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你的乡村大妈跳大神的台词一样的办法?”龙玲珑说。
“这不,已经试过了,根本走不通,难道说我们还要往回继续走三千步再试试吗?如果你最近要减肥,我就陪你走。”我说。
“难道我胖吗?”她扭头问我。
我发现,但凡她一扭头,问我的都是重大的问题,譬如这样的重大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我若是说:不胖。
切,这是糊鬼的话,根本心口不一。
我若是说胖,那是要遭雷劈的。
“你比骨头架子胖一点。”我伸出一根手指,特别强调这一点。
“总之你的意思是,我就跟骨头架子差不多,冷酷、恐怖、就像个死人死的。”她说,并且又扭过来了头。
女人的联想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看来我那骨头架子做她做比较,十分的不贴切。
“我之所以用骨头架子说,是因为我喜欢骨头,你不是也喜欢摆弄那些吗?”我说。
“算你圆的好。”她看着脚下的路,小声的说。
应付了她的小取闹,我该仔细想想墙上显示的那篇《道德经》给我们的启示。
我抚摸这凹凸不平的洞壁,《道德经》通篇无非讲的就是道和德,德很好讲,就是个人的修为,道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或许就是个人的修为道了一定的阶段之后,才能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道理。
“在这个洞里什么都没有,能悟出什么来?”龙玲珑说。
“这个地方清净无人打扰,确实是个悟道的好地方,无论道家和佛家都讲究面壁,现在就是王真人给了我们一个面壁的机会。”我说。
“你悟吧,我很难悟出什么来,我睡一会,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们都喊过来,不是抓蛇,就是悟道,把我累坏了,悟出了喊我吧。”龙玲珑说着就要坐下靠在墙上要睡觉。
“你就不能争着眼睛帮我一下。”我说。
“那些显示的字我一点都不懂,还有好些字根本就不认识,我睁着眼睛就忍不住要说话,一说话就打扰了你,还不如睡一会,这样还能保存一点体力。”她说。
嘿——这人,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她放心的能睡着?
“地上凉,披上我的衣服睡吧。”我将上衣脱下来给她。
她接了披上,就坐到地上,靠墙呼呼的睡了起来,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继续抚摸那洞壁,努力去想那篇《道德经》给我们的启示,不就是一片文章吗,答案究竟在那里?
这篇文章的诞生,衍生了很多中华民族灿烂文化,无论哲学、文学、诗词甚至功夫,而我,又能从里面得到些什么呢?
我正想的出神,龙玲珑忽然大叫一声,挺直了身子。
这突然的动静吓了我一跳,干嘛啊这是?做噩梦了?还是要梦游?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醒来头一句就这样说。
“梦到什么了?”我配合的问。
“我梦到一个老头。”她怔怔的说。
这女孩是怎么回事,梦眼前这么大一个帅哥你不梦,去梦老头,这老头也太可恶,跑到人家梦里去骚扰人家青春少女,还把不把旁边这个猛男当回事了?
“我猛的看到一个穿着宽大黑色衣服的一个瘦老头,就站在这个位置,跟我说话,他问我来这里干什么?那个场景就现实一样,你背对着我在看着那面墙思考,他忽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喊你你也不听。”龙玲珑说。
“你根本就没喊我。”我说。
“我难道也没有说梦话?”她问。
“没有。”我摇摇头,她可能是睡梦魇了。
“你悟到了什么没有?”她问。
“还没有。”我说。
“我继续睡,不打扰你。”她说,说完一歪头又睡了。
我起身望着空旷的洞壁,来回的踱着步,从头至尾的默念《道德经》,希望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忽听龙玲珑又“啊”的叫了一声,我回头,问:“怎么,又梦见那个老头了?”
“我刚朦朦胧胧的睡着,他又来,还是开口就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老头是谁?怎么老是在我梦里出现,是不是这里的墓室的主人陈老太爷?”她说。
“你没有问问他是谁?”我说。
“他在一片黑蒙蒙的空间里忽然就到了我的眼前,就像鬼魂飘过来一样,我还没有问就被吓醒了。”她说。
“你也算是考古研究墓葬古尸的,怎么做一个梦就怕成这样,远在异国他乡的你的导师老头,恐怕听到了这句话,都得对别人说他不认识你。”我说。
“切,我的导师很年轻的,不是老头。”她说。
“让我来去梦中会会他,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说,我坐下,靠着洞壁闭上眼睛就睡。
可是我越想睡着,越是睡不着,这玩意儿还真强求不得,也可能是我一直思考《道德经》的启示,用脑过度,引起的失眠症候。
“我睡不着。”我睁开眼睛说。
“你睡不着怎么会他?”龙玲珑说。
“刚才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利用《道德经》悟道的事,脑子发热,根本睡不着。”我说。
“你先冷静一下,休息一下,然后再睡。”她说。
“我到你梦里去会他吧。”我说。
“你怎么钻到我梦里?”她问。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直想着我,睡着了或许就梦到我了,我在你身边,你就不怕,壮着胆子和他对话。”我说。
“你有什么好想的,还让我想着你。”她说。
“这不是伟了咱们快点逃出这里吗?咱们在这里两眼一抹黑,万一巨蟒去而复返,寻到了这里,那还不一口一个把咱吞了?”我说。
“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梦到你。”她说完,又倒下睡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部分人,不得不令人佩服他们的睡眠质量高,一躺倒就能睡,在那里都能睡,令失眠群体惊羡不已。
龙玲珑躺倒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微偏着头,白皙的小脸舒展的像牡丹花的花瓣,双唇微闭,嘴角还渗出了一滴口水,像牡丹花瓣上滚落的晶莹露珠,望着她静静的睡眠,还像个孩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把我带到她梦里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