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如此,小侄谢谢叔父大恩,小侄就先行告退了。”我朝着李绩大叔无奈地拱了拱手,总算是明白了他的苦衷,既然不能找,咱就自己来,好歹在预备役里浑了多年,包扎和消毒年年演练,再傻,也知道举一反三。
“段云松!”出了中军大帐,一声烦燥的我扯开了大嗓门,本就站在我身边的段云松被我这突然一吼吓得一哆嗦,赶紧鼓起了胸肌大声地答了声。
“哦你在这儿啊,这样,给我架上十口大锅,烧水,把那些扎伤口的破布条全丢进去,告诉那几位医官,他们手里的破玩意也必须全部消毒!不然,军法处置。”我鼓着眼睛珠子,恶狠狠地瞪着段云松,就像是要择人而噬似的,这货拚命地点头脑袋,见我没有进一步的指令之后,撒开脚丫子就朝前窜了过去,像是被鬼追似的。
回到了军营前,十口大锅已经被摆在了火堆之上,清水已经渐有了翻滚的迹像,段云松指挥着士卒,把用来包括伤口的那些个布条,全丢入了锅中,拿着木棍搅动着,见得我来,段云松走了过来道:“大人,现下已经开始照您的吩咐煮起了,现下怎么办?”
“找,给我去再些一些长布条来,全给我剪成一寸五到两寸宽的布条,能有多长就有多长,记住了,剪好之后,全部投进锅里,在滚水里煮个一刻钟,就捞起来,就在在边上搭架子,晾干了再拿来包扎……”交待了一些之后,我让房成去把烈酒拿来,然后直接去找了医官,医官们正在帐篷里忙碌着,虽然速度已经加快了一些,可还是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席君买,你去告诉段云松,给我挑选三十名手脚灵活,会动脑的士兵过来,现在就要,赶紧去。”
很快,三十名机灵的士卒就站到了我的身前,虽然我有点心虚,但还是咬着牙开始作出了第一次的外科医疗救护指导,至少粗浅的道理咱懂,先用清水给这位肩膀上受了箭伤的士卒用沸过的清水进行清洗,毕竟烈酒数量不多,决不能轻易浪费,然后等伤口清理完毕之后,拿起了一团丝绸,紧紧地包裹在一个筷子头上,示意房成拔开了烈酒的盖子。
“……你干吗?!”我呆呆地望着那位受了箭伤,但依旧勇敢地跟房成争夺酒囊控制权的兵痞,要不是本公子现下可怜这货说不定一大脚就踹了过去,靠!整个一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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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真心好,不光给我擦洗伤口,还拿美酒给我喝……”目光很感动,表情也同样,我至少听到了四面八方无数吞咽口水的声音。
“放屁!你要敢喝一口,信不信我现下就把你晾火堆上烤了吃!”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珠子,吓得这货赶紧闭眼装昏迷,先人你个板板地,扭过了头来,朝着那三十名正在观摩我消毒的士卒发出了同样的威胁,一个二个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
冷哼一声,示意房成小心地倾倒进了一个小壶里,大约也就是倒出了半斤左右,房成吞着口水恋恋不舍地盖上了塞子,拿着酒,很是悲愤地倾出了细流,撒在这位装昏迷的酒鬼伤兵身上,我拿着绸签?嗯,是绸签,这会子咱还不知道棉花在哪呢。以后得找找,至少可以给自个搞几床大棉被,穿对绵袜什么的。
拿着绸签把酒渍往他的伤口处冲洗,一面解说着这种消毒带来的益处,终于,大概倒了近一两酒,伤口总算是清创完毕,从摆在边上的药盒里头取了一些伤药,小心地抹在了伤口处,然后,把已经烘干的布片先按在伤口处,再拿了绷带来缠绕,顺便解释什么叫房式环形包扎法,房式蛇形包扎法,房式螺旋形包扎法……总之,没名字的我就自己乱编一个得了。
速度越来越快,而且最主要的大部份士卒都是箭伤,比较容易清理伤口,而且中箭的部位也各不相同,于是,忙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家伙也开始有样学样,照着我的架势来,一人倾煮沸过了清水,另一人清洗伤口,然后再拿烈酒倾下,再清洗一遍作消毒处理,最后才上药,加布面掩盖创面及伤药之后,再行包扎,我终于能放手了,只是站在一旁对他们的动作进行着指点,很快这些简单的创面处理和包扎让他们的动作渐渐地熟练了起来,自然,营帐里溢满了酒香,这些个伤兵甚至还有人偷偷地接下了洗伤口的酒往嘴边凑,气的我差点,算了,既然大家都还有喝酒的心思,说明伤情都并不严重,至少,只要熬过了出血期和感染期之后,他们又将能再说踏足战场,决定了,到时回到了长安,一定要请袁神棍还有孙神医帮忙,无论如何,一定要开设一门急救的学科,至少能让将士们明白在战场上,战场之上,只要你能保住小命,在大唐的医护工作者的努力求治之下,你们一定能恢复健康,重新以无比的热情投入到所热爱的工作岗位之上。
那些个医生也按照我的指导来做着同样的工作,很顺利,时间从我进了营帐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多一点,但是救治的伤员已经接近了总量的一半还多了,很快捷的速度,我正满意地点着头,这时听到了外边士卒敬礼和嘈杂的脚步声。
“这是在做什么?!”李绩大叔不停地拿鼻子在这儿嗅着,好奇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前那位白天督战的行军长史还有好几位重要将领。
“见过大帅、诸位将军,末将正在医治伤患。”我赶紧抱拳行礼道。
“医治伤患?怎么一屋子的酒气?!房俊,军中不得饮酒,你难道忘了军规不成?!”李绩大叔板起了脸,声音变得威严起来。
我赶紧解释了烈酒可以对伤口进行消毒,防止士卒创口化脓,还有使用煮过的绷带能减少感染的一系列医护措施。
“真的假的?!……”李叔叔扫了我一眼,凑到了近前,果然看到了那些兵卒正在用酒给伤串消毒,看了十余组都采取相同的方法,伤患们没有痛苦的表情,脸色总算不再像刚才进来时一般难看,到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一票老兵痞一个劲地在那嘀咕好酒。
“小小的伤口,如果不采取必要的手段,也会致人于死命,我军作战,原本就伤亡率极大,末将曾在家中胡闹,身上倒也经常出现些创口,听说过这个法子,于是每次受伤之后,都照此法办法,身上重来没有化过脓,所以……末将此次随军作战就带了一些烈酒来,本就想以作消毒之用。”
“唔!”李绩大叔半天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那先临时当起了救护兵的士卒们的动作,好半晌才言道:“你擅自私带酒入军营一事,老夫尚未罚你,现下,既你言说有些效用,老夫姑且信之,以观后效。”李绩大叔走到了我身边,很威仪地道。
我赶紧恭顺地向这位大叔表达了心中的景仰之情,李绩大叔这才施施然地领着这一票往各军寻视的领导班子成员离开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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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伤兵,吃了晚饭之后,开始进行战后研讨,这是学院必须的课程,不过限于场地,只好让将校一级的学员聚集到营帐里先行讨论,进行总结。
我站在了用沙土堆成的简易沙盘前,背起了手,望着这百多名将校级官员,很是严肃地道:“……我们要善于在实践之中找出问题,解决问题,这才能让我们真正的立于不败之地。就像今天的伤患,如果说,大家不动脑,怎么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求护自己的战友呢?所以希望以后大家要敢出说出自己的观点,这一次的战例,由席君买来演绎铁勒骑兵的进攻行为及方式,而段云松,则代表我们,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们,重新对这一次的作战进行一次回放,下面,请二位出场,这里,是一个简易形的沙盘,在这场面进行演练”
夜晚的军营显得很是平静,但是现在,学事学院大营里却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军事研讨活动,对于这一战的优劣作出了客观的评价,包括双方的用兵,将军的战时临机指挥,士卒的配合,还有武器装备等一系列的因素都必须考虑进去,很快,推演完毕之后,大家又进行了总结,拿着简易的贞观笔,在随身携带的小本书上记着笔记,当然是我所作出的要求。
“你们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一定要牢牢的记住,好记性,永远不如你手中的烂笔头,嗯?我说,你写的是啥玩意?”站到了李业诩的身后,瞧与了他的文采之后,把本公子给气的,七窍都生烟了,翘起哆嗦的手指头,这货写的都是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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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
嗯嗯,道兄们的建议晴了看到了,战争的场面还是不能太过描写,请道兄们原谅,下次一定注意,请道兄们记得,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皆可以提醒晴了不要犯错哈,呵呵,感谢你们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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