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网名叫空城里的绝望的男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时我恐惧的不得了,当薇薇进入房间,发出咣当的一声响的时候,我只感觉我浑身都在颤抖,我的身体就好像筛子一样,根本就无法抑制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吃不准薇薇会去做什么,但是可想而知,她没有报警就是不是想通过法律来解决这一切,她要让我们受到比法律更残酷的裁决。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就看见其他几个男人在房间里一齐看着我,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烟的火光袅袅而升,其中一个男生说话了,你是要背叛我们么?
我愣住了,原来我和薇薇在门外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我无言以对,我说,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另外一个男生说,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如果我们死了,你也别想活。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骑行的队伍格外凝重,原本要到达终点的喜悦,被大家心怀鬼胎的恐惧彻底占据了。
到了中午,突然变天了,乌云密布,狂风怒吼,我们竟然遭遇了极为罕见的沙尘天气,都说内蒙古这边有沙尘暴,我第一次见识了草原上的风沙,由于近几年草原沙漠化程度严重,这里的沙暴绝对不比西北的逊色,我们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到附近躲避。
当时我们是在一条国道上骑行,那条国道很宽,是往来于东北到内蒙古地区一条重要的交通枢纽,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风沙的关系,那条道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这个时候,小薰说,你们看,前面好像有村庄,我们去那里躲避吧。
眼看沙尘暴就要袭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我们几个纷纷把自行车搬离国道,沿着泥泞的乡间小路往村庄那边跑,可跑到村庄里才发现那是一个废弃的村庄,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了。
村里的房子都锁着门,我们也闯不进去,乐乐提议,要不我们就把窗户砸开钻进去吧,我们正要砸窗户,忽然,小薰说,你们听,好像有歌声。
在狂风当中,我确实听见有一阵鬼魅的歌声被风送过来,好像是广播的声音一般,我们顶着风,向广播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就看见在村子的边缘有一栋房子,房子外面有个牌匾,写着黄泉青年旅舍。”
齐佩雅不禁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黄泉青年旅舍是在内蒙古和黑龙江交界的边缘?”
“对,是这样的。”
“这……不太可能吧。”我心里也冒出了好多疑问,毕竟从我们了解的情况,肖杰男和白幸儿是去往A市途中消失的,那条高速公路离空城里的绝望所说的地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说,这个黄泉青年旅舍还是个连锁店?
我们和空城里的绝望说了我们的疑问,他也二丈摸不着头脑:“黄泉这个名字多不吉利了,应该没有哪个商人愚蠢到把黄泉青年旅舍做成连锁店吧。但听你们这么一说,位置上确实有很大的偏差,可是,怎么会呢?”空城里的绝望迷茫地摇摇头。
“先不管地理位置的疑问,你先说之后发生了什么吧。”齐佩雅说。
“当时黄泉青年旅舍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有灯光还有音乐声,很显然是有人住在里面的,我们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比起外面的风暴,我们还是选择先进去避避风。于是我们就进入了黄泉青年旅舍,我们每次驴友的活动基本都是住青年旅舍的,一来是便宜,二来,那里都的驴友们的聚集地,可以交换信息。
于是我们走了进去,就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人,这种荒村,还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多驴友,我们当时确实挺惊奇的,但当时也基本想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就在青年旅舍的大厅,等待沙暴过去,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看就天黑了,我们也走不了了。
我们几个就去办理入住的手续,老板是一个女人,不知道为啥,我看见老板就觉得她很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老板说她可以给我们提供空闲的房间,但是我不能入住。
当时我特别的惊讶,为啥我就不能入住呢。
老板说,因为你身上有病。
我乍一听老板说我身上有病,我都气疯了,我怎么可能有病呢,这个时候老板娘就拉起了我的衣服,露出了我的腹部,当时我们全都傻眼了,只见我肚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这种灰褐色的虫卵,特别的吓人,我当时也不明白我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症状。
不光是老板,就连和我同行的人也一脸厌恶,然后我就被推出了黄泉青年旅舍,当时风暴越来越大,我已经无处藏身了,我只能躲在附近荒村废弃的房子里,随着沙暴的加大,我感觉我身处的房子都在不停地摇晃,我顺着窗户向外看去,不由得傻了眼,只见整个黄泉青年旅舍都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所包裹。而沙暴,在青年旅舍的周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旋风,盘旋而上,而在黄泉青年旅舍的上放的天空,竟然散发着一道奇怪的光,好像要把沙尘暴吸进去一样。
很快,整个黄泉青年旅舍被沙暴不停地冲刷着,摇摇欲坠,我赶紧冲出房间,想要去告诉那些人,赶紧从里面出来,但是当我跑到黄泉青年旅舍的门口,我看见了薇薇,她就站在旅舍的大门,脸上露出了惊悚恐怖的笑。
她向我挥了挥手,紧接着,我发现我脚下变成了巨大的流沙,不停地下陷,黄泉青年旅舍很快就被吞没了,我也被流沙吞没了。
等我醒过来,我已经在医院了,是救援队的人救起了我,他们说发现我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在国道的公路上,已经陷入了昏迷,我问救援人员,有没有看见我的朋友们,他们都摇头,说只看见了我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