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王建都带着亲兵离开龙眼洞下山,按玉龙天帝的意思去魔鬼谷藏宝,入谷就遇上了伏虎山的土匪,便一阵乱枪全杀了。也就在这时,他留在龙眼洞外放暗哨的亲兵一路哭喊地跑了过来,说见舒侍卫神色慌张地跑出洞后,就急忙回到洞中,发现玉龙天帝已让人抹了脖子,必是舒侍卫干的。众人听后狂哭一场,他却在想:“必是舒大义感到永乐宫大势已去,起歹心杀了玉龙天帝,投靠叛军找荣华富贵去了,那么必然也会带叛军赶到魔鬼谷来抢这些奇珍异宝。”如此一想,他就从眼前这些尸体中挑了个和自己个子胖瘦差不多的土匪,让亲兵扒光了这土匪的衣服,穿上自己的绸缎锦衣,再佩上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还把心爱的折扇留了一下。接着就让亲兵砸烂了这人的脸,然后挂在魔鬼谷西面悬崖下的一棵大树上,由此来精心制造一场自己跳谷自杀的假象,然后趁着夜色出了魔鬼谷,来到千坟庄最东的一座墓穴前停了下来。这座墓穴造在怪石林与龙目山的中间,是他在督造永乐宫的暗道时,顺便请能工巧匠造的,只是墓碑为无字牌,是留给自己百年之后或发生突发事件时备用的。从表白上来看,这座墓除了规格大一点,和三面有女儿墙之外,与周边的墓穴毫无异样,但墓的内部却别有洞天。他也不知按了哪处的机关,只听得“吱呀呀”的一阵声音后,墓前的青石板顿时移开了一米见方的入口,自己先入墓点燃了墓穴里的七八盏火把,再出来招呼亲兵将3箱奇珍异宝,3箱白银,和2箱黄金搬入墓穴,随后出来闭了入口,让亲兵抬着其它宝箱连夜入山,赶了大半夜的路,最后来到了宝灵山上的宝灵观。这事不久,整座古城先后传出玉龙天帝被贴身侍卫杀死在龙眼洞内,穷途末路的王建都跳谷自尽,魔鬼谷藏有大批奇珍异宝,和藏宝图在永乐宫某处的消息,总之传得有鼻子有眼。为了让人确信那批奇珍异宝就在魔鬼谷里,他让亲兵找了时大愣所部千余人,假传自己临死前的口谕,让时大愣所部在伏虎山与龙目山上安营扎寨,不准任何人进入魔鬼谷前面的怪石林,使魔鬼谷顿时成了入者必死的禁地。就这么,连时大愣都确信永乐宫的财宝就藏在魔鬼谷里,为此他先将企图闯入魔鬼谷寻宝的叛军打了出去,之后又与国民革命军、土匪、军阀打了十几年,让宝藏就埋在魔鬼谷成为不争的事实。小日本占了滨州后,在东野光芒的谋划下,打的第一仗就是魔鬼谷,却遭到了顽强阻击,最后由于武器装备上的悬殊,时大愣战死,他儿子时帝带着百余人退入了西山,同小日本玩起了游击。而本田在魔鬼谷里折腾了大半年,还调来了国内的寻宝高手,用上了一切先进仪器,直到日本战败也毫无收获。随之而来的中央军带来了不少国内外的盗宝能人,可就算是挖地三尺,结果还是两手空空,真是可笑致及。直到去年夏天,魔鬼谷这才渐渐地安宁了下来,王建都就来到了龙眼洞里,供奉玉龙天帝的灵位,静观山下的一举一动。“快告诉我,你伤得重吗?我都心疼死了。”东野秋月还真用上了真感情,眼泪汪汪地瞧着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就差哭出声来了。“我知道,你就是玉龙天帝的军师。但,我要你亲口承认。说嘛。”从不喜欢儿女情长的王建都看出来了,自己被滨州古城的第一美女给爱上了,不禁心想:“既然我不想摆脱她,还时时惦记着他,那就干脆接受她,至少死前还有个伴。”王建都笑了,伸手抹去秋月挂在眼角的泪水,仰天长叹了一声,点点头说:“我是王建都,但不许告诉别人。”听了这话,她“噗”地一声笑出了声来,随后拍拍自己的背说:“这还差不多。告诉你,往后可不许欺侮我,不然我闹你个够。”就这么,祖辈和孙辈在没有任何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中相爱了,成了绝美配英雄的老夫少妻。1950年的春天对滨州人来说,守城的国民党军队还没等对手发动全面进攻,就匆忙地从海路逃到台湾或金门去了,剩下的七八千贼兵也让愤怒了许久的小百姓们,用手中的刀剑棍棒打得无处藏身,作为留城防守的副司令东方蒙带着四千多国民党官兵起义,把古城交给了滨州地下党组织,当姚为将鲜艳的五星红旗插在城东码头的鼓楼上时,围城的白一秋部队开进了这座古城,滨州就这么和平解放了。而对东野秋月来说,这一年的春天唤醒了她的情感,痴狂的**使她很快发现自己奇迹般地有了身孕,在没有丝毫的忧愁和烦恼中习练了王氏的三十六路追魂枪法、二十八式摄魂刀法,这种幸福快乐让她暂时忘记了对永乐宫的仇恨,温馨的甜蜜也使她忘了蓝宝石的盗宝重任,苦练奇异布阵法让她感觉活得非常充实。少妻整天行影不离地依偎在老夫身旁,在漫步山川中识别草药,在猎杀走兽中懂得斗智斗勇,在热枕暖被中享受滋润。除了宝藏之外,王建都给了秋月所可以给的一切,使她尽情地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生活。10月中旬,这对**在情感中的老夫少妻有过一次小别,那是王建都在云南老家的两个在东北边防军里当兵的大侄孙,将改编成中国人民志愿军,去抗美援朝,这支志愿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兼政委。由于是跨国参战,这又让王家想到了抗战时期,王家有四个族人参加了远征军,在缅甸死了三个,撤退时在中缅边境上又死了一个。想到这事,自然要将在外的老大王建都请回来,就这么别了**,至到10月25日志愿军入朝后才回来。可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再相聚时,这对老夫妻的情感可说是花前月下,缠**绵到天亮,有说不完的情丝,聊不完地爱。辛苦地怀孕了339天之后,老夫亲手为少妻接生,一切都非常顺利,他俩的孩子来到了人间。“你瞧,秋月,是茶壶。我有儿子了,我王建都也做爹了。”王建都高高地举起儿子,快乐地笑得合不拢嘴。自己终于做娘了,秋月也甜甜地笑了,这一天是1951的4月27日正午,太阳非常暖人,龙眼洞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辛苦你了。”这时候听见丈夫说这句话,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心慰与幸福。“秋月,好好养身体,到时带你去看我们的宝藏。”有了**和儿子,王建都什么都不想了,觉得是该把属于自己的那份财宝交给秋月了。“你睡吧。”他把儿子放在秋月的身边,带范家姐妹到了洞外,非常用心地教了她俩一招棍术后,下山去猎野味去了。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月,秋月可以离铺到洞外吸口新鲜空气,或坐在洞口逗儿子玩,这种甜蜜的小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幸福了。到了6月初,东野秋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说要下山回古城一次,住上几天,顺便扯几块布料回来。其实,她是想去万户见女儿,顺便探望一下父母,但绝对不敢提起有个长父亲一辈半的丈夫,更不会说有儿子了。“建都,孩子都有了,我想探探他们的口风,如同意了我俩的事,那到时你和儿子再去,你看呢?”王建都向来顺从秋月,就点头笑笑说:“这样吧,难得回家一次,空着手多不好。给我三天时间,我找几个猎户帮帮忙,打一头野猪回来。”就在晚上吃饭时,王建都乐呵呵地说:“秋月,还真巧了,有人猎了一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我买下来了,他们正在宰杀。”东野秋月听了高兴,但转眼一想后,嘻嘻地问:“那我怎么拿呀?”王建都说:“去了内肠,也就一百五六十斤,让娟子姐妹扛着。”秋月这才点头,伸手从王建都手中抱过儿子,说:“回来时,我给你带些上等的烟叶,茅台,和杏花村。”到了次日,吃了早饭,东野秋月抱着儿子,和丈夫,范家姐妹离了龙眼洞,一路说笑到了山下,出了怪石林,已见田家夫妇候在坡地上,肩上扛着已剥皮去肠的猪。“娟子,快过去扛着。”王建都说了句,伸手从妻子手里接过儿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叠钱塞在妻子手里。“回家总得开销开销,请请你的兄嫂,朋友什么的。”秋月“嗯”了声,放好钱,在丈夫和儿子脸上各亲吻了一下,带着范家姐妹走了,王建都抱着儿子,和田家夫妇进了怪石林。进了古城,东野秋月在城东小广场附近雇了两辆人力车,一辆放野猎,自己坐一辆,让范家姐妹四处玩玩,晚上回龙眼洞。“去火车站对面的幸福园。”秋月说了句,车夫叫了声:“坐稳喽。”便顺着小广场街一路往北,穿过六条巷街后,刚拐上新城路,迎面走来十几人,秋月见了忙招呼车夫:“停一下车。”接着又欢叫了一声:“山豹。”车夫停下车,她忙跳了下去,山豹这才认出她来,拉住她的手,话没说出口,眼泪出来了。她觉得不对劲,忙问:“出什么啦?山豹,快说呀。”山豹先说了声:“对不起。”随后抹了一把眼泪说:“老六,我把鱼儿弄丢了。”秋月听了大惊,险些晕倒,就让蓝宝石的兄弟付了车资,娶下野猪肉,问山豹:“那结果呢?”山豹说:“老大带着我们一百多号兄找到现在。但你放心,老六,鱼儿肯定活着,有多个人见过。”到了这时,秋月才想起自己是蓝宝石的六当家,又问:“这一年多,兄弟们的吃喝开销从哪里来?”山豹叹息了一声,说:“吃老大、老四、我爹的家底。”秋月清楚兄弟们的吃喝开销有多大,但为了寻找自己的女儿,却让寒楚、二舅、炳南用家底来垫开销,这让她很是感动,同时也想到了丈夫所提到的那8箱财宝,就说:“快带我去见老大。”寒楚他们在不远的香客旅馆,过三条街巷也就到了。为了安全,十四个房间蓝宝石全包了,除了掌柜和伙计,也没闲杂人员。“老六。”寒楚见到失踪了一年多的东野秋月,比见到自己的老婆还激动,展开双臂抱住了她。“我找你和鱼儿,都找了一年多了,今天总算见到你了。”然后高兴地对山豹说:“快,把几位当家和华氏兄弟都叫来。”山豹走了后,他又吩咐自己的四弟:“寒魏,带几个兄弟,快去满汉酒楼弄二十个下酒菜,买十大坛绍兴酒,十瓶杏花村,我要为老六接风洗尘。”邓三公、炳南、华氏四兄弟听说东野秋月回来了,忙来到寒楚的房间,免不了问长问短,热闹一番。问到这一年多的去处,秋月也不相瞒,但没说自己的丈夫是诈死了近四十年的王建都,只说是个世外高人。“几位当家,为了寻找我们母女,几乎耗尽了你们的家产,我实在于心不忍,万分地过不去。”炳南挥挥手说:“老六,你这是什么屁话,鱼儿象我女儿一般,别说是耗点家产,就是要了我的命,也不眨眼。”寒楚也说:“你老六也真是的,从外面跑一圈回来,变得客气了。我们是什么,是你的兄弟呀,如才听你老六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啊。”秋月连忙点头“嗯”了几声,说:“老大,近期内,我很有可能能弄到一大箱财宝,这是说真的。但箱里是什么货,我暂时还不清楚,只有等看了后才知道。”转眼就到了闷热的7月,王建都渐渐地发觉**的脾气象是变了许多,行踪也神秘古怪,有时出去就是四五天,回来后又不说话,当时只想到,是不是因为没带她去看那些财宝,所以心里才闹别扭,就这么选了个凉爽的天气,抱着儿子带她下山,去了趟墓穴,还打开8只大铁箱,让她欣赏黄金白银,奇珍异宝,看得她眼都直了,还以为在做梦呢。可奇怪的是,从墓穴回来后,东野秋月只高兴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清晨又偷偷地溜出了龙眼洞。早有防范的王建都轻叹了一声,忙叫醒睡梦中的范娟,让她悄悄地尾随在夫人后面,看她出哪里,或和什么人见面。可到了下午,秋月回来了,但范娟却没了踪影。“难道这丫头出事了?”王建都的心里颤抖了一下,但脸上却不露声色,便把怀里的儿子交给了范静,对秋月说了句:“晚上没菜,我去打几只野兔回来。”便出洞下山,却没直接去找范静,而是来到了对面龙目山半腰的猎户老斐家。附近这十几座山上有二十多家猎户,十有**都是王氏家将的后人,也是王建都布在这丛山中的眼线,每户家里都有七八条猎犬,或几条大狼犬。听了主人的来意后,老斐夫妇忙带上猎枪钢叉,放出狼犬小豹子和四条猎犬,下山寻范娟的踪迹去了。王建都依旧去通知其他猎户,到了黄昏,一百多条猎犬狼犬满山乱窜,很快就找到了跌在山涧里的范娟,幸好还有气在。“丫头,别怕,我们是救你来的。”猎户田叔先让老伴替范娟包扎伤口,自己朝天开了两枪,这是找到人的信号,王建都很快就赶了过来,伸手将范娟抱在怀里,一路询问地来到了田叔家,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丫头,这就是你的新家了。晚上,你就能见到妹妹了。”他不敢出来太久,怕秋月会起疑心,又安慰了范娟几句后,起身对田家夫妇说:“她叫范娟,还有个妹子叫范静,往后就是你俩的孩子了。”或许是杀生太多了,这里的猎户基本都没孩子,现在一下子得了两个女娃,这田家夫妻顿时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俺救回来的,是俺自家闺女啊。”田妻搂住范娟乐得合不拢嘴。“娘。爹。”范娟万没想到,从鬼门关跑了一圈回来,爹娘都有了,这心里乐得自然也就没法说了。王建都吩咐了田叔几句后,随手从桌上拿了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闪出了田家,端着一肚子的不解朝龙眼洞赶去。原来东野秋月清晨下了伏虎山,来到云山二里沟的竹林旁,与等候在那里的二舅和寒楚碰面。三人随即就商谈起何时取走王建都墓穴里的那8大箱财宝,又何时去永乐宫杀东方蒙父子他们,躲在暗处的范娟听了这些心里直发慌,紧张中不小心踩断了脚下的一根枯枝,响声立即引来了秋月他们。范娟想,好歹都是个死,没准跳下身后的山涧还有活命的希望,如落在这三人的手上那必死无疑,便不等对方出手,忙转身跳下了七八丈深的山涧,跌断了右腿,双手鲜血直流,脑袋也搓掉了大块的皮,但只能咬牙忍痛不敢吱声。秋月三人不放心,便同下涧来看了看,见范娟头也摔破了,鲜血直流,以为她死了,但怕夜长梦多,就商定明天傍晚先去墓穴取宝,然后再找时机潜入永乐宫杀人。“这娘们,到底是图什么呀?”王建都万没想到自己对东野秋月真诚一片,把什么都给了她,况且还有了儿子,可她却瞒着自己在做如此勾当,还要白白将8箱财宝拱手送人,这心里真是好生悲痛,禁不住长叹一声,回到了龙眼洞。见妻子象没事似地坐在铺上逗儿子玩,就叫来范静做下手,杀鸡剥兔皮,生火开锅,不一会的功夫饭菜就上了桌。吃饭时,这老夫少妻都装傻,谁也没提范娟去了哪里,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由于他吩咐过,所以范静也不问姐姐的事,忍着愤怒做哑巴,只顾往嘴里塞饭,只等饭后离洞下山。如此一来,这也就成了最后的晚餐,那自然谁也吃得无味,一个将要散去的家,相信谁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只是白白地浪费了桌上的山鸡和野兔。“静丫头。”他已不可能再要这个家了,也不想和昨日的爱妻再多呆一分钟,眼前这女人已经伤透了他的心。“你抱着少爷到洞外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我和夫人有些话要说。”范静终于熬到了这一刻,听了他的话连忙放下碗筷,伸手从铺上抱起熟睡中的少爷,快步走出了龙眼洞。“秋月,孩子快要到百天了,也该给他取个大名了。你看,叫什么好呢?”走了儿子和范静,也等于没了后顾之忧,使原本就沉稳的王建都更沉稳了。他这么问,既是为了给东野秋月这个做母亲的最后一次权力,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老斐和田叔尽快迎住儿子和范静,这毕竟是黑灯瞎火的深山,什么危险都会出现,但概率很小,因为他已经安排妥了,况且还有十来条大狼犬。“百天百天,那我就取个天字吧。你看,你取个什么字?我们的两个字合在一块,就是儿子的大名。”自秋月回洞后,始终心神不宁的,毕竟是做贼心虚,只怕会被精明的丈夫看出一点什么破绽。当王建都说出去打野兔,她的心开始七上八下,只怕丈夫用打野兔做借口,去找范娟的尸体,怕得几次想杀了范静,抱着儿子回万户,但如此一来,一切计划都将成为泡影,所以决定赌一把,赌丈夫确实是去打野兔的,是自己多疑了,果然丈夫提着山鸡野兔回来了,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唉!幸好没杀范静。”她觉得自己这一把赌胜了,只要熬过今夜不出事,等到了明晚取了财宝给寒楚,那也对得起老大为自己从湖北请来了以华氏兄弟为首的十大高手,只是对不起丈夫对自己的这段恋情和百般宠爱,但为了能杀永乐宫的人,无奈之中也只能这么做了,何况还要偷带儿子回万户。“龙眼洞啊龙眼洞,那我就取个龙字吧。从现在起,我儿子就叫天龙。”王建都这一说,秋月顿时嘟起了嘴。“什么你的儿子,天龙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王建都忙嘻嘻地说:“对对。是我口误。是我口误。”秋月笑了,问:“本来真是嘛。那,儿子百日,你准备怎么庆贺一下?”王建都说:“下山,在城里摆上一百桌,请齐滨州的百富当家,好好地乐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