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湖,听那里的鲤鱼十分好看,我想跟姐姐一起去看看。”
云歌眯了眯眼,这两人应该是知道她要去那,却要跟着秦云秀一起去?而不跟她,这又是为什么?
上了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而没驶出多久,路过暗巷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大概停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便朝千里湖的方向而去,可惜没多久,马狂奔了起来,又突然爆裂开来!又恰巧是悬崖边上,整个马车都掉了下去,里面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秦云秀一直派人看着,收到消息的时候,嘴角微勾笑了起来,那种情况下,应该是死了。
秦芷晴与秦芷惜就坐在一旁,听到这消息之后,脸色都是一喜,不过也没表现的太明显,芷晴一脸关切道:“还是将消息传回府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太不幸了。”
秦云秀了头派人去秦侯府禀告去了,自个也让马车行了回去,一到府邸便装出了悲伤的样子来,大堂之中,老夫人与二房的人都在,就连秦沛山也派人送了消息去。
秦沛山一脸的阴沉,质问那送消息的厮,冷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侯爷,奴才亲眼看见那马车裂开,掉下了悬崖,车上的姐,怕.....怕是凶多吉少了。”
许氏装模作样哭了起来:“真是可怜呐,我可怜的云歌,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老太太有些幸灾乐祸,死了才好,不过在秦沛的面前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秦云秀用帕子拭泪,哭的也甚是伤心:“原本该是我坐那辆马车的,可姐姐非要与我争,我只好让了,我倒情愿坐那马车的人是我,这样,姐姐也不至于惨死了。
芷晴忙劝着:“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呢?人各有命,怕是大姐命中有此一劫。”
秦沛山的脸色难看之极,他甚至打算亲自去寻,被老夫人给拦住了,她:“落下那么深的悬崖,尸体能不能找到还是一回事,还是想想晋王那里怎么交代。”
秦沛山眼神冷的可怕:“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丫头死了,婚事自然要作罢,对侯府不利,到时你便跟晋王,再挑个姑娘嫁过去,我瞧着二丫头就不错。”
秦沛山气的手都颤了颤,他咬着牙道:“云歌是生是死并不清楚,娘你就想着让人代替云歌嫁给晋王,你这样,是不是太薄情了!”
老夫人不高兴了,冷声道:“我不是为了你着想?人死了,好好的亲事结不成,对你也不好,还会惹怒晋王,还不如换个人,云秀丫头长的国色天香,性子又好,比大丫头不知好上多少,将她嫁过去再合适不过了,晋王若是见了云秀,怕也是会满意的,这事就这样定了。”
秦云秀心底暗喜欢,面上却表现的十分忧伤的样子,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悲切道:“老祖宗,你切莫这么,还是先找到姐姐的尸身,晋王与姐姐情投意合,我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老太太不在意道:“什么情投意合,还不是那么回事,晋王奏请赐婚,也是迫不得已,云秀,此事关乎侯府,你不许推辞。”
许氏此时也不甘寂寞了,她凑近道:“老祖宗,这事还有待商榷,要是云秀不愿意,还有芷晴与芷惜呢,这年岁都差不多的,她们两个相貌性子也不错,晋王若是见了,定也会喜欢的。”
芷晴与芷惜面上皆是一喜,晋王妃的身份贵重的很,若真嫁了,这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何况,那晋王乃是人中龙凤,若成了他的王妃子,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秦云秀眼色暗了暗,这些人竟敢动了这样的心思,真是胆大!等处理完了这事之后,看她怎么对付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人!
秦沛山听着那些的话,眼底盛满了怒意!好,真是好啊!
他的女儿还未确定生死,这些人就算计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亲人?!这些人心底想的只有那泼天的富贵!
“够了!收起你们的心思来,我的云歌没有死,也不会死!谁要敢再半个字,全都给我滚出侯府去!”
才一个时辰之后 ,关于秦云歌坠崖而死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似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晋王府也派人到秦侯府询问,事情甚至都传到宫内去了,德妃也派了人来。
派去悬崖底下查找的人,皆是无功而返,除了马车的一些残骸之外,根本没查到任何其他的踪迹!尸身也没找到!
而京城的传言去越来越诡异,先是马车坠崖死了,而后又是遇到了贼匪,被劫杀了,到了最后,甚至变成了,遇到了贼匪,被先奸后杀了!
像是有人在暗中推动,想要彻底败坏她的名声似的,这种传言不绝于耳。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侯府也不安宁,许氏想着趁着这机会,想将芷晴嫁给晋王,才不能让秦云秀占了这个便宜,晋王亲自过来的时候,立即让芷晴去奉茶,主动去接近他。
芷晴还是如此近距离接近晋王,各种羞涩自不必,而据她观察,对于秦云歌的死,他也不见多悲伤,心底一喜,伺候的越发殷勤了。
只是,还未等她多待,秦云秀便来了,软语宽慰了几声,楚琰没多久便走了,被太后召入了宫内。
太后久不问世事,却在这一日召了楚琰进宫,屏退了众人之后,只淡声道:“侯府那丫头的事,哀家已经知道了,琰儿,你是这些皇子中最有能力的,你的王妃要千挑万选才行,那丫头死了,你的未婚妻得换个人选。”
楚琰脸色如常,神色却微冷:“那依太后的意思呢?”
“娶秦云秀,等这事过了之后,哀家便替你跟皇上,皇上想必会体谅,而秦侯爷也不会拒绝,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楚琰没好,也没不好,眼色微冷:“还没找到尸体,也就是,不能确定,人到底死还是没死,皇祖母不必这么急着张罗婚事。”
太后冷哼一声道:“怎么,你还不愿意?云秀这孩子从在哀家跟前长大的,容貌品性是一等一的好,难不成你还嫌弃?”
“琰儿不敢。”
“不敢就好,就依哀家的意思,等这事完了之后,哀家就着手帮你办这事,皇上年纪慢慢大了,今后还得靠你们。”
她话中似乎有话,楚琰状似疑惑道:“二哥与四弟受宠,琰儿今生只愿当个闲散王爷便是了。”
太后嘲讽的:“没出息,论出身,你的养母淑妃又比谁差了?皇祖母自便疼着你,你有皇祖母撑腰,还怕谁?只要你听哀家的话,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是,谨遵皇祖母旨意。”
待他出去之后,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便上前来,低声道:“太后,奴婢瞧着晋王似乎不是那么好拿捏呢。”
“不过是个没权势的闲散王爷而已,又没什么靠山,哪里不好拿捏了?哀家的娘家方氏一族被打压的狠了,皇上薄情,这么多年了,怎还记得当年若不是我们方家,哪里能推他上皇位!”
到这,太后怨气似乎很重,那桂嬷嬷忙劝慰道:“太后,皇上平日也多敬着您,方家虽无以前的风光,可总归也是世家,皇上也会给几分薄面的。”
太后神色微冷:“云秀那丫头若嫁了楚琰,也算能拿捏的住他,只是,还得多看看才行。”
“太后的极是,云秀姑娘貌似天仙,别的不,大皇子与那二皇子不就被迷的神魂颠倒?那秦大姑娘死的正是时候,否则,还得多花些的功夫。”
太后微微一笑,手中转着佛珠,那看着慈眉善目的脸此时有些许的狰狞。
楚琰出了宫,站在宫门半响,眼神幽暗,冷冽之极!
暗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旁,他冷声道:“人呢,可找到下落了?”
“回主子的话,找着了,就在乌衣巷中。”
楚琰嘴角勾了勾,看着十分危险:“立即去乌衣巷!”
乌衣巷,九曲十八弯,多为商贾之人居住,暗巷甚多,人要入了这,就算是想找自个的家门,都得仔细着些,一不心就转错了。
楚琰行至一门前,也不敲门,直接翻身而入!
院中落了一地的枯叶,踩上去咯吱作响,里面的房门开了 ,白芍垂手而立,低眉顺眼道:“王爷来了,姐正在里面等着。”
看她的样子像是一都不诧异他的到来,楚琰恩了一声走了进去,里面有一股甜腻的香在蔓延,她正伏于案前挑香,这香闻着好闻,却叫人有些昏昏欲睡,她这是调什么香?
“外面因为你的事闹翻了天,你倒是悠闲的很。”
云歌长发未挽,披散在腰间,着一件银色连襟长裙,眉眼处有些许清冷,淡声道:“晋王看着也一都不烦心呢,听太后都召您入宫了,怕是在跟你商量着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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