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直到轮回的出现,各种体制的完善,纪娱才能有松懈的可能,选择任何行当都有风险,何况是这种将现实融入的世界,她需要打压浮生如斯,让他们远离这个已经糟糠不济的博弈世界,她不想还是要做,让他们接到的委托只不过是营生的所在,绝不会触碰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的危险。
就算现在,纪娱还是会担心,线上的保障,何尝不是一句虚言,在游戏中夺得多少,就有可能一遭一无所有,那人同样失去过很多,以他的能力依旧无法保证什么,报复不过是让对方更换一款游戏罢了。
轮回取代了所有,隐藏的纠葛遍及无数,她可以用特殊的手段找到安洋,杀神惹下那么多麻烦,安洋看到的只是游戏中的她受到的危机,岂能料到,越走越远,无所谓的肆意妄为,她早就有可能失去更多,对比起来,简直是无足轻重。
行事乖张,莫名存在的只有无尘居,银月传闻最多的离去,是因为那个被神话般,现在不过是缘若中闲散了事的月白,他究竟是什么人,纪娱没有明说,安洋问不得也知道得不到答案,只能依稀觉得他那句为了公平不是戏言,当真是有人想把即将成为第二世界的轮回成为独立,事事了于此,至少现实不会出现任何已然稳固的弱肉强食。
熟知的世界,差距太过明显,难以改变,游戏的衍生从用起跑线开始,是不少人的希望,功成名就声名显赫,似乎这里是唯一的机会,把现实资金融入无视,把权贵的种种不在意,一幕幕的上演高等所在被颠覆的传闻,很多玩家追崇杀神,就是因为她依仗的是能读懂,看得清的属性和操作,这就是默默隐藏在游戏中不断努力玩家的梦想。
浑浊了这个世界,让轮回在和现实一般,成为极个别人的所有,那么它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也没必要出现,它给的是无数人一个圆梦的机会,安洋何尝不是因为这般,才会深陷其中,一再的认为自己也会是一个拥有骄傲的所在。
“现在的时局好了很多。”纪娱静等着安洋消化这份仿若叙述他人的故事,捻起些许水果浅尝着,“货币直接转化,官方的存在就有必要最大权限的保障玩家,如我这般找到你被发现也是要到大霉的,至少玩家的生命安全无所谓了,就算真出事,涉及的都跑不了,换言之,在游戏中如何肆意妄为,只要你有实力,都可以。”
赖以宣泄的所在,轮回的趋势摆在眼前,对外的测试也是好评如潮,逐渐引领最大的舞台,只是这对于安洋来说太过遥远,她只知道她开始害怕这款游戏,她不否认自己有原因在内,却无法掩盖自私的推卸。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轮回在如何,也与我无关。”安洋依旧不改颓势,的确对比处在当初环境中的纪娱,她面对的不过是游戏中的损失,可她毕竟不是纪娱,没那么容易放下和无所谓。
“这样说未免太过了。”纪娱扫去之前述说的平调,眉梢带笑的看着安洋,“其实直白点说,很多东西都能找的回来,你我都清楚,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轮回给的最多的莫过于此,你真正在意的是他,从守护变成了其他,习惯改变了,痛不欲生,有点类似……失恋?”
就没有开始过,怎么能算失去,安洋沮丧的回望着纪娱,她的直白还真是戳人肺腑,她跑来是为了交易,为了劝说,还是摆明伤口撒盐,要不要指着她,大肆嘲笑一番才肯罢休。
“本来就够凄凉的了,你在摆出这副表情,完全就是深闺怨妇的真实写照。”纪娱连连摇头,没来由的熟络到底是所谓哪般,两人见面的机会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她还真是不把陌生当谈资,自顾自的说,“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就算他把你杀了,铁定也有原因存在,你有和他真正说过自己的想法么?整天猜来猜去,遇到点他无法抉择的事情,肯定是在乎眼前多一些了。”
眼前好过设想中的所有,安洋会积怨他的所为,何尝不是抱着所谓的腼腆,点到为止,纪娱说的没错,只是太过鲜明的挑开安洋的藏匿,让她无所遁形,没有人愿意将发生的无奈全部怪罪在自己身上,若非如此,等待着他人亏欠的歉意,只会越陷越深。
王子定当守护在身旁,安洋较真的不就是这个习惯,真到反复,她无法接受,回望着纪娱,苦涩的一笑,“只有他对我出手,我接受不了。”
错愕的停顿,纪娱设想当中最坏的结果,没想到还能成真,灿灿的停顿,他对安洋的态度,涉及此间都能知晓,他不是遮掩的人,甚至不像安洋那般不愿太过清晰,很多人都认为杀神强大,殊不知她真正难以触碰的就是面前坚若磐石的两座大山,怎能料到,最终让她受伤的,却是其中一座轰然倒塌。
“你没有回圣堂,不肯承认身份,是因为他?”安洋小心的伪装,实则早已袒露在明眼人面前,难得安洋还能继续讨论游戏中的种种,更是针对当时发生的事情,纪娱也是明白他才是真正的突破口,“你最终选择的还是他,对方的身份彰显无遗,非所属我方地域的所在,没想到当真会牵连到他的身上,那么现实中必定有所诟病,较之你的躲闪,他要面对的或许真的是无力选择。”
一旦牵连线下,真正的在意就会无所遁形,他在游戏中没有任何可以束缚的对象,可以把安洋放在最重,只是两相对比,安洋的各种顾虑是依旧把虚拟当做非生活的一部分,她都能如此,何以责怪他的抉择。
但是最重还是她先选了,也做出了割舍,她放下该有的内敛,率先踏入二人之间的距离,路未及半数,隐隐伸出手的他,却是背道而驰,谈不上羞辱,安洋最为难耐的莫过于尴尬。
“都是我造成的不是么?咎由自取,不该自作多情,不该将自己认为的太重,他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了,我还需要继续装作无所谓,为了一厢情愿,亦或者他可能存在的些许好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安洋的眼中夺过些许丝丝自责,她是最在意这些,甚至会因此厌恶自己,看不到其他人的受难,不关心白起的离去,只在乎他的所做。
他比想象中更重要,不是无数次想过放弃,告诫相距甚远,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所在,她可以不断欺骗自己,却无法按耐所作所为和这段时日的心痛,她是选了,她压上了太多,输到体无完肤,是不是连最后一点自尊也要拿走,才肯罢休。
“纪娱,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是那么的不知进退,厚颜的造就了现在的局面,我就不该妄想,不配拥有,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眼底闪过些许光晕,安洋极力压制,却还是暴露无遗,她不想讲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说不出太难听的话糟践自己的行为,她不想看不起自己。
屈缩在沙发之上,安洋双臂环膝,试图用这样方式牢牢保护着自己,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她没有那份傲人的胆气,无所畏惧的模样,她不敢触碰的东西,无法控制的逾越了,就该这般受伤的躲藏。
稍稍挪动身子,纪娱靠在安洋的身旁,她的身高不至于给安洋一个安慰的肩膀,至少可以用自己的温度去感染她,是的,在现实中安洋没有失去太多,对比纪娱的当初,甚至算不上什么,对方的打压只能到此为止,独自承受却没那么容易,毕竟她失去的是自己的选择和期望,梦碎了,就没有那么多想法。
“妄自菲薄,可不似你的性格,如果你这么差,我想你身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存在,甚至连他都不会出现。”纪娱的声音减缓,仿若安慰一般的说,“只是我们往往难以控制自己,想要的更多,哪怕明知是错,还一无反顾,岂止原本在意的早已得到。”
如果不去贪恋太多,点到为止,真正如设想当中,轮回不过是游戏,那么他的出现,不过是平添些许美好,不会成为伤痛和难耐,安洋明白,只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从那一声王子出口,他已经根深蒂固,让她无法承接过多。
“浮生如斯很久没有招揽过新人,若非可能涉及到五人小队的种种,他们很可能还会一成不变,他们应该很庆幸有你的出现,至少改变了他们现在的生活,有些时候,改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纪娱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反倒是岔开话题,“你如何和他们走到一起,怎么拥有能力,我得知的不算少,运气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的在意总会让其他人不由自主的靠近,自私的是有,但面对付诸一切的好,不去偿还也会无法心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