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什么怕我们的,什么制鬼的法器也没有带。”张顺说。
“不,至少我们还有一样东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有你,小气鬼,小气的连点肉都舍不得长,它来了肯定怕你,净骨头,没法下嘴。”袁伟朝说。
你小子又敢顶我,老婆还想不想要了?我瞪了他一眼,在这光线昏暗的地方他也没有看到,我继续说:“我们至少还有两张能辟邪的镇尸符,县长能告诉我这符是谁画的吗?”
“这不是请人画的,这是我在一座古墓中寻得的,这两张纸业没有人要,我就一直留着,我想它既然在古墓中,一定会有镇尸的作用,每次进墓总喜欢把它带在身边,这次也不例外。”龙县长说。
古墓中放符,还真少见,难道他自己知道自己要变僵尸或鬼,提前请了一道符,自己把自己镇住?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要不就是他的子嗣已经知道他变成了尸怪,请了两道符放在棺椁中,以防尸变伤害了家人。
对于这些传说,我心里隐隐还难以接受,不过事情摆在眼前,不往这边想也不行。
那种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我们都开始已经捏着鼻子了,但是捏鼻子也不行,人活着总要呼吸,气味不通过鼻子也要通过嗓子进入我们的身体内部,那一样对我们造成伤害。
大家开始捏着鼻子不说话了,捏着鼻子固然是说话不方便,更多的原因是我感觉身体已经发软,头里开始发晕,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可能吸了毒瘴的直接结果,我相信他们也是一样。
龙县长终于贡献出了法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袋,说:“现在我估摸着大家是逃不脱了,我这里还保存着十几颗薏苡仁丸,这是专门应付墓室中的毒气的,打算进陈家大墓用的,事态紧急,不知道对青鬼制造的毒瘴有没有效果。”他将药丸分发下去,每人服用了一颗。
我也听说薏苡仁这种草药,是岭南人专门应付瘴气用的,但是青鬼的毒瘴连绵不断,我们仅凭这几颗薏苡仁丸根本应付不来,等缓过一口气还得想别的办法。
我服了一颗药丸,等了一会,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略微好了一点,可能是这种药丸很对症,当我们的身体有了一些力气,龙县长说:“这一颗药丸顶不了多长时间,毒瘴如此浓烈,我们还得另想一个别的计较才好。”
“我还有一个笨办法,或许能顶一时三刻。”我说。
“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吧,还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张顺说,他捏着鼻子,声音有点像宫里出来的。
“大家跟我来摇树,。”我说。
“摇树?你是不是中毒太深,傻了,你摇一摇树上能掉下来银元,还是能掉下来解毒的药?”郑峰说,他的嗓音大,捏着鼻子说,翁里翁气。
“毒瘴的面积其实并不是很大,我们合力摇树,就是把树变成一个大蒲扇,用这样的大蒲扇来扇毒瘴,虽然不能将它驱散,但至少也能让我们多坚持一会,如果早上能起风吹散了毒瘴,我们就逃过了这一劫。”我给他们解释说,我也是捏着鼻子说的,我怎么感觉我也有点像宫里出来的。
“可以试试,大家集思广益嘛,不要取笑别人的笨办法,只要有一点想法,就是咱们救命的好办法。”龙县长说,他也是捏着鼻子的,他的外表文静深沉,发出这样的声音让我直想笑。
领导肯定了,没有人再嬉笑,众人都站起来,选树,究竟那颗适合做大蒲扇?
我选了一颗人头般粗细,枝叶茂盛的杨树,附近也就这种树叶子较大,然后我们五个男人打齐口号,合力向一个方向推树,我喊口号:“推——”感觉树干动了一动,喊了一句:“松——”众人一齐松了手,等树干的惯性摆过来又向回摆的时候,我又喊了一句:“推——”众人齐发力,这一次推的树干摆动的幅度比第一次大了一点,如此反复,最后树干跟在大风中一样摇头摆动,果然感觉那刺鼻的味道淡了一些。
中间龙县长又分发了一颗薏苡仁丸,药丸配合着人造大蒲扇,终于熬到了天亮,细微的曦光透过树叶点点散落的时候,山里刮起了微风,树叶飒飒作响,像在弹奏一曲美妙的乐章,那毒瘴的气味又淡了很多,山风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这些毒瘴风流云散。
果然,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那味道淡的好像只存在在记忆里了,我们早已不再摇树了,都一屁股坐在树下面,身体好像被抽干了血似的,没有一点力气,互相靠着肩膀,动也不想动,一任早上带着湿气的凉风吹拂我的脸庞,那感觉它是多么温柔而慈祥。
过了没有一会,我们都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在陈家大墓里找到了那面铜镜,我举着铜镜,对着太阳光,然后铜镜发射出一道光柱,光柱打开了一扇大门,我就走在了穿越回现代的路上,一路上雾气缭绕,空气清新,不时还有不知名的祥鸟从身边飞过,然后我也一直在飞,就像神仙般凌空虚渡,不知道还要多久能看到现代的那个我。
穿越回去的路好漫长,仿佛一直没有尽头,我身边的云雾越来越多了,好像是钻到了云朵里面,我能看到云的内部构造,是一团团大大小小的云团粘连在一块,组成了一个大的云朵,我也能品尝到了云朵的味道了,云朵的味道是难闻的,怎么感觉有点像青鬼制造的毒瘴?我用力闻了闻,没错,是毒瘴的味道,怎么?我是穿越穿到了毒瘴里了吗?青鬼跟着我穿越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努力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大亮,立刻我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毒瘴的味道,那刺鼻的味道就像一根根钻鼻的针,辛辣而痛苦,不好,毒瘴又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