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小心,竟喝了两口涩涩的泥水,急向上面游的时候,已经有一只小手拉着我,把我拉到了水面上。
“我说你会有什么意外吧,结果被我言中了吧,要是我挤上船走了,你擎等着喂鱼了。”晴儿说。
“我的水性就比你小了那么一点点,一般的鱼就能吃了我?——河里的鱼还没有长这么大的嘴,太小看我了,就这岸边,我一口气就能游过去。”我说。
“你要是游不上去呢?”她说,用微笑的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心里不信。
“我敢跟你打赌,我一定能游得过去。”我说,看着那岸边有四五百多米远,相信自己加把劲准能游过去。
“这个赌我打了,你要赌什么?”她说,神气中显示出不管赌什么都能赢的自信。
我看她粉里透红,晶莹玉润的小脸,心里着实想说,你输了就亲你一口的话,但是这话我鼓了几次勇气都没有敢说出来。
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说:“说啊,到底赌什么?”
“一个条件,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不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得答应。”我说。
“难道特别无理的条件也要答应吗?”她也不傻。
“我是那种会提出特别无理条件的人吗?”我说。
“谁知道呢。”她说。
“我保证绝对不会很无理的。”我说。
“看你的笑就是不怀好意,肯定是什么邪恶的念头。”她说。
我笑了吗?各位。
“我保证,绝对不邪恶。”信誓旦旦。
看在我表现的一脸诚挚的份上她总算答应了,看来我的表演功力还不错,不是自夸,兄弟我当年也是演过舞台剧的人,在学校,我们戏曾组织过一次文艺演出,我饰演了一个大反派的角色,惹得很长时间同学见了我都指指点点,背后说那个什么什么的就是他演的,噢,我曾很受伤。
她答应了,我就向船走向的那边游去,这样万一有什么意外,捞尸人还能救我,但愿他捞的不是我的尸体。
晴儿在我身边一起游,横渡黄河。
游泳不是我的强项,但我也基本懂得一些游泳的知识,这样长距离的游泳不能使用爆发力,就像跑马拉松一样,先要保存体力。
但是即使再懂得保存体力,这也是一项很费体力的运动,才游了一百多米,我就有点坚持不下去了,一转头看晴儿还是游的很轻松。
“怎么样,坚持不下去了?”她说。
“我田某人还没有到认输的时候,记住你答应的条件。”我说,咬牙坚持。
我们游水的速度虽然没有船快,但是也慢不了多少,我暗暗骂那些坐船的人,没有一个有良心的,是我当初遇到浮尸的时候忙前忙后的大战浮尸,现在反倒把我们丢进水里不管不顾了,人心都是自私的,这话一点不假。
就在努力咬牙坚持的时候,我发现我眼前水纹翻动,似乎水里有一条大鱼,这样的水纹,我估计那鱼最少也得有一米,鱼在水里的力量是很大的,一条一尺来长的鱼能把钓鱼人拉进水里面,何况我眼前的这条大约一米长的大鱼,它要是把我拖进水底,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就是不知道这条鱼对我感不感兴趣。
“刚才是不是有条大鱼游过去了?”晴儿也看见了,但是黄河的水不是很清冽,一米以下的水下就看不到了,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条什么鱼。
不过还没有听说黄河里能攻击人类的大鱼,想来似乎是不会有事的。
“好像是有一条大鱼,这河里的鱼再大也吃不了人。”我说,带着半开玩笑的意味。
“别大意,刚才把沉船撞下去的好像也是条大鱼。”她说。
是啊,我现在已经精疲力尽,相信她游了这么远,也应该有点累了吧,万一这条大鱼跟我们开一个恶意的玩笑,我们都得喝饱黄河水。
我抬腿从我的靴筒里拔出匕首,说:“晴儿,你的水性比我好,万一水里的大鱼对我们有什么恶意,你就用匕首杀了它们,独自逃命吧,我现在就已经累的很了,根本没有力气再和大鱼较量了,到时候你千万别再打主意救我,否则会连累你也逃不掉的。”我将匕首递于她说。
她根本就没有接,说:“你留着防身吧,我既然说和你一起在水里等捞尸大叔返回来接我们,我就准备着和你一起死了,但凡我有一口气,也不会让大鱼把你拖进水里。”她说。
“你这女孩,真是太傻了,连别人的一点自私也没有学到,你就不能为自己多考虑一下?”我用责备的口吻说。
“我这就是在自私,你是属于我的,大鱼想把你从我手里抢走,简直痴心妄想。”她说。
这是不是向我表白了?这时候作为男主角的我是不是该给她深情一吻,或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知道她是一个天真直性子的人,这么曲里拐弯暗示的话,那到底是不是她的本意恩?我一时也猜度不透,我是一个慢热的人,慢热慢热我就发现那条大鱼又在我眼前游过,从它的背影我看清了这是一条白鳍豚。
据科学家说,白鳍豚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从来不攻击人类。
这下我放心了,将匕首重又放进靴筒之中,对晴儿说:“没事了,那条大鱼是白鳍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她嗯了一句说:“那就好。”
那条白鳍豚突然游到了我的身边,在水面上向上喷射出一条水柱,白鳍豚属小型鲸类,能喷射水柱并不奇怪,但是它喷射水柱的用时并发出一种咩咩的细小的声音,好像是小样的叫声,对这些江河湖湖的鱼类我是没有研究的,这种鱼居然能发出陆地动物的声音来,真是奇特。
它先前似乎是试探了我几次,看我这个庞然大物对它并没有什么危害,才会游到我身边。
我已经没有了力气,本想和晴儿说几句什么话来着,但是实在是疲倦了,终究没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