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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骆时檀,剥夺我作父亲的权利

  前面一句令时檀心头一暖,后一句则令她脸孔发白。

  骆厚予看出来了,自己这个猜想是正确的,老爷子的心跟着颤了几颤,却还是沉住了气,继续发了一问:"现在,你跟我说一下,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

  面对爷爷凝重的眼神,时檀只挤出一个字。

  心慌意乱啊...

  唉,那个深藏的秘密,难道就得这样曝光了吗?

  时檀去接电话的同时,祁继的手机,再次接二连三的响起,他三言两语都给打发了。

  一连又接了六七个电话后,方桦的来电赫然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他有点口干舌躁,盯着这号码瞄好一会儿,又喝了两口水,才接通:

  "方警官?"

  "对,我是方桦。新闻看到了是吧!"

  这个女人上来就直奔主题。

  "看到了!"

  他等着她的后话,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突然给他打电话,肯定不是来跟他废话的。

  "我是不懂金融的,不过,简单一点的股市图还能看得懂一点。祁氏的几支股票惨跌。照这样下去,祁继不需要一个上午,就能跌停板。"

  祁继点点头:"有可能!"

  这样的惨跌,除六年前有过一回外,这几年来,几乎从来没遭遇过这样的滑铁卢。

  "祁继,我想向你要一句话?"

  方桦说话节奏跳的很快,很显然,这个女人关心的重点肯定不会是祁氏股票的跌涨问题,据他所知,方桦不玩金融,不炒股,就只是纯萃的拿薪资过日子。

  "什么话?请说!"

  "你会一直守护时檀吗?"

  "..."

  祁继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方桦见没有回应,紧跟着补上一句道:

  "祁先生,我这一问,也许很冒昧,但我认得时檀六年多,从初识,互为陌生人,到如今,成为工作上最有默契的搭档,生活中关系最密切的伙伴,我们一起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也许你该知道,我没有家人,这些年,已把阿檀当作亲妹妹一样的爱护着。作为搭档,作为朋友,作为家人,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归宿,可以从她认为的不幸的婚姻当中走出来。"

  祁继靠在办公椅上,望着窗外明透的天空。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关心时檀,时檀能结识这样一位同性朋友,那也是她人生的一笔财富。

  对于这个女人,他一直怀着一种敬重以及感激。

  听完这番话后,他微微笑了一个,有些话,若放作平常,他肯定不会说,但既然方桦说的这么直接诚恳,他若不给一个说法,似乎有点不礼貌,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说道:

  "有些缘份是命中注定的。方警官,我认识时檀已经有十八年有余了。比你认得她六年,远远要久,我若没有那份心,她现在就不会是我太太,而该是一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你说,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年来虚掷?"

  电波中一头,方桦正在刑侦办公室外的走道上来回踱步,因为这个数字而呆了一下。

  十八年啊,这么久?

  她本能的往前推算,十八年前,这两位,一个才九岁,一个十四岁――

  等一下,她记得祁继从十岁开始失踪直到十四岁那年隆冬才被找回来。

  他们难道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她凝神想了想,也许有可能。

  "既然你有心,那就请你继续对她用心。免她忧,免她怖,纵有风雨,和她一起面对,不要离婚。不要放弃。"

  "当然!"

  男人给了稳稳两字,给了人一种踏实感后,接着又强调了一句:

  "绯闻的事,我能帮她一起处理好,方警官大可以放心,我好奇的是,你打这个电话要我这句承诺的目的所在!"

  眼光绝对是犀利的。

  方桦为之轻轻一叹,脸上泛起笑,对于这个男人,她突然又多了几分欣赏:

  "有一件事,我想,我该跟你说一说。虽然我曾答应时檀这辈子替她保密的,如果你不足以让阿檀托付一生幸福的话,我肯定不会说,但现在,我发现你貌似有那个资格知道一切。"

  雅苑别墅内,祁继勾了勾唇,笑意在其眼底深深浮现:

  "谢谢方警官的信任。请说..."

  方桦清了清喉咙:"这件事,事关小白的身世...事情是这样的,祁继..."

  娓娓道来的一番话,令祁继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收了起来,紧跟着震惊之色,一层复一层从眉目之间浓郁起来。

  "谢谢方姐的坦诚相告..."

  对于方桦的称呼,他一下从客气官面的"方警官"改口为"方姐",这一刻,他深信方桦是真心在他和时檀好的。

  方桦也被祁大总裁的这句"方姐"惊到,呆了一下,末了,暖心一笑,道:

  "祁继,一定得好好的妥善的处理这件事。时檀这些年过的不易。她需要的不是喝斥,而是关心而呵护。我对你没有太多的了解,就冲你昨天对我坦诚,我就把檀檀的事,悉数相告,根本就是在赌搏。我只愿我不会老眼昏花看走了眼。"

  这番语重心肠的话,得来的是一句肯定的回答:

  "方姐,你眼光不差。放心,这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他的声音保持着一种平静,坐直在办公椅上,放在耳边的手机久久没有收回来,眼神里翻起了一层又一层诡谲难辨的波光,静坐几分钟后,他把手机往桌面一扔,往影音室走了过去...

  起居室,骆厚予正在逼问时檀:"你到底说啊..."

  "..."

  时檀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吐不出来,转头时,却看到祁继走了进来,眼神比起之前,越发显得高深莫测,那目光,让人惴惴不安。

  "继之..."

  骆厚予叫了一声。

  "爷爷,我需要跟时檀好好沟通一下...您能先出去一下么,等我们沟通完了,再来就小白的问题,一起作一个真相说明..."

  祁继面对骆厚予时,语气恭恭敬敬,可是,瞟向她的眼神,却是极度凉淡冷厉的。

  "好,你们先说,我到外头去等着!"

  骆厚予很识趣,走了出去。

  门,啪嗒一下,合上,是祁继关的门,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用一种无比深沉复杂的眼神看她。

  时檀心惊肉跳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背上就像被刀锋指着似的,一阵阵发凉。

  他这是怎么了?

  "骆时檀,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

  他淡淡的说,眼神一夹再夹,夹出了一条让人害怕的线条。

  认得祁继的人都知道,他可以笑若春风,谈笑间可拿下价值亿万的合同,也可以冷若寒霜,三言两语,可令久战商海的老狐狸们噤若寒蝉。

  这个男人,翻脸,有时比翻书还快。

  比如说,七年前,他可以一会儿哄她,一会儿逼她,一会又不顾她意愿,要她。

  这样的他,时檀是领教过的。

  今天,她再次见到了他的这一面。

  就在这一刻,这样一句看似很平常的话,被他用这样一种眼神,这样一种语气说出来配合着说出来,无形之中就充满了讨伐的味道,时檀那颗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因为这句话,而越发乱的天翻地覆。

  他,好像知道什么...

  这是一种直觉。

  而接下去,他吐出来的话,则验证了她的直觉。

  "刚刚,我接到了方桦的电话...她跟我说了一件事。骆时檀,你他妈真是好样的,嗯..."

  最后一个"嗯"字,是被他咬出来的,就像淬了冰一样,能把人冷到骨子里,那眼神也跟着变得冰寒彻骨,而她只能在他冰刀似的目光里,赤裸裸的被凌迟:

  "生了我的儿子,却挂到了别人户口下?故意营造了那样一个假相,让我一直以为你是出于某种好心,才收养了安第森家的孩子。原来根本就不是。"

  他突然毛骨悚然的笑了一个,这是怒极而笑:

  "事隔七年,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小白根本就是我亲生儿子。

  "骆时檀,怎么能这么无情,不仅私自剥夺了我作父亲的权力,还剥夺了小白享有父爱的权力?你凭什么这么做?

  "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

  "有你这样爱孩子的吗?"

  一句句冰冷的利斥,似一把把锋利的尖刃,在往她身上,狠狠的一下复一下的剐下来,似要将她身上的肉一片片活生生的剐尽。

  血色,迅速从时檀脸上抽尽,直到只剩下一片死灰。

  时檀没想思考,连呼吸都没了,隐瞒了六年的惊天秘密,居然就在这样一个天下大乱的日子里一起被曝光了。

  方桦怎么可以出卖她,怎么可以?

  她心痛死了,觉得整个世界突然末日崩塌了,而她这个居住在高楼之上的人儿,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繁华的城市,在眼底土崩瓦解,自己也只能跟着倾倒的大厦往死亡的地狱坠下,放眼看,一切美好不复存在,只有死亡在空中飞舞,她将伴着天地万物,一起深深的被埋葬。

  可理智又在提醒她:方这么做,是为她好――她一直一直希望小白可以拥有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更希望她的婚姻可以持续下去。

  "说话呀?你不是很能辩的吗?嘴巴一向很厉害的吗?怎么不说话了?你倒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方桦说的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男人质问,字字句句挟带愤怒,脸色盛怒。

  女人,咬紧牙关不吐半字,面色透明如纸。

  她的确很能辩,曾是最好的辩手,可是,今天,面对这样一个质问,她成了理亏的那个!

  是的,她没办法为自己辩护,更没办法来否认这样一个事实。

  如果媒体不介入,她还能把这出戏自导自演的唱下去,可现在,她唱不下去了。出于对小白的爱护,任何一种性质的隐瞒,都会带给小白伤害,而只有让小白身份公开化,这件事才能息事宁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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