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沉声,饶是林秀摇头:“我们不出手,固然无错,可一旦被有心人揪住,那将会置于何地?”
“将军说的不错!”
庄非也是一脸的无奈:“禁军乃陛下脸面,若是禁军败了,不光陛下脸上无光,我们也会陷入尴尬局面,且…”
话到这里,庄非顿了顿,道:“你们难道没反应过来为何陛下要下令召见将军,让禁军来接替追击命令?”
“有什么为什么?那个深宫老家伙,惹急了老子还不伺候!”
李虎气急,饶是林秀一鞭子上来,李虎立刻老实。
“燕军此战败势,皆因我军恰逢时机的出击,导致燕军首尾不顾,根基无存,否则燕王问鼎中都绝对必然,现在燕王败了,夏武帝若是不借着机会立起皇尊之威,于百官万民将怎么说?”
眼看庄非细细解释,可李虎、赵源、焦褚这些将领早就不耐烦,对他们而言,不让再打,那就回军,还啰嗦什么?结果不等他们各整本队,前哨骑急急奔来。
“将军,禁军搏战燕贼,已经败战!”
“什么?”
林秀稍稍一惊,按说陆言虽有能耐,可禁军不至于弱到这种地步,哪怕林秀有所准备,也没想到这么快,不得已之下,林秀下令所部各将出击。
林道中,李默然与陆言交锋,面对陆言麾下的溃兵,李默然当真不放到眼里,一接战就全军出击,可是陆言早有埋伏,李默然数千兵马进入埋伏圈,先是享受一阵箭雨弩矢,跟着轻骑四面冲击,最后军阵威压,如此紧密的战杀气势哪里容李默然分清真假,不消半刻,李默然败退。
面对陆言的反击追杀,李默然当真如溃退败狗,胡乱撤退,哪怕他此刻还有千余兵马跟随,足有一战之力,可李默然依旧不敢应敌,毕竟陆言的名声在哪摆着。
“杀!”
忽听一阵杀声袭来,李默然远望,乃北安军的旗帜,此般情况让李默然心中大为高兴,待林秀麾下各将从四面出击,缠住陆言后,李默然才敢喘口气。
“林将军来的及时啊!”
面对他的感慨,所部兵士无一出声,虽然禁军实力不行,可李默然也太过怯战,简直把禁军的面子丢到家了,若是让余长海知道,李默然一阵刑罚是松的,严重的话绝对削其职位,可是李默然心中有数,他原是东州将领,在征军时步入齐王麾下,让后慢慢走到今日位置,也算是齐王的肱骨,能力不足,可是忠心还有,否则余长海也不会派他来。
“该死的,又是北安军!”
陆言看到北安军的旗帜,顿时火大,不消片刻,双方冲杀到一起,但是强弩之末,有什么反力再战?
陆言在赵源、李虎、焦褚三将围攻下,也就半刻功夫,陆言败落。
赵源刀锋压身于陆言面前:“陆将军,投降吧!”
“哈哈哈!”
陆言高声大笑,旋即反声:“当初某俘虏于你,你可曾愿降?”
“让我投降,大可斩我头颅!”赵源硬声,陆言笑起来:“那就对了,西河谷一战,你几乎陷入绝境,都不会投降与我?现在同境同理,我怎么会投降你?”
听此,赵源心有不忍,毕竟陆言当初饶了他一命,现在若是按照军规宰杀陆言,赵源自然不用负什么责任祸事,可在心底他会有自责。
僵持中,李虎、焦褚二人赶来,见此,二人很知趣的拨马转身,可是二人当做看不到,不代表林秀看不到,况且那李默然还没离去,他也随林秀过来。
“将军!”
赵源下马恭敬,林秀转目看向李默然:“李将军,此乃江淮燕将陆言!”
李默然拨马绕着陆言一圈,道:“你这贼种,此时已经败战,为何不跪!”
“某只跪自家恩主,只跪当世英杰!”
话落,陆言冲赵源跪下去,这般景象直接把林秀吓了一跳,庄非心思敏捷,立刻斥命:“燕贼,死到临头,休要放肆!方化,绑缚了他!”
方化与几个亲骑上前押缚陆言,可是李默然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他余光扫了林秀一眼,林秀无动,侧看赵源,那黑脸将领也是一副沉面。
“带走!”
林秀发觉李默然的神色变化,便下令方化带走陆言,让后冲李默然道:“李将军,此番陆言脱战败于此地,其燕王必定随大军赶往兖州,我们再追,恐会徒耗气力,不如暂且回军,待陛下下令,让后出击兖州,行收服州县之举?”
“就依林将军所言!”李默然沉声,林秀便带着所部赶回中都。
北疆,自战乱初起以来,天干如火,地裂沟壑,整个北疆夏季末来基本未降雨,继而导致一些田地绝收,临水县,由于北安军外出征战,正个县界都陷入沉闷中,偶然有中都消息传来,都会让几家忧愁。
“林老爷子,胜了,胜了!”
林氏宅院,林懋正在堂中昏睡,忽听家丁来报,林懋惊醒。
“什么胜了?战事结束了?”
“老爷子,咱们北安军打胜仗了,受陛下接见呢!”
此言一出,林懋顿时激动起来:“总算结束了…总算结束了…”
说着这个老头便心喜落泪,也就同时,族人纷纷赶来,相互言说,以为庆祝,毕竟北安军大胜意味者封赏,而林秀受封,当真是全族受益。
“三哥,咱们仲毅娃子当真不错,自他当上将军,简直未曾一败,真可谓常胜将军!”
林功笑声,林懋抹着眼角道:“胜了就好,胜了,咱们北疆儿郎就能回来了!”
后院,陈姝灵得下人来报中都战事消息,整个人也是一惊,旋即她便啜泣抽噎,身旁,林曦玥赶紧安慰:“嫂子,大兄打了胜仗,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陈姝灵点点头:“这世道…若是不打仗多好啊!”
北疆诸城,听闻燕贼败退,北安军、黎军驰援奉功的消息后,皆是不同反应。
临城官家,清一色的沉默无声,似乎根本没有战事发生,哪怕马全都对同知好友的情况无一说辞,当真让人感到困惑。襄城,郡守何度及麾下诸将官纷纷哀声叹息,那何季、凌仝更是后悔自己没有出兵,仿照黎城张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