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程莎莎最看重的自尊,程莎莎发现,在这个山洞里,自尊就好像是个传说一样,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过这种东西。
程莎莎尖叫着,可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竟然连引起别人注意一下的能力都没有,这让程莎莎越来越寒心。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刘大飞的山洞里。可几个人进去之后,发现刘大飞并不在里面,里面只有朱富。
这时,刘大飞的声音,从内洞里传了出来。“是不是生子他们,把莎莎那个丫头带回来了?很好,很好啊,快把她带进来。”
几个人听到吩咐,拽着程莎莎,进入了内洞。
内洞里只有一根蜡烛照明,光线昏暗。但是,即使这一根蜡烛,也让进入内洞的几个人,瞧清楚了内洞里一切。
只看了一眼,程莎莎再也抑制不住,“哇”第一声吐了。生子等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被刘大飞叫进内洞,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内洞的情景。看过一眼之后,三个人虽然没有像程莎莎一样呕吐,却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刘大飞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似乎刚才他干了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他的右手,攥着一根两米多长的皮鞭,皮鞭上布满血迹。另外,刘大飞的脸上,也是血迹斑斑,尤其是嘴上的血迹最多。刘大飞朝几个人笑了笑,几个人发现,他的牙齿上全都是鲜血,好像一个嗜血的魔鬼一样。
在靠近山洞最里侧的地面上,跪着三个女人。三个女人均都光着身子,后背对着洞口,几个人发现,那三个女人赤.裸的背上,布满了鞭痕,有些伤痕已经结疤,也有一些新的鞭痕,正在渗着鲜血。
除了鞭痕以外,在三个女人的背部,还各有许多咬痕。结合刘大飞嘴里的鲜血,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些咬痕,正是刘大飞留在她们身体上的。刘大飞似乎对三个女人的肩膀,特别感兴趣,咬痕多数都集中在三个女人的肩膀位置。
程莎莎还未成熟的心里,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类,能够对自己的同类,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事实活生生地摆在她眼前,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山洞里,程莎莎亲眼目睹了,只有在地狱里才会有的情景。她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刘大飞笑呵呵地,走到了程莎莎面前。“莎莎,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半年之前,我在你家做客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亲亲你漂亮的小脸蛋儿。没想到,今天居然美梦成真了。哈哈……”
程莎莎努力抑制着恶心,“刘叔叔,你和我爸爸是朋友,你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了我吧。”事到如今,程莎莎怎会不知刘大飞想要拿她干什么,肯定是和那三个女人差不多的结果。一想到这点,程莎莎心中充满了恐惧,忍不住开口求道。
“哈哈……”刘大飞得意地笑着,“莎莎,你真是个傻孩子。”他把脸凑到了程莎莎面前,轻轻摇了摇手指头,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道:“叔叔告诉你,现在的世界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啊,从前的一切,都不算数的。明白了吗?”
“你个人渣,你个恶魔……你根本不是人……”程莎莎咬牙切齿地骂道。
“骂吧,骂吧。叔叔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越是骂,叔叔心里就越喜欢。对了,一会儿我鞭子轻轻抽你的时候,你也要带出这股劲儿,可千万别让别的事分了心啊。”
刘大飞一边说,冷不丁地凑过嘴去,嘴唇在程莎莎的脸上碰了一下。程莎莎好像触电了一样,立刻后退,死命地擦脸,她知道,刘大飞嘴唇上的鲜血,一定是沾到脸上了。
“哈哈……看你吓这样。你放心,叔叔会好好对你的。”刘大飞伸出手,在程莎莎的脸蛋儿上捏了一把,“不错,这脸蛋可真是嫩。”又抓住程莎莎的衣领,使劲儿向下一扯,顿时,程莎莎两个肩膀露了出来。刘大飞眼睛都放光了,伸手抚摸了一下程莎莎的肩头,随即,他的手便被程莎莎的手打到了一旁。“哈哈,太好了,真是滑。”
说到此处,刘大飞忽然神色一变,变得无比狰狞,他一下抓住程莎莎的左臂,用力向前一掼。程莎莎身不由己,向前抢了几步后,摔倒在三个女人身旁。
程莎莎刚要站起,侧头向身旁一个长发凌乱的女人看了一眼。忽然,她心里一惊,这个女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终于,她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了,忍不住叫道:“白老师,是你吗?”身旁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教她语文的任课教师白老师。程莎莎对着白老师简直是太熟悉了,可以说,正是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浑身散发着一种知性气质的白老师,教会了她人应当自强自尊。
“白老师,真的是你。”程莎莎抓住了白老师的手臂,“白老师,你看看我,我是程莎莎,还记得我吗?”
白老师缓慢地将头转过来,程莎莎注意到,白老师的神情,就和这山洞里所有的女人神情一样,是一种彻底的麻木。白老师一言不发,看了程莎莎两眼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程莎莎一阵失神,坐到在地上。不错,这个女人的相貌,的确和白老师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白老师当初眼睛里那自信又深邃的神情,已经彻底不见了。这个白老师,程莎莎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猛然间,程莎莎又抓住了白老师的胳膊,急切地说道:“白老师,你当初跟我说的,人活着一定要有自尊。可是,你的自尊呢?你难道就忍受得了这种折磨吗?”
白老师转过头来,淡淡地说道:“自尊?自尊是别人给的。”
程莎莎瞬间呆住了,她想起了李枫对她说的话。“自尊是别人给的。”当时,程莎莎还对这句话很不认同,没想到,白老师也说出了相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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