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圣堂,他唯一的羁绊,哪怕是以帮派为名,浅浅夏寂无法权衡选择,最终没有实现留在他身旁的承诺,唯独是这个ID,这份陪伴,她不忍剥夺,或许是她的自私,或许是他的留恋。
拾起伪饰,浅浅夏寂茫然的看着红衣男子,为何会牵连到圣堂,就算她离开帮派,对他有什么好处,圣堂岂能容忍这等倭国所在,更何况这等理由是何等解释,一直在,是指杀神么?那个和她同样操作战斗方式的所在,她也是他们的人么?
太多的疑问,对方不会给出答案,却也不见催促,红衣之人笑看着浅浅夏寂的同时低语,“杀神不会在是你的专属名讳,从你离帮的那一刻起,我要你答应不再去见轩辕一剑,轮回可以有一个不值一提的浅浅夏寂,却不会再有杀神夏寂。”
不再见他,这不是浅浅夏寂一直在做的事情么?为何手中的伪饰,因为对方的话语会显得格外沉重,不止是避而不见,选择用这种方式彻底和他斩决关系么?她对不起他的所有付出,无视他所做的种种,现在连他最后的牵连也由她亲手埋葬。
“浅浅,不要带。”洛霜虚弱的声音响起,红衣男子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打算,任凭她出言,“他们并不是要除你的ID,你占据的是副帮主职位,圣堂到现在都没有拿下建宁城,就是因为少了建宁玉玺,副帮主和帮主不但可以发布所有号令,同样都有资格继承城池,你这是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拱手送人。”
原来他给她的,不止是表面上的这些,还有着他的一切,城池玉玺是交由最后一个击杀城主的所在,那人正是葬月,这么看来这群人的用意显而易见,他们要的是整个建宁城,目前和长安旗鼓相当的玩家城池,最大的经济命脉,唯一的玩家私人驻地。
一旦成功,这群倭国所在,等于是占据了大唐区域的重镇,现下建宁富饶异常,城池固若金汤,较之过往是尤甚太多,恐怕没那么容易敌对,而且红衣男子丝毫不介意洛霜开口,意味着这还只是开始,毕竟以他们的身份,还没那么容易号令帮众。
浅浅夏寂一直以为,哪怕杀人再多,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玩家,随意被系统削弱的所在,她想不到她居然会拥有如此之多的东西,轩辕一剑绝口不提,肆意给出副帮主之职,甚至并非线下所在,以她和葬月的关系,她随时随地可以拥有大半天下,他对她的信任,让她倍感沉重。
他清楚她不好权势,不求利益,那是圣堂打下的天下,她不能自私的拱手于人,她能对他避而不见,却惟独不能在意他的所有,拿线下无数兑换出来的基业,一朝假手,他再无其他。
“看来代价还不够,想让你听话,需要更多的筹码,其实就算你许诺,我也不见得会相信。”浅浅夏寂的沉默,让红衣男子兴趣大增,转向墨不言,“场中还有战斗力的,应该只有你和她了,你们关系不错,百晓生和她更是亲密无间,既然百晓生愿意还你,不知道你能为她做些什么?”
“炽焰,你答应过我的,绝不碰他!”洛霜莫名有些激动,无奈战斗力被限制,挣扎不起的同时已然被身旁二人钳住,目光转向墨不言,“玩家死了无所谓的,别听他做任何事。”
“我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炽焰挑动着手中长剑,意味深长的拉长嗓音,“说过的话就不会改,我不碰他,不代表不能伤害你,百晓生,对不住了。”
一剑出手,洛霜的肩甲瞬间贯穿,各种光芒再其身上闪烁,封闭她的血量流失,平时这一击实属正常,对敌怪物也是无所谓,洛霜的敏捷感知本就不算高,只是仅一次出手,她的面容却有些坚忍的扭曲,咬牙不肯发出半分痛音,炽焰却是把玩着的带血长剑,目光阴冷的扫向墨不言,“忘了告诉你们,她身中各种加深辅助,敏捷提高却没有战斗能力,这一剑比现实受创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放心,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我可以陪你们玩很久。”
手指颤抖不已,墨不言脸色铁青一片,脚下急于踏出的瞬间,数道光影已然是冲了过来,各种直指刀刃,彻底封杀浅浅夏寂和墨不言走动的任何机会,炽焰眼带蔑视,“你主擅法,被沉默技能,就毫无半分作用,让我好好看看,昔日无言会为一个女子做到多少,堂堂大唐天梯第一是不是可以放下脸面,跪下!你挨多少,她就能少受多少。”
“不要,不言不要。”她没有去回避他的目光,她没有对他失望,只是知道打从见面开始,墨不言将会沦为逼迫浅浅夏寂就范的屈辱,这群人就是要将现存玩家的优势给碾压,什么夺得第一交换只是戏言,要的不过是尽情的让墨不言品尝所谓的羞愧。
再度出手的一剑,毫无停滞,洛霜的话语变得混乱而颤抖,一袭墨衣缓缓低垂,墨不言的嘴角不怒反笑,轰然跪地,目光温柔的盯着洛霜,任凭刀剑相向,各种伤害扩增加持于身。
男儿膝下有黄金,却比不上他能为她所做的事情,终始在如何珍贵,比不上她的笑容,无关荣辱,他的眼中只有她,为她承担,理所当然,拼命博得的荣耀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能替换带给她的无奈和抉择。
冷傲的百晓生,嬉笑的洛霜,从不见半分愁容,却在墨不言跪倒的刹那,泪如泉涌,她终于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不在有任何彷徨,躲闪,她就是他的最重,她等到了他的回首,他的在意,亦如她所愿承担的所有。
什么时候他才能看到她,什么时候他的笑是因为她,她要的不多,她不会去计较他在看其他人,她不会难耐他的失约,不是无言如何,没有那份光环,他就是他,洛霜的墨不言,她没有走完距离他的千步之遥,剩下来的路,他不舍她跌跌撞撞像个孩子般的莽撞,他来走。
“原来的无言,现在的墨不言,难不成你真的不会说话,还是这点伤害对你而言还不够,没关系,我就喜欢强人所难,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先开口求饶。”本就是布衣职业,不如铠甲防护那般减免痛楚,何况墨不言加点偏于敏捷,对方攻击极为刁钻,拉长伤痕让墨不言承受更多,豆大的汗水在墨不言额上渗出,眼神开始变得飘忽,毫无疑问是过分虚弱系统设定的无力支撑而即将陷入昏迷状态,他一直坚忍,只为将她在眼中多停留一刻。
任凭刀刃劈砍,划过肌肤,墨不言嘴角的笑容滞留不改,一步步的挪动,仅用双膝靠近洛霜,血量不减,饥饿疲劳度的警告不断呈现,墨不言却完全不在意的向前,嘴唇稍稍蠕动,没有等来炽焰需要的求饶,反倒是他唯一可以出口的二字,“洛霜……”
连连点头,洛霜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愿让他听到她的哭泣,墨不言来到游戏之中的原有,她有所知晓,更清楚他不能发一言的理由,他会说出她的名字,较之任何甜言蜜语,已经足够让她满足。
游戏仓联系到玩家的真实身躯,过分痛楚的煎熬,承受不住亦会保护玩家的状态,墨不言来不及靠近洛霜,昏倒在地的刹那,炽焰却是冷笑的看向浅浅夏寂,“这么不济,看来他的承受能力很一般,觉得有意思,我们不妨换个人继续,满血昏迷的时间不会太长,相信我们的药师会让他醒的很快。”
说话间,千远身侧的几人已然强势将其挟持,硬生生的拽入场中,墨不言可以为了洛霜受尽屈辱,千远却并非相关所在,只因为浅浅夏寂牵连其中,看其眼神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能明白目前的这个杀神并非真正她寻觅的所在,一言不发,浅浅夏寂却是按耐不住的低喝,“够了。”
“这才开始就够了?”炽焰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既然这样,你是准备答应我的要求,自行退帮还是怎样?”
“我没有权利去剥夺他的东西。”浅浅夏寂仰首看向炽焰,双手武器赫然呈现,“与其让大家为我承担,不如朝我来如何?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是不是只有挟人相迫的能力。”
“就凭你?也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炽焰仿若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连这个废物都不如,也想和我们打?难不成只是为了激将?那我就如你所愿,等到你站不起来,在慢慢收拾他们更好。”
炽焰尽然会如此顺利的答应浅浅夏寂对阵的想法,虽说以诸多人对敌,浅浅夏寂根本不是对手,但未免太过自负,想要脱离包围没有任何可能,浅浅夏寂的把握只在于对拼中斩杀不济的辅助,一旦速率足够,尽失复活能力,那么再难限制诸人的淘汰,炽焰不可能看不出浅浅夏寂的用意,只能是太过无视她的战斗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