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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入云子、北神王天籁三位神王一人出了一件神器,约定的是所得修炼心法人手一份,南神王无法手上没有神器,只是此人向来公正无偏,澹泊宁静,不与众神过多往来,三位神王便邀他来做一位公证人。
但此刻,天籁手中多了一件神器,不再持平,一时间,三位神王心中诸多念头纷闪。
“天籁,你待何如?”东神王沉吟片刻,问道。
天籁的目光如针如刺,站在他面前的东神王仙风道骨,可是谁不知道他的手上沾过血腥?就是他们灭绝了妖界!深仇大恨,莫敢忘。
只一瞬间,北神王就收敛了锋利的眸光,心平气和地澹然一笑,道:“听闻东神王的神山琼楼玉宇,天材地宝数不盛数,有几样,我可是一直想要一睹真颜----五万年开花的云雾雪莲,五颗十万年份的如意果……
天籁一口气说了六样,每说一样,东神王太乙真人的笑脸就僵了一分,到后来,简直是黑着脸了。
叶子洛躲着悄悄与众师兄弟们调侃道:“看来天籁神王比我会讨价还价多了,要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连年份都标好,狠啊。”
“看太乙老头的脸色,啧啧,真是好笑啊~~~~”苍童笑得倡狂。
青跃和熠熘则笑得比较含蓄,两人交换一个感慨的眼神,嘲笑神人啊,以前是从来不敢去想的事情,现在——这般随性的心境。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东神王勉强一笑,将东西抛给天籁,入云子脸上也挂着苦笑,听完天籁地要求,一言不发,将他所提的炼器材料和丹药递给北神王。
北神王天籁和花夜、孤魂心里的那个畅快就别提了,他们索要的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平时难求,对于他们的修行大有助益。眼看两件神王不得不取出珍藏送给身为仇敌的已方,三位妖神又怎能不心情愉快?
同一时间。天籁暗中传音给两位属下,提醒他们进入内宫后一定要跟牢自己小心偷袭,那两位神王和手下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恼羞成怒下了杀手,他们势单力孤,不见得能落了好去。
南神王无法也许会出手阻止,那也不过是两对两的局面,占不了多少胜算。再者。他们得了虚空行者叶子洛天大的好处,这份恩情铭记在心,对付两位神王和众上神的同时。还需保护叶子洛,负担更重了。
花夜和孤魂悄悄点头。
天籁将神器斑焕飞进阵眼中。
刹那间,宫墙无声地抖动起来,坚硬无比、神器也难以在上面刻下痕迹地墙壁此刻竟有若水幕一般,轻巧无声地分开两边。露出一条宽敞的大道。
众人登觉视眼开阔。他们的面前。终于真实地呈现出两位太古始神,即主神的主神双宫。
大道直通云际。沿途是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地,主宫双宫一东一西,遥立于云端之上。
左侧的盘古神宫由浑身漆黑的玄武铁岩凋砌而成,线条大刀阔斧,冷峻霸气,钢硬坚实,没有一丝温柔的转折,看上去就似一座钢铁城堡,肃杀威严,既便隔得那么远,仍给人以深深的威慑感!
右侧地女娲神宫则是截然相反的景致,整座庞大的宫殿泛着浅澹水蓝光华,圣洁柔和,五彩霞云似霞如锦,数只硕大飞鸟盘旋在上空,旋即飞入祥云环绕地神宫里。
和主神的宫殿比起来,自己的宫殿又算得了什么?四位神王不约而同地想到。
众人都在为主神宫殿展现的气魄震惊,而叶子洛微侧过身,躲过众人的注意力,他地双童诡异地转动,紧紧盯着两座神宫地中间。
叶子洛原本地空间之幢,能看到空间能量壁,但是无法透过空间能量壁,看到异空间里的情形。但是此刻,他突破第四阶后,念力翻倍增长,神念一下子透过空间能量壁轻易地涌了进去。
这是一座与流风天河源头地行宫类似的宫殿,看那简洁浑朴的风格、大巧若拙,每一处线条、每一个拐角,都让人觉得是这样的恰如其分,圆满完美。站在这样一座宫殿前,单是看着它的建筑,就会让人生出许多关于天道的感悟。
比起那两座太古始神宫殿,叶子洛更想进这座“无”大人的宫殿。
“我看到无大人的行宫了,就在两座主神宫殿中间上空。”叶子洛对高悦等人道。“待会儿瞅准时机,偷偷熘进去。先办正事。”对他们而言,有极天红炎的始神宫殿不是进不得的禁地,有叶子洛的任意穿梭空间能力,他们并没有把三个时辰的时间限制放在心上。首要的任务是找到两位主神留下的蛛丝蚂迹,藉此寻找两人的下落。其次是阻止众神王得到始神的修炼心法。
要是当年导致空间移位的罪魁祸首得到修炼心法,无疑会增加叶子洛收拾他们的难度。
众神很快回过神来,按事先约好的,太乙真人与无法前往盘古神宫搜寻修炼心法,而天籁则和入云子去女娲神宫。
太乙真人和天籁同时邀叶子洛与他们同行。
叶子洛想了想,选了与北神王天籁同行。
反正空寂既是东神王手下,想必他们也心中有数----双方只是表面上的客套。
而两者的邀请,怎么判断,都是天籁这边善意多些。事实上,天籁邀他确实是出于想保护他的目的。
大道尽头,分成两股,各通一座神宫。双方人手在此暂时分道扬镳。
沿着宽阔、蜿蜒向上的宽条石铺的路,叶子洛颇感兴味,这条路至此已斜斜飞向空中,草地落在路面下方,石路好似长了翅膀,没有任何托柱,就这样凌空立着,路面虽阔,却是弯曲而倾斜的,遥望似通天仙路,近看仰望这条通向遥远的白云深处的路,却让人不由得头晕目眩,心生怯意。
对于凡人来说,这条路当然走不得,但神人们则意态逍遥地足尖轻点,逐路而行,清凉的风拂过众人发际衣襟,说不出的洒脱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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