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或许是这样吧,田老板,很荣幸你能跟我来,请吧,我们老板要见你。”那人做了个邀请我的姿势。
“你老板?”我问,怎么小偷还有老板?。难道是小偷公司?
“是的,既然田老板已经来了,我们老板说没有理由不见一面。”那人说。
“你老板谁呀?”我问。
“见了就知道,这里不方便透露我们老板的信息。”那人说,还是继续做着邀请我的姿势不变。
看来我也没有理由不去见见这神秘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站起来,那人便前面带路,他走的位置很特别,这是一个很巧妙的位置,很方便做物理隔离,就是前面或侧面有人攻击我的时候,他能最有效的控制,我基本可以可以确定,这根本不是个小偷,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保镖,而他的老板,也绝不会是一个一般的人物。
隔间的门帘撩开,我瞥见里面坐了一个穿黑色长衫的三十多岁的人,正在独自悠然的品酒,神情淡定而旁若无人,凭这份悠然,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超脱庸庸碌碌大众的人。
“老板,田老板来了。”那人向悠然品酒的人说。
悠然品酒的人转过脸来,他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着清澈的光,两撇修剪的很整齐的小胡子,薄薄的双唇,我顿时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强烈的气场,像一种爆炸波一般的震慑我,他见我进来,站立起来说:”你欢迎田老板。”
“客气。”我抱拳说了两个字,但是我发现他并没有礼节性的向我抱拳拱手,而是随意淡淡说了一句,好像他的身份很高贵似的。
他直挺挺的身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样子有点傲慢。
既然你傲慢,别怪我失礼,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说:“这位老板贵姓。”
“袁。”他回答我。
“袁老板。”我说。
“田老板果然不简单,怪不得胡定国极力向我推荐,我这手下一向精明的很,却不想被田老板跟踪了,居然还被田老板找到这里,惭愧啊惭愧。”姓袁的平淡的说。
他说的话音虽然很平淡,但是我感觉到里面有十足的威风气,和无比的笃定,就春天阳光下的磐石,温和而坚硬。
“我这人是个小脾气,被你的手下弄走了点钱就心急如焚食不下咽,所以才调动了我无比坚定的决心,一定要找到这个贼,一定要找回自己的钱,所以才这么碰巧。”我说。
他听了哈哈一笑,说:“田老板误会了,那他只不过是听从我的命令,和田老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田老板的钱袋子就在我这里,原物奉还给田老板,一文不少。”他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子,果然就是我的那个。
他为什么要偷我的钱?看样子他也不是小偷公司的老板,倒像是一个大官,这样一个有身份的人跟我快这玩笑干嘛?
是我的东西自然要收起来,我也没说声谢谢,就拿了回来,说:“既然是误会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多有讨扰,告辞。”说完我就要走。
“田老板切慢,既然来了何不喝一杯。”他说道,话虽客气,但似乎带有威严的命令,令人心里很难抗拒。
我站定身子,但并未坐下,说:“素不相识,况且在下也不胜酒量,阁下浅酌独饮也雅致的很,在下粗人一个也奉陪不了,还是告辞的好。”他口口声声的叫我田老板,似乎对我很是了解,况且他刚才又提到了胡定国,莫非他就那个北京来的要不死水的人?还是先不要沾惹的好,万一去不成昆仑山,这就是个大麻烦。
“今天不期而遇田老板也是一种缘分,请莫要拒人千里之外。”他说。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和陌生人喝酒,外表看来先生也是谦谦君子,想来也不会强我所难。”我毫不客气的说。
“田老板这个毛病好奇怪,既然田老板不愿和陌生人喝酒,那么胡定国胡老板就不算是陌生人了吧?如果田老板愿意我立即请胡老板过来,我们三个人同饮一杯。”他微微笑着说。
他说到请胡定国过来时话音轻飘飘的,好像胡定国随时都恭候着他一样,想来就是北京来的某个大人物,既然不期而遇,那就谈谈不死水的事,又何妨!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说:“这些残羹剩菜不是请客的礼数,重新上菜。”
姓袁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向外面喊道:“阿强,叫小儿来点菜。”
姓袁的见我坐了下来,礼数就周到了许多,特意让我点菜,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那些平时贵的离谱的没有吃过的通通点了个便,点的小二都惊讶了,说:“你们两个人吃这么多?”
“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吗?吃了不给钱怎么的?”我学着那些混江湖的人,豪气的说。
“有什么好酒?”我继续要。
“陈年花雕。”小儿说。
“不要,窖藏二十的杜康。”我说。
“我们小店里没有。”小儿很小心的说。
“出去买去,还少给你钱了?”我拧着嗓子喊。
“出去也没地二买去,那里有卖窖藏二十年的杜康,我们从来都没听说过。”小儿赔笑的说。
“从这里往里,走五百米,路东有一家张府,他家主人就有,不管多少钱买了,爷就要喝这一口。”我冲着小儿喊,又对着姓袁的说,“城里最好的就,你来了不喝可惜。”
姓袁的微笑不说话,店小儿一脸愁容的说:“张府那是县长的家,我们谁敢卖去?还不把乱棍打了出来?”
“县长就不认钱了?让他开个价,多少钱都买,我们不缺钱。”我说。
小二还是一脸愁容,说:“县长根本就不缺钱,那不是钱就能卖买来的,人家要的是身份面子。”
“小二别怕,我给你写一张字条,你们县长见了一定会把酒卖给你。”姓袁的说完,就掏出纸笔,唰唰写了几行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