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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秘密?”九方夏挑了挑眉,拿过另一个黑色护腕来仔细打量。
这护腕挺厚实的,不是一层单布,而是两层绒缝在一起的,九方夏伸手细细的摸了摸一点儿不扎人,温暖而柔软的绒毛,沉吟着道:“这是雪狐毛?而且还是刚刚长出绒毛的雪狐,可东西可不多见,哪儿弄来的?”
龙禹得意啊得意的昂着头:“是好东西吧,从梁管事那里敲来的压箱底的好货,雪狐是天山上才有的东西,稀少的很,而且刚长出绒毛的更是被大狐狸保护的非常好,非常难找。整个宫里就一小块,因为做什么都不够又怕糟蹋了,所以一直当宝一样的收着,梁管事以为我不识货,所以大方的让我去库房挑,结果被完颜先生一眼看中了,你不知道她当时那个脸色黑的啊,我觉得她都快心疼的要昏过去了。”
九方夏笑了笑,想想当时那个场面,是应该挺喜庆的,不过也是龙禹这个身份,所以梁管事即使不愿意,也不敢说一个不给。可别这边不给了那边被龙禹穿个小鞋,指不定连小命都丢了。
九方夏轻抚着手腕上的皮毛,道:“完颜先生果然见多识广,这种雪狐皮我倒是也见过一次,不过,感觉也没有那么暖和。看来这块皮毛,当真是上上等的成色。”
龙禹的表情越发得意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来晃啊晃:“不止哦不止。”
“还有?”九方夏这下是真好奇了。
龙禹得意的指了指缝起两块皮毛的针线处:“看见没,这是两层皮缝在一起的,我当时抓着皮毛试了试,觉得虽然是暖和,但是还是没达到想象中那么好的效果,于是问完颜先生,怎么样能让这护腕更暖和一点,最好不仅仅的保暖,还要自己能带点温度。”
“自己的带点温度?”九方夏细细的感受,还别说,龙禹没说的时候还没感觉,但是她这么一说,这护腕果然有些微发热的感觉,因为房间里很暖和,所以才觉得不明显。
九方夏有些疑惑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一阵寒风瞬间便卷了进来,他将手伸出窗外,这下感觉明显了,手腕套着护腕的地方,一阵阵的发暖,像是手上转了个暖炉似的,但那又不是十分明显的热,而是若有若无。不过明显的是,自己进一直隐隐作痛的手腕突然不痛了。
“怎么样?”龙禹控制不住的得意的口气道:“真的管用吧啊,暖和吧?”
屋子里本来是很暖和的,九方夏这么一开窗子顿时寒意袭人,龙禹只穿了单薄的一件长袍还光着脚,赶紧的抓过被子裹着自己。还感慨了一句:“外面真冷啊。”
墨离关上门,走回床边,微微的皱起了眉:“这是怎么弄的?”
“嘿嘿。”龙禹道:“我当时就觉得光是一层皮毛效果不那么理想,于是就问完颜先生,怎么样才能让整个护腕更暖和一点,于是完颜先生想了想,就问我知不知道天下有一种暖玉,那玉是火山岩下生成的,经过几千几万年火焰锻炼却并不损毁反而越加质地通透细润。天生便暖,可自行发热,贴身带着甚至可以改变人寒凉的体质,极其名贵。”
说罢,龙禹更加得意,摇头晃脑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世上有暖玉这种东西,但是我知道皇宫里有一个库房,里面什么好东西都有,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有。于是我就去找母皇拿了钥匙,和完颜先生去了库房,在翻遍了藏品名单之后,真的给我找到一块暖玉,不过不是玉佩,是一个摆件,是一块暖玉雕成的日出东方,完颜先生一看着眼睛就亮了,他说那玉……啧啧,真的是好,卖了可以盖一个城了,如果有人买的起的话。管事说,那是前朝收的贡品,送贡品的地方,管辖区里正是有东锦最大的火山。而且几百年了,也就出了这么一块暖玉,当时的官员就急颠颠的赶紧送上来讨好皇帝了,以后再派人去找,再也没见过这么好的玉。”
九方夏还是有些不解,捏着腕上的护腕,这么捏都是软的,那玉,再是什么暖玉,也该是硬的吧。而且这暖玉,他也听说过,但是没见过,那是价值连城的奇物,可遇不可求。
龙禹笑眯眯的:“于是我就把那块玉摆件顺走了,然后在这个护腕里层缝上小袋子,把暖玉砸碎了碾成粉,装在里面。”
九方夏嘴角抽了抽:“你就这么把那块暖玉砸碎了?”
“是啊。”龙禹道:“我先想找库管要个锤子再要个碾子,不过完颜先生说不用那么麻烦,他拿在手里随便捏了捏,就都成了粉。然后我把那些暖玉粉末都缝进了这两个护腕,捏的挺碎吧,根本摸不出来,一点儿也不咯人。”
说着,龙禹两手一摊:“你注意没,完颜先生今晚没吃肉吃素来着,他说这是天赐神物,他居然把他捏碎了,实在是罪过,所以斋戒一晚,以示赎罪。不过据小桃说你们刚才一块喝酒来着,完颜先生的逻辑真奇特,斋戒不可以吃肉可以喝酒的么?”
九方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低头看了护腕半响,抬头来,看着龙禹正睁着眼睛裹着被子的盘膝坐着看着他,不由的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禹儿……”
“嗯。”龙禹应了声,伸手拿过九方夏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认认真真的道:“其实你的手腕,只要好好的护理,是可以好的,至少平时会少痛一些,但是我听墨离说,你都不当一回事的不放在心上。不要这样好不好……九方。”
一样是坐着,龙禹比九方夏要略低上一些,要看他就要微微的仰着头,她看着九方夏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知道用什么可以形容,但是知道虽然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是这个男人的心其实已经很冷很冷了,也许不是一直护腕一块暖玉可以暖的回来的,但是至少,不该再寒冷下去。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再冷,就要结冰了。不仅会冻伤自己,也会冻伤身边的人。
九方夏缓缓的凑了过来,和龙禹靠的很近,呼吸相闻,龙禹莫名的有一点紧张,看着他脸上那道靠近了格外狰狞的疤痕,鬼使神差一般的,便伸手抚了上去。
“九方。”龙禹低声道:“我会想办法……帮你去掉这块疤的。”
九方夏伸手覆在龙禹的手上,缓缓的道:“是不是很可怕,还是看见了,觉得很恶心。”
龙禹摇了摇头,微微前倾,将脸颊贴在九方夏那伤疤的上面:“不可怕,但是我每次看见,都觉得很痛。”
龙禹脸上的皮肤是经过精心保养的,光滑细嫩,贴着九方夏脸上的伤疤,能明显的感觉到凹凸不平,甚至有些扎人。心里仿佛也被扎了一样,抽搐的疼痛。
九方夏张开双臂,将龙禹抱进怀里,下巴顶着她柔顺黑发的顶心。
龙禹轻轻地,一下一下的拍着九方夏的背,好像是想安慰一下这个应该伤心难过,却一直伪装的自己很坚强的男人。
屋子里很暖和,九方夏进门之后也脱了披风,只剩一件单袍。龙禹沐浴之后,也只穿了一件充当睡衣的袍子,里面穿着单薄的裹胸,外面松松的系着衣带。
屋子里真的很暖和,九方夏抱着龙禹,只觉得自己虽然只穿了一件衣服,却还是一点点的热了起来。不,是一点点的烧了起来。
因为领子低,九方夏低头便可以看见龙禹胸口露出来的一点红色,那是情人结鲜红的印记,那印记让九方夏不由的想到了那风雨交加的一夜发生过的事情,只觉得更加的热。
虽然那一夜的龙禹以为床上的人是墨离,但是不可否认的,那一夜的龙禹十分的热情,让九方夏想起来,便觉得不止是手腕,全是都热了起来。
一点点的,九方夏将脸贴在龙禹的脸蹭了蹭,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略凉的耳垂,低低的道:“我还是有点冷,你要不要……再温暖我一点……”
九方夏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暗哑,合着屋外呼啸的风声,配上那微微挑起的桃花眼,看得龙禹心里一阵发慌。
龙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本来搭在九方夏背后的两只手一下子不知道放哪里才好,转过脸去,喃喃道:“九方……那个……你不觉得房间里挺热的吗?”
“是挺热的,要不要脱衣服?”九方夏的声音里带了点调笑:“要不要让我伺候着……更衣?”
九方夏带了点笑意的声音像根不锋利的小针一样戳着龙禹的心,戳一下一个小洞,又痛又痒,却又不出血。想挠似乎又差了点什么。
真是个妖孽啊妖孽,龙禹心里咬着牙痒痒,这男人果然没白长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眉梢一挑那个勾人,恨不得按在床上就给他扒光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