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又愣住了:“我,觉得,我……”
萧何吏没等他回答,又自顾地说:“如果是我,往好的方面想,就会觉得原来鸡理居然也有拾金不昧的人啊,看来做鸡的也不是一点优点也没有。如果往坏的地方想,就会讥笑做鸡的居然也会干好事,是良心发现还是受刺激了?”
云飞扬犹豫着点了点头:“可能会这样想吧。”
萧何吏又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往好里想,也是先把她定位到鸡上,然后才说她居然也会做好事!”
云飞扬明白萧何吏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飞扬,我就是想说,人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很容易先入为主,如果她的美好一旦在你的脑海里留下烙印,你就会不停地为她的丑恶做辩护,很难控制!”萧何吏痛苦地摇头,深深地叹息。
云飞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好像明白一点了,萧哥。”
萧何吏又说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你养了一只普通的小狗,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如果有人用一只价格昂贵的名狗来换你的普通狗,其实很多时候,大多数主人心里是有些不舍的,毕竟感情心血在里面。”
“是。”云飞扬点点头。
“高雅诗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我在最初一段时间里见到的全是她的好,后来又在心里藏了这么多年,在心里呆久了,我习惯了,心也习惯了,即便把她从心里拿掉,那个空着的位置别人也很难进入。”萧何吏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悲哀地望着云飞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萧哥,”云飞扬犹豫着说道:“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萧何吏笑了笑,很坚定地说:“飞扬,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永远不会变,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尽管放心地说。”
云飞扬的眼里顿时闪现出喜悦的光芒,仿佛下定了决心:“萧哥,有件事,或许能对你认清她有点用处。”
萧何吏点点头:“嗯,飞扬你说吧,以前也总有朋友要跟我说些关于她的事情,不过我一直不想听。但今天,我想听了!”虽然大体能猜到云飞扬要说什么,也知道他会心痛,但这次却不想再逃避。
“这个女人有些不正经。”云飞扬犹豫了一会,还是用了最直截了当的词语。
“你继续说。”萧何吏面无表情。
“我今天看到她在车里跟那个姓柳的很亲热,”云飞扬小心地看着萧何吏的表情,狠了狠心说道:“对我也这样!”
萧何吏没有说话,端起酒杯来慢慢地喝着,不再一饮而尽。
“而且,最重要的,这个女人心太毒,枉你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要害你!”云飞扬越说越激动,把高雅诗的手机从兜里拿了出来:“她抱我的时候,我顺手摸过来的。”
萧何吏的脸色有些苍白。
云飞扬把手机上录音播放了一遍,问道:“萧哥,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萧何吏点点头:“是想要挟我,说收了礼然后送给情人。”
云飞扬瞪大了眼睛:“萧哥!你明知道还配合她说?”
萧何吏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总是不想把她想得太坏,或许……”
“萧哥,别或许了!”云飞扬有些激动起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小高,这是什么意思?”
“证据啊,他收了公司的礼,又为了讨好而送给我了。”
……
“你有把握能吓住他么?别引火烧身!”
“柳总放心吧,他这个人我了解,把虚名看得比什么都重,就怕别人说他个不字,如果真闹大了,他起码也会沾一身骚,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如果一万元拿回来,就算公司给你的奖励!”
“谢谢柳总。”
在播放录音的过程中,云飞扬一直担心地望着萧何吏,就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是不是该循序渐进地告诉萧哥呢?
“萧哥,如果想哭你就哭吧?”
“哭?”萧何吏竟然笑了起来:“飞扬,你萧哥现在还不会为女人哭!”
“嗯!”云飞扬有些高兴起来,端起了酒杯:“萧哥,干杯!”
萧何吏也举起了酒杯:“来,跟过去干杯!”
云飞扬喝完把酒杯放下,两眼变得炯炯有神:“萧哥,这件事怎么处理?”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萧何吏缓缓摇了摇头。
“那手机?”云飞扬征询地望着萧何吏。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萧何吏又重复了一句。
云飞扬愣了一下,脸上随即出现了笑容:“好的,萧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喝完酒,两个人回了医院。萧何吏去了病房,而云飞扬却找了个地方,把高雅诗的手机分散地扔在了不同的垃圾箱里。
第二天一大早,萧何吏刚起床,高雅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何吏,帮找到我手机了没有?”
“哦,没呢。”经过昨晚的一场谈话和大半宿的思考,萧何吏已经能比较平淡地对待高雅诗:“我问过飞扬了,他说车上没有。”
“不可能!”高雅诗有些着急:“何吏,我记得很清楚,送飞扬下来的时候还在兜里,等到……”
下面就是要拥抱了!萧何吏的心终究还是疼了一下,他淡淡地截断了高雅诗:“雅诗,别说了!”
高雅诗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何吏,如果在你那,你把它弄干净以后还给我吧,好么?其实,我……”
萧何吏虽然早已知道了真相,但现在听到高雅诗近乎承认的语气,心里依然是一阵难受,叹了口气,意味很复杂地说道:“雅诗,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应该明白,有些东西一旦脏了,是永远弄不干净的。”
高雅诗又是一阵沉默。
“雅诗,购物卡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萧何吏的语气很礼貌,但却透着一股冷淡。
好半响,高雅诗才低声说道:“何吏,对不起,那我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