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去上学,早上在班级门口碰见了邱芯蓉,邱芯蓉说她昨天又去看杨玥了。
“她怎么样?”我不禁问。
“还不错,现在情况挺稳定的,但就是不爱和人说话,唉,我和高猛都去了,可是她一句话都不肯说,好像也根本不认识我俩了。”邱芯蓉满面愁容:“你说杨玥会不会一直这样啊,她会不会以后都不认识我们了,杨玥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说好了以后一起结婚,一起生孩子,我们的孩子也送一个幼儿园,一个学校,从小定娃娃亲,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好闺蜜。
可是她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好高猛说会照顾她一辈子。”邱芯蓉眼泪汪汪地说。
我拍了拍邱芯蓉的头:“好了,现在干着急也没用,杨玥会好起来的,什么病都需要时间,更何况杨玥还发生了这么大一起。性。命攸关的事,至少她现在还活着不是,你放心吧,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邱芯蓉点点头,然后勉强地笑了笑,就回班级了。
我心里暗暗想,杨玥又不傻,她现在完全是装的,估计目的就是想让试图害死她的人知道,她是无害的,她不可能去找那个所谓的井村,更不可能去运送尸体,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杨玥,她在心里疗养院很安全。
下午,我奶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要跟黄伯伯一起吃个饭。
放学,我就打了个车,去了我奶说的饭店,那饭店就在庙堂街上,我推开饭店包厢的门,就看见我奶、黄伯伯还有黄子花都在。
黄伯伯和黄子花同姓,两个人是本家,我没到的时候就聊的挺开心的,听黄伯伯的意思是他要收黄子花当干闺女,我奶自然是一万个同意,别的不说,黄伯伯现在从事心理治疗这个方面,而且名气不小,还有钱,黄子花给他当干闺女肯定是不愧,而且既然已经是干闺女了,自然干闺女的女婿也要照顾了啊。
而且黄伯伯和黄子花聊下去还发现,黄伯伯确实认识他爹黄大炮,两个人应该还多少有点血缘关系。
我进屋,几个人聊的正开心,我就逗黄子花:“要不你跟黄伯伯来个滴血验亲吧。”
黄子花瞪了我一眼:“我是鬼,哪有血!”
我奶和黄伯伯都大笑了起来,然后黄伯伯就招呼我赶紧坐。
黄伯伯说:“我这一次出国游时间长了点,好久没和国华一起吃饭了,国华我可是看着你长大啊,你小时候那么一点点,跟个小鸡雏一样,没想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而且连媳妇都娶了。”
“黄伯伯,你可别笑话我了。”
黄伯伯呵呵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服务员端上来了饭菜,我们是在庙堂街的饭店,这里有人有鬼,所以饭菜有给人吃的,也有给鬼进补的,有几样就明显是给黄子花的。
饭菜端上来之后,黄伯伯就又问了子花:“听说你要进鬼阶了?”
黄子花点点头:“如果顺利的话,我希望年底能突破元魂。”
黄伯伯点点头:“不错,我听你奶介绍了你修炼的情况,年轻有为啊。”
“我们家国华也要开始学还魂术了。”我奶。插。话道。
“哦?那可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啊!”黄伯伯连连拍手叫好。
“不过啊,我说老黄,你也别藏着掖着的,教我们家孩子几手,你也知道,他天资不算好,而且多亏了子花才补了阳缺,但这阳气和普通人一样,终归还是弱了些,说到驱鬼,黄家的驱鬼术谁都知道,不需要阳气还好用,只是只有黄家人才能学,现在你都认了黄子花当干闺女了,我家国华自然就是你的干女婿了,这都是自家人了,你也就别藏着掖着了。”
黄伯伯有些惊讶,这时候他才明白,他着了我奶的道,但眼下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来了,黄伯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连连说:“好,咱们黄家和胡家自小关系就近,现在又有了子花,我也没理由不教啊。”
我奶瞪了我一眼:“国华,还不来拜师!”
我赶紧在黄伯伯面前跪下:“师傅,请受徒弟一拜。”
“哎呀,快起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话。”
有了黄伯伯收我当徒弟,我奶这顿饭的目的就也算达到了,之后吃饭的气氛就融洽了很多,我奶和黄伯伯聊了很多陈年往事,里面涉及了很多人,我都没听过,也只好低头闷着吃饭。
吃了一会儿,我抬头问黄伯伯和我奶:“对了,奶,黄伯伯,你们知道一个叫井村的地方么?”
黄伯伯思索了一会儿:“井村,哎呀,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还没出生呢,井村应该就已经没了吧。”
黄伯伯看了看我奶,我奶说:“井村以前就在市郊,是一个小村子,那时候市区里比较新鲜的蔬菜都是从井村来的,因为井村那边水土好,种出来的菜都特别的水灵。
不过后来国家加强城市建设了,就一直在往井村那边扩张,井村离市区又很近,加上有丰富的地下水,那时候咱们喝的都是地下水,现在引了附近的高山湖水,水质更好了一些,那时候如果是能喝上井村的水,也算是相当高级的了。
井村很快就被小楼房给吞没了,之后也就没有井村这个地方了。
那都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没什么,是我一个朋友想帮着打听的,那当年井村住的都是什么人啊?”
“无非是一些农户,解放之前肯定还有一些地主,不少家族那时候在井村也有地。”
黄伯伯点点头:“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就没想起来,那时候在井村最大的家族应该是高家。”
“高家?”
“高家是七小家族之一,是以扎纸人起家的,他家的纸人可以和阴间对话,是所以从事阴阳买卖里最牛逼的奇术,而且那不但是奇术更是个手艺活,高家的纸人活灵活现的,有时候都能以假乱真呢。”黄伯伯说的邪乎,我看了一眼黄子花,她也不咋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