不应,在他眼里,河西军反袭中都军,这就是死罪,且杨茂派来的后队从南面袭来,王须坨二话不言,直接反杀,不过半刻,南宫保兵败被缚。
城中府厅,秦王正在思量,打算顺从秦宇至的话,将河中军权交付中都军,至于河西,他也要上表奏章,以显臣服之心。
结果令兵来报,秦宇至受袭,南宫保谋反,已经被抓,这让秦王竟然失色。
城门方向,王须坨压着南宫保,列阵于城下,城头,杨茂苍老不定,他计划很多,可老天却不帮他,这实在超出人力之为。
“殿下…您来了!”
听得身后脚步,杨茂头也不回的开口,可秦王心急,根本不应:“到底怎么回事?南宫保为什么要袭击秦宇至…为什么…”
“殿下,河西易手,您将无路可走,老夫一生效力于您,在这枯骨之刻,若不能再为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