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表填好,就没什么事了。就等着一个月后拿证就可以了。不过中间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户籍科的警察查到我有污点,对我去香港的动机很是怀疑。
我笑着说:“政府啊,我又不是去美国,要是去美国你可以怀疑我是出去不回来了,可我是去香港,是为了给老婆孩子。”
警察说:“咱们江南市有什么不好,你非要跑香港去生孩子?”
我笑着说:“孩子一出生就可以有香港户口,而且不违反超生规定。我到时候可以生个二胎,二胎就在国内生。”
警察叹了口气说:“都是钱多烧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范晓萱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看了一眼说:“嵇康打的。”
我拿起手机:“康哥,啥事?”
嵇康用很沉重的声音说:“明天毛孩的葬礼,记得来。咱们宏涛宫集合。”
“谁?”我大声的喊了一嗓子,身边的范晓萱都被吓了一跳。
“毛孩......”嵇康又重复了一遍。
“毛孩怎么会?”我一副打死不相信的表情。“康哥,你别拿这事跟我开玩笑昂。”
嵇康说:“身上中了两枪。脑袋被切了下来。现在整容师就在我旁边给毛孩缝脑袋。”
嵇康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我瞬间也不淡定了。拉着范晓萱匆匆往外赶。
“媳妇,你打个车自己回家。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范晓萱点了点头:“嗯,你也注意点。别老是着急。我在家等你,哪也不去。”
送范晓萱上了出租车,我自己则是上了路虎,马腾开车朝宏涛宫一路飞奔。车子还没挺稳,我就跑了下来,轻车熟路的跑进了宏涛宫。
等我到的时候,毛孩已经被收拾妥当,穿上一身崭新的阿玛尼西装,脸上也上了妆,修了眉,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沉重的往前走了几步,缓缓的看着躺在棺材里的毛孩。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的思绪回到了十几年前,我和毛孩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菜市场。那时候的他,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是那么的青涩、幼稚。我脑子里此时有无数个回声。都是毛孩憨厚的笑容,一声声的“松哥......”
“谁干的?”我扭过头来冷冷的问。
“暂时不知道。能猜得出但是没有证据。龚巽一会过来。看他怎么说。”嵇康说。
十几分钟以后,包间的门又一次被打开。进来的是身穿警服的龚巽和一个女警察。龚巽进来就一脸的苦相。“哥,你们都是我亲哥我求求你们了,我刚当上局长,连续两件大案子。要是没个说法,连我爹都包不了我。”
我没有出声,而是指了指旁边的棺材。
“我操!”龚巽往前跨了一步,看着棺材里的毛孩,脸色也是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啊?在哪?”龚巽问了一句。
“现场早就被破坏了。不过找线索应该也不难。”大伟说。
“怎么讲?”
“昨晚上围堵刘晓娜的那些人,你好好审审,肯定查得出幕后黑手。”大伟说。
龚巽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不过那些人现在都还没有松口。不够早晚的事,几十个人肯定有松口的。对了,还有一个事。”
大伟问:“什么事?”
龚巽说:“昨晚的事闹得太大,我摁不住,得找人顶罪。”
大伟说:“这个不难,什么时候要?”
龚巽说:“这个不难,三五天的都没事。我先走了,有线索了告诉给你们打电话。”
龚巽刚走到门口就被我叫住了。“如果查出凶手,你们晚点出警,交给我。”
龚巽叹了口气:“你就作吧。”
龚巽说的一点都没错,四五十个人不可能每个人的嘴都那么严实。当天这件事就有人吐了出来。吩咐他们做这件事的居然是李氏兄弟!
土狼李三和他弟弟李四可以说是秃子这些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不死不休是肯定的。只是双方都沉默了好长时间,实在搞不懂这兄弟两个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龚巽说:“我怀疑他们不是主谋,李四前几天和一个号码通话频繁。不过那个号已经作废了。你们别轻举妄动,我再好好查查。”
......
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宏涛宫的门口摆着一长串的花圈。“弟弟千古”、“毛孩不死”。可谓数量繁多。
所有人身穿黑西装,胸前都带着小白花。几十台车停在宏涛宫的门口,俨然就是一个大型车队。一台货车披着白布。装有毛孩尸体的棺材被我和刘杨、张洋、大伟抬了出来。放到了这台车里。
货车做为头车行驶在前面。几十台各种轿车跟在后面,缓慢的朝墓地驶去。
江南市寸土寸金,所以墓地实在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地处可选。江南市最豪华的墓地就是银河园了,这里面一套别墅都要至少15万。张洋买了两套,一套安顿毛孩,另一套是给自己准备的。
银河园的门卫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几十辆车组成的车队豪华壮观。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葬礼虽然弄的很豪华,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像有些人一样,丧事喜办。我们只是想让毛孩可以风风光光的走。
别墅的后方被挖了一个大坑。棺材就放在了这里面。我们几个人拿着铁锨。一起埋葬好了毛孩。上百号人聚集在这里,纷纷排队五个一排。上前鲜花鞠躬。
“兄弟,一路走好!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张洋跪在毛孩的坟前仰天大喊。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身后,是几百口子人发出的震耳欲聋的整齐的呐喊。
事后,马腾曾经很羡慕的说过这么一句话:“毛孩活到这个份上,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