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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我你,你我,它是随心的,你占据我的心房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景文。
情如果要追根溯源,那么你早已在我心上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是何时开始上你的。——于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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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于小瑜二十七岁的最后一天,也是她结婚的日子。
于小瑜的姥姥找算命先生算过,如果于小瑜在二十七岁这一年还嫁不出去,这辈子会孤独终老。
所以连初恋都没有过的于小瑜便被迫保持着平均每个星期相亲一次的频率,相了整整四十多个男人,环肥燕瘦,高矮丑俊,各路英雄好汉,于小瑜也算是历尽沧桑了。
两个月前,于小瑜相到了景文,也是今天与她结婚的这个男人,一个与她谈恋只有两个月,认识却有二十七年,于小瑜见了会腿部发软,舌头打结,大脑放空的男人。
“景科,先咬个苹果热热身。”
结婚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从早上到晚上,忙活了一整天,将亲戚们送出酒店时,于小瑜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场炼狱终于是结束了,然而她还是太傻太天真,景文公安局里的哥们儿兄弟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闹洞房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错过的。
高大英俊的向奕航脸上挂着与他伟岸形象不相符的贼笑走上前,晃了晃用红绳吊起来的红彤彤的苹果,“来来,景文,准备着吧。”
于小瑜有些拘束的坐在床边,悄悄瞥了一眼站在床边一身黑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眼中带着忐忑。
景文察觉到于小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于小瑜慌忙别开眼睛,看向别处。
景文微微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睨着向奕航,向奕航对旁边看热闹的人打了个手势,大家心领神会,忙大声起哄,“景科,大喜的日子,快,来一个,来一个...”
“是啊,景科,大家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你别扫大家的兴呀...”
“是啊,景科,千万别怂啊...”
景文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走到床前,松了松领带,“开始吧,早完事,你们好早点儿滚。”
“呦,我师父这是嫌咱大家碍着他办正经事儿了呢。”年轻洪亮的略带暧昧的男声打趣。
景文递了个淡淡的眼神过去,林萧倏地捂住了嘴,含糊不清,“我错了,师父。”
“行了,行了,别吓唬你小徒弟了,这年头说实话也遭领导镇压,你是打算独-裁吗?”向奕航吐槽他,大刀阔斧的往于小瑜和景文中间一站,忙有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嘻嘻笑,“向队,请。”
向奕航得意的站上去,将用红绳穿了的苹果吊到两人中间,嘿嘿笑着,“我数一二三,你俩一齐咬呀。”
大家都凑上前,眼神亮闪闪的盯着苹果,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于小瑜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
景文双手撑在床上,弯着腰,上身前倾,视线越过那红彤彤的苹果落在于小瑜比面前的苹果还要红的脸上,精准的捕捉到了她的忐忑与不安。
“来来,准备好了啊...你俩头近一点儿...”向奕航伸手把景文的头往下按了按,引来景文一记冷眼,向奕航笑眯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够光明正大的整整景文,他岂会轻易的放过他,“好了,我数数了啊,一,二,三...”说三的同时,向奕航飞快的将苹果拎了起来,哈哈大笑着。
“欸...”看热闹的众人齐齐发出不满的声音。
林萧忍不住吐槽,“师父,你能不能按套路走,你不动算几个意思?”
向奕航看着纹丝不动的两人,笑容僵在脸上,“景文,你能不能行了,你这啥意思,对自己的新娘不满意?不想结这婚?不想入洞房?”
景文直起身子,淡淡瞅他,“你别挑拨离间,你自己的游戏有漏洞,你怪谁?”
“欸,我说你...”
“不想看俩人接个吻吗?弄这么弱智的游戏,你看我的。”于小瑜的闺蜜兼伴娘倪明月拿着一根红绳走了过来,顺手把向奕航扯了下去,“向队的这种脑子,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在刑侦队里爬上队长这个位置的。”倪明月向来毒舌,说话不留情面,这让警队里那些被向奕航骂习惯了的人都闷笑出声。
倪明月不理会向奕航瞪得圆滚滚的眼睛,当着于小瑜和景文的面将手中的红绳打了几个松松的结,然后往前一递,“麻烦二位用嘴吧把这结解开。”
向奕航看着那红绳,眼睛顿时亮了,这主意真tm绝了。
“倪-明-月-”于小瑜瞪她,这还是她闺蜜吗?帮着外人整她。
倪明月躲闪着于小瑜刀子一般的视线,干笑两声,“...结婚嘛,自然要乐呵乐呵呀...”说着,把红绳往于小瑜手里一塞,“快点啦,早点闹完,你们早点儿洞房,毕竟良宵一刻值千金...”
于小瑜看着手中的红绳,不知所措,要知道自从她和景文确立关系以后可是连小手都没拉过,这东西用嘴怎么解?
景文挨个看了一眼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将他们的‘音容笑貌’深深刻在脑海里,尤其是向奕航那张欠揍的脸又深深描绘了几笔,然后接过于小瑜手上的绳,用嘴含着凑到于小瑜面前,于小瑜本能的往床里缩了一下。
即便是很小的动作,景文还是察觉了,黑眸看了她一眼,
于小瑜知道俩人这是被逼上梁山,四面楚歌,进退维谷了,只好硬着头皮**了绳结的另一头,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与他面对面,清浅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两人认识二十七年,彼此应该是很熟悉的,但是这样近距离的看彼此还是第一次,这样看人与平日里很不同,眼前的人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于小瑜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微微垂眸,不敢去看他。
景文含着绳结含糊不清的轻声道,“你别动,我来解。”
于小瑜听到他熟悉的低沉嗓音,心里一松,忙不迭的‘嗯’了一声。
两人确立关系两个月,一直保持着‘友好的邻里’关系,其实总共约会也不过四五次,期间一直以礼相待,连牵手都不曾有过,更不要说拥抱亲吻这种进一步的亲密了,现在上来来这么进阶的,可想而知于小瑜有多么的尴尬了。
景文为了照顾于小瑜的情绪,动作很小,尽量避免让自己的唇碰到她的,可是两人近在咫尺,绳结那么大,另一边还在于小瑜嘴里,怎么可能没有接触。
所以当景文的唇轻轻滑过于小瑜的唇瓣时,于小瑜打了一个激灵,脸以看得见的速度又红了几个度,景文额头上也出了细密的汗水,舌头缠着那绳结想要从另一头把它绕出来,但关键的地方含在于小瑜的嘴巴里,只要想解,两人必须‘亲密’合作,于小瑜自然也察觉到了,眼睛湿漉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