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说,她接过钥匙的一瞬间,心里不禁一动,难道说梅姨的老妈临死前的托付,所要表达的真实意义其实就是这把钥匙?梅姨当时握住了钥匙,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头已经炸开了花,她恨不得立刻就跑到银行里,打开保险库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只是她明白,自己一定不要表现的太激动,因为当年那个转正的小三正牵着自己的孩子,就站在隔壁的房间门口,隐隐约约地向这边看过来。
通过那几年,梅姨和小三的接触,她知道,这个小三是一个极为贪财的人,一旦她表达出对这个钥匙的兴趣,只怕小三一定会比她更加感兴趣,没准就会直接扣下钥匙,或者将钥匙偷走。
梅姨拿了钥匙,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房间,可是当她走进房间,她的泪水哗地流了下来,她无声地哭了起来。
梅姨在钥匙上穿了一根绳,挂在了脖子上,因为第二天就要远走他乡了,梅姨兴奋的晚上睡不着,到了午夜的时候,梅姨回想着这些年自己在家里受到的委屈,心里越来越不甘心,她当时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心里好多事儿都放不下,她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暗暗想,既然已经要走了,就也不能让老爸和小三好过了。
梅姨决定设下几个恶作剧给老爸和小三,于是她偷偷摸到了小三儿子的房间,原本打算偷走点东西,搞点恶作剧,却不想,在小三儿子房间里的梳妆台抽屉中发现了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是一把摩托车钥匙。
梅姨看了看钥匙上的品牌,心里总觉得什么不地方不对劲,忽然,她心里一沉,整个人愣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她的脑袋就好像被雷猛击了一下,无法思考和呼吸一样。
这个摩托车的车钥匙品牌竟然和当年撞自己老妈的那辆摩托车的品牌一模一样。
当年出事之后,梅姨被叫去过公安局,还被反复确认了那辆摩托车,所以,那摩托车的品牌和样子深深地印在了梅姨的脑袋里,而且那些年,梅姨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去寻找那辆肇事司机,要把他绳之以法,只可惜那个时候监控器不像现在分布的这么广,办案的线索也非常的少,所以梅姨除了知道撞了自己老妈的是一辆红色的摩托车之外,对摩托车信息一无所知,还是警察局的刑警告诉了她肇事摩托车的型号的。
梅姨看着摩托车钥匙,整个人就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的凉。
她把一系列的细节反复核对,大概知道,自己老妈没准是被耍了。
梅姨的老妈确实拥有媚术,但她的媚术在失去了异兽纹之后,早就大打折扣了,梅姨小时候虽然觉得当时老妈极美,那是在和自己老妈丑陋的模样进行对比而产生的,而实际效果早就在记忆里发生了偏差,也许当时老妈并没有变得很漂亮,她的媚术也几乎没有发挥太大的功效。
而老爸很有可能并没有受到老妈媚术的影响,而他觉得,不如将计就计,趁机除掉老妈。
为了得到周围人的供词,老爸扮演了一个合格了老爸,出色的丈夫,每天按时回家,吃老妈做的菜,和老妈卿卿我我,百般恩爱,而老妈被蒙在了鼓里,以为是自己的媚术产生了作用,而越发高兴和自负。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老爸和小三就已经计划要将老妈直接除掉了,一辆已经报废的摩托车,老妈每周三晚上必须要去的市场,这一切都为罪犯提供了可乘之机。
在那个年代,既然不能离婚,那就直接把自己的配偶杀掉好了。
撞死我老妈的应该是小三,因为警察调查的时候,我老爸不在犯罪现场,而且能有几百个人证明他当时在和一群朋友在市中心打桌球。
“我当时看着手里的摩托车钥匙,我恨得咬牙切齿,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卧室,去杀了那对狗男女。之后我又摸了摸我脖子上的钥匙,最后没有选择冲动。”梅姨的眼睛里滑过一丝泪光:“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我在老爸和小三起床之前,就提着我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家。
我先去了银行,打开了老妈的保险箱,让我惊讶的是,里面装的并不只是老爸说的破铜烂铁,里面有整整一百根金条,我不知道我老妈是怎么做到的,在死后依然可以掩住我老爸的耳目,让他看不到事情的本质,而除了金条之外,我老妈留给我的就是五个咒阵。
这五个咒阵我几乎是每五年就能打开一次,这些咒阵和之前我跟胡国华进入的咒阵差不多,都是记忆咒阵,一旦开启,就可以学习珲族古老的阴阳术,也就是借助法阵的力量,我学会了很多珲族阴阳术,而这阴阳术在我之后的求学路上也帮助了我很多。
我取走了我老妈保险库的所有东西,拿出一根金条换了钱,做好了万般准备之后,当天晚上,我回到了我老爸的家里,只是这一次是在凌晨两点钟撬门回去的,早知道还需要撬门,我就不应该把家里的钥匙还给那个该死的小三。
那天晚上,我利用了在记忆咒阵里学得的阴阳术,第一次打开杀戒,杀了我老爸还有那个小三,算是为我老妈报仇雪恨了,之后,我就坐上了开往另一个市的火车,开始了我新的生活。
我把金条全部兑换成美元,去了美国,在那里继续读书,同时接触了心理学,拥有阴阳术的人在心理学方面会有极大的优势,我就利用我的优势,在异地他乡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只是这几个咒阵一直是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我反复研究,就是希望能够打开这些咒阵,能够多学习一些我们珲族人千辛万苦留给我的法术。
这五个法阵打开的方式各不相同,前四个就好像是迷宫,只要你掌握了技巧,很轻松就攻克了,唯独最后这一个咒阵,我迟迟没能打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