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问出,两人俱是一怔。只不过瞬间,邺孝鸣却是反应过来,看着珞季凉,嘴角若有若无地掩着半抹笑,揶揄道:“你是要我喜欢你,还是不要?”
珞季凉皱了皱眉:“你不要把问题抛回给我。”
“先前我们已经谈过这个问题。”
“这又不同。”珞季凉却是非要答案不可,“你只管回答我便是,不要含糊其辞,跟我打混混。”
“当真?”
“当真。”
“你可不要后悔。”
“你说便是。”珞季凉被他磨地失了耐性,“你平日可不是这般话多。”
邺孝鸣却不恼他,只带着莫名地神情看他,倒是让珞季凉发起虚来。
“你为何执着于一点?”邺孝鸣冷若冰霜地看着他,“要问别人问题前你是否应当理清你的想法?若是不同,你要如何,若是相同,你又要如何?”
“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邺孝鸣毫不客气地指出来他的窘迫,“你说我不答你问题,可你又岂非如此?洞房一事,可是让你扯到了喜不喜欢的问题上。既躲避了事情又把责任完全地推给他人,珞少爷,你可当真绝妙。”
“胡说。”珞季凉被说破地懊恼,听着他嘲弄的语气,被一激,口不择言:“洞房便洞房。我说了,你现下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竟就这样答应了那人的要求!咬了咬牙,珞季凉也不知是气是恼,温润的眼眸直直地看着那人。
“有来有往,那是自然。”这完全是中了那人的计谋。
“你说过狐狸的故事。”邺孝鸣道,“我也回了你的话。那便是答案。”
“什么?”珞季凉怔了怔,幽幽想起那时的事。
——“你的确是那书生,仅凭第一印象便宣布了狐狸的罪。非狐狸从未给出真心,只是书生从未信任过罢了。”是了,那人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他以狐相喻,却被他反将了一军,教他哑口无言以对。
却是答案?
“给你一分好,便还一分。却从不肯给多一分。狐狸虽狡猾,你却忘了下文,有狐狸印子,到底又是否狐狸所为?狐狸为何要走,又为何回来?离开时不杀死鸡鸭,回来又杀你可知为何?”
他只当那人教他见事物不可轻看表面,不曾往这个方面想。况且,这些算的了什么答案?可不是在框他么!
非狐狸从未给出真心,只是书生从未信任过罢了。
珞季凉细细咀嚼着这番话,神情纠结不堪,却是猛地反应过来!
邺孝鸣这番话可不就是在教他不可以表面看待他么!他并非没有给过真心,只是他从未信任罢了。这……他不禁不可思议地看着邺孝鸣。
“懂?”邺孝鸣却完全没有窘迫,面上表情不变一分,视线*,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珞季凉勉强点了点头。却是想不到那人的喜欢竟会表达地如此含蓄,反倒有一种理所当然的错觉。
这当然也只是错觉。
珞季凉回过神来,颇不自在。视线也不敢在对上那人的眼睛,只当自己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又试图掩耳盗铃,只当没听过。
“回报。”邺孝鸣俯下来。
“什么?”珞季凉决定装聋扮哑。
邺孝鸣不耐地看他,皱着眉峰,已经失去了耐性:“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珞季凉哭笑不得:“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
“你当初说书生不信任狐狸,也并非正确。若不是一室狼藉,又有诸多不利证据指向狐狸。书生岂会怀疑狐狸?”好半响,珞季凉才缓缓说道,“怪只怪狐狸表现地如此糟糕。现下,书生知晓了真相,你倒是告诉我。狐狸回去,却是想做些什么?”
【邺孝鸣托腮,不满,拧眉:“姓记的,你处处为难我,是想当后妈?”
城某咽咽口水:“邺少,你知道的,爱的路上是崎岖的……blabla……”
邺孝鸣起身,一脚踢飞。
丫的!你就不想知道珞季凉究竟会怎么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