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关于此事,属下有一言不放心!”
庄非思量须臾,转了话锋:“之前战败的蛮子逃走数千,现在四向斥候来报,并未发现那些家伙的踪迹,但以之前所过村镇被劫掠的迹象估测,那些蛮子定然不会夹着尾巴逃离,所以将军最好小心为妙,免得被蛮子寻到疏漏,在关键时刻给北安军以重创!”
“言之有理!若非你提醒,某已经将那些落水狗给忘到脑后!”
林秀颇为认同庄非,于是林秀派林怀平率领鹰鸠士暂离本队,于四野巡查境况。
与此同时,那乌赤埃斤领着余下的残军一路追赶窝阔,但天不佑裘落部,这乌赤埃斤追赶两日,原以为能够追上窝阔,不成想却与林怀平撞在一起,这对乌赤而言,简直就是要了老命。
“平都将,一队的弟兄发现蛮子踪迹,就在咱们西南边十五里处的村子!”
在附近行巡查任务的林怀平听此,立刻大喜:“秀哥猜的如此准,传命各队,立刻向西南面集结!”
破村子里,乌赤才歇口气,游骑来报,村外东北面发现夏骑影子,现正朝这里快速奔来,乌赤顿时恼怒:“该死的夏人种,简直就是阴魂索命…”
“乌赤埃斤,这可怎么办?”
面对其它小埃斤的话,乌赤怒声:“我哪知道怎么办?”
火气翻涌中,乌赤把这一切罪责全都归咎于窝阔的暗作,若没有窝阔暗中漏出消息,他们怎么会被夏人盯上,思忖中,村口方向已经传了杀声,只是细耳听去,那杀声完全就是一面倒,也就瞬息功夫,几名奴从急急奔来,瞧之模样,不说都知道败战不敌!
“埃斤,快走吧,夏骑冲杀猛烈,咱们的勇士挡不下!”
听此,其它几个小埃斤立刻晃神,其中两个不等乌赤开口,就转身欲走,乌赤怒火中烧,对于这些个小埃斤不战而逃的作为,当真恨得骨子里。
“你们这些废物,若是不因为你们战杀不敌,我怎么会败!”
一声叱喝,乌赤抽刀砍来,两名小埃斤大惊失色,还未抵挡,就被乌赤砍翻,如此情况直接把其它小埃斤给震住,于后乌赤一甩刀锋上的血迹,狠声道:“既然前后都是死,你们就拿出点血性,别让夏人把我们草原人看扁了!现在给我集合各部族的勇士,与夏人决一死战!”
话说这么说,可是北安军已经把这些部落的蛮兵士气打散,单靠凶杀强压是不足以稳固军心,在乌赤起身带着本部勇士向外走去时,余下的几个小埃斤相视一看,竟然反手抽刀,冲乌赤奔去。
乌赤觉察不妙,立刻回身斥候:“你们这些混账要做什么?”
“乌赤,你把大伙带上死路,现在还让大伙和你一起死,才是混账之为,苏门达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民…”
叫骂中,这些个小埃斤围攻乌赤,乌赤招架不住,被一刀砍在脑门,惨死于地,待几个小埃斤解决掉乌赤后,其中一人道:“现在夏人强势攻来,不外乎寻罪,咱们把乌赤的脑袋顶上去,应该能够拖延一些时间,就说他才是这些勇士的埃斤首领,夏人都好求功劳,肯定会清算罪帐,借着这个当口,让各个部落的勇士们赶紧逃…”
“我看这法子行,夏人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主,在功劳面前,保不准也是贪狼模样…”
三言两语,这些个小部落埃斤定下逃身的计略,只是这些小埃斤忽略一点干系,那就是他们的想法对于大夏的其它军行,兴许有一二作用,可是对于北安军而言,这简直就是屁,一吹即散。
在林怀平这些将领眼中,他们并不需要太多的功劳,他们要的是北疆立旗,北安立身,只要北安军在自己的地头上强势发展,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还不就是林仲毅一句话的事,换言之,比起中都城内的天子皇帝,林仲毅才是林怀平这些北安将眼中的王。
村北,千余鹰鸠士分列五队,层层交合联动攻击,虽然乌赤这支残败蛮军数倍有余,可没有勇悍之人带领,这些蛮子就像牲口圈里的羔羊,吼之即怕,碰之即逃,在这种情况下,林怀平以鹰鸠士突袭半刻不过,就有千名蛮子亡命夏人刀下。
当林怀平准备最后突袭围战,放火烧村子时,结果村中奔出一队蛮骑,为首的家伙竟然挑起白旗,瞧此,林怀平乐了:“有意思,蛮子竟然投降了…”
“都将,小心有诈!”寇宝小心提醒。
林怀平笑笑:“就蛮子的那颗脑袋,纵然挖到底地,也想不出什么计策来,传命一队二队,于东西两向设伏突击,三队四队,列阵冲杀,至于五队…”
话到这里,林怀平顿了顿,旋即一冷:“就有某亲自统之冲杀!”
村口方向,几个小埃斤呼呵数声,在白色旗帜的挥动下,夏骑果然撤退攻势,对于这个情况,这些小埃斤心中稍松一口气,不觉中,几名奴从已经匆匆离开。
来至阵前,小埃斤们大眼观望,于后将乌赤的部落旗帜和脑袋一通挑出奉之:“夏人将军,这是我等首领的脑袋,此人一路掠夺行恶,我们不过是从奴子民,只能顺命,现在他毙命,我等也领教了大夏天威,恳请夏人将军放我们一马…”
原以为这话能够为自己寻来生路,不成想这边话落,对面落下射来一阵箭雨,直接把这些个小埃斤给射成马蜂窝,其余蛮兵顿时大惊,有叫骂声,有惊恐声,但总体而言已经变成乱粥一锅。
“呜呜呜….杀!”
待号角急声呜鸣,林怀平一马当先杀来,其狠厉姿态不减丝毫,至于什么乌赤的脑袋和部落大旗等功劳,林怀平看都不看。
半刻后,这荒野僻静处的小村落被林怀平一把火烧掉,其中还有数千被围的蛮子,只是那惨叫声仅仅持续一杯茶的功夫,便消散无见。
“呼…”
解决掉这些个蛮子,林怀平深深喘了口一气,道:“一群该死的畜生,若非战事紧急,我在此当误不得,你们这些蛮子定然套被扒皮抽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