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歌嘴唇微扬了扬,楚琰看了她一眼:“秦姐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歌摊了摊手表示无辜,这种权谋的事情,她还是装傻较好,前世根本没这茬,她一个闺阁中的女人怎么也不像卷入这种事情。
他呵呵了两声,这个狐狸,滑不溜秋的,对他避之不及也就算了,在外人面前,更是一副我跟他不熟,很不熟的样子,实在火大!
“对了,表妹,你的伤好了没有?我让人送进府内的药膏,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多谢表哥,药效十分不错,我正擦着呢。”
“那就好,表妹,你是姑娘家,身上可千万不能留疤痕,母妃听到你受伤的消息之后,都的受惊了,要不是她不能随意出宫,怕是已经出宫来看你了。”
秦云歌心一热,声音柔了下来:“替我谢过姨母,过几日,我会进宫内拜见她的
一会儿的功夫菜已经上齐了,有她最喜欢吃的脆皮烤鸭,还有蜜汁鸡,各种好菜是轮着番的上,楚修财大气粗,两人坐下之后又叫了几个菜,秦云歌吃相优雅,可速度并不慢,楚琰楚修自更不必,三人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这顿饭倒是吃得宾主尽欢。
或许只是表面上而已,其实,波涛暗涌,楚修对这位表妹很有好感,他向来轻佻惯了,也会哄着女人,言辞之间,总会逗的她开心,秦云歌也有心亲近这位表哥,所以,两人算的上是相谈甚欢。
而楚琰不发一言,周声寒气甚重,眼色阴冷,给人压迫感甚重,就算不话,秦云歌也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心下十分忐忑,面上却还要保持着云淡风清,这还真是不一般的累人!
楚修觉得表妹比之前可亲了不少,甚得他心,心下不禁起了别的心思,他差不多到了该娶妃的时候了,之前虽有几个红颜,也少不了会有才初事宫女,身为皇子,也断不会少了女人,可他的皇妃却定要寻个门当户对,又合他心意的。
若是之前,他一定不会考虑这个表妹,可慢慢的,却有了心悸的感觉,想到这,他的眼色柔了几分,一旁的楚修的脸色却冷了冷,瞥了她一眼,对着楚修,她态度倒是极好,难道只是因为表兄妹的关系在?又或许,她有别的心思,比如.....嫁他为妃?
想到这,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一些,秦云歌反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理会他,
此时已过了响午,天气渐渐闷热起来,秦云歌也不好在外面久呆,用餐完之后,便与二人了几句便告辞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楚修忍不住了一声:“三哥,你,我若是向母妃求娶表妹,你觉得她会不会同意?
楚琰沉默半响,冷声道:“不会。”
“为什么?”
楚琰并未解释,只是呵呵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嘴角微勾,他看上的,会便宜别人?
除了心之外,还有朱钗首饰没买,不过这一次用时并不久,一个时辰之后,她便回到了秦府。
而这时,秦沛山已经回来了,阮氏也在客厅之内,秦云歌一进去天,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娇声喊了一句:”爹,怎么啦?”
“你奶奶要回来了,好好收拾一下,大概明日会到,但是除了你奶奶之外,还有你二叔一家人,夫人一人忙不过来,你要帮忙着些。”
秦云歌的表情有些微的僵硬,他记得,二叔为安宁知州,正五品的官,如今是要内调了吗?
“是的,女儿知道了.”她软声应下,却看了阮氏一眼,阮氏正也看着她,眼里似乎流露着什么算计,心里一冷,那个奶奶可从来没待见过她,二叔家的那几个堂妹妹也不是什么省事的,阮氏恐怕是要借着这个生事。
文云浩的事情没有查到身上,并不代表她没落下什么把柄,秦云薇被折腾的半死,走狗没了,秦沛山又在,明面上也就不能动她,而这次奶奶个二叔家的人回来了,情况就有了不一样。
“云歌这么懂事,一定可以帮我持家,侯爷你就放心吧。”
阮氏状似温婉大方的,在秦沛山面前,她可从来没过云歌的坏话,这也算是她的一贯伎俩,准备否则秦沛山这么多年怎么放心她?这是这段时间云歌变得聪明了,所以才屡次戳穿她的计谋!
秦沛山脸上划过一丝满意,他要的,是她操持好侯府,看顾着子女,实际上,阮氏对秦云歌一直是捧着的,衣食不缺,甚至是十分优待。
可教养的嬷嬷甚至是丫鬟都是她的人,养的懦弱不堪不,半心计也没有,就跟娇花似的,所以容易被摧残,就因为看透了,云歌对阮氏的恨意越深。
这事就算这么定下了,很快,次日响午之后秦老夫人与二叔一家才到,秦沛山率领众人在门口迎着,就连那一直在天鸿书院求学的秦行睿也恰巧回来了,这位秦家唯一的男丁,也是阮氏引以为豪的骄傲。
秦云歌自然也见了这个弟弟,遗传了她爹爹的相貌与风骨,年岁不大,也才十四而已,便像个大人似的,
脸色严肃文质彬彬,那脸却还有几分稚嫩,云歌看他的时候,神色间却有些恍惚,她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文家,秦云薇已与文云浩有了奸情,但是不知怎么的竟然被他撞破了,大骂了文云浩一顿不,还为她抱不平。
那时候她已经口不能言,他闯入了文府,差将她救出去,最后却是阮氏以及秦文云秀所派的人从中作梗,最后将他调离了京城,
所以这样算起来,其实他跟她亲弟弟也没什么两样,他就站在云歌的身后轻声叫了一声姐,耳根子微红,倒与他平常的模样有些不同,秦云歌心里微软,朝他了头,低声道:
“我房里备着红枣糕,你若有时间片过来尝尝。”
这个故作稳重的少年,其实喜欢吃红枣糕以及一些甜的食物,也是因为红枣糕才算亲近起来,秦行睿的嘴角微勾了勾,头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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