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史密斯先生能相信我,愿主保佑。”大胡子格鲁说完准备下舱指挥自救的事,他经过我的身边,特意小声的说:“帮我把住这道门,不要让任何人下来。”他说这话的时候,脚步根本就没有停,径直走向了船舱的大门。
没有想到格鲁船长能这么相信我,让我把住这道门,也许是只有我知道下面的情况,便无形中和他站到了一个队里。
我和晴儿将身子挡在进入船舱的门前,无形中就好像两尊门神,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史密斯这个小鬼。
已经快近午夜,夜风大了起来,甲板上的人们都不自觉的挤到了一起,史密斯自持身份高贵,不愿意和那些人互相挤着,焦躁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走的我都眼晕了,这家伙也不知道个累,也许是一停下来就会感觉到冷吧。
大胡子格鲁下去就没有上来,我知道他在下面一定是和那些水手忙着抽水,尽量让船在海上多坚持一会,这是救命的时间,或许多坚持一个小时,就能遇到一艘路过的船,可以一个不剩的将整船的人救下,那么,他就可以不死。
两个保镖忽然互相嘀咕了起来,又跑到史密斯身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史密斯望望脚下,望望远处,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来到进舱的大门前,拔出手枪,冲着我们说:“让开,我要下去看看。”
“你不能下去。”晴儿说。
史密斯的枪口冲着晴儿吼叫:“虽然你是个小美人,但是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我用身子挡在晴儿身前,说:“史密斯,你要相信格鲁的话。”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史密斯冲着我狠狠的问。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格鲁船长一定会救我们的命。”我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船忽然不动了?”史密斯问我。
船不动了吗?怪不得刚才史密斯向远处观望,原来他是在找参照物,来确定脚下的船已经处于静止状态。
武器库的漏水肯定影响了机房,锅炉了什么的肯定已经被水泡了,停止了工作,所以船才会停下来。
我也不知道武器库究竟在船的那个部位,漏水的地方在那里,会怎么样影响整个船只,但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拦住史密斯,不能让这家伙知道下面的情况,万一这家伙一嚷嚷了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人乱吵着逃命,那样就一发不可可收拾了。
“船不动了自然是格鲁船长将船停了下来,他要修理下面被火烧坏的东西,自然是要将船停下来修。”对于船上的东西,我其实不懂,只能这么搪塞他。
“放屁,要不是武器库爆炸了,炸毁了机房,船是不会停下来的,再有一个可能就是爆炸让船漏水了,海水淹没了机房,浇灭了锅炉,才让船停下来,不要因为你让整船的人都错失了逃生的最佳时机。”史密斯向我吼着。
史密斯的声音很大,甲板的那些人听到了船停下来的消息,逐渐围了上来,都想知道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船漏水了吗?”
“是不是船要沉了?”
“你别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你这个支那猪,让开·····”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而且大部分是辱骂我和晴儿的言语,真让我怀疑我这么救他们的命是不是真的值得。
“杀了这个支那猪······”更有人喊出了这样的语言。
“你们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格鲁船长那样的人你们也不相信吗?”我心里非常的生气,恨不得就告诉他们船快要沉了,你们都各自逃命了,。
但是作为人格高尚的我,还是忍住了心下的气愤,心平气和的和他们对话。
晴儿就不这样了,大声的和他们争吵了起来:“怎么骂人了?你们才是一群猪,一群大白猪······”
这样的对骂只会激活我们和这些人之间的矛盾,甚至还会发生肢体之间的冲突,我急忙拉住晴儿的胳膊,说:“可不能着急,万一引发了骚乱,就会酿成了大事件。”我说。
但是晴儿的话已出口,已经被这些人听到了,当时的国际形势是中国还是动乱不安的国家,刚刚从封建社会过度过来,在国际上还没有什么地位,所以这些欧洲人对中国很不友好,听到晴儿的骂声立即就炸了锅,有人大叫着:“打死这两个没有教养的支那猪······打死他们······”
这样的声音一从人群中出来,这群人立即逼到了我们的近前,挥舞着拳头,似乎要打我们。
当然,这些外国人中也是有明事理的人的,有一个年级约六旬的老者,挤到了前面,他是身体是娇小的,和那些人高马大的外国人明显不同,传来一身很合体的西装,举起双手拦住挥舞拳头的人群,向那些骚乱的人说:“先生们女士们,就算你们下到船舱里看看又能怎么样?看到船漏水了又怎么样?我们难道还能把漏洞堵住吗?海水的压力是非常强大的,就是船真的漏了,我们也无能为力,格鲁船长是一个很负责的船长,就算是船要沉人,他也指挥我们逃生的,何况船上还有足够的逃生艇,也能让我们安全的离开船,安全的等到救护船的到来,我们还担心什么呢?打死这两个很负责人的中国人有什么用呢?”
显然这个老者的话是比我有足够的说服力的,人群的愤怒逐渐不那么激愤了。
但是史密斯还是很不服,举着枪对老者叫嚣:“船要是沉了,难道不是船长的责任吗?我们有权利知道真实的情况。”
这个史密斯真是嚣张的过分,要不是激起更大的骚乱,我早想一枪把他给毙了,太他妈气人了。
这个时候夜风中忽然传来一声不知名的兽吼,还有巨大的扑通落水声,好像一个很巨大的海洋生物刚才跃出了水面,然后又潜了下去。(未完待续)