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黄子花:“这是怎么回事?”
黄子花看着我,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没事的,只要能救华哥哥,都没事的。”我看着黄子花傻傻的笑容,心里一阵酸疼:“黄子花,你是不是傻了,你辛辛苦苦修炼的鬼阶,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有多不容易,你居然……你居然……”我一时哽咽的有些说出不来话,我总是在骂黄子花傻,黄子花笨,而且很多时候我都似乎对她有些漠不关心,可是我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自己,黄子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都无法让我割舍。
其实最笨最傻的这个人应该是我,我一直想要保护黄子花,一直希望她不要为我付出这么多,只可惜,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我,陪伴我,为了付出了一次、两次、三次,一次代价比一次大,忽然间我感觉我太不是男人了,我居然一直让一个女生为我牺牲这么多,我心里难受得很,胸口再次一口闷气没上来。
黄子花赶紧把一股阳煞传进我的经络:“华哥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笑了:“好了,我没事,你真的没必要为我付出这么多的。”
黄子花脸一红:“没什么,只要你别嫌弃我丑就行。”
“你哪丑。”就在我要继续说黄子花几句的时候,一阵呜呜的声音,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身处在一个狭长的石穴当中,而这里已经不是刚才我和胡彬决斗的地方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神庙。”黄子花回答。
神庙,我心里一阵惊讶,上下大量这个地方,我们现在在一个狭窄的,一米左右高的隧道之中,我们身后没有路了,是个死胡同,而前面大概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就是隧道的入口,我不知道黄子花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地方,还能把我拖进来的。
黄子花阴沉下脸:“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会到这个地方的。”
听黄子花这么一说,我就越发觉得诡异了起来:“怎么会连你都不知道。”
“你当时和胡彬厮打在了一起,我在一边,其实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胡彬的招数特别的蛮横,而且他的暗影之力里面混杂了一种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力量,那个力量要比胡彬本身的暗影之力更加霸道,这种霸道的力量一直隐藏在胡彬的经脉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如何一直持续地控制着这股力量,或者是说,他从来就不知道他身体里其实是有这种力量的存在的。
总之,胡彬之前和你对招的时候,我隐约就能感觉到这个力量的存在,但是这个力量并不明显,就好像钢笔水滴入大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可是今天,当胡彬和你对过几招之后,他之前一直在用暗影之力在整个宫殿里铺设结界,想让你成为瓮中之鳖,但似乎这次,他暗影之力用得有些过头了,至少是超出了他自己的范畴。
如果我没猜错,暗影之力一开始就在胡彬的身体里起着控制他身体另外一股力量的作用,而当他暗影之力耗费的太巨大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终于爆发了。”
我听着黄子花简单的描述,却觉得心惊动魄,黄子花是鬼,她知道六道塔的存在,也知道我额头的鬼纹,更也清楚我身体里的那些并不应该属于我的力量,却并不知道,其实我和胡彬有着类似的情况。
黄子花并没有察觉到我异样的神色,她继续说:“胡彬身体里的力量突然释放而出,当那股力量蔓延了胡彬的全身的时候,胡彬突然……”黄子花有些说不下去了。
“突然怎么了。”我死死拉住黄子花,黄子花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只能继续说下去:“他忽然整个人都突然癫狂了起来,他的眼睛忽然变成了鬼眼,面容也剧烈地扭曲在了一起,你还记得他之前释放鬼纹的时候,利用极阴之力幻化而出的巨大的黑色的翅膀么,那个翅膀突然变成了尖刺一样的东西,狠狠刺进了胡彬的身体,然后那团黑色的影子裹住了胡彬,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蚕茧,彻底将胡彬吞没了。
当时我吓坏了,我感觉的出胡彬身上有一股剧烈的煞气,但是那股煞气是不应属于人类的。只有鬼,不对,必须是鬼阶等级很高的鬼才有可能具有那样惊人的煞气,而胡彬不可能,如果一个活人拥有那样的煞气,只怕他也会变成死人了,所以当时,我看着胡彬被那团黑影死死包裹住的时候,我已经吓坏了,我吓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我想救他,却也不知道怎么救,因为那团黑影的煞气太剧烈了,如果我去救胡彬,我自己很有可能会一起被那黑影的煞气卷进去。
胡彬被那团黑影包裹的时候他一直在剧烈的嘶吼,然后突然,我们头顶上那二十八面鼓响了起来,鼓声雷动的声音就好像巨兽在咆哮一般,在鼓声响起的同时,胡彬的叫声越来越惨烈,之后,我就感觉到一股到的力量直接将我掀翻了,我当时死死抓住了你的胳膊,我不想留你在原地,我当时形态都散掉了,还好我的鬼阶并不低,而且刚刚晋升了鬼阶,本身力量就是要比同等阶的鬼更强一些,所以我很快稳定了自己的魂魄,没有被这股强大的煞气所撕裂。
之后,我们就到了这里,我魂魄稳定的的一瞬间,我就找到了你,而你就在这个隧道里,奄奄一息。”
我听完黄子花讲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寒意,后背的脊骨都不禁瑟瑟震颤。
“胡彬呢?”
“我不知道,因为我最后看见他,他依然在那黑色的影子里,我猜,他有可能已经被那股强大的煞气彻底撕裂了,正常凡人的肉身是根本无法经受那样剧烈的煞气的冲击,会把肉身和经络统统毁掉的,所以,胡彬应该已经死了。”黄子花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