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一个趔趄，差没点摔下来，他长得像燕山？她像一样才三四岁的小娃娃？

　　要知道，老首长的孙子失踪时，也就三四岁的年轻，她怎么会就与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像得起来了？

　　而且，她的眼睛不是用头发遮挡起来了吗？这老头生了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他眼睛会拐弯，还是能透视了？

　　其实白子衿哪里知道，苏牧老首长的眼睛利着呢，年轻的时候，夜里都能够看见敌人，这年轻大了，虽然目视的能力下降了不少，但是观人，识人那还是杠杠的。

　　他就是觉得白子衿亲近，就是觉得白子衿长得像他的孙子燕山，所以他就是要把这女娃子给带回家，他要拿出照片来比比，这女娃子与他的燕山到底有多像。

　　年轻大了，脑子不太好使唤了，他常常会忘记了儿子们长得是什么样了，眼前朦朦胧胧的，时常觉得自己还置身在战火纷飞的年代。

　　总感觉在那滚滚的战火硝烟里，每一张脸，都仿佛是他儿子的脸，流着的血，也都是他身上的血。

　　心很疼，痛的已经麻木了，只能整天整天的抱着装着黄土的骨灰盒空流泪。

　　儿子们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被炸成了残肢碎肉，分不出谁是谁，与山川河流化成了一体，他只能装上那一片被战火炸黑烧焦了的石块焦土，当作是儿子们的血，儿子们的肉，儿子们的骨肉烧成的灰。

　　他把骨灰放在家里，每天抱一抱，摸一摸，就好象儿子们刚出生时，他抱着他们时一样，就像是摸着他们的脸一样。

　　他杀敌无数，却没有揍过自己的一个儿子，如果有时间，他能够打他们，把他们打得壮壮的，结结实实的，也许儿子们就会很扛打了，就不会牺牲在战场之上，喂了敌人的枪子儿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年轻时，他天天打仗，杀敌，连揍儿子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老了，他只能天天抱着这三盒子的黄土，一个个的摸过去。

　　今天他又去看升国旗了，回去后，他会告诉儿子们国旗是如何的红，荡漾的是多么的壮丽雄美。

　　老首长苏牧每个星期一都会去看升国旗，回来后就会把自己独自一人关进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是特批的，一般大院里的房子都没有地下室。

　　而老首长家的地下室，则犹如是一个地下坟场，里边存放着苏长海，苏长河，苏长江，三名烈士的骨灰盒。

　　车开进了大院，白子衿看着大院门口的警卫，挑了挑眉头，果然住在有拿着枪，守卫着院子里，感觉安全多了。

　　老首长的家是一个独幢的二层小楼，门前有大树，院内有草平，院子里种着一些精心修剪打理着的山茶花。

　　这个时候的帝都，太阳已经完全上来了，七月份的帝都也是很热的，太阳斜照进小院，处在太阳光下的小草叶上还沾着一丝的水气，正很精神的对抗着阳光站在湿地里呢。

　　白子衿跟在老首长的轮椅后边走进了小院子，走上了通往小楼的石板路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